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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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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看著陳陽,又看著江面上的青龍。

  他認識這青龍?

  剛剛的交談,他聽見了?

  怎么可能?

  他們的交流,都是在地上寫字。

  即使偶爾說幾句話,也很簡短,絕無被發現的可能才是。

  白青山定定的看著岸邊。

  看著巫馬臨二人。

  他們,竟是對陳玄陽起了殺心?

  若是陳玄陽有需要,他隨時可以出手,解決這兩人。

  兩人心頭微凜。

  巫馬臨強自鎮定:“你說什么?”

  “沒什么。”陳陽一笑,突然向著他走過去。

  巫馬臨下意識就要后退,腳下剛要動,又覺得自己為何要退?

  就算他有這想法,但不是還沒實施嗎?

  你能奈我何?

  陳陽走到跟前。

  夏馥隱隱不安。

  巫馬臨看著他,鏡片下的眼神,依舊透著莫名其妙的優越。

  忽然。

  陳陽揚起了手臂。

  右掌對著他的臉,就要抽上來。

  巫馬臨直接就撤步退后,心里惱火。

  沒等他退后。

  “啪!”

  清脆的巴掌聲,已經響起。

  巫馬臨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大卡車直接撞上了。

  一股腥氣充斥口腔和鼻腔。

  鮮血不斷的從嘴巴和鼻子里冒出來,耳朵是嗡嗡的聲音,整個大腦都一片混沌。

  他被抽的栽在地上,半個腦袋嵌在土里,兩眼呆滯,意識還停留在陳陽要抽自己那一秒。

  “殺我?”

  “你?”

  陳陽抬腳,對著他的腦袋,使勁的踩。

  像是踩西瓜似的,砰砰砰的聲音很悅耳。

  那三個男人緊緊皺眉。

  夏馥臉色微白。

  這道士的名氣,不假。

  他真的很厲害。

  踩的差不多了,巫馬臨一顆腦袋已經被完全踩進泥土里,鮮血從泥土中滲出。

  四肢不斷的抽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轉過來,看向夏馥。

  后者俏臉蒼白,剛要說話,陳陽取下腰上的拂塵一抖。

  柔軟的拂塵絲,纏住她白皙柔嫩的脖頸。

  然后,猛地縮緊。

  她用力抓扯拂塵,慘白的臉龐變得紅潤,而后發紫。

  “殺了,沉江。”

  陳陽嘴巴里說出這四個字。

  夏馥感到徹底的心涼。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住手!”那三人喊道。

  陳陽道:“你們沒參與,我不為難你們。”

  “你怎能傷害他們?”

  在他們看來,夏馥和巫馬臨雖然有這份心思。

  但尚且沒有實施。

  可陳陽因為他們有這想法,就出手傷人,著實過分。

  陳陽抬抬眼:“打他就打他,還用得著挑時間?”

  三人蹙眉。

  這個年輕的道士,太霸道了。

  也太不講道理。

  三人道:“陳住持,你也打了,是不是可以放他們走?”

  陳陽道:“誰說我要放他們走了?”

  三人沒來由的心里一悚:“你想做什么?”

  陳陽望著江面:“有修士來陵江修行,不慎落水,次日尸體漂浮下游,被熱心市民發現。”

  三人心臟一抽。

  這家伙,連死因都想好了?

  夏馥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她感覺自己的體力正在快速消失,脖子上的拂塵越來越緊,幾乎不能呼吸了。

  三人心中也在糾結。

  陳陽展現的實力,連他們也沒信心可以從他手里,救下兩人。

  他們不解。

  陳陽就不擔心兩人背后的勢力,找他麻煩嗎?

  “咳咳。”

  遠處,突然有咳嗽聲響起。

  一個人影緩緩走過來,假裝什么都沒看見,說道:“玄陽啊,白族長來了嗎?”

  陳陽漠然道:“你不是看見了嗎,問我做什么?”

  “才看見。”云霄咳嗽一聲,看著地上的巫馬臨和快喘不過氣的夏馥,問道:“切磋呢?”

  “嗯。”

  陳陽知道,這兩人是解決不了了。

  于是收回拂塵。

  夏馥跪坐在地上,眼淚和鼻涕都涌出來了,捂著疼痛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

  三人看了云霄一眼,又看向陳陽:“陳住持,我代他們向你說一聲抱歉。”

  陳陽理都不理。

  三人上前,扶起兩人,快速離去。

  等他們走了,陳陽道:“云會長什么意思?”

  云霄突然跳起來,指著他道:“有事情找我,就喊師叔。用不著我,就喊會長,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小子這么現實?”

  “云師叔…”陳陽連忙換上笑臉。

  “哼!”

