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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開門,強制征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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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自然也知道征收遺產稅對于豪門大戶而言,肯定難以接受,畢竟他自己也是豪門大戶,一開始當熊浹提議征收遺產稅時,他也難以接受,但想到如今江南不比其他地方,家世豪富者多,不征遺產稅的話,會讓財閥的后代可以通過不勞而獲而繼續成為財閥。

  雖然人家繼承自己父輩的遺產也無可厚非,但讓大量財富只聚在少數人手里,自然是不利于江山社稷長治久安的。

  而且,江南豪富者多了后,涉及遺產繼承的案子肯定會增多,朝廷不能免費主持正義,司法服務也是需要有償的,不然,誰愿意管你家的閑事。

  “臣也同他們想到了這里,對于豪門大戶而言,把自己家產無償拿出一部分給朝廷,的確有些不能接受,但是,臣相信,他們也會有需要讓朝廷替他們做主分遺產的時候,朝廷可以先立遺產法和遺產稅制度,但不嚴征,只是百姓們私自繼承或轉讓之財產,朝廷不承認不予保護,如果要想讓朝廷主持公正,自然得按照朝廷制度來,給朝廷繳納遺產稅,臣相信,有宗族之絕戶弱房為了自己之遺產繼承之權得到朝廷保護,會愿意繳納遺產稅的。”

  王守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作為同樣是豪門大戶的他,自然也見慣了宗族豪強為分家產而爭斗的事,知道朝廷的確需要在這方面增加官府的干預力度,而避免宗族豪強因利益斗爭而決裂,造成家族不和,家族不和,國家也自然難以和睦。

  朱厚照自然愿意征收遺產稅,如今見王守仁也主動提出可以讓朝廷立遺產法與征遺產稅,他也沒有意見,只點了點頭:

  “既如此,你這些日子,便負責擬定出遺產法草案來,朕倒時候審議通過后就頒發天下,另外,再令江南國稅局可以增加遺產稅征收條例。”

  “遵旨!”

  王守仁便開始去擬遺產法草案,自然也不是由他親自擬,而是由他這個內閣大學士管轄的內閣中書擬。

  事實上,大明現在還沒有明確的立法機構。

  雖然憲法大綱規定立法權在皇帝手里,但朱厚照也不可能自己來擬法案,一般情況下,依舊是讓內閣擬,這樣也可以讓內閣替自己擋槍,然外面的人依舊以為是內閣在搞這些事,皇帝并不知情。

  內閣現在既是內政中樞,也是朱厚照的秘書處,這也就使得內閣權力依舊很大。

  王守仁現在就已完全可以替朱厚照主持整個江南體制改革之事。

  很快,遺產法案便被確定了下來,并登載于官方報刊。

  大明的統治階層即豪強士紳們對于遺產法的出現也的確反應強烈起來。

  “自古以來,一家之人,忌言分家之事,至于所謂繼承之法也不過依循儒門禮法,立嫡立長也!并不細管民間家產分割之事,如今朝廷卻以法令規定繼承之順序,倒也避免宗族之內分財不均!”

  但讓朱厚照沒想到的是,如王守仁一樣,在遺產法案出來時,豪強士紳們還是支持的,決定由朝廷來管的確更易公正,畢竟這遺產法案也是又王守仁這樣的官僚草擬的,自然也不會讓富戶之家主在倫理感情上無法接受官府規定的遺產繼承順序。

  不過,當遺產稅出來時,豪強士紳們則無法接受了,雖然表面上也不好說自己把財產傳給子嗣后代,朝廷怎能得其利,但內心里都是這么想的,因而,也都沒有把朝廷的遺產稅當回事,只覺得自己傳家產于子嗣也不需要靠朝廷來。

  真正讓江南豪強士紳無法接受的還是征稅的其他新政策。

  江南國稅局的稅收新政策一登載到官方報刊上,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首先,背景是江南豪強士紳的官員,一個個皆憤怒地拍起了桌子。

  南京大理寺右評事韋商臣此時就怒不可遏地說道:“盛世之朝,卻加征暴斂,這如何是愛民之仁政!前日,陛下召見戶部與戶科官員以及南直隸、浙江巡撫開廷議商議稅政,卻沒想到不但未蠲免稅賦,反而加征稅賦,管天下錢法的這些官員竟也沒一人體恤民困嗎?!”

