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吾即秩序
“可是不應該…修怎么…”渡說著就卡殼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警察系統調查的嗎？
“修就是從這家孤兒院長大，然后逃出去的，他會調查這個也很正常。”
說著森木也有些明悟，自言自語般說道：“怪不得之前我想要找修的信息直接就斷在了那邊，原來是有一雙大手遮擋”
“老師，可是為什么我們不去處理反而要等修跟我們談條件呢？”
渡的話將森木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對于自己學生什么性格他倒也清楚，所以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指責，反而解釋了起來。
“因為我們不能代表聯盟，這件事牽涉到亞當斯家族，雖然他給的資料沒有明細，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不可能這么簡單，那些玩意你覺得普通人玩得起嗎？”
“貴族？”渡試探性問道。
只不過森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轉而說道：“這件事搞不好要鬧翻整個金黃市甚至是關都，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們的確沒有這個實力承擔。”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渡跟在森木身邊這么久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點的。
“還有一個就是警察的作用是維持秩序，而這個秩序是誰建立起來的你應該知道，如果盲目出手我們就要面對大部分席位的攻擊。
前一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吧？如果不是修這個小子替你擋了，很可能死的就是你。”
“可是亞當斯家族連席位都入不了，就算他有關系最多也就一個席位我們怕他干嘛？”
“利益！”森木做重讀音強調，“聯盟是通過利益連接在一起的，那些席位根本就不在乎亞當斯干了什么，他們維護的是自己的權力，今天我們能處理亞當斯，明天也能處理他們，所以我們需要面對的是所有席位，懂了嗎？”
渡突然間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壓抑，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上。
剛才的憤怒仿佛被湮滅一般，連同一起的是膽氣，但隨之而來的是悲憤和無力 這可是上萬個孩子的命呀！他們怎么敢…
看著渡的樣子森木眉頭微皺，直接拍桌子朝著渡怒吼道：
“你給我記住了，我們是警察！秩序的維持者！退縮從來不是我們的信條，哪怕死亡我們也毫不畏懼，你忘記你的誓言了嗎。”
森木這些話將渡從恍惚之間喚醒，想起當初的誓言，渡的神情開始變得堅定。
“我沒有忘記！”
森木緩緩點頭算是認同，然后才恢復了平靜的語氣繼續說了起來。
“我說這些話并不是為了讓你退縮，我只是想讓你清楚我們的敵人是誰，在什么地方。
秩序的力量相比于混亂太過渺小，所以我們在面對事情的時候必須要更加謹慎，要學會保存實力，壯大秩序的力量，將力量用在最合理的地方，千萬不能成為那些人的工具。
想要做好人就必須要比壞人更加狡猾奸詐，否則你做的不是好人，是死人。”
“學生明白。”
“不，你不明白”森木緩緩搖頭，“修擺明了是想要利用我們，喬伊君莎雖然實力比我們強，但他們并沒有太多人手，而且他們不會做惡人的，所以想要控制局面必須我們來，這就是修找上我們的理由。”
渡聽到這話陷入了思考。
喬伊君莎的影響力主要集中在訓練家身上，在民間基本上是警察維持秩序，當然這個口碑不怎么好就是了。
沒辦法，人一多肯定變得雜。
“所以我們保存實力？”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保存實力不是讓你逃避，而是要根據情況靈活轉變，之前我沒有答應是因為這件事牽涉太廣，我們沒有能力處理，如果非要動手的話就要損傷我們自己的實力。
現在喬伊君莎也站在我們這邊秩序力量便充足了，那些人就算反擊也有人幫我們分擔壓力，所以我才答應下來。”
渡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有這么多講究。
只是還沒等渡多 想森木便低喝一聲。
“渡！”
“到！”
“孤兒院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破壞秩序，而是反人類了，面對這種事情我們不能退讓，我們必須讓民眾看到我們警察有所作為，將那些受害者救出來，讓那些罪犯滾到監獄里面去。”
“是！”
“我會給你最大的權限調用警察，但是按照修的說法金黃市的大概的全爛掉了，所以你的行動要先保密，找到修之后再跟他商量一下，具體要看他的反應再做決定，你也正好觀察一下他，這個家伙沉著冷靜值得你好好學習。”
“明白。”
“不用這么緊張，你只需要大膽放開手腳干就行了，拿出你那份熱血！其他方面的問題我會幫你攔下的，除去我的話其他人不用管。”
簡單安排好之后渡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邊趕往金黃市。
辦公室里也就只剩下森木一人。
只是此刻他卻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平靜，相反顯得有些激動，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突然猛地睜開雙眼咬牙切齒的自語。
“吾即秩序！”
說完這句話之后很快便又冷靜了下來，只是一抹老態浮現，整個人頹然坐在椅子上。
說實話他一路爬上，直到在這個位置坐了幾十年，這種反人類的事情他看過不少。
從一開始的義憤填膺橫沖直撞，直到現在能夠冷靜處理，這里面付出了什么代價只有他自己清楚。
憤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反而會成為弱點。
而他不能有弱點，因為他身后是無數的警察，他們是每一個為社會秩序作出貢獻的人，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而不是他手上的一張牌。
他每一個決定都是以那些兄弟姐妹的性命作為賭注，為此他必須拋棄個人情感。
森木起身朝著外面走去，他必須趁著這點時間做準備，為那些參與行動的警察做庇護。
面對犯罪，我們作出回應，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