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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女人都是這么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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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芳華今天居然穿著一身香奈兒象牙白套裝,戴著成套的鉆石首飾。

  手上那顆大鉆戒,起碼十克拉,真的就是麻將牌形狀,蓋住整根手指。

  當她抬起手,向走道兩邊的賓客揮手示意,在會展中心會場的水晶燈下,純凈度極高的鉆石反射出明亮的虹冕,和她身上的象牙白套裝搭配得恰到好處。

  岑家這一次請的賓客全都是非富即貴,大家都看過不少好東西。

  可是看見蕭芳華手上的大鉆戒,眾人還是激動地開始八卦起來。

  “…岑老板是真疼他這個新夫人了,那支鉆戒我去年在蘇富比的拍賣場上見過,價值一千多萬外國貨幣,換成我國貨幣,也有七千萬了。”

  “這就是那支鉆戒啊?當時不是說被匿名人士拍走,原來是岑老板!”

  “嘖嘖,就這支鉆戒,也值C城王府一品的一套大平層了。”

  “我聽說啊,岑老板給他的新夫人在京城三環買了一套大平層,至少也值那半個鉆戒的錢。”

  在商言商,商場大佬們不管衡量什么,最后都會貨幣化,哪怕是感情,或者信仰。

  不是他們特別愛錢,而是這是他們熟悉的領域,用專業的語言談論日常話題,才能倍兒有排面。

  大家在臺下的交頭接耳很快傳得滿場都是。

  臺上禮壇陰影處站著的岑夏言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因為她也看見了蕭芳華手上戴的大鉆戒!

  再想想等下要跟葉臨澤交換的結婚戒指,她那支婚戒上的鉆石才三克拉。

  雖然是提夫尼這樣的名牌,可怎么能跟蕭芳華那支從著名的蘇富比拍賣場拍回來的鉆戒相比?

  這就像是用Coach這種輕奢品牌的包包,去跟愛馬仕著名的Kelly包包進行比較。

  這不是比較,這是登月碰瓷。

  岑夏言臉色鐵青,悄悄把手背在身后,恨不得從后臺溜走算了。

  可是老天爺不給她這個機會。

  岑耀古抱著小兒子,挽著新婚一年多的嬌妻,一起走上禮壇。

  一家三口在臺上齊齊跟臺下的賓客鞠躬敬禮。

  站到一旁的司儀這是示意工作人員將葉臨澤和岑夏言領上來。

  他們倆心里都有些不開心,但還是顧全大局,跟著工作人員從背光的地方走到禮壇中心。

  司儀上前一步,將他們兩人擋住了。

  臺下的人看見葉臨澤和岑夏言出來了,岑夏言還穿著白色婚紗。

  可是在蕭芳華那身象牙白香奈兒套裝和十克拉著名大鉆戒的襯托下,岑夏言就像個寒酸的灰姑娘,站在同樣寒酸的丈夫身邊。

  大家都知道岑家這一次舉行婚禮,是女婿入贅。

  那說明這女婿不是什么好家世出身。

  現代社會,但凡家里有一定資產,都不會讓兒子入贅。

  除非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賓客們也都在納悶岑耀古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女兒跟這么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結婚?

  岑耀古卻沒有介紹這對新人的意思。

  司儀側身對著話筒繼續說:“現在有請沈氏財團的沈二公子和他的女伴席小姐入場。”

  會場上,再一次響起了歡快活潑的交響樂。

  會場大門打開,一對璧人站在紅毯開始的地方。

  男子穿著西裝,一看就是定制的大牌,因為非常合身,襯得他蜂腰猿臂,肩寬腿長,笑容滿面,一臉陽光,很是平易近人,但又有股跟普通人不一樣的氣勢,一看就是精英范兒。

  他身邊的女子就更不用說了。

  剛才蕭芳華的大鉆戒閃瞎了大家的眼睛。

  現在這女子身上一套頂級帝王藍的藍寶石首飾,更是讓大家目瞪口呆。

  她那一身湖水藍的魚尾裙,裙擺上的鉆石在水晶燈下亮起藍色虹冕,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在發光。

  精心裝飾過的容顏極為美艷,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她的手緩緩挎上男子的胳膊。

  男子這時很自然地伸出手,將她的手往臂彎里壓了壓,還朝著她的側顏笑了笑。

  目光中深情無限,在場的吃瓜群眾紛紛表示醉了。

  果然是結婚典禮,到處都在撒狗糧。

  沈召北就這樣帶著三億姐,踏上紅毯,一步步走了進來。

  站在禮壇上的葉臨澤聽說是沈家的二公子,頓時羨慕極了。

  岑家已經是他能抓到的最好機會了,而沈家,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沈家,是他做夢也沒有想過的階層。

  那個沈家二公子,真是天生好命,一出生就站在無數人難以企及的頂峰。

  他又羨又妒,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他旁邊的岑夏言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個一直在國外從來不回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二公子,居然長得這么帥!

  而且,他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女伴?!

  如果這種女人能做他的女伴,自己比那個女人的條件好上千百倍,他的女伴,為什么不能是自己?!

  岑夏言的視線從那女人臉上掃過,突然心里一動,又看了回來。

  這個女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葉臨澤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呼吸一窒,整個人眼前直冒金星。

  他沒有看錯吧?!