  韋商臣家族是徽商大戶,按照原有的稅政,是按戶籍名下田地數量征稅,而他家戶籍在徽州,徽州田少且因為朱厚照永久免除了天下徭役,民眾投獻積極性也不高,所以他家戶籍名下田地數量不多,如果按照原來的繳稅方式只需繳納少量田賦。

  (查了一下,真實歷史上,明朝士紳并不是免稅,只是免徭役和一定數額的免稅田,所以這里,韋商臣還是要繳稅)

  但現在,熟稔江南實際情況,且知道江南經商的僑居者居多的叢蘭與熊浹兩北方官員,也就直接沒讓江南國稅局再以戶籍征稅,而是直接按照商行與店鋪、工坊征商稅,而且也要求這些商行、店鋪、工坊必須在相應府縣的工商部門登記。

  這樣一來,即便韋商戶籍在徽州,而全家和產業僑居江南,依舊需要繳納比以前更多的商稅。

  韋商臣無法接受,也就寫了奏疏,要勸阻朝廷新稅政的實施。

  但是,韋商臣的奏疏并沒能呈遞到御前,因為,現在朱厚照已經改革了行政程序,明確了具體分工,大理寺的官員屬于司法體系,沒資格評點稅政的事。

  這里,通政司官員白祥便把韋商臣的奏疏給放到了收集大理寺官員奏疏的一欄里,大理寺堂官在收到這奏疏后,出于保護韋商臣的目的,也沒有把韋商臣抨擊朝廷稅政的事告到御前,也就打了回去,還批復不在其位當不謀其政。

  韋商臣受到這奏疏后并不感謝大理寺的堂官,反而憤恨大理寺的堂官,言其僭越,代天子批奏疏,乃大逆不道之罪,并痛罵朝廷言路不通。

  但事實上,不過是韋商臣等一些久在南京的官員,還不懂朝廷現在朝政運行的規矩而已。

  當然,大多數官員還是知道這個規矩的。

  翰林院編修王用實此時便知道朝廷現在的規矩,但也因為知道,王用實所以反而對朝廷現行制度更加不滿。

  在他看來,朝廷現在雖然把政務分的很明確,卻也阻塞了言論,造成士大夫之權被嚴重限制,這讓他不得不懷念以前的時代,以前無論官職大小類別都可以把奏疏曾遞御前,對某項朝政大肆抨擊一下,雖然難免惹怒陛下,被廷杖嚴懲,但至少可以撈個清名,讓朝廷知道自己的意見。

  可現在,王用實不得不承認,朝廷的言路被嚴重阻塞。

  雖然言論是自由了,你想說就說啥,但在文字上的內容卻很難再對天子和朝政造成影響,除非是自己分內的事。

  士大夫很難再對天下事指指點點。

  如今,這稅政改革的事一通知下來后,王用實這種感受就更加強烈,因而不由得地怒道:“新稅政之事,未頒發之前,無論是部堂高官還是清流儲臣,皆不知其細節,更無法參與,如此下去,如何令天子兼聽而明!這次,王某但以一死,而求陛下廣開言路,毋令權臣誤國。”

  在王用實看來,這種加征稅賦的事肯定是內閣與戶部的官員們干的,畢竟政策是他們定的,如果他們不愿意,陛下也不能把政策推行下來,如同之前的政策一樣。

  王用實甚至認為朝廷制度如今變成官員無法干涉其他衙門之事,而且大理寺、刑部、近衛軍各大總部有票擬之權,肯定也是權臣們搞的鬼,想分陛下之權。

  所以,王用實跪在了莫愁湖行宮外,懇請面見皇帝,他要痛斥權臣之野心以及誤國之舉。

  朱厚照見王用實跪在外面,也很佩服他的勇氣,甚至也很欣賞他的單純,但他并不喜歡王用實的愚鈍,是的,他認為王用實是愚鈍的,因為稅政改革的事而痛批朝廷現行制度,明顯是屁股坐在了自己的階級上。

  “讓他跪著吧!”

