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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像是小情人分了手

無線電子書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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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李瑟瑟雙腿一軟,驚恐跪下。

  清秀的小臉宛如一張金紙,她雙手死死撐著地面,身軀顫抖如風中落葉。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那些人答應得好好的,怎么會臨場變卦呢?!

  她抬起頭,突然看見南寶衣云髻上簪著的明珠。

  一顆明珠,價值千金…

  她眼睛一亮,突然尖叫:“定是南家拿錢財賄賂了那些讀書人!陛下,南寶衣是禍國殃民的妖女,她死有余辜啊陛下!瑟瑟,瑟瑟才是真心為江山社稷著想的人!”

  她宛如魔怔般膝行上前,伸手想拽蕭弈的袍裾。

  蕭弈滿臉厭惡,一腳踹開了她。

  他護著南寶衣退后兩步,正要下令當場處死李瑟瑟,李山長突然崩潰跪下。

  他嚎啕大哭著,把李瑟瑟摟進懷里:“求陛下看在瑟瑟對您一片癡情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草民,草民愿意讓出寒門之首的位置,愿意把名下所有書院都捐出去!”

  南寶衣冷眼看著。

  這位李山長,倒也算愛女心切,令她想起了前世的爹爹。

  她又想起當初不小心拿沸水燙傷了李瑟瑟的臉,便道:“李瑟瑟,這一次我不與你計較。從今往后,不許你出現在我和二哥哥面前。”

  她不愿再看父女倆抱頭痛哭的畫面,寒著小臉,轉身朝青紗長檐車走去。

  李瑟瑟抬起紅腫的杏眼。

  視野中遠去的少女,腳踩鑲嵌著東珠的繡鞋,織花裙邊羅襦裙隨風招搖,細腰裊裊,絲絳輕盈,露出的一截后頸,比云髻上的明珠還要潔白瑩潤,她連背影都如此矜貴嬌美。

  南寶衣總是高高在上,昔日沈皇后權傾朝野時如此,如今沈皇后倒臺了,她卻還是被新帝千嬌萬寵,甚至即將被封為皇后…

  天底下的好運,是不是都被她南寶衣一個人搶走了?

  她不服!

  ——從今往后,不許你出現在我和二哥哥面前。

  她居高臨下的姿態是那么令人厭惡,天子都還沒有發話,她又有什么資格處置她?!

  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

  李瑟瑟突然站起身,尖聲大喊:“南寶衣,你忘記你從前犯下的罪了嗎?!你故意拿沸水潑我的臉,導致我臉上至今還留著疤!你看看我的臉,難道你不需要補償我嗎?!”

  南寶衣駐足。

  白嫩小臉上清寒更甚,眼底是無法壓抑的厭惡。

  有時候她想放過對方,可對方偏偏不肯放過她…

  李瑟瑟宛如得勝的公雞,驕傲地揚起腦袋:“你是不是無話可說了?!作為補償,南寶衣,我要你自毀容貌,離開天子,離開長安,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南寶衣突然轉身,一步一步走回到茶攤旁。

  圍觀百姓早已遣散,四周都是二哥哥的心腹。

  她低垂眼簾,揚了揚精致的唇角,伸手拎起陶瓷水壺——

  李瑟瑟還在報復般滔滔不絕:“做了惡,就該承受相應的后果——”

  話音未落,一只茶壺突然砸向她的臉!

  李瑟瑟躲閃不及!

  滾燙的沸水濺了她小半張臉!

  她尖叫著捂住受傷的面皮,儀態盡失地在地上拼命打滾。

  南寶衣面無表情:“因為心懷愧疚,所以回到長安以后,我曾向姜大哥問過你臉上的傷。他說當初的燙傷早就痊愈了,現在的傷疤,是你自己弄上去的。你既喜歡,我便替你多弄一點。你四處嚷嚷是我故意毀了你的臉,當初御花園我并非故意,今日,倒確確實實是我故意的。”

  她彎了彎嘴角,毫不憐惜地走向青紗長檐車。

  蕭弈抱臂而立,涼薄地掃了眼李瑟瑟,眼底笑容譏諷,轉身跟上了南寶衣。

  青紗帳幔被放下。

  南寶衣把頭埋進蕭弈懷里:“委屈。”

  蕭弈安慰般摸摸她的小腦袋。

  長檐車行駛起來十分平穩。

  駛出熙攘繁華的大街,蕭弈垂眸,懷中的小姑娘閉著丹鳳眼,呼吸綿長平靜,是睡著了的模樣。

  指腹憐惜地輕撫過她的眉眼,他低聲:“叫李家遷出長安。”

