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8 破防
事到如今，已經沒人在乎李小白和影子佛是不是一伙兒的了。
一個強悍的舞天尊，就足以讓他們進退兩難了，何況還要加上個神鬼莫測的影子佛。
不過，氣勢洶洶的來奪三界之主的位置，最后卻落了這么一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感覺自己被算計了的一眾妖王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黃風怪，還不過來。”李沐輕笑一聲，尋到藏在妖怪中間的黃風怪，“你打算頂著狗身過一輩子嗎？”
黃風怪探出狗頭看了眼李小白，戰戰兢兢走了出來，耷拉著腦袋匍匐在了地上：“請舞天尊恕罪。”
“起來吧，罪不在你。”李沐笑笑，“沒有你跟在海王身邊仗勢，我又怎么可能用這么快的速度把你們集合起來。”
此言一出，眾妖嘩然。
黃風怪豁然抬起頭，目瞪狗呆。
好半晌，它才有垂下了頭：“舞天尊圣明。”
打開了突破口。
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李沐看向旁邊的太上老君，道：“老君，你那兩個童子，借我用一段時間如何？”
早知道李沐計劃太上老君自無不允，點點頭吩咐：“你們兩個暫時跟在舞天尊身邊聽他調遣，哪日舞天尊不用你們了，再回兜率宮領罪。”
“是，道祖。”兩個童子怯怯看了眼太上老君，躬身道。
“老君，說的什么話，既然聽我調遣了，哪還有什么罪，當有功才對。”李沐搖搖頭，“我做事最講公平，追隨我的人都有酬勞。先前，我舉辦相親大會都布置了那么多豐厚的獎品，何況你們是要為我做事的。老君，改日再把你那九轉金丹給我幾葫蘆，容我酬軍用。”
先威逼，后利誘，能順利完成任務，李沐從不吝嗇投入物資。
“…”太上老君看向了李沐，沉默了片刻，點頭，“好。”
答應了？
李小白的面子怎么大的嗎？
老君，早知道你這么大方，我直接上天忽悠你了啊！
李海龍悔的腸子都青了，為什么非要自己挑技能呢？跟著李小白混多好，哪用自己勞心勞力，輕輕松松撿便宜啊！
群妖那邊，萬圣龍王，九頭蟲等大妖不斷的吞咽著口水，那可是老君煉制的九轉金丹啊，平日里見都見不到一顆，舞天尊就那么隨手要來犒軍了，哪怕能混到一顆，也賺了啊！
海王的本領雖然不濟，但他說的沒錯，跟著舞天尊混，真的更有前途。
跟著海王要自己奮斗，搶來搶去搶了個寂寞，到了舞天尊這里，一切都是現成的，唾手可得，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
“娘娘，蟠桃也給我來上幾筐。”李沐趁熱打鐵，轉向了王母娘娘。
“可。”王母看了眼李沐，淡淡的應了一聲，老君都同意了，她有什么不能同意的，三界以后的重心會放在打破第四面墻這件事上，主力便是李小白，交好他總沒錯。
“兩位菩薩，您二位的坐騎我能借來一用嗎？”拉來了贊助，李沐又轉向了一旁的文殊普賢。
“有勞天尊替我等管教那兩個孽畜了。”文殊普賢對視了一眼，齊聲道。
他們也不想答應，但舞天尊大勢已成，他們又有什么辦法，自家那兩個坐騎，眼珠子都要定到李小白身上了嗎？
“我乃當世天尊，三界之內，說一不二，如今我有種有金丹，有蟠桃，更有打破第四面墻的鑰匙，保險虧待不了你們。諸位，愿意歸順的現在可以過來了。”借助太上老君的名聲，刷了一番聲望，李沐踏前一步，高聲道，“不愿意盡可以現在離開，我也不會打殺你們，只希望下次我登門的時候，你們可以為我奉上一杯熱茶。”
一番連消帶打，李海龍組建起來的妖怪聯盟瞬間被李沐撕的支離破碎。
太上老君的兩個童子，青獅王、白象王先行歸順了李小白。
再之后，金角大王、銀角大王在凡間認的干媽九尾狐，瞄了眼太上老君，也戰戰兢兢的投了過來。
萬圣龍王，九頭蟲一對翁婿對視了一眼，看看李小白，又看看仍然在跳舞的摯友，朝李小白一抱拳，同樣選擇了投降。
李沐若看了眼給小白龍帶了綠帽子的九頭蟲，輕輕對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小白龍已經找到了新的幸福，但如果綠帽子的心結一直無法解開，少不得將來要拿九頭蟲祭旗，給小白龍疏通心結的。
