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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一章 炭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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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侯三的話音未落,沈逍便忽然伸出手臂,問道:“這樣的繡花?”

  華靜瑤也是這時才發現,沈四公子那黑色的衣袖上,居然還用金線繡了一圈水波紋。

  這不太像是沈四公子的風格啊,這有啥名堂?鐵包金?炭包金?

  侯三定睛一看,連連搖頭:“不是您這樣的,是......對了,就和姑娘那荷包上的差不多。”

  那個人的衣袖上繡的卻是大象!

  “是大象嗎?”華靜瑤問道。

  “對,就是大象,不是一只,是鼻子對著鼻子,繡了一圈兒。”侯三說道。

  華靜瑤記得很清楚,沈邐之所以會在荷包上繡大象,是因為她在廣濟寺上香時撿到一只扇墜,那只扇墜便是一只用絲線繡的大象,沈邐覺得別致,記住了樣式,回家后繡了兩只荷包。

  沈邐還說過,她撿到那只扇墜后,有一男一女前來尋找,她便把扇墜還給那兩個人了。

  一男一女!

  當時,華靜瑤沒有在意,也就沒有仔細詢問那一男一女的樣貌。

  沈邐看到的那個男人,和讓侯三來偷荷包的男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那人究竟是沖著她而來,還是沖著這只荷包,或者是荷包上的大象?

  華靜瑤沖著外面喊了一聲,史丁走了進來。

  “把那一兩銀子給他。”華靜瑤吩咐。

  史丁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侯三,正是今天從侯三身上搜走的那一錠。

  侯三卻不敢伸手去接,臉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華靜瑤看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擺到這副表情裝可憐。

  “我這間書鋪你記住了嗎?”華靜瑤似笑非笑。

  侯三怔了怔,腦袋搖得像波浪鼓:“小人從沒來過,小人什么也沒記住。”

  華靜瑤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侯三,把侯三看得發毛了,她才笑著問道:“真沒記住?”

  侯三五六歲就在街上混了,若是沒有眼力見兒,他早就讓人踩死了。

  “姑娘讓小人記住,小人拼了命也要記住。”

  華靜瑤滿意了,看著侯三把那一兩銀子揣進懷里,她便說道:“無論你在哪兒,只要再看到那個男的,便來這里報信,我這兒的人,你找誰都行,那人給你多少銀子,我給你翻三倍,記住了嗎?”

  侯三連連點頭:“小人全都記住了,姑娘您就放心吧,小人別的本事沒有,這雙招子好使得緊。”

  打發走了侯三,華靜瑤和沈逍、裴渙三人便只能等了。

  沈逍和裴渙全都是那種可以干坐一天不說話的人,可是華靜瑤和他們不一樣,她若是不說點啥,很快就會打瞌睡。

  她想起方氏的兒子保住了。

  保住是不是華靜琮的骨肉還不知道,但那孩子也夠可憐的。

  “裴公子,保住還在鞏家嗎?”

  裴渙點點頭:“在。”

  “難得你有這個耐心,帶孩子是個辛苦活。”華靜瑤并不認為裴渙會把保住交給鞏家的女眷,換做是她也不會,保住雖然只是孩子,但卻關系到一樁重案,不放在眼皮底下,實在是不放心。

  “我有一位助手,大多時候,都是她在照顧保住。”

  “助手?我還以為你是個獨來獨往的人。”這倒是有些出乎華靜瑤的意料了。

  裴渙還是清清淡淡的模樣:“我驗尸的時候,需要有人打下手。”

  華靜瑤明白了,的確,駱仵作也有給他打下手的,身為建明伯府三爺,駱仵作身邊的長隨小廝有好幾個。

  想到駱仵作,華靜瑤就想起那天與駱仵作討論過的滴血驗親,還有那什么滴嗯欸。

  “華靜琮認為保住是他的兒子,這個能確定嗎?”這是華靜瑤一直懷疑的事,華靜琮與方氏的相遇,怎么看都是仙人跳啊。

  “駱仵作的尸格我看過,做得很好,比我的要好。”

  裴渙沒有直接回答華靜瑤的問題,卻說起了駱仵作的尸格:“他發現方大娘未曾生育過,而我沒有;他還在方氏胃中發現紙糊,我也沒有,所以他比我高明。”

  華靜瑤想說你才遇到過多少案子啊,你在京城待上幾年,說不定就能成為第二個駱英俊。

  裴渙繼續說道:“所以我又重新驗過他們三人的尸體。”

  方裁縫、方大娘和方氏的尸體前前后后被驗了三次?三次開膛破肚?

  華靜瑤還真沒有想到。

  “你又有新的發現了?”華靜瑤興奮地問道。

  裴渙搖搖頭:“沒有。”

  “哦......”華靜瑤倒也不失望,若是每驗一次就能有新發現,只能說明前兩次驗得不夠細致。

  “但是我找到了當年方氏出生時的穩婆。”裴渙忽然說道。

  “啥?方氏出生時的穩婆?”

  華靜瑤吃了一驚,差點站起身來,肩膀上忽然落下一只手,沈逍把她按住了。

  華靜瑤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沈逍面無表情,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卻已飛快地縮了回去。

  好吧,這顯得華大小姐有些不太穩重了。

  華靜瑤正襟危坐:“你別管我,接著說。”

  裴渙目不斜視,似乎沒有看到方才的那一幕,他繼續說道:“這個穩婆早就不做這行了,根據她的回憶,當年她的確在石頭胡同的方家接生過一個女娃,但是那位產婦在生下孩子后的狀態很不好,以穩婆的經驗,產婦有血崩之兆,她擔心萬一產婦有個三長兩短,這家人會牽怒于她,于是她趁人不備用剪刀戳傷了自己的手,鮮血直流,收了喜銀后,便以手上受傷為由,早早地離開了石頭胡同,洗三也沒有過去。又過了半個多月,她托人打聽,得知那家的婦人還好好的,當時還有些后悔,以為自己判斷失誤,少拿了一筆洗三銀子,因此雖然過了很多年,這穩婆也記得十分清楚。”

  “有意思,挺有意思”,華靜瑤輕笑,“那位坐月子的應是方大娘,而生下方氏的產婦已經血崩死了?所以方大娘給方氏做了二十年親娘,可實際上她從未生育過。”

  “對了,你那份尸格上說方家三口的手臂上都有一塊疤痕,看那位置原本應是無為道的標記,只是后來擔心被人發現,就把那標記給刮去了。那么保住呢,他的手臂上有疤嗎?”華靜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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