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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扭曲已至,末日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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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定會經歷一次失敗,不代表注定會失敗。

  生命如流沙一般散去的白霧,聽到了這句話,卻連意識里,也無法再回應。

  他的身體在數千米高空中墜落,化為塵埃。他的意識則在深海之中,不斷下沉。隨后深海中的黑暗徹底淹沒了他。

  當一個人無限接近死亡的時候,他便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沒有恐懼的白霧,并不害怕死亡。他只是很遺憾,將要離開這段旅途里的那些同行者們。

  可白霧不知道的是——

  流沙聚散,那具殘破的身體,像是忽然間被灌注了難以想象的生命力一般——慢慢的修復,如流沙般散去的軀體,竟然在重聚。

  這種生命力并非來自白霧,而是某股外力。

  與之一道修復的,還有里世界中無數坍塌的建筑。

  白遠就站在溝壑邊上,看著坍塌停止,看著大廈崩傾,又看著坍塌逆回,他的表情也從最快開始的嚴肅,再到露出笑容,再到仿佛一切如常:

  “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但很顯然,你的這段旅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隨著井四的發瘋,很多事情井四已然注意不到。

  這場對決里,航班的無數乘客,要么淹沒在了扭曲之中,要么被逆井領域將其視為扭曲,徹底堙滅。

  白霧在死前,不計代價的將扭曲之力席卷向井六,反應慢了一拍的井四,終究是沒能救下井六。

  井五在這場戰斗里,受傷很重,身體已經化為飛灰,要再次恢復,需要的時間比上次被井四擊敗時還久。

  追獵者反倒是最幸運的,如果井四還清醒,他必然無法逃離,或者說如果白霧還能多活幾秒…

  任由井和逆井繼續波及周遭,他也無法逃離。

  只是追獵者內心生出疑惑。

  如果神示要自己來這里,那為何自己會幾度瀕臨死亡?

  他想不明白,但見證到了幾個頂級扭曲者的戰爭,也讓追獵者心里產生一絲疑惑。

  白霧,到底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這個人類,既然藏著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何始終不對自己下殺手?

  追獵者到底是不懂白霧,這場戰斗他是最置身事外的那個。

  從視白霧為扭曲,到最后白霧燃盡自己流放井六,他多多少少,是佩服白霧的。

  只是很可惜…這個人類,已經徹底死了。

  人們對命運總是會有很多錯誤的理解,但如果從全局上去看,這些錯誤,某種意義上也不叫錯誤,而是轉動命運的齒輪。

  就好像追獵者。

  他以為他的出現,是神在示意他完成狩獵,但卻完全沒有想過,神示也許只是為了讓他完成一場“見證”。

  瘋掉的井四注意力在了別處,井四不斷的散發著逆井,想要將井六從某種扭曲里解救出來。

  可井六早已消失,至于在哪個空間,怕是連白霧自己都不知道。

  星空之下,追獵者離去之時,最終發現…一口棺材不見了。

  而在井四的周圍,有一團藍色的光暈。他忽然間想到了輪回!

  這個好幾方勢力的人,都在不斷爭奪的東西。

  若能夠觸碰到輪回,靠著萬相法身,他將擁有輪回的力量。

  但追獵者沒有這么做,或者說不敢這么做。

  井四表現出的力量,已然超出了他對扭曲的認知。很快,隨著星空不斷擴散,那團藍色的光暈——

  竟然化作了一顆星辰,點綴在了星空之中,閃爍著藍色的光。

  追獵者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井四將其吞噬了,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離開這里!否則井四一旦清醒,不管他對自己何種態度,都是未知的變數。

  在星空不曾注意到的地方,追獵者再次變幻出雙翼,疾馳向遠方,逃離了這片戰場。

  這場扭曲匯聚之戰,終于結束。

  井六被徹底囚禁,白霧身死,井三失蹤,井五在堙滅中等待著重聚身軀。

  追獵者有一種預感,在這場扭曲匯聚之戰后,世界即將發生巨大的變數,前所未有的,真正的劇變。

  高塔。

  負責在避難所處理防護罩的謝行知,接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個消息讓謝行知如遭雷擊。但傳遞消息的人,是機械城的帝王,零號。

  這讓謝行知不得不相信這則消息的真實性,于是謝行知很快回到了高塔。

  高塔里的一切都在重建。

  隨著白霧終結了秦家,柳家,龐家,高塔迎來了新的時代。

  階層的壁壘被打破,前七百年的一切被重新洗牌。

  如今的高塔下三層,再也沒有了巨大的文明斷層感,皆是一片欣欣向榮。

  底層的諸多建筑毀滅于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里,但新的底層,在大家的重建下,變得更加美麗。