一群妖王投誠了舞天尊，他們麾下的精怪自然也不會再鬧騰，安靜的分列到了兩旁，看著威風凜凜的舞天尊，萬分敬仰，舞天尊鎮壓三界，追隨了他，說不得也能混個好的出身了。
一會兒的功夫。
南天門外的妖族聯軍，只剩下了手握后天袋，不知所措的黃眉童子，和仍舊忘情歌唱的牛魔王一家和金翅大鵬鳥…
他也是有根腳的人啊！
別人都奉命投誠了舞天尊，彌勒佛祖不在，他該何去何從？
黃眉童子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尷尬的看著李小白：“天尊，我…”
“黃眉，你有什么顧慮嗎？”李沐笑問，他頓了一下，“先行過來吧！我這邊有玉帝三清，彌勒佛不敢拿你怎么樣的，他要責備你，你只管讓他來找我。”
“是，天尊。”黃眉童子如釋重負，朝李沐一抱拳，站到了他的身邊。
黃眉童子，只剩下了被李小白用Mv折辱的幾個人。
牛魔王一家子倒還好說，牛魔王和鐵扇公主見大勢已去，乖乖的選擇了投降。
唯有不懂事的紅孩兒，硬生生在眾妖面前跳了十支舞曲，還不屈服，甚至還想著用詐降來刺殺李小白。
同樣桀驁不馴的還有金翅大鵬，他是個狠角色，意識到李小白不會輕易殺人后，狠了心要和他周旋到底。
看著兩個刺頭。
李沐心一狠，改變了內心的想法。
一首叫做《煎熬》的MV應聲而出，同時控住了紅孩兒和金翅大鵬兩人。
這是一首超重口味的MV，里面充斥著骯臟的蛆蟲、蟑螂，廁中穢物…
在這些令人生理不適的環境中，為了表現故事女主對往日愛人醉生夢死的追憶，穿插了許多讓人血脈僨張的鏡頭。
超真實。
超級大尺度。
就像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處來自島國的小成本動作戲…
這首Mv在地球上已經被禁制播放了。
MV中。
紅孩兒扮演女主角，金翅大鵬幸運的被選中了成為男主。
新的MV具象化呈現的時候，眾妖眾仙眾菩薩都看呆了，還能這么搞？
尤其是親身經歷過Mv的玉帝和觀音，不住的吞咽著唾沫，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心中一陣陣的慶幸。
煉心也沒這么煉的，這強迫人唱歌跳舞的神通，根本就不是讓人悟道的，就是用來折磨人的。
太上老君的臉色變了數變，看向李小白的眼神里迸發出了一絲殺氣，最終深深嘆了口氣，選擇了眼不見心不亂，至少李小白堅持了他的承諾，沒有殺人。
這同樣更加堅定了他突破第四面墻的想法。
不管是李小白個人的行為，還是說外面的世界都是李小白這樣的邪魔存在，作為這個世界實際上的監護人，他必須闖出去，學會高維世界的神通。
在高維世界擁有話語權，才能護住他的本源世界，不受這些邪魔的侵擾。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看著自家兒子在MV中被金翅大鵬摧殘，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但剛剛投誠的鐵扇公主依舊雙目含淚，用力握緊了手中的芭蕉扇：“天尊，還請放過小兒。”
他旁邊，牛魔王也擎起了混鐵棍。
“牛魔王，鐵扇公主，你們兩個想造反嗎？”李沐冷冷掃向了他們，“子不教，父之過，我給了你們十首歌的機會，你們兩個竟然連自己兒子都勸不住，既然勸不住，我替你們教子。”
“天尊，紅孩兒他…”鐵扇公主握著芭蕉扇的手在顫抖。
“不經打擊難成人，未經磨難老天真。紅孩兒已經幾百歲了，如今三界劇變，他這般不懂事，回頭來拖累的還是你們兩個。慣子如殺子。”李沐神色如常，“真以為高維世界只有我這一門神通嗎？真以為低維世界就你們一個？且讓你另一個世界，我師弟的手段。”
說著。
他撥動手腕上的奇莫由珠，掉出了凈壇廟牧野冰行云流水，把牛魔王肢解做成了菜的精彩視頻。
當初，這段視頻是用個人終端錄制的，但進出世界需要嚴格的控制攜帶物品的重量，個人終端顯然不如奇莫由珠來的方便，所以，重要的資料，李沐都轉移到了奇莫由珠里面，隨取隨用。
一只千丈白牛，一樣的天兵圍城。
