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7章 以威制權
“隨從，您說那些叛徒嗎？”
看著三位大審判官，一臉無辜的索什揚一攤手。
“死了，負隅頑抗，好在我們最后抓獲了一個，只是被打成重傷，不得不轉移到船上接受治療，從他那我們得到了很重要的口供。”
這時阿爾特庫斯舉起一塊數據板，點亮之后，一個渾身染血，鼻青臉腫，還不斷口吐鮮血的年輕男性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是尼爾·雅科布森...審判官...阿萊克塞·科赫...仆從...我...承認...阿萊克塞·科赫...是叛徒...多年來...暗中...搜集混沌器物...”
阿曼德瞬間反應過來，猛地拔出腰間的戰錘并激活，同時身后的火炬也轟的一聲竄起明亮的火苗。
“你竟敢！你竟然做出這種事！”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脖子傳來細微的冰涼，一把劍不知何時貼在他的脖子上，而后是一個冷淡的聲音。
“注意你在和誰說話，這是最后一次警告。”
收起劍的羅賓走到一旁，阿曼德瞇起眼，看向索什揚。
“這是背叛，是犯罪！你們在當著我們的面誣陷一個審判官！更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我會向泰拉報告，即便拼上這條命！”
索什揚卻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慢悠悠的說道：
“什么是誣陷？”
他抬起手，指了一圈。
“這個莊園是不是屬于阿萊克塞·科赫？”
然后他又指向數據板里那個人。
“這個人是不是阿萊克塞·科赫的隨從？”
最后他指向那些混沌武器。
“這些東西...總不能是他的健身道具吧？”
索什揚一攤手。
“人證，物證俱在，既然您認為這是誣陷，那簡單，我就在勝利之痕舉行一次公開的調查會，邀請暴風星域所有戰團，鑄造世界，包括內務部，法務部的代表一起來，啊，大家都一起看看，研究研究，看看這是不是誣陷，還是說...即便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還有人要翻案？”
阿爾特庫斯也緊接著說道：
“另外我要檢舉阿萊克塞·科赫為混沌異端，我們的四連智庫證實這次行動完全是一個陷阱，那個惡魔就是他召喚的，就是為了謀害我們這些忠誠于帝皇的戰士！”
阿曼德氣的肩膀發抖，臉色鐵青，拔出腰間的戰錘，指著阿爾特庫斯的鼻子。
“你們這群搜集異端武器的叛徒竟然顛倒黑白！這些東西明明就是——”
但此時一只手按下了他的手臂，漢尼弗走上前一步，表情平靜的說道：
“索什揚戰團長，這樣做對誰都沒好處，如果阿萊克塞·科赫真是叛徒，泰拉的審判庭總部就一定會派人來調查...這種拙劣的伎倆，是瞞不住任何一個資深審判官的。”
“那就查吧，說不定真能查出些什么呢？我們畢竟也不是專業的。”
審判官仰視著索什揚的臉，許久之后微嘆一聲，說道：
“您的表現讓我十分的驚訝且擔憂，阿斯塔特的職責是純粹的戰士，可您表現得更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政客，這在思想上已經是一種越權。”
“帝皇還行走于人間時，我們可以是單純的戰士，但現在，就在這遙遠的暴風星域，祂離我們很遠，我們只能靠自己，否則我們就會被拿著法律條文和各種規則為武器的怪物吃得骨頭都不剩。”
“難道您認為阿斯塔特完全脫離監管，是合理的？已經擁有如此強大暴力的你們持續膨脹自身的權力，是合理的？”
“當然不，沒有任何一個人應該脫離監管，因為那種無限的特權極易鑄就無限的罪惡，您覺得呢？可既然審判庭能選擇自己監管自己，那阿斯塔特，為什么不能也自行監管阿斯塔特自身，而需要他人代勞？要知道，最初審判庭只有十二位成員，現在呢？十二萬？一百二十萬？還是十二億？估計審判庭也沒有人能說清到底有多少審判官，而阿斯塔特呢？這一萬年來阿斯塔特究竟是增加了，還是減少了？我相信各位心里都有數...阿斯塔特尚且要經歷十九道危險至極的改造手術，闖過基因種子設下的重重死關才能擁有您口中的‘強大暴力’，而要成為一個審判官，呵呵，抱歉，沒有人知道你們內部的流程，你們的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那么請尊敬的審判官您告訴我，一萬年來無限膨脹的審判庭，究竟是白細胞，還是腫瘤？”
一直半閉著眼的迪莉婭，此時也睜開了雙眼，露出獨特的淡金色眼眸，溫和的說道：
“您這是很危險的大阿斯塔特主義。”
“如果一群人只是想要自保，就是什么主義的話，那帝國可就到處都是主義了，當然，可能對于很多人來說，主義和生意也只是同義詞。”
“所以你承認你這是在偽造證據污蔑阿萊克塞·科赫了！”
索什揚看著這個阿曼德，似乎是在確認對方是真傻，還是裝傻。
很快，他確信，這家伙在裝傻，雖然他叫的最兇，但這反而露了怯。
也就說明一件事，這家伙是三人之中，屁股最不干凈的。
“如果三位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要封存現場并帶走證據了。”
“你——”
“索什揚戰團長，您想要什么？”
面對漢尼弗的詢問，索什揚輕松的回答道：
“我什么也不想要，看最近審判庭這么忙，我們也就不得不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自己來處理這起異端案件了。”
“為什么不交給我們來處理呢？”
“諸位...不是在忙著調查遺物戰團嗎？大家各忙各的，不會彼此干擾。”
漢尼弗摸著下巴，然后掃視了一圈周圍的那些混沌武器，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件事...其實也不急，我們可以優先處理這些事，畢竟這些異端之物是很危險的，你們沒有經驗，萬一不小心遺失一件可能就會釀成大禍。”
說著，他看向身邊兩個。
“你們覺得呢？”
迪莉婭點點頭。
“收容這些危險的異端武器是最優先的工作，其他的...可以先擱置。”
阿曼德猛哼一聲后，說道：
“一切皆如帝皇所愿！”
接著他又來了句。
“所以，就只有這些了嗎？”
顯然他那種魯莽沖動的外表是一種偽裝，心思早已看穿了這次“查案”的本質，而面對他的問題，阿爾特庫斯也非常干脆的回答。
“都在這里了，我們...就找到這些。”
“哼，狗改不了吃屎，別讓我逮住你們舊病復發的機會。”
漢尼弗的注意力反而始終在索什揚個人身上，他來自清潔派中比較常見和保守的阿馬拉特安派，該派系相信帝皇有一個宏偉的計劃，而且正在按照它應該展開的方式展開，因此他們關注于維持現狀，并強烈反對變革，也不太關心異形、巫術之類的威脅，而是更積極地確保在龐大的帝國組織內部保持和諧，使任何對抗和不和諧得到處理并保持在最低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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