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周五晚上來關禁閉
大禮堂。
“斯內普教授？！他怎什么會找你？！”
赫敏驚訝的說，然后突然反應過來，壓低了嗓子詢問高文。
“我也不知道。”
高文搖了搖頭，他本來已經跟赫敏約好，晚上去參觀一下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并且準備在那里繼續練習變形咒。
鄧布利多的安排讓他始料未及。
至于麥格教授轉交給他的那個小盒子，他已經拆開看過了。
里面是一個粉色的陶瓷茶壺。
盡管不大，卻感覺沉甸甸的，特別是把手有著非常舒服的手感。
——正是他在校長辦公室“弄破”的那只的同款。
“也許是想要教你一些特別的技巧？”
赫敏看了看教室席上坐著的斯內普，搖了搖頭，打破了這個幻想。
他今天和昨天還有或許過去的無數天一樣，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頭發油膩的像是很久沒有洗過一般。蠟黃色的長臉上，用72種語言寫滿了“嫌棄”兩個字，其中包括巨魔和人魚語。
“誰知道呢。”
高文搖了搖頭。
“不過我敢說，斯內普教授在魔藥方面的研究一定深的可怕。”
他叉起一節香腸，用刀切成幾塊。
“我們甚至都還沒有上過他的課！”
赫敏有些嫌棄的看了看布滿糖霜的蘋果餅，抬起身子為自己取了一些蘆筍。
“但你要知道，像他那樣看起來就足夠惡棍的人，如果不是很厲害，是絕不可能找到任何一份合法工作的。”
高文一指教師席。
在那里，斯內普哪怕只是稍稍抬頭，不經意的看到奇洛教授，就讓他瑟瑟發抖。
晚餐時間很快就結束了。
在門廳與赫敏分別后，高文一個人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麥格教授也不說清楚，具體是什么樣的辦公室。”一邊走著，他一邊打量著霍格沃茨的地下。
與城堡的主體不同，這里采用的是更加粗獷的建筑風格。大面積的光滑墻體，用青磚砌成，因為年代久遠和潮濕的原因，布上了許多小塊的青苔。
少有畫像掛在這里，更沒有金屬甲胄。
似乎就連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們自己都不喜歡這里壓抑的風格，都在默默的快步走著。
很快高文就找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就像麥格教授說的那樣，這里非常“顯眼”。
在許多鐵柵欄間只有這里一個樺木的門，布滿了灰塵，顯得黑漆漆的。
“叩，叩，叩。”
高文輕輕敲響斯內普辦公室的大門，“教授，我是高文·懷特，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我來這里找您。
“進來。”
低沉的嗓音從辦公室內傳來。
“哐”的一聲，門的插銷被從里彈開。
從高文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到斯內普一臉不悅的站在辦公室中央，守著一口沸騰著的大鍋。
他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鍋里的液體，不時用手里抓著的一柄長柄的木勺進行攪拌。
“懷特先生，你不是來這里參觀的，我也不是什么雜耍的藝人。如果你還像是一個傻乎乎的狒狒一樣的愣在那里，就請走出去，再把門替我關上。”
斯內普抬起頭來，嫌棄的對高文說，像是對待鞋子上的一塊污泥一般。
“教授，我能怎么幫助您？”
高文反映過來，轉身把門關上，詢問斯內普。
“首先從把纈草根遞給我開始，如果你那不大的腦袋還能認出它來的話。”
似乎對高文的態度比較滿意，斯內普的語氣稍稍有些改觀，他一指不遠處的辦公桌說。
“纈草根？應該是這個？”
高文來到辦公桌前，仔細分辨著那里用小碟子分別準備好的許多材料。
幸好他雖然沒有像赫敏那樣幾乎把整本書都背了下來，但至少也提前看了不少，很快的便分辨出來了纈草根，遞給斯內普。
在接下來的近半個小時中，斯內普不斷的讓他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用銀短刀擠壓瞌睡豆出汁，混合液體，甚至是更加復雜的像是從草藥中分離某個特定成分這樣比較困難的工作。
鍋子中的液體也不斷變化著。
從最開始他來時呈現出均勻、茶褐色的液體，一點點變成淡雪青色。
當液體最終變得清澈后，斯內普停止了攪拌，取出一只長長的玻璃試管，用勺子倒進三分之一多，硬塞給看的入神的高文。
“持續兩周，每天這個量，在睡前喝掉。”
斯內普抿緊了嘴唇說，汗水從蠟黃色的臉上淌到下巴上。
雖然高文沒有親眼見過，但他閱讀過課本，書上是這樣表現的魔藥只有一種——活地獄湯劑。
一種非常強力的安眠藥。
“剩下的你自己裝，如果不想一覺睡到學期結束的話，就不要裝多了。”
斯內普把勺子遞給高文，又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小包。小包攤開后，里面是整齊的兩排試管，總共16支。
“有問題去找鄧布利多教授，我沒有義務在非工作時間為你解答。”
注意到高文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斯內普冷著臉說。他已經坐回了辦公桌后面，正在用一塊雪白的毛巾擦著手。
辦公室陷入了沉默中。
只有不時響起的刮擦試管的聲音，與斯內普低下頭批改論文時，羽毛筆劃過羊皮紙，“簌簌”的輕響。
“教授，我裝完了。”
高文仔細的將袋子收好。
“那就回去，懷特先生。難道你在期待我對你說晚安嗎？”
斯內普毫不客氣的回答。
“之后我還能像這樣過來...幫您制作魔藥嗎？”
高文小心翼翼的問。
在見識到斯內普的技術后，他很難不對這門神奇的工藝產生向往，但他內心里卻也沒有抱什么期望。
眾所周知的是，斯內普出身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一向缺少好感。
果然。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而是專心的盯著桌上的羊皮紙，手中的羽毛筆更加用力，像是與它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教授，晚安。”
高文也沒有再去自討沒趣，他拎起袋子，向辦公室外走去。
“周五這個時間，來辦公室關禁閉。”
在高文身后，辦公室的門“哐”的一下合上，斯內普冷淡的嗓音傳來，讓高文幾乎要質疑這還是不是在現實中。
“離宵禁好像還有一段時間，要不要在城堡里逛逛？”
高文踩著輕松的腳步，輕松的想著。
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己忘了點什么東西。
“大概是錯覺吧。”
他安慰自己。
PS：這個時候，斯內普還沒有和奇洛沖突。但奇洛之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對斯內普一直是尊敬又畏懼的態度，和斯內普同席很難放松。
至于為什么斯內普沒有拒絕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