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和青城,從被俘虜,到了齊地,對齊天子的事情自然聽說了不少。
但卻都沒想過,齊天子還是東海國主的時候,就這般不可一世,竟然能對江南國主的皇子,說出遇到我,是你的運氣這類話。
青城不禁撲哧一笑,“陛下,竟然還有此事?”
花蕊夫人也莞爾,心里這才漸漸,將面前這俊美又深不可測的雄主,和那亂七八糟喜歡追著自己喊姐姐的文總院,合為一體。
陸寧嘆息道:“是啊!我已經派御醫前去金陵,可是,好像很多人又以為我是不是在看他裝病,聽說可把路上的李景遂嚇死了,就怕連累到他,其實,李從嘉如果就是心病的話,身體無礙,他不愿意來見我,我倒高興的很呢。”
“陛下也不必覺得虧欠了江南先主,陛下天縱神武,江南李氏,又何曾正眼看過陛下一眼,聽聞早年陛下在江南,便如農奴一般。到得后來柴榮伐江南,眼見就是滅國的大禍,陛下卻射殺柴榮,退了周兵,救助了李氏全族。如此,才得一縣小小封地,爾后,又為江南平了泉漳,卻不得重用,再之后,陛下入齊魯為主,若算起來,是江南李家欠陛下,而不是陛下欠江南李家的。”
眼見陸寧心事重重的樣子,花蕊夫人禁不住勸解起來。
青城也道:“是啊,惠妃…姐姐…,說得在理…”結結巴巴,一句惠妃娘親差點脫口而出,隨之忙改口姐姐,說完,心下輕輕嘆口氣,心說父皇啊父皇,兒現今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不管如何,兒也是不得已。
那邊,花蕊夫人一呆,俏臉更是通紅。
陸寧心中本來很是愉悅,果然,裝可憐是能博得女子同情的。
李煜的事,確實有個心結,但是,這心結,在永寧面前說了,在貴兒面前說了,在五兒面前也說了,甚至差點用大小蜜桃身上。
現在這個心結,倒成了令諸妃親近自己的武器,自己以前太過強勢,這般心事重重下,果然諸妃都母性光輝出現,各個掏心掏肺的開解自己,便是永寧,都千依百順,恨不得,做什么都要令自己開心起來。
現在用在花蕊夫人和青城身上,果然又見奇效。
只是不想,青城一句話,又令氣氛有些尷尬。
“妾告退!”顯然青城也意識到了,自己在,又有圣天子,會令惠妃娘親不太自然。
其實,這種事,又哪里能怪惠妃娘親了?
作為女子,自己和惠妃娘親,都沒什么選擇,如果誓死不從,只怕最后倒大霉的,還是父親。
好在,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以后也定能善待父親,也幸好,中原君主,是他,若不然,自己一族,怕是會很慘很慘。
見青城告退,陸寧微微頷首。
殿內,就剩下了陸寧和花蕊夫人兩個人。
陸寧看過去,花蕊夫人低垂著頭,凝脂似白嫩臉蛋,泛起紅霞,又羞又怯,紅燭搖曳,一襲紅紗襦裙的她,人比花嬌。
當年在蜀地第一次和她見面,驚艷之余,可沒想到,會有今日。
說起來,花蕊夫人良善,性子溫順,這也是自己正式詔她入宮并冊為妃的原因。
帶她天南地北游歷后,感覺,她還是喜歡內宮養尊處優的生活,以后在宮中,有青城相伴,兩人也就都不寂寞。
“陛下一來,妾好像,有了力氣,妾下床服侍陛下…”花蕊夫人真的覺得自己身子有了力氣,這樣躺坐著,圣天子卻反而坐在床側,那就太過無禮。
“坐著吧,”陸寧笑笑,“和你聊聊天。”
伸手虛攔,恰好抓到了花蕊夫人涂著紅色蔻丹嬌艷欲滴的纖纖玉手,滑膩而又柔若無骨,陸寧一時便舍不得松開,花蕊夫人俏臉更紅,低頭不敢看陸寧,雪白小手,更不能抽回去,只能任由陸寧握著。
見花蕊夫人紅云上頰,越發嫵媚動人,陸寧心下大動,更有淡淡香澤飄來,令人迷醉,心猿意馬。
“陛下要說什么…”花蕊夫人嬌音低低的,更是柔媚難言。
陸寧輕輕嘆口氣,“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真是貼切!”
