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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狐貍的夢想

  戎芥倒是一直直視著站在門口的男人,順帶把晚晚拉身后面去了。

  兩個人,就這么站著,都保持沉默狀。

  晚晚從戎芥身后探出腦袋來,再一次確定,那人長得真是像頭西伯利亞棕熊一樣。

  身上的氣味其實也很像的啦。

  戎芥后背的肌肉緊縮了一下。他可能要動手了。

  晚晚真想從后面攔腰保住戎芥啊,戎芥那貼身肉搏的能力啊,搞不好還沒有她強呢。

  “請問,我能進來不?”

  一口倍兒純正的唐山味兒。

  晚晚和戎芥都愣住了。晚晚正想去開燈呢,結果黑暗中兩點鬼火一般的綠光一閃,再然后就算是一聲慘叫。

  “你個缺德玩意兒!”

  這回是天津腔,你別說,唐山和天津離得還挺近的。

  十分鐘之后,沙發上。

  對面的光頭憨厚的大叔正連珠炮一樣的說:“哎呀,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動物園的動物啊,這都快成精了它們。這次就是一大狒狒帶著一野豬和一狐貍一起跑出來了。”

  然后大叔又抬起胳膊,撥弄了一下正咬著他手腕不撒手的小狐貍正在拼命掙扎的小短腿:“你說你,在里面吃的好住得好,你非跟著跑出來干嗎?”

  這位大叔其實也算是來自“非正常人類社會”的,他是附近動物園的飼養員來著。他身上那特殊的味道嘛…其實是動物的糞便的味道來著。據說他來之前剛給孔雀掃過排泄物來著。而臉上的傷疤嘛…

  “都是那倒霉狒狒給我撓的啊!”大叔憂傷的捂著臉,“倒霉玩意兒啊!我們在附近的水果店抓到它時本來已經打了麻藥了,結果把它馱回去的時候它又醒了。”

  誰叫他們用的是三輪車呢,顛著顛著人家狒狒可不就醒了。

  “也許…這小狐貍是看上哪個書生了呢?”戎芥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豐富。

  晚晚看了看那就比大叔的手掌稍微大一點的小狐貍,表示這不可能啊,這玩意兒就算早戀也沒有這么早的啊。

  飼養員大叔:。。。

  戎芥:。。。

小狐貍:嘰嘰嘰  晚晚又接著說:“而且你這人怎么這么狹隘啊,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這女人活著都不是光為了男人了,這狐貍活著怎么就是為了書生呢。”

  戎芥雙手一拍:“對哈,也許這狐貍是個公的呢。”

  飼養員大叔:。。。。。。

小狐貍:嘰嘰嘰嘰嘰嘰  晚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少年,你還是太傳統了,公狐貍也可以找書生啊。”

  飼養員大叔默默的點上了根煙,順帶著把小狐貍的后爪抬起來,一看,嗯,還真是公的。

  而晚晚和戎芥已經說到了關鍵:“人家狐貍精怎么就只有迷惑書生一個夢想呢。萬一人家…萬一人家想做點什么發家致富呢?”

  戎芥扭頭,干笑兩聲:“比如想建個裘皮廠?賣掉狐皮大衣?起碼業務熟練?先生您看看,這是人工養殖的狐貍,這是野生的狐貍,為啥我那么清楚啊,這只狐貍原來跟我打架搶過食吃啊…”

  飼養員大叔覺得自己想出去,吸一口純純的霧霾。話說整個動物園加起來,也沒眼前這倆倒霉孩子吵啊。

  飼養員大叔來了,飼養員大叔又走了,動物園的園長還特地打電話,表示感謝。

  晚晚窩在沙發上,用戎芥的外套裹著自己,憂傷的說:“那個大叔會不會是騙子?”

  其實家里的羽絨服和羊毛毯是非常多的戎芥的行為實在夸張,簡直讓人懷疑他是洗劫了百貨公司。但是大家都知道,emmm,這個外套要是正合適的話,就只是很修身很漂亮而已,要是大上一號或者兩號才夠舒服。晚晚縮在戎芥外套里的感覺,就跟小黑縮在自己的貓窩里的感覺是一樣的。

  不過說到這,晚晚又想起了戎芥的惡趣味,他給小黑買的那個貓窩吧,外形是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鯊魚哎。

  哎呦,這以后要是去海洋動物園可不能帶著小黑,萬一看見鯊魚就直接沖過去可怎么是好?

  戎芥更憂傷的在那兒冒著寒風檢查窗戶到底是為啥關不上,咬牙切齒的說:“人家剛才不是給你看工作證了嗎?”

  小黑倒是無所謂,還在地上玩毛線球呢。

  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家伙。

  都說魚只有4秒的記憶,難道小黑是魚罐頭吃多了,所以也患上了失憶癥?

  晚晚打開一包蜜餞,委屈巴巴吃起來。

  戎芥更委屈巴巴的說:“誰剛才抱怨狐貍又臭又吵人來著?!!”

  晚晚扭頭,用一種非常甜蜜的嗓音說:“這包蜜餞只有最后三顆了。是黃桃的。”

  戎芥還是比較喜歡黃桃做的蜜餞的。于是他果斷的踐踏了自己的尊嚴,選擇屈服于現實。

  何況他開始期待一些和黃桃蜜餞一樣甜蜜而溫柔的事情。比如說,把剛才那個吻,再重復一次,兩次,三次…

  然而,就在這時,江晚晚小朋友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她的頂頭上司,親愛的二店長大人。

  “姑奶奶啊!”戎芥捂住臉。

  嘎嘣一聲,窗戶終于關上了。

  臥室里面。

  晚晚無比驚訝的長大嘴巴:“你失戀了啊?”

  “是的,”二店長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們認識多久了啊?我從來都沒有聽你提過這么一個人啊。”晚晚的八卦之魂在燃燒著,幾乎都快要把寒冬的冰冷驅散了。

  世界上總是有些沒有任何實際用處的偏又讓妹子們振奮百倍的東西,比如說高檔精品店里的限量款包包和口紅,再比如說妹子們閨蜜和上司家的八卦。

  何況二店長算晚晚半個閨蜜加整個上司呢。

  “七天。”電話那頭說。

  晚晚一沒留神,從床上滾下去了。

  “很長了吧。”二店長在電話那頭嘆息。

  晚晚艱難的從地毯上爬起來。

  “你你你們是怎么認識的?”晚晚的生存能力還是很強的,已經從地毯上爬到了床上。

  “哦,相親。”二店長很無所謂的說。

  晚晚再一次摔下去了。

  “本來我是根本不想去的。而且他其實也不想。說白了,我倆是同一種人。”

  二店長和她那位新鮮出爐的前男友,都是屬于蟲二類型的。

  何謂蟲二?

  咳咳,風月無邊啊。

  只不過這風流啊,要是尺度把握的好,就是風情萬種和風度翩翩,這要是把握不好,就是人盡可夫和人人喊打。

  此中妙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二店長和她那位前男友一見面,就是獨孤求敗遇到了東方不敗,那真叫一個天雷勾動地火。火花啊,多么美妙,多么絢麗,焚盡天地,吞噬蒼生。可是只要是火,就卻總有燒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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