  層級與層級之間呈現出的差異化,不再是階級和科技,而是分工。

  比如外勤方面的,大多在一層,內政行政方面的在第二層。

  當然這只是一個比方,具體的分配還在幾個統治者的構建中。

  王家和鄭家為了在將來站穩腳,在出謀劃策以及為高塔謀求穩定上,可謂下了大功夫。

  一切都在變好。

  不僅僅是高塔,就連避難所也在原蜀都監獄勢力,調查軍團勢力,以及顧海林,聶重山等人的幫助下,擴展了不少。

  區域重建的工作也在不斷的完成,避難所漸漸社區化。

  假以時日,這個扭曲的世界里,將會出現真正的,屬于人類的樂土。

  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零號帶來了一個讓謝行知無比難受的消息。

  這個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跟宴自在說起。

  來到了宴家莊園后,宴家的會客廳里,宴自在正在等待著謝行知開口:

  “你何時這么扭捏了?謝家人做事不是一向如同機器一般果斷?”

  已然幾度開口卻始終無法開口的謝行知,終于咬了咬牙說道:

  “白霧他,死了…”

  宴自在先是眉頭一皺,懷疑自己聽錯了,可緊接著,天平之眼似乎看到了謝行知難受的表情,讓他再次從口型里確認。

  果然,謝行知艱難補充起了細節:

  “是零號帶來的消息,白霧他…已經死了。”

  “使徒徹底被摧毀,最后傳送給零號的畫面,便是一片漆黑中,白霧他的身體不斷的瓦解…”

  這一個瞬間,宴自在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怎么死的?他不是說去了燈林市?怎么會忽然死了?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死?”

  就在不久之前,白霧從黑霧邊境越過黑霧后返回霧內,為了前往黃泉島,他直接啟動返回輪盤回到了高塔。

  當時白霧記得,在啟示里,他對宴自在說了自己的去處——燈林市。

  而在宴自在的說法里,自己似乎是在燈林市,死在了井四手上。

  白霧當時想到的是,盡可能只改變自己的軌跡,而不改變其他人或物的軌跡,便在抹除因果,前往航班之前——對宴自在聲稱自己前往了燈林市。

  于是宴自在的視角里。白霧去了一趟燈林市,然后…死了。

  謝行知感受到著宴自在語氣里的沉重,內心也很不好受:

  “按照零號的說法,極有可能是井四,因為使徒的能量記錄反應,和百川市避難所時井四出手的能量反應一樣…”

  “井四…”

  那個最強大的怪物,宴自在內心有些絕望,白霧的實力,也只有那幾個井字級比他更強。

  但為何偏偏是井四?

  回憶起百川市避難所時的經歷,宴自在甚至還有后怕感。

  井二與井五已然是人類無法企及的領域,但井四滅掉他們,只在彈指間。

  這樣的對手該如何抵擋?白霧怎么會與他成為了敵人?

  如此可怕的存在,自己又如何才能為白霧報仇?

  謝行知嘆道:

  “目前不清楚白霧是不是真的死在了燈林市,但他既然對你說了是前往燈林市,想必就是在燈林市遭遇了井四。”

  “因為周圍都是一片漆黑,使徒也被徹底摧毀,記錄的數據里,只有漆黑與星辰。零號也很遺憾,沒有給出更多的數據。”

  “零號就沒有可能犯錯嗎?”宴自在看著謝行知,就像是希望謝行知能夠認真回應零號也會犯錯。

  “他或許會犯錯,但你應該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我們應該…接受事實。”

  “嗯…”

  宴自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雙目顯得略微呆滯。

  這個世界少了誰都行,當然也包括白霧。身為永生者,自己見過的生老病死何其多?

  可宴自在還是很難受,前所未有的難受。

  如果仔細去推敲,會發現高塔,避難所,種種變化都是白霧在推動。

  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一個人,那些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各種紛亂的命運才糅雜在了一起。

  否則也許再過七百年,他也不會認識聶重山,認識五九,還會帶著來自第五層的傲慢活著。

  一切都是因為白霧,高塔才有了巨大的變革,避難所才會真正成立。

  或許白霧也被很多人影響著,但同樣,這么多人也受白霧的影響。

  這樣的一個人,或許不是救世主,但一定是一個能活很久,和那些黑暗中的龐然大物們博弈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忽然死了呢?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謝行知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發出長嘆: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么辦,該怎么對其他人說…我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去跟眾人講,尤其是谷青玉和宴玖。”

  白霧的朋友很多。

  這些人分散在各處,通知起來很麻煩,但總歸是要去通知的。

  宴自在說道:

  “我會親自告訴小玖,至于五九那邊…再看看吧。我總覺得最近會有大事發生,沒想到是白霧的死…”

  謝行知也有這種感覺,自打高塔勢力洗牌之后,他就覺得一切發展太順利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賤,渴望著美好平靜,但當美好平靜真的到來時,又會覺得…怎么可能這么順利呢?

