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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三章 逛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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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外人想不到保住在鞏清府上,也不會相信飛魚衛真的把兩歲多不到三歲的孩子送進詔獄,鎮撫司之類的地方也不太可能,那么  華靜瑤失笑:“無為道的人該不會以為孩子在清遠伯府吧?”

  這個好像還比較靠譜。

  蔡老太太是幾天前出殯的,因為出了那么大的事,清遠伯府自是不會大肆操辦,因此頭七一過,趁著天還未亮,華家人便悄無聲息地出城讓蔡老太太入土為安了。

  因為督察院那邊盯得緊,華家出殯那日,鞏清還派了幾名飛魚衛全程“護送”,唯恐待治罪的華大老爺,以及仍是嫌疑人身份的華靜琮趁機逃走。

  可想而知,當時的場面有多尷尬。

  前些年,香河蔡家出了蔡老太太這位老封君,也得了不少好處,兒女們的親事全都不錯。可自從蔡老太太被奪了誥命,加之蔡碧蓮的兄嫂回到族里沒少說清遠伯府的壞話,如今的蔡家對清遠伯府避之不及。

  蔡老太太的死訊,早就傳到了香河,華家三位老爺早就做好了蔡家大鬧靈堂的準備,可是直到蔡老太太下葬,蔡家也沒有來人。

  這是要與清遠伯府劃清界限了。

  皇帝既然要等到出了正月,再收拾清遠伯府,那么在圣旨頒出來之前,無論是大理寺還是督察院,都不會讓華家的人逃出掌控。

  當然,華大小姐除外。

  就連已經分家單過的華二老爺和華三老爺也被圈在清遠伯府。

  清遠伯府外面有人看守,除了蔡老太太出殯,里面的人便沒有出來過。剛開始那幾天,華靜瑤還能訂了江南春的飯菜送進去,后來江南春的人再去,便連大門也進不去了,無奈之下,華靜瑤親自帶了兩車東西過去,又把馮娘子送進府里。

  不過也是那一次,鞏清便派人過來,非常婉轉地告訴華靜瑤,華三老爺很安全,請她放心。

  言外之意,你就不要再去添亂了。

  因此,華靜瑤也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過華三老爺了。

  連她也不能進的清遠伯府,無為道的人想要混進去更是難如登天。

  而清遠伯府里面的消息,當然也無法送出來。

  比如,清遠伯府這一代的長孫是不是已經認祖歸宗了?

  即使沒有認祖歸宗,抱回府里先養著總還行吧。

  無論是華靜瑤,還是沈逍和裴渙,一致認為倘若無為道千里迢迢專程來接的孩子是保住的話,那么他們就一定會鋌而走險潛入清遠伯府。

  沈逍親自帶著人,大張旗鼓在清遠伯府外面轉了好幾圈。

  之所以把這事交給沈逍,那是因為經過上次抬尸體逛大街之后,沈四公子在京城人民的心目中,已經有高度的辨識度,換作是裴渙,沒有人認識啊。

  沈四公子就不同了,他在華府外面轉悠了兩天,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京城里便已經傳開了。

  “清遠伯府該抓的都抓了,該死的也都死了,怎么沈四公子又去了?”

  “該不會是清遠伯府里又有人犯罪了吧?”

  “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我親眼看到沈四公子在棗樹胡同里轉悠,那樣子就不像是去抓人的。”

  “不是抓人難道還是救人?”

  “你傻啊,就不能是去保護什么人嗎?”

  能支使沈四公子的,只能是皇帝了。

  是啊,能讓沈四公子去保護的,會是什么人?

  華大老爺?你是不是傻。

  華二老爺?你眼瞎嗎?

  華三老爺?胡說,華三老爺是皇帝的前妹夫,你聽說過姐夫連前妹夫也要保護的嗎?

  正月里還在忙碌的都是當官的,升斗小民們反而閑得很。

  茶樓酒肆里談論的也就是這點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有人就猜測,這清遠伯府里是不是還有什么重要人物。

  汪佩云又來送信了,這一次他帶來了白水教的人已經進京的消息。

  白水教一直都在南邊,到了北邊人生地不熟,因此全程都有青云教的人陪同,以及安排食宿。

  正月里外地進京的人很少很少,尤其是像他們這樣操著南方口音的,更是非常少。

  因此,他們沒有選擇住在客棧,而是住進了西市街的一戶民宅。

  西市街緊鄰法場,可想而知,住在這里的也是以三教九流的外地人為主。

  但是西市街畢竟常有官府的人過來,因此比起大石坎,還要安定一些。

  白水教和青云教的人前腳住進那戶民宅,飛魚衛的人便暗中布控了。

  “華大小姐可放心,眼下整條西市街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

  汪佩云非常肯定。

  于是,所有人便等著無為道的人去清遠伯府偷孩子。

  可是等了三天,住在西市街的人也沒有動靜,而清遠伯府外的沈四公子,更是轉悠了個寂寞。

  無奈之下,華靜瑤、沈逍和裴渙又一次聚在書院里,研究下一步的對策,這一次,做為飛魚衛代表的汪佩云也參加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四人剛剛坐定,外面就來人了。

  來人是飛魚衛在西市街的探子,他是來找汪佩云的。

  上午的時候,那宅子里出來了一個伙計,這個人是飛魚衛已經查證過真實身份的,名叫招蓮生,招蓮生的師傅是青云教大興道場的祭酒方白明,招蓮生在進青云教之前,就是京城街頭的叫花子,他對京城很熟。

  青云教把這一次接待白水教的差事交給了離京城較近的大興道場,方白明則派了六名弟子過來,招蓮生便是其中之一。

  招蓮生從西市街出來,便去了蘇州街的謝記漆器鋪。

  半個時辰后,招蓮生帶著謝記的兩名伙計,抬了一只炕柜回來。

  又過了一會兒,那兩名伙計便一臉歡喜地出來,招蓮生把他們送出來,還叮囑他們盡快回去,西市街上亂得很,免得讓小偷給盯上。

  也就是說,這兩名伙計身上有賣炕柜的銀子。

  汪佩云問那來人:“謝記漆器鋪?”

  華靜瑤冷眼旁觀,看汪佩云的神情便猜到,這個謝記漆器鋪,十有八、九不在飛魚衛的小本本上。

  沒錯,飛魚衛既然知道青云教和白水教是無為道的分支,這些年來便沒有停止過對這兩個教門的監視。

  那么為什么沒像當年對付無為道那樣出兵剿滅呢?

  這還用問嗎?經過二十年前那一役,無論是青云教還是白水教全都學精了,他們的教徒大多都在農村,朝廷想抓人?那就是一群老太太小媳婦湊在一起念經修練,怎么抓?還不許人家修道想當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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