  十言正在趕車,聞言輕聲稱是。

  天穹之上,幾朵云遮住了秋陽,車中的光影漸漸暗了下來。

  蕭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茶水滾過咽喉,他狹長的鳳眼漆黑晦暗如云雨:“李瑟瑟,不必留了。做得干凈點。”

  街頭酒肆。

  穿五彩絲絳羅襦裙的少女,抱一座絳紗燈,盤膝坐在高高的青黑色屋脊上,目送長檐車遠去,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

  李瑟瑟也太沒用了,她都幫她想好主意了,到頭來卻還是搞得一團糟,以新帝那脾氣,說不定她還會搭上性命。

  究竟要怎樣,才能殺了南寶衣呢?

  秋風過境。

  少女腕間和腰間成串的小金鈴叮鈴作響,流蘇絲絳隨風招搖,隱約露出佩戴在腰間的一枚桃木牌。

  她眺望北方,清澈的瞳孔里掠過一重重思量。

  “李瑟瑟死了?”

  長樂宮寢殿。

  已是初冬。

  南寶衣穿了件獺兔毛領琵琶袖的小襖,坐在熏籠邊吃秋天曬制的柿餅,撕開遍布糖霜的柿餅外皮,便見柿肉甘甜軟糯,入口即化。

  荷葉為她添上熱杏仁茶:“可不是?奴婢也是才聽宮人說的,好像五六天前就死了,說是半夜起來,對您和天子深感愧疚,為了謝罪,自個兒吊死在了李府花園的柳樹底下,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身子都僵了!怪嚇人的!”

  南寶衣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柿子肉。

  她才不信李瑟瑟會因為愧疚而自盡。

  不過說到底,李瑟瑟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她彎起眉眼:“這柿餅真甜。對了,今天是國子監開冬學的日子,咱們去給阿弱送一些,他愛吃甜食的。”

  荷葉笑著稱是,特意拎了滿滿一食盒的柿餅,好叫阿弱分給其他小朋友吃。

  主仆倆來到國子監門口,才發現來的不只是他們,不少家族長輩都親自送自家小孩子來上學。

  有的小孩兒第一次讀書,在門口哭著鬧著死活要回家,娘親也舍不得,便抱著小孩兒痛哭流涕,最后被嚴厲的父親提了棍子,好一番毒打。

  “南姨。”

  清脆稚嫩的女音忽然響起。

  南寶衣望去。

  裴家小娘子竟是獨自前來,只帶了一個同齡的小侍女。

  南寶衣蹲下,摸了摸裴初初的小臉蛋:“怎么不叫你兄嫂送一送?冬日早起讀書,大約是很辛苦的。”

  冬天的時候,她就做不到早起讀書。

  幼時還是被二哥哥提溜著,才肯起床背幾句。

  裴初初笑容甜甜:“南姨,我喜歡讀書,我在家中讀了半個時辰的書,才坐馬車來上學的。”

  南寶衣正要夸她幾句,阿弱突然竄了出來。

  小家伙比裴初初小一歲,也要矮上半頭,向南寶衣恭恭敬敬地請過安后,才望向裴初初,奶聲奶氣道:“我上回送你的花環,你可喜歡?我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卻一句回話也不帶給我,怪叫人生氣的。”

  裴初初雙手交疊在胸前,很端莊地朝他行了個屈膝禮。

  她脆聲:“我不喜歡太子殿下的花環,也不喜歡太子殿下。你用言語輕薄我,你我再不是朋友。”

  說完,板著小臉進了國子監。

  阿弱氣怒又委屈地捏起小拳頭:“你…我今后也不跟你做好朋友了!阿娘送我的柿子餅,我也不會分給你吃的!”

  裴初初頭也不回。

  阿弱更著急:“你,你到時候可別饞嘴!”

  南寶衣忍俊不禁,低聲對荷葉道:“像是小情人分了手。”

  剛說完,對面徐夫人牽著徐晚婉過來了。

  徐夫人生得白白胖胖,笑起來時眼睛瞇得快要看不見:“太子殿下、南姑娘!可巧,我們婉婉也是來國子監讀書的!婉婉,快請安!”

  南寶衣望去。

  徐晚婉小小年紀,卻被打扮得十分精致華貴,戴在發髻上的鈴鐺都是純金和珍珠打造,一身桃粉色的襖裙也相當亮眼。

  徐晚婉害羞屈膝:“給殿下請安,給南姑娘請安。婉婉第一天上學,還望太子殿下照拂一二,如果能有幸坐在殿下身邊聽課,那更將是婉婉的榮幸。”

這一章有點長,多了七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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