一個穿著裙子，模樣俊俏的少年揮舞著手里的菜刀，庖丁解牛，刀光飛舞，轉眼間便把一頭牛開膛剝皮，片成了食材，尤其是后腿中間的物事，被一刀剁下來的時候…
牛魔王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渾鐵棍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鐵扇公主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用力抱緊了牛魔王的胳膊：“你…你…他…”
“沒錯，它是另一個低維世界的牛魔王，做成了菜，被天兵天將分食了。”李沐冷冷一笑，“相對于我師弟，我的手段已經足夠溫和了，你們還想怎樣？非要把我逼走了，換我師弟過來嗎？”
虛擬影像靜靜的播放著。
看到這視頻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李海龍和路仁，以及天庭的諸位仙佛。
無論是人還是仙，或者是妖怪，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咕咚！
李海龍喉頭滾動，用力咽了口唾沫，太勁爆了，連牛魔王都被吃掉了。
去特么的自己接任務，當初轉正之后，就該干等著跟李小白組隊的，跟頭兒組隊才有糖吃。
變成狗后，他心中對李小白還有那么一丟丟的怨氣，但現在，怨氣不翼而飛，尾巴不由自主的在身后晃動，只想著這次的任務完成后，抱緊李小白的大粗腿了。
路仁的心臟砰砰砰跳的飛快，兇殘，殺牛分肉，圓夢師果然一個比一個兇殘，必須學好本領，護衛地球了。
佛門的幾位菩薩對視了一眼，心中僅存的僥幸消失殆盡。
果然，高維世界是真的，如果上層可以隨時派下來這些擁有古里古怪神通的家伙，他們的反抗還有什么意義？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躺平，任由李小白施為呢！
不行，必須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佛祖，李小白絕對不能力敵，唯有和他合作，才是佛門唯一的活路。
至于投降的群妖，更是什么反抗的心都沒有了，虧得這方世界來得是李小白，不然，被吃掉的就是他們了。
和被吃掉比起來，唱唱歌，跳跳舞，簡直太仁慈了。
“天尊，還有其它的低維世界？”太上老君回過神兒來，顫聲問道。
“自然。”李沐微微一笑，“老君，當初看影片，你們便該知道了，外層有無數的平行世界，每一個世界的發展都不一樣。外面的世界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精彩。”
“那個世界的玉帝后來怎么樣了？”玉帝看到了背景中的天兵天將，以及似曾相識的托塔天王父子，猶豫了片刻，問道。
“陛下，我也不知道結果。”李沐笑笑，“我下來的時候，師弟還被困在那方世界呢！”
話音一落。
大佬們的心便是重重的一顫，心情莫名的沉了下去，果然，高維世界的人可以隨時監控下方世界，反抗是毫無意義的…
黎山老母伸出手，看著掌心的奇莫由珠，一臉苦澀的笑容，我何德何能，當你的師尊啊！
看著紅孩兒和金翅大鵬的MV接近了尾聲，李沐收起了奇莫由珠，重新看向了牛魔王夫婦：“你們還怪我嗎？時代變了，該向前看了。”
敢怪嗎？
我們敢說個怪字嗎？
說一個怪字，周圍的漫天仙佛也饒不了他們吧！
牛魔王夫婦對視了一眼，心如死灰，頹然認了命，牛魔王放下了混鐵棍，聲音沙啞：“多謝舞天尊幫忙教子。”
鐵扇公主含淚道：“天尊切勿再動手，我來親自勸說紅孩兒，若他不從，我就死在他的面前。”
最終。
并沒有用到鐵扇公主勸說。
《煎熬》的Mv完結后。
紅孩兒徹底破了防，看李沐一眼，便瑟瑟發抖，好似一個鵪鶉一樣，一丁點兒反抗的語氣都沒有了。
同時破防的還有桀驁不馴的金翅大鵬，他手握方天畫戟，神色復雜的看著旁邊在MV中和他有了肌膚之親的紅孩兒，再看看對面無數雙同情的眼神，頹然閉上了眼睛，放下了心中的驕傲：“我投降，不要傷害紅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