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誰當靶子
在“繁華電影工作室”內。
這家工作室在京城并不起眼，但聯合創立的兩位創始人在娛樂圈還挺為人熟知，一個叫趙衛繁，一個叫董德華。前者四十多歲，成為導演十三年，拍攝了十一部片，基本上可以說是九部都盈利，雖說沒有爆款，可也是位成功的商業導演。
因為成功，所以和天方傳媒的大股東董德華，創立了繁華電影工作室，運營自己電影，嚴格的說。
“劇毒解藥已經立項了，劇組這些已經籌備好了。”趙衛繁道：“作為我們工作室的第一部電影，我想在宣傳上踩一兩個梯子，把知名度抬上去。”
看名字是繁華，并且趙衛繁還是工作室的臺柱子，但實際上董德華的股份足有41%，遠超趙衛繁的百分之三十幾，這證明了一件事，很多東西在資本面前都不堪一擊，這股份比例還是趙衛繁上趕著讓董德華收下的。
“什么梯子？”董德華沉吟后詢問。
“董哥知不知道近來非常火爆的一部影片殺死比爾。”趙衛繁問。
“很火？”董德華皺眉，天方傳媒作為“華南院線聯盟”組成公司之一，線上影片肯定更容易知道，可他也沒聽說有這樣一部片。
“的確很好，上個月還接連上熱搜，被譽為捅破了網大天花板的影片。”趙衛繁解釋。
“哦哦哦，有點印象，前段時間的確有個很火的網劇。”董德華恍然大悟。
趙衛繁沒有糾正網大和網劇的區別，都清楚娛樂圈對網大的態度都是不屑一顧，他繼續講道：“然后是牛舟的新片之前也宣布開拍了，就這兩個梯子。”
“合適嗎？”董德華問：“蹭一個網劇導演，不會把我們的影片的格調拉底嗎？另外牛舟的話是不是會影響不好。”
趙衛繁充分能夠明白董德華擔心什么，所以解釋：“殺死比爾的導演是北影學生，在網上非常出名，所以這個梯子主要是為了網絡的名氣，至于牛舟導演在八九十年代是拍攝了很多膾炙人口，并且藝術價值很高的電影，但他近年來影片一部比一部拉胯，光有知名度，沒什么觀眾眼，況且他還是香江的導演，走的英皇這條線。”
殺死比爾走網絡人氣，牛舟走現實人氣，計劃很完美，最讓董德華滿意的是，殺比導演是新人，新人在娛樂圈有什么發言權？而后的牛舟香江導演在內地也沒有什么人脈，這就意味著好欺負。
之所以趙衛繁要講這件事，是要借助天方傳媒的宣傳渠道，于是乎青年電影報的專訪安排上了，青年電影館和青年電影報沒什么關系，但后者卻是電影家協會認定的娛樂圈十大優秀報刊，影響力還是非常有的。
于是乎，趙衛繁在接受專訪時，說出了這樣一段話：繁榮的初期，肯定是紛亂，像我們華夏正在成長為世界第一票倉的道路，這也導致了很多作品參差不齊，而很多導演也沒有跟上時代，應當被淘汰。
記者搭話：趙導口中很多作品，以及沒跟上時代，有具體的例子嗎？
很明顯這是商量好的，青年電影報好歹也是正規報紙，正常來說，是不會直截了當問出“挑起紛爭”的話，慣例來說他們會問得更委婉些。
趙衛繁表示：比如之前的殺死比爾，據說是沒過審，然后變成了網大上映，我很好奇去看了看，唯一剩下的印象就是“粗劣”，哪怕我用粗制濫造來形容，也絲毫不夸張。我想這位導演拍出來的東西完全不考慮觀眾的愛好，就跟他第一部電影一致，他的存在真是拉低了電影圈的門檻。這位導演真應該多看一些好電影學學，如果實在不知道看什么，我將會在我新片上映之時，邀請他來看看。
第一個梯子踩完了，接下來是第二個梯子，趙衛繁說了這么多也不口渴，清了請嗓子繼續說道——
“我說沒跟上時代的導演，是牛舟導演他們，牛舟導演在二三十年前拍攝了許多精彩的影片，可以說在八零后和九零后的童年，也占據了一層位置，但牛舟導演老了，他已不知道觀眾想看什么了，我覺得還是早一點收山，這樣歷史地位還會高很多，還是那句老話，我劇毒解藥上映之時，如果牛舟導演有意愿，可以來看看，現在年輕人喜歡看什么。”
記者：原來趙導的新片叫劇毒解藥，請問是講一個什么故事？
趙衛繁道：“我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群神秘的尋藥人，去尋找拯救這世界劇毒的解藥…
后面的采訪就是老一套，沒什么爆點我們就暫且略過了。
娛樂圈把人當梯子踩的事再正常不過，元地星或許不熟悉，說說楚舜前世熟悉的地球，每次某王晶的電影上映，都會把星爺如何忘恩負義拖出來說一遍，某馮導在電影上映起初都會蹦出來罵罵人，有些導演單純是為了電影宣傳，當然也不排除，有的導演就喜歡罵人。
青年電影報的報道還需要印制一段時間，所以先不提，現在把視線轉到，這次被踩的梯子之一，楚舜身上。
“導演馬上就到了。”芮櫻講解道：“前面的彎轉過去就行了。”
“知道了。”楚舜點頭，兩人現在坐在小貨車的后座，拉著一堆貨物。
之前說過，平白無故得了這么大便宜，心里還是稍稍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不要臉的楚舜就準備拿出一部分錢捐款。
恰好楚舜在拍攝時得知，芮櫻是敬老院的義工，因此就問了問芮櫻，每個敬老院，捐多少錢合適，而且要怎么捐錢，才能讓老人得到實質的好處，不會被貪污。
很明顯，楚舜雖說想消磨自己心里那一丁點“不好意思”，但也不想小錢錢打水漂。
“其實都還好，之前的確是曝出過很多敬老院的壞事，可相比我們國家敬老院的基數，真的是少數。”芮櫻道：“我從高一就開始當義工，都挺好的。”
從高一開始當義工，楚舜琢磨了一下到大一，小三年了。
“而且如果是敬老院的話，我不建議直接捐錢，更建議捐東西，因為敬老院拿到錢也是要去外面采購，不如直接買一些拐杖和輪椅、坐便凳，還有榨汁機這些消耗品，很多老年人只能吃流食，食物也需要專門采購，所以捐食物這些不太好。”芮櫻解釋。
很好，這些東西的確是沒有了解過的人不清楚，楚舜不捐錢的話，還真準備買鞋米面糧油。
采納芮櫻建議后，楚舜就用了小二十萬，采購了拐杖、輪椅、棉絮、嬰兒圍兜這些東西，就往明德敬老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