  云霄一甩袖子,指著已經走遠的幾人:“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想知道。”

  “那個巫馬臨,是巫馬宣的孫子。巫馬宣,是鐘南山散修,和四家都有關系,你教訓一頓就好了,在這當著外人的面打打殺殺,你是在給自己招麻煩。”

  陳陽道:“他要殺我,我還不能殺回去了?”

  云霄道:“他還沒動手。”

  “以后做事多動動腦子,你想反殺,就找好機會。他們要是動手了,你再出手,你今天就是把他們斬殺在陵山,巫馬宣至少明面上不敢找你麻煩。”

  陳陽覺得這個世界有點荒誕。

  這是怎么了?

  連云霄都開始教自己動腦子了?

  云師叔,什么時候有過腦子?

  他說的這些話,陳陽哪里會不知道。

  他本來也沒想過真的在這里見血。

  故意做出一副“我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樣子,就是做給巫馬臨二人看的。

  巫馬臨和夏馥,這種因為自己在江邊修行,駁了他們念頭,就動殺心要殺自己的人。

  你不把他踩到害怕,他以后還得找你麻煩。

  就算是把他踩的半死不活,也說不準這種人以后會不會繼續來煩你。

  “那女人了?”陳陽問:“那女人是什么人?”

  云霄道:“仙門的,她爺爺也不是一般人,他爹以前是鹿邑太清宮的弟子。她也算是半個太清宮的道士。”

  “什么叫以前?”

  “他爹死了,被妖引進山里殺死的。也是因為太清宮死的,所以太清宮愿意給她一個名分,也不追求什么。”

  “哦。”陳陽點點頭。

  這幾個人,背景都不算小。

  也是,要不然不可能有那么足的優越感。

  云霄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過來吧。”

  陳陽問:“來的人多嗎?”

  “不少。”

  他很快就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

  黑壓壓的人群,還不只是他們道門。

  武協,佛門和儒教也都來了人。

  加起來至少兩三千人。

  他們過來這里,是給白青山一個面子。

  他畢竟要走蛟,過來為他踐行。

  這也算是給他一份信心。

  而白青山最需要的,就是這份信心。

  這說明,他被世人認可。

  “陵山道院,祝白族長走蛟順利。”

  忽然冒出一群人,以陳無我幾人打頭,他們手里拉著一個巨大的橫幅。

  上面寫著祝詞,邊上還順帶寫著“陵山道院火熱招收弟子中,聯系方式xxxxxx”。

  邊上的月宇和月名,各自扛著一面大旗幟,上面也寫著差不多的字。

  眾人目瞪口呆,旋即臉色發黑。

  不少人都后悔,就不該帶弟子過來。

  本來是想讓弟子們見見世面,結果卻碰見這種糟心事。

  陳陽臉上沒有絲毫不齒,背著手道:“白族長,這是我陵山道院弟子與真人的一份祝賀。”

  白青山化形站在岸邊,說道:“多謝陳真人。”

  其他人也一一上前,說著萬金油的話。

  等最后一人說完,已經是凌晨兩點。

  陳陽站在一旁,他沒看見南崖。

  等到大家都說完了,他故意大聲的對月林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若是南崖真人前來尋我,讓他不要著急。我傳與他的秘法,不可一蹴而就,遇見阻力也是正常,耐心等我回來便可。”

  月林茫然,卻還是配合的點頭。

  “各位,時間也不早了,我與白族長就先走一步。各位也請放心,有我在,走蛟路上,必不會引發動亂。”

  陳陽對眾人說完,隨手折了一根野草,向著陵江走去。

  白青山一躍而起,化作蛇形入了陵江。

  他剛要開口,請陳陽坐在自己身上。

  便是看見,陳陽將手中的野草丟入江水之中。

  而后腳踩野草,負手渡江而行。

  這是白青山第一次見到陳陽施展這份神通,驚詫不已。

  他是青蛇,入水無阻。

  可陳陽是人,竟也如履平地。

  眾人看著陳陽似傳說中達摩祖師一葦渡江般的神通,羨慕不已。

  凡是魚躍龍門者,都可短暫踏水而行。

  這就像筑基修士,可以短暫御空。

  但道理也是一樣的,想要裝這個逼,就得做好真氣消耗快速的準備。

  大家都是成年人,活的也比較理智,所以很少會有人閑的蛋疼,裝這種毫無意義的逼。

  但陳陽不是裝逼,他是真的牛逼。

  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刻意逞強。

  “陳真人,怎么走?”白青山問。

  陳陽抬手一指:“一路南下。”

  白青山半個身子露出江面,一路向南去。

  身后則是陳陽踏水而行。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不快也不慢,逐漸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走蛟,需要多久?”陳無我忽然問道。

  云霄搖頭:“這誰說得準。”

  金圓難得解釋道:“走蛟,主要是對白族長的一份考驗。妖修一路,比我們人困難許多。從一個最普通的生命,開啟靈智,這一步就讓九成的動物望而卻步,阻在了門外。”