  那種暴風雨將至的感覺并沒有因為白霧的死亡而驅散。

  宴自在不吭聲,心里卻對未來有著莫大的恐懼。

  將來到底會發生什么?

  白霧的死亡,會否改變某些東西?井四和白霧出現在燈林市,或者說疑似出現在燈林市,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得到某種東西嗎?那井四到底得到了沒有?

  “我忽然覺得…他的死亡只是一個開始。”

  宴自在滿臉憂慮。

  謝行知并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宴自在,他問道:

  “什么開始?”

  “災難的開始。”

  塔外,未知之地。

  悠揚的鐘聲響起時,帶著歡笑聲的孩子們,開始跑向了教堂。

  穿著護士服的女人帶著和藹的微笑,開始講起故事。

  在教堂外,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著一顆紅寶石項墜。

  這顆寶石項墜,和董念魚胸前的紅寶石項墜幾乎一模一樣。

  男人的目光看著教堂,沒有太多的情緒。

  不久之前,他曾經感應到了某種氣息的消逝。

  就像是井五忽然間感覺到井六會死一樣,所有的井字級的人,都有著類似的感受。

  但井六終究沒死,可去了哪里,也無人知曉了。

  男人猜測著發生了什么,但終究是猜不透。

  他只知道,井六對董念魚出手了。

  而董念魚的一舉一動,時刻掌握在自己手中。

  男人輕輕撫摸著胸前的紅寶石項墜。

  遠在世界彼端的另一款項墜,發出了光芒。

  “時機到了,就從今天開始,準備迎接我主的降臨吧。”

  這句話是通過胸前的紅寶石項墜,傳給了世界彼端,另一個項墜的擁有者。

  說完這句話之后,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開始走向教堂。

  走進教堂之后,孩子們齊聚一堂,看見“爸爸”的到來,顯得十分快樂。

  男人先是示意女人出去,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眼里閃過一絲驚恐,但看到男人皺起眉頭的瞬間,她還是沒有遲疑,有些驚慌的逃了出去。

  教堂的大門關上,悠揚的鐘聲再次響起。

  孩子們歡笑在鐘聲里,漸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惡魔的咆哮聲。

  當男人再次走出教堂的時候,那些曾經天真無邪,來自世界各地具備著某種才華的孩童們——

  全部變成了丑陋扭曲的生物。

  頭發如火焰燃燒的女孩用扭曲尖銳的聲音叫著:“爸爸…媽媽…救我…”

  腦后長出了第二張臉,脖子變得如同長頸鹿一樣的孩子也在痛苦的嘶吼著:

  “爸爸…我今天…表現得好嗎…”

  在他們身后,有人的嘴里吐出了無數的寄生蟲,有人的額頭上長滿了眼睛,還有人的頭發如同觸手一樣蠕動,五官不斷扭曲。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面無表情,帶著群怪物,走向了高墻。

  圍繞著農場的高墻,在墻的那邊——

  是他想要征服的新世界。

  霧外某處。

  沈殊月看到了董念魚胸前的紅寶石項墜,發出了光芒。

  “這是你和你伙伴們的聯絡器?”沈殊月皺起眉頭。

  “你答應過,讓我見到白遠的。”董念魚平靜的說道。

  另一邊,五九閉著眼睛休息,但并沒有睡著。

  自打魔塔外一戰之后,五九就盯著二人,他暫時還不知道井一和井六的計劃,也不知道董念魚和沈殊月的交手,算是井一和井六的交手。

  他只知道,不管是董念魚,還是沈殊月,都不該是在霧外出現的人,因為就連肩頭的貓,都時常會看幾眼這兩個女人。

  所以五九也不影響她們的計劃,只是默默跟著她們,如果這兩個人做出了某種舉動,將來他也可以給白霧一些情報。

  沈殊月也不在意,在意也沒有用。

  她甩不開五九,這個男人和她真打起來,她完全不怕,但短時間內,她會被壓制的很慘。

  所以只要對方沒有節奏董念魚,沈殊月也不在意。

  甚至時不時對五九拋幾個媚眼,媚態十足的和五九聊聊天。

  只不過五九的表情,和那位溪云子不同,面對沈殊月的美麗,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五九,董念魚,沈殊月,三人如今就在一處農莊里。