孟昶這首詩,現今還沒寫出來,面前千嬌百媚的麗人,此詩果然貼切。
“謝陛下夸贊…”花蕊夫人聲如蚊鳴,顯然,她意識到了,即將要面對什么。
“今晚!朕留宿永和宮!”陸寧對外面喝了聲,便聽女侍女衛們,離開的腳步。
陸寧伸手,便將花蕊夫人身上薄毯揭開,花蕊夫人紅色襦裙下柔美曲線立時呈現,一雙雪足慌亂的縮進裙裾,但涂著鮮紅趾甲油的雪蔥似腳趾,卻躲不進去。
看著這美艷無匹的貴婦,此刻變成驚慌一團的小婦人,更是媚態難言,陸寧不禁心跳加速,伸出手,輕輕撫摸花蕊夫人凝脂似俏臉,柔聲道:“莫怕,莫怕!”
花蕊夫人開始的羞怯之后,也漸漸去了驚惶,垂首任由陸寧輕薄,又輕聲道:“陛下,妾為陛下寬衣…”
“好,好!”陸寧更是大樂,背身站定身子,聽花蕊夫人動靜,跪坐在床沿,然后,一雙嬌嫩雪白玉手從后面伸過來,為自己輕輕解開腰間玉帶。
體內火焰一陣高過一陣,但是,又好像,和如此溫順美人歡好,如果太過猴急,未免太下作了。
只能忍耐著,心中苦笑,這,不是朕的風格啊!
第二日早晨,陸寧還是一臉無奈的躺在永和殿華美無比的大床上,金色帷幔四周低垂,懷中,花蕊夫人就好似一團小小凝脂蜷曲著,那緊緊摟著她的觸感和手感,令陸寧恨不得現在就揉碎了她。
昨夜之綃魂濕骨就不必說了,花蕊溫順無比,羞怯中,更小心翼翼而又盡心竭力的逢迎服侍。
那略帶無奈中,讓人心疼的溫柔勁兒,嬌羞無比卻不得不從的可人勁兒,帶來的滿足,簡直令人魂靈都飛上天。。
但問題是,最終,卻沒有最終了。
自己也一改疾風暴雨的風格,而是溫柔的都不像個男人了,那種綃魂滋味簡直讓人骨頭都酥了一般,可是,沒有臨門一腳,奈何…
“啊…”花蕊夫人長長睫毛動了動,隨之驚呼一聲,好似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么,俏臉卻無處躲藏,只能埋入陸寧懷中,羞的不敢抬起來。
陸寧不由莞爾,“花蕊,姐姐,我還沒好呢。”正要有所行動,卻覺得,胸膛濕漉漉的,顯然,花蕊夫人,正在淌淚。
陸寧停下了動作,只是輕輕擁著她。
“陛下留宿在此,青城,青城肯定知道了…”花蕊夫人又隨即搖頭,“不,不,陛下莫怪,妾,妾不該胡思亂想…”
陸寧輕輕撫摸她美髻,“想哭就哭,我不在意的,你只要知道,以后你就屬于我一個人,不會再有人能搶走你,也不會再過任何擔驚受怕的日子。”
“嗯。”花蕊夫人低低應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花蕊夫人低低說了句什么,陸寧開始沒聽清,可隨即,心下大樂,好像是在請罪,為昨夜早早昏睡過去,沒侍奉好陛下而請罪。
“不用請罪…”陸寧說著話,再按捺不住,翻身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