  試想一下。

  一個動物,擁有堪比人類的智商,可以以人的視角,重新看眼前的世界。

  這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情。

  從低等的生物,成為與人比肩的靈長類生物。

  這是進化。

  但人類從原始到現代,花了數十億年,才得以進化。

  動物卻將其縮短為上千年,數百年,甚至幾十年,就得以啟靈。

  這本身就是一種逆天而行的舉動。

  自然,是會受到壓制。

  這份壓制,沒人說得清到底來自哪里。

  有人說這是來自天道的壓制。

  也有人說,這是來自所謂“規則”的限制和束縛。

  而啟靈,化妖,走蛟,為龍。

  每一步,都是一個關卡,都會將九成九的同類擠在身后。

  每一步,都有著極大的風險。

  走蛟,就要以身對抗這份規則,試圖讓這份規則承認自己。

  走蛟過程中的災劫,就是規則的束縛,跨過去,便算得到認可。

  “據傳說,一千六百年前,雷峰塔下面的那條白蛇,曾橫跨南北,從山脈大川到江河湖海,足足九百天,才走蛟成功。”

  金圓道:“但那種妖物,也不多見了。”

  橫跨南北,不顧百姓安危,不顧黎民疾苦,強行走蛟,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

  自那妖物走蛟之日,道佛儒便是將其視作邪妖,要將其抓住。

  最終將他鎮壓塔底,至今不得出。

  “九百多天…”劉元基臉色一白:“那我豈不是兩三年見不到他?”

  陳無我:“你想他了…”

  “那我以后開竅,魚躍龍門,筑基,誰給我護法?誰給我藥丸吃?”

  “…”陳無我內心媽賣批,當我什么都沒說。

  就你這破樣,還想著三年內魚躍龍門?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白青山只是一路南下,沿途必有劫難。

  成功渡過,他自然萬事不懼。

  這是積累信心的一個過程。

  他們向著南邊行去。

  按照陳陽的估算,今日出發,若是不出意外,至多十五天,就能過蘇杭灣,進入東海。

  時間,是陳陽考慮的最重要的因素。

  圣人之光的體驗期,只剩下二十來天。

  若是選擇上西北走蛟,莫說二十天,就是半年時間,都不見得能夠。

  而且那邊地方,也不如江南與魔都這邊太平。

  越是接入國際化的都市,妖邪相對要越少。

  而西北方,幾乎就是神話傳說的發源地。

  什么五大仙,黃河古棺,天山古道,古村鬼門…

  為何那邊有各種傳說?

  因為那些傳說大部分都是真的啊!

  真要去那邊走蛟,白青山脫層皮都是輕的。

  能活著就是上天賜的造化,就別想成功走蛟了。

  兩人趁著夜色走蛟。

  五點半,天蒙蒙亮了。

  白青山沒入水中,放慢了速度,繼續走。

  陳陽則是沿著岸邊慢慢的走。

  白青山常年在山中修行,極少入水域。

  昨夜至今,一刻不曾休息。

  此時放慢了速度,他半閉著眼睛,在江底緩慢游過。

  被滾滾江水淹過的底部,可以用兩個字形容。

  “可怕”。

  江底之下,他的身軀劃過,卷起的水流將河道淤泥席卷開,可見各類生物的骸骨。

  也有許多垃圾。

  但更多的,還是尸體。

  他甚至看見一條長有十多米的骸骨。

  這定然也是與他一樣,選擇從陵江走蛟的靈蛇。

  但走蛟失敗,永遠留在這里,被河水淹過,不見天日。

  第二天的晚上,他們來到了潤江城。

  “等等。”陳陽忽然停下。

  白青山看向他:“真人,怎么了?”

  陳陽沒說話,雙眼看向岸邊,眉頭緩緩皺起。

  白青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岸邊草叢,成片成片的微微晃動。

  那不是風吹的動靜。

  而是有生物在草叢。

  他游過去,看見草叢里,一條條全是蛇,臉色微變。

  陳陽道:“得加快速度了。”

  走蛟會發生各種事情,而現在,第一件麻煩事就來了。

  蛇類感受到了白青山的氣息,開始靠近他。

  “走。”

  “嗯。”

  他們繼續上路。

  與此同時,遠在陵山市。

  紫金山,南山道觀。

  南崖這幾日的心情,用兩字可形容:“憤怒”。

  因為陳陽的原因,他從武夷山回來,就沒有一刻的安寧。

  甚至,有不少人堵在道觀外面。

  一想到,這些人為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得到的秘法,而不斷的用各種借口,想借秘法一觀,他就氣的身顫。

  一只烏鴉從外面飛來,落在院子里。

  他將烏鴉抓來,放在耳邊,隨后自言自語:“已經到了潤江?看來,的確是要途經錢塘江。”

  他忽然一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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