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蘊的話一出口,慕名卻和袁青寒等人紛紛怒目而視,似乎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
而那些胡子拉碴的老臣們卻暗自點頭。
雖然知道長公主殿下緋聞滿天飛,是個不著調的人物,說這些話估計也是坑駙馬的。
但他們聽著就是不討厭。
反正就是莫名不喜歡駙馬那小白臉德行。
跪在地上的愛慕者們氣的不行。
“長公主,你說和你無關就無關嗎?這里明明就是你的更衣室,那你說,駙馬除了來找你,還能有什么理由來這里。”
楚蘊微微一笑,眼底波瀾不驚,“夏大人,你應該是刑部的吧,難道刑部侍郎平時沒有告訴過你。
不懂的變通的話,那你什么案子都破不了。”
“先不說駙馬是不是因為我過來的,就算是因為我,就可以說是我陷害駙馬和兩位夫人了?”
刑部侍郎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
黑漆漆的眉毛一豎,“皇上明鑒,臣平日辦案可不會這么武斷。”
這個下屬以前看著還是個沉穩的,怎么一碰到那小白臉駙馬,就跟沒腦子一樣。
就算真的懷疑和公主有關,別人可以張著嘴巴就說。
但是他們不行,涉及刑法,凡事講究證據,如果只是懷疑,也應該是先問詢。
而不是這副肯定就是你干的語氣指責。
對方就算最近再不得皇上喜歡,也是長公主。
不會有一個帝王,喜歡看到有人對皇族不敬。
當然,這只是刑部侍郎作為臣子正常的思維模式。
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慕名卻,只要是為袁青寒好,啥都不介意。
“你......”夏大人臉漲的通紅。
長公主根本就是在狡辯。
誰不知道,駙馬對長公主情深一片,長公主卻根本沒把駙馬放在心上。
還在外面到處勾搭。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明顯嗎?
因為嫌駙馬礙事,想要直接把人處理了。
“長公主殿下,先不說駙馬是不是因為您過來的,就說兩位夫人在,總是您命令他們留在房間的吧。”
另外一個年輕官員站出來說道。
“現在您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要強留兩位夫人在房間,并且還要鎖上房門。”
“你敢說不是故意的嗎?”
楚蘊瞥了一眼那邊哭哭啼啼羞的沒臉見人的兩個夫人。
那兩人做出一副被楚蘊看一眼都瑟瑟發抖的樣子。
仿佛受過她多大的恐嚇一般。
楚蘊微微一笑,慢悠悠道,“我就是故意的啊。”
“你.....”本來還想著楚蘊要是再否認,他就據理力爭的年輕官員愣了一下。
他甚至都想好說辭了。
才不會和夏大人一樣輕松被人懟了回去。
“你承認了?”
楚蘊點頭,“對啊,我就是故意留下他們的。”
“所以,你終于承認你陷害駙馬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楚蘊冷笑,“吳大人你是怎么當上五品參事的,走后門的嗎?我什么時候承認陷害駙馬和兩位夫人了?”
吳大人:......
楚蘊轉向兩位夫人,勾唇一笑,這兩位可是慕名瑾專門派過來搞事情的人。
“的確是我留兩位夫人在房間休息的,不過......
那是因為我心疼兩位夫人啊。”
眾人:???
就聽楚蘊又道,“我過來更衣,是因為衣服被打濕了,兩位夫人身上干干凈凈的,不在大殿祈福,偏偏要來更衣的禪房。
我想了想,肯定是因為太累了。
一定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原因。
所以就讓兩位夫人在房間好好休息一會兒。
關門也是害怕萬一有什么不長眼的男人跑進來,以免壞了夫人們的名聲。
畢竟她們都是朝廷命官的賢內助。
只有她們休息好了,才能好好輔佐自己的夫君。
諸位大人也才能心無旁騖的好好輔佐皇上,為百姓謀福祉。
畢竟,作為公主,在皇兄的教導之下,我深知,沒有什么,比百姓的福祉更重要了。
只要是為了百姓,做出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所以,諸位大人的賢內助們,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她們好了,大人們就好,大人們好了,皇兄和天下百姓就好了。
皇兄,你的教誨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哦,你不會忘了吧?”
眾人:......
眾人很快就從楚蘊的話里挑出了重點。
兩位夫人衣服好好的,為什么不在大殿等著祈福,來長公主的更衣禪房做什么?
看熱鬧的夫人們除了懷疑黃氏和陳氏的動機,對于楚蘊的話心里也有動容。
沒想到,在長公主心里,她們不僅僅是只知道在后院勾心斗角的女人,她們也很重要,也為自己夫君,為皇上,為南國百姓做出自己的貢獻。
而慕名卻想的就更多一些。
畢竟他‘教導’慕芙華要以天下百姓為重的話,是因為袁青寒說出來的。
這不是赤果果的威脅是什么。
看她今天這副不管不顧的做派。
自己要是真處置她,她馬上就敢當著所有人說出青寒是女兒身。
慕名卻黑沉沉的目光砸在楚蘊臉上。
忍著想把人直接拖下去砍了的沖動。
跪在地上的年輕官員們見慕名卻沉默,心里更急了。
長公主明明就是在詭辯。
偏偏拿著大義凜然的幌子,讓他們都不好強硬反駁。
還是有人說,“公主說是為了夫人們的安全,但是您為什么不然夫人們自己鎖門呢。”
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明顯的漏洞。
楚蘊,“把本宮鎖在外面,你覺得她們敢?”
“本宮可是站在他們的角度的替他們著想的。”
我可真是個好人啊。
粉鴨子:......
眾人:......
被氣的吐血的愛慕者們還是不甘心。
“就算公主真是為了兩位夫人名節著想,但是既然您承認見過兩位夫人,那么,駙馬呢,敢問公主殿下,你在這個禪房,可曾見過駙馬?”
還是只能把話題拉回駙馬身上才行。
公主既然承認自己走后鎖了門,那么駙馬肯定在那之前就在房間里了。
只要她見過駙馬,那就可以懷疑她的確想要加害駙馬和兩位夫人。
“你們是想問,在兩位夫人來之前,駙馬在不在房間里嗎?”
“是的。”
“這種問題你們直接問駙馬就行了,干嘛非得問我。夏大人,本宮很懷疑你對我的居心啊。”
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