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們看見沒,對面那領域離我們只有不到一百丈的距離了,不會撞上吧?寧霄他靠不靠譜啊兄弟?”
“我左汀稚,你能不能別老湊到我們這來,你們的領域就在旁邊,你是不是想打仗啊,我告訴你,我師姐現在可是護國......”
王年看到喬戣回來,咽了口唾沫,這幾年喬戣身上的殺氣越發重零,王年跟她句話,他都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喬戣面無表情道:“繼續。”
王年懶得再理會左汀稚,跑到宗門的洗劍池邊,殷勤地介紹道:“這幾年咱們洗劍池邊又多了幾把好劍,都是尋林宗送來的。”
喬戣淡淡“嗯”了一聲,道:“醇光呢,還在百曉生那邊?”
“是啊師姐,你也知道他們兩人,一見如故,再見如膠似漆......”
喬戣快步走到藏書樓中,看到旃檀懷中抱著一個女孩,這女孩才三四歲的樣貌,此時正張著嘴哇哇大哭,旃檀替她拍去膝上的灰塵,好不容易哄好了,那女孩才又歡喜地地要旃檀帶她出去玩。
旃檀喃喃自語道:“原來臨凝的時候竟然這么喜歡哭。”
旃檀向著喬戣一點頭,被臨凝牽著手跑了出去。
藏書樓一樓之內,醇光和百曉生正在對弈,白鬼默默趴在一旁看著,如今她找回了舌頭,也不再是溟魂,個子長高了一點,卻不像是做溟魂時候,那么喜歡話了。
大部分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在發呆,據她所,她是宮相呈安排的人,原本應該死在這一切完成之后的,是寧霄留下了她的命。
孔靜臣抱著胳膊,忍不住對棋局指指點點,作為如今首屈一指的戰術大家,孔靜臣實在看不出這兩個臭棋簍子是為何要玷污這門藝術。
“別下了,百曉生爺爺,呂霜找你。”
百曉生驚訝地抬頭,“哦?”了一聲:“呂霜這龜崽子又回來了,不過我現在還沒空理會他,讓他等著。”
喬戣走到書架上,翻出一本書來,這本書是如今人妖神三族境內通行的一本史冊,記載了自幾千年前以宮相呈為首的人乃至于寧霄身死之日與主神對抗的歷史。
這本書一開始出現時,幾乎沒人敢相信,不過這幾年也漸漸被人接納了。
醇光在書中補充了很多人不知道的細節,重寧和曲念等人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乃至于左汀稚,竟也在此書的撰寫當中,了很多實話。
隴青此時仍舊是神界的王,戟狼帶領神界的兵馬彌平了多處的禍事,而隴青聽到寧霄死的消息之后,竟一時難以接受,回到自己的山頭上沉寂了幾年。這些年才出山,繼續輔佐隴青,不過隴青一直有退位之意,只是柳佞難在神界找到合適的人選。
隴青的妹妹也已經恢復如常,成了一個真爛漫的公主。
呂霜也已經慢慢接手了妖族的事務,但是一有機會還是喜歡回凌云宗來,炫耀自己傀儡術如何精進,只是在某日得知醇光是傀儡之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回去閉門深造很久。
一切都好像是遵循著往日的蹤跡,變得越來越好,但很多事情,也已經無法返回原處了。
世界在那之后,或許會變得更好,也許會變得更差,但他們身為這世界當中的螻蟻,只需盡力活出自己的一生。
呂霜坐在百曉生的對面,劉大川在兩人面前倒了一點酒,呂霜道:“真懷念我剛來凌云宗的日子。”
百曉生苦著臉道:“當年我開始被寧霄給騙上這條賊船的,我跟你啊,霜,我......”
門前傳來一聲吆喝:“誰又在我的壞話,百曉生前輩!”
百曉生急忙晃了晃頭,轉向門前:“寧霄,寧宗主,你能不能別總是這么神出鬼沒,要么十半個月不回來,一回來就給老頭子我嚇得魂飛魄散。”
醇光給他拿了一張椅子,寧霄坐下之后笑道:“沒辦法啊,有的人心虛,才覺得害怕,你看呂霜,他的表情可是邊都沒變啊。”
百曉生看了一眼呂霜,只見這嗇表情真的十分平靜,他想那是因為呂霜他這個人太特殊,張了張嘴,寧霄忽然從懷中摸出一本書來,放在他面前。
“你要的,《列國奇物志》。”
百曉生雙眼發亮,頓時驚喜得無以復加,忘了剛才要什么。
醇光問道:“先生最近去了東四洲?”
“那邊起了幾場戰事,我這次回來,是叫劉大川跟我一起去的。”
“先生辛苦。”
寧霄搖了搖頭,道:“自己闖的禍,肯定要自己收拾爛攤子。”
百曉生聞言嘆了一口氣:“宗主別這么,要不是你,我們這邊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百曉生的話到這里就再也不往下了,寧霄當年身死是真,宗門當中的人哀悼了將近一年,哪想到在七年之后,寧霄竟然忽然出現在宗門之外。
無論是何人問他,寧霄皆自己對于發生了何事,并不清楚,宗門當中在張庚的命令下,更是以此為忌諱,誰都不許再提。
也許是宮相呈或者“宮止”,抑或是宮止,給他留下了一條活路,也許是寧霄在使用咒言的時候留了私心,保下了自己的命。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對于他們來,重要的只是寧霄活著回來了。
更或許,他們愿意相信,這世間真的有奇跡發生。
“好兄弟,綠枝來找你了!還有,左汀稚那廝來這里蹭吃蹭喝將近兩了,要不讓師姐把他踢出門去得了!”
一提到左汀稚,寧霄頓時有些牙癢癢,左汀稚不僅經常死皮賴臉地跑過來,順手牽羊一匹馬一條靈蛇這樣的事情他也干得不少,在寧霄警告他一番,而且給他境內的拍賣行多抽了一成錢之后,左汀稚還好意思跑上門來哭爹喊娘。
寧霄實在是不想看見他。
但不管他想不想,左汀稚已經挽著霜雀來了。
寧霄苦笑著搖頭,出門卻先是碰上了綠枝,綠枝一看到他,驚喜地撲過來,那雙墨綠色的瞳孔霎時當中如有光綻放。
左汀稚果然又是跟霜雀手挽手走來,寧霄見狀,先一步拉起了綠枝的手,高聲道:“很久不見了,左殿下!”
“我就知道你最近會回來,西四洲那邊有意跟我們合作,怎么,要不要兄弟我先替你去跑一跑,看看貨色?”
左汀稚此人做生意也是個奸商,且手段老辣,能賺七成,絕不肯賺六成,寧霄知道讓他單獨去,西四洲那邊必定要遭殃,于是道:“讓呂霜表大伯跟你一塊去。”
左汀稚頓時垮下臉來:“唉,你是不懂我們這些窮苦人......”
“哎哎哎,左汀稚,閉嘴,點別的。”
“行吧,我有點事情要單獨問你。”
霜雀聞言對著綠枝輕柔地笑了一聲,先行離開了。
綠枝也道:“我先去洗劍池。”
等兩人走后,左汀稚拿出折扇輕輕搖著,靠近寧霄:“話我們前幾個月的那筆生意......”
寧霄直言道:“你應該不是想問這件事吧?有話快。”
左汀稚清了清嗓子,猶豫了一瞬間,低聲問道:“我兄弟,你真不記得那些咒言了?”
寧霄搖了搖頭,眼中有光一閃而過:“真的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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