  那個女子…那個站在沈二公子身邊美艷動人的女子,是不是…是不是…三億姐?!

  不會吧?

  可是三億姐正好姓席…

  葉臨澤和岑夏言的目光不約而同都落在三億姐身上。

  隨著沈召北和三億姐的步伐越來越近,葉臨澤確定了,這就是三億姐。

  他萬萬沒有想到,離開了他,三億姐還能找到沈二公子這樣的極品好男人!

  女人都是這么善變…

  葉臨澤恨恨地想,他才多久沒有聯系她,她居然就迫不及待另尋新歡了。

  這個時候,葉臨澤壓根沒有想過自己已經結婚了,不應該再肖想別的女人。

  可是葉臨澤曾經特別篤定,三億姐對他情根深種。

  之前他因為自卑,不敢去追求她。

  現在他已經有了岑家做后盾,等他把屬于他的財產奪回來,就可以去找三億姐金屋藏嬌。

  就跟岑耀古的兩個小老婆一樣,他葉臨澤可以只有三億姐一個外室。

  她怎么就這么等不及了呢?

  女人怎么這么善變?

  這些年她對他的那些感情,難道也是裝出來的?

  三億姐和沈二公子在右面最前排那一桌上坐下了。

  葉臨澤一臉受傷地看著三億姐,仿佛看見自己頭上的帽子綠油油地。

  岑夏言盯著三億姐看了好半天,才略疑惑地問葉臨澤:“葉臨澤,沈二公子的那個女伴,我怎么看著那么眼熟啊?是不是你那個…老鄉?”

  岑夏言跟葉臨澤結婚之前,找人把他的底細調查了底朝天。

  曾經跟葉臨澤走得比較近的三億姐,當然也在她的調查范圍之內。

  葉臨澤哼了一聲,淡淡地說:“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跟她不熟。”

  岑夏言撇了撇嘴,心想不熟還知道別人是“水性楊花”,男人的話果然一句都不能信。

  她和葉臨澤都對三億姐“虎視眈眈”,三億姐也感覺到禮壇上的新郎新娘都在“看”她,她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跟沈召北談笑風生,還伸出戴了長手套的手,輕輕拍了沈召北兩下。

  沈召北一臉受用的樣子,還湊過去讓她再打兩下。

  桌上別的賓客見了,都有些好笑。

  在別人的婚禮上打情罵俏真的好嗎?

  好吧,好像也不錯。

  大家笑瞇瞇地看著這對極為養眼的璧人,紛紛猜測沈家是不是也要辦喜事了。

  以沈家的地位,如果他們要辦喜事,那請帖可不是一般的難要。

  于是各位商場大佬在岑家的婚禮上,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弄到沈家的一張請帖。

  岑夏言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風頭被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搶走,很不耐煩地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司儀快點開始儀式。

  沒想到那司儀對著麥克又說:“今天最后入場的,是我道門天師道一派第七十八代嫡系真傳人張風起張大天師!”

  “張大天師擅長看陽宅風水,對四柱骨相也有很深刻的研究,并且是梅花易數的泰山北斗!”

  “讓我們大家起立,掌聲歡迎天師道第七十八代嫡系真傳人張大天師,和他的徒弟溫天師入場!”

  說著,岑耀古帶頭鼓起掌。

  臺下的賓客全都站了起來,跟著鼓掌。

  三億姐滿臉黑線,輕聲對沈召北說:“沈召北,那是一諾和她師父。沒想到他們居然跟岑家這么熟,岑老板這么大一富豪,也給他抬轎子。看來一諾家這個祖傳看風水,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沈召北摸不著頭腦,“什么?溫一諾會看風水?!不會吧?她不是做公關傳媒的嗎?怎么又去看風水?對了,什么事看風水?”

  三億姐氣結,懶得理他,說:“你自己看。”

  沈召北探頭往會場中心的入口處看去。

  只見會場里燈光陡然變暗,頭頂的水晶燈熄滅了,隨之而起的,是一盞盞投影燈,在紅毯上投下一朵朵蓮花燈影。

  張風起穿著改良古裝,一臉的正氣凜然。

  溫一諾就更引人矚目了。

  她那套女裝,上身是修身的旗袍,將她美好的身段放大了不止一倍。

  下面是飄逸的古裝留仙裙樣式,重磅真絲的質地,水墨山水畫一樣的暈染,走起路來,裙裾翩躚,既艷又仙,比剛才三億姐的魚尾裙還要誘人。

  她從外面走來,腳下步步生蓮。

  音樂聲也改為優雅的古曲,將她和張風起的仙風道骨襯得淋漓盡致。

  像是兩個仙人下凡塵。

  大家的鼓掌聲漸漸停歇了,因為擔心太過嘈雜,會褻瀆了兩個仙人。

  有種“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敬畏和慎重。

  禮壇上的岑夏言看見這一幕,真的快氣瘋了。

  蕭芳華奪她的風頭,她忍了,誰讓蕭芳華現在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呢?

  那個三億姐奪她的風頭,她也忍了,誰讓罩著三億姐的那個男人,是沈家的二公子呢?

  可是溫一諾憑什么?

  她也敢來她的婚禮上搶她的風頭???

  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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