  不久前老趙和姜零已經找到了農莊,就等待著白霧的指示。

  只是白霧始終沒有回應什么。

  沈殊月說道:

  “我當然會帶你找到他,但你需要有些耐心。”

  董念魚早已猜到,井六的目的,是打算用白遠套住她,她冷冷的說道:

  “我已經給了你幾天的時間,既然你和井六不信守承諾,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不傻,你們想要做什么我很清楚,可惜了。”

  沈殊月沒有聽懂可惜了的意思,只是笑道:

  “難不成你以為你逃得掉?小哥哥,她要是逃了的話,你家白霧可是會很難受的,我相信你會幫我的吧?”

  五九沒有說話,但微不可覺的點了點頭。

  他與沈殊月,一個是白霧的人,一個是井六的人。

  他們都堅信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但二人都不知道,白霧與井六發生了什么。

  董念魚輕輕撫摸著胸前的紅寶石項墜,眼神漸漸冰冷:

  “我并不需要逃跑,你們似乎忘了,我存在的意義,是引出高塔。”

  這句話尚未說完的時候,五九和沈殊月都感覺到了強大的精神能量波動。

  但二人想要做什么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董念魚像是在瞬間釋放了過于猛烈的術式,雙眼無神的倒在了地上。

  五九睜開眼:

  “她怎么了?”

  沈殊月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這個女人做了什么。

  但她忽然感覺到,某種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奧爾羅島某處,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

  某寫字樓的十三層,一名程序員看著窗外,嘴里念念有詞,整個人像是定格在了那里。

  窗外是如螞蟻一般大小的人類,載具,來來往往,在森冷堅硬的城市里不斷的爬行著。

  “你怎么還在這里站著?趕緊回到位置上去,接下來關于西區的情緒檢測維護的數值,要在兩天內趕工完成,別他媽在這浪費時間!”

  “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一下,上頭要嚴查那些日常生活里情緒數值超標的存在。我們必須趕緊更新出最新的算法!”

  疑似老板的人對著一屋子埋頭工作的員工說道。

  但那名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景象的人…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他的嘴里依舊念念有詞,不斷的重復著什么。

  老板登時露出了扭曲的表情,憤怒到了極點…他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負面情緒超標了。

  可他就是壓抑不住這股憤怒,像是終于回憶起了憤怒的感覺!

  他怒不可遏地走向那名員工:

  “我在叫你回去干活!!”

  老板感受著到憤怒的情緒在吞噬自己,仿佛想要殺了這名員工!

  但很快…他的憤怒被恐懼壓制住。

  “加班…加班…加班…加班…加班…我討厭加班!討厭加班!”

  他聽到了這名員工不斷念叨的話,隨后看到了窗戶上,那名員工的倒影——

  那根本不是一張的人的臉!這名員工,已然變成了惡墮!

  那張臉上浮現出了無數代碼符號,雙眼只有眼白,眼窩凹陷到了夸張的地步,感受到了老板的靠近,他猛然間轉過身來。

  來自奧爾羅征服發的腕表上,顯示他的負面情緒已經超過了三百!

  “我,討厭加班!”

  就像是喪尸襲擊人類一樣,這名程序員變成的惡墮,開始瘋狂的撕咬著昔日的老板。

  在極度恐懼之中,老板也開始變異…

  而圍觀了這一幕的程序員,一個個因為負面情緒的引爆,身體開始出現了變化。

  一個平日里心里承受能力極強,素來樂觀的年輕實習生,在這一刻帶著恐慌逃離了這一層大樓,他瘋狂地,不要命地開始往樓下逃跑。

  好幾次遇到了變成了惡墮的其他公司的員工。

  好在這些人才剛剛轉變成惡墮,對人類的攻擊欲望還不那么強烈。

  形體也還在扭曲的過程里,像是沒有徹底完成轉變。它們沒有對實習生發動攻擊。

  但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實習生拼盡全力,終于逃出了這棟大樓,以為自己得救的時候,卻發現…

  街道上的景象更可怕。

  被壓抑了負面情緒數十天的人們,終于迎來了情緒的爆發。

  街道上車輛亂撞,無數行人都在咆哮聲中身體開始變異。

  這一刻,實習生感受到恐懼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他看著自己雙手變得扭曲…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

  扭曲已至,末日降臨!

  (不會鋪墊太久,會盡快回到白霧的劇情上去,但明天有點事情,生日了請個假,如果回得早,也有可能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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