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和刑部尚書等人瞇著眼睛,長公主這是主動在給皇上找臺階下啊。
只是.....
眾人很想說,公主殿下你能不能找個走心一點的理由。
這女子參政,前所未有。
皇上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慕名卻也心知楚蘊這是不打算和他硬來了。
心里冷哼一聲,就算自己擺明了要整她又怎么樣。
沒有足夠的實力沒還不是得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
不僅如此,還得費心幫自己找臺階。
只是.....
這種匪夷所思的理由,虧她敢說出口。
不過現在除了這個臺階,也沒有其他好糊弄的理由。
慕名卻用高高在上的姿態點頭,
“既然皇妹不愿意,那就....”不勞你費心。
楚蘊沒等他說完,直接接過話頭。
“算了,皇兄都這么迫不及待把東西送過來,再拒絕也顯得我不懂事。
皇妹就勉為其難幫皇兄一段時間吧。”
勉為其難?
幫一段時間?
不僅慕名卻,就連臣子們都驚呆了。
女子參政,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哦。
慕名卻陰鷙的目光落在楚蘊臉上。
簡直找死。
慕名卻都不用想,就要開口拒絕。
楚蘊直接走到門口,拎出袁青寒。
“皇兄放心,雖然我知道與祖制不合,也從未有過先例,但是皇兄也說過,只要是為了南國的江山社稷,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謀福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你的身子不好,與其這一個月勉強上朝,耽誤朝政,還不如改改祖制。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都應該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皇妹是不懂這些,現在想通了,皇兄你說的實在太對了。”
借口不必多,有用就行。
把全身僵硬的袁青寒往前一推。
“皇兄你說對吧?”
用挑釁的眼神示意。
敢不同意想想你的小可愛。
慕名卻:......
袁青寒:......
慕名卻想殺人,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皇兄怎么不說話了?”楚蘊笑盈盈的道。
“記得那天皇兄說這話的時候,駙馬也在場,皇兄還夸駙馬長的俊俏不似女子,說不定駙馬換上女裝,比女子還美呢。”
袁青寒滿臉青白,搖搖欲墜。
楚蘊沒停。
“當時我還說皇兄也真能開玩笑,要是駙馬真是女子,那可是欺君之罪,應該處以什么刑罰來著?
株連九族還是五馬分尸?”
袁青寒渾身都在顫抖。
條件反射的看向慕名卻,滿臉都是恐懼和哀求。
“皇兄。”慕名瑾也著急的喊慕名卻。
要是讓皇妹說出小青子的身份,小青子肯定就完了。
同時,慕名瑾也用吃人的目光看楚蘊。
楚蘊淡淡的撫了撫鬢角,“四皇兄怎么這么看著我,我說錯什么了嗎?
對了,我還記得駙馬.....”
慕名卻和慕名瑾同時大吼,“閉嘴。”
楚蘊勾唇一笑,“皇兄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慕名卻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在袁青寒殷切的目光中,冷冷的道,“沒忘。”
“皇妹對朕的話記得很清楚嘛。”
楚蘊微笑,一臉真誠,“那是自然。怎么能忘記皇兄說的話呢。”
慕名卻冷笑。
不就是一個月嗎?
不信一介女流真能怎么樣。
等想到辦法把青寒摘出來再收拾她。
楚蘊一笑,“嗯,那皇兄就放心吧,臣妹一定鞠躬盡瘁,好好幫皇兄處理朝政的。”
楚蘊幫忙處理朝政的事情就這么拍板定論了。
守舊的大臣們自然不會由著慕名卻胡鬧。
紛紛臉紅脖子粗的進言。
差點沒直說慕名卻這么做是昏君行為。
然實際上已經是昏君的慕名卻哪里會聽。
等楚蘊把袁青寒再次往前面一推。
慕名卻立即撤了好幾個大臣的職。
反正一句話,非要讓楚蘊上朝。
楚蘊站在旁邊,一臉我也很無奈,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大臣們:......
呵呵噠。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袁青寒甩開下人直接攔住楚蘊。
說話也不再客氣。
“你就這么恨我嗎?”
楚蘊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還好。”在原主心里,仇恨不是第一位。
楚蘊往書房走。
不覺得和袁青寒有什么好說的。
袁青寒一臉不信,直接追上來。
被洛檀逮住胳膊。
袁青寒邊掙扎邊大聲喊。
“站住,你說清楚,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才肯罷休?”
“不說清楚我就是寧愿死都不會讓你如意。”
楚蘊不信袁青寒敢去死,不過還是停下來,轉頭問道,“你有交換的籌碼?”
真提出條件你還能做到不成?
袁青寒崩潰。
她知道自己沒什么立場質問楚蘊,也知道自己并沒有什么籌碼。
以前還以為,皇上或許可以保護她。
可是現在....
皇上也因為自己被她拿捏住了。
袁青寒為自己之前對慕名卻的不信任和埋怨愧疚。
為了保護自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答應這種要求。
他對自己的心,還需要懷疑嗎?
袁青寒眼眶發紅,死死的盯著楚蘊。
奮力的掙扎起來。
現在她也不怕楚蘊,只要她還想參政,就不會輕易再揭露自己的身份。
“歸根結底,你這么怨恨我,不就是因為蕭將軍嗎?因為蕭將軍喜歡上了我。”
哪怕他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女兒身,也喜歡上了自己。
楚蘊沒回答,和智障認真就輸了。
洛檀卻忍不住,“怎么,難道你勾搭了蕭將軍,還要殿下夸你做的好不成?”
“我就知道是因為這個。”袁青寒道。
洛檀氣死了,直接一巴掌拍過去。
袁青寒捂著臉,語氣更加激動。
“我當初是以男子身份去接觸蕭將軍的,這還不能說明,我對蕭將軍從來沒有什么想法嗎?”
“感情這種事情,本就不能勉強,我原以為長公主是一個講理的人,沒想到,你這么不可理喻。”
“不僅不分青紅皂白的記恨折磨于我,現在連皇上都要對付,還妄想大逆不道的插手朝堂,你是不是瘋了。”
楚蘊一點都不生氣。
各種奇葩見多了,袁青寒算老幾。
洛檀差點沒氣炸,“你都可以入朝為官,為什么殿下就不能插手朝政了?”
在她眼里,殿下做什么都是對的。
當今皇上既然當不好這個皇帝,換殿下來做有什么不行的。
“那不一樣。”袁青寒。
“我是以男子的身份入朝為官的,和你完全不同,你這是大逆不道。”
楚蘊笑容詭譎,終于開口,“所以,你對自己男子身份很有優越感咯?”
哪怕是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