  朱厚照自然不會見這王用實,他一見也等于壞了自己的規矩,也不是說,他不能見,而是,他不能因為稅政和朝政體制的事見,那樣只會助長其他官員的氣焰。

  當然,朱厚照現在也不會再懲罰王用實,一是王用實是在反權臣沒有和自己作對,二是王用實現在的行為從律法上說不算違規,就好比后世市民跪著要見市0委0書0記一樣,作為“市高官”的自己總不能要把要見自己的“市民”王用實給打出去,那樣只會失去天下人心。

  朱厚照知道自己作為皇帝,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永遠躲在幕后,讓天下人誤以為自己不知情沒參與,甚至誤以為自己是被權臣操縱了。

  聽著內宦們傳來的關于王用實等官員對內閣王守仁和戶部等官員的抨擊,朱厚照也很想笑,也有些心疼他們,但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當自己在文官集團內部搞等級與權力互相制衡時,文官集團內部也就難以再聯合在一起和自己這個皇帝都,而是自己內斗起來。

  以往隨便一個官員都可以抨擊朝政,使得大官無權小官無懼,于是,所有文官都可以干涉皇帝,而現在,大官權力相制衡,小官被大官管,小官只能斗大官,而大官們互相斗,而自己這個皇帝正好可以穩坐帝位,操控全局。

  當然,朱厚照也知道自己還是需要小心黨錮之爭的。

  話轉回來,現在還不是黨錮之爭太嚴重的時候,朱厚照的心思也沒放在這上面,在見王用實還在外面跪著時,他不由得暗自感嘆了一句,心想翰林院的官還是太清閑啊,要是真的很忙,就他在外面跪這么一會兒,他的同僚們又得多干多少活,只怕沒人不會怨他。

  王用實的跪見皇帝之方法沒有奏效,在他跪暈且被抬回去的第二天,南京翰林院侍講學士許誥作為王用實的上司,就直接把王用實的考評列為最差等,原因是王用實沒有做好本職工作,甚至還組織翰林院內部會議批評了王用實,這把王用實氣的個半死。

  同情王用實的官員也有,也都稱贊王用實剛直,譬如監察御史陳褒就很欣賞王用實,還上疏為王用實正名,但是沒用,御史現在只能彈劾與立案,沒有獎掖與為某人揚名的權利,決定王用實優秀不優秀的評價權在他上司手里。

  無論是上奏疏還是跪在行宮外,都無法達到阻撓新稅政的目的,反對新稅政的官員們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便是直接找內閣與戶部官員理論,甚至直接罵他們。

  “王部堂,爾身為朝廷重臣,南戶尚書,卻為何允許這樣的稅政出現,這是橫征暴斂!”

  南京刑部尚書孟鳳就質問起南京戶部尚書王承裕來,王承裕自己覺得自己挺委屈,本來自己的確也是在廷議上阻止了稅政改革的,是最后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同意,甚至也極力維護了江南士紳的利益,可如今還要遭受詬罵。

  于是。

  王承裕心灰意冷之下,便上了辭官疏。

  朱厚照挽留之后,王承裕辭意明確,也就沒有再阻攔,他也知道王承裕沒有勇氣與自己同階層的士紳們斗,也的確不適合再待在這南京戶部尚書之位。

  王承裕辭去南京戶部尚書之位后被不知內情的大多數官僚士紳視作自己這些人通過輿論抵制新稅政的一個勝利,對于他們而言,即便不能改變新稅政之實施,但能扳倒一個主導新稅政出現的權臣也是一種安慰。

  但是這些江南的官僚士紳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是逼走一個為自己這個階層說話的人,是在降低自己的話語權。

  當然,也有江南的官僚士紳比較明智,也替王承裕惋惜起來。

  無論如何。

  新稅政的實施是鐵板釘釘的事,任何人此刻也阻攔不了,對于官僚士紳們而言,只能依靠普通庶民去抵制,他們才能借機用輿論壓力要求朝廷收回決議。

  官僚士紳本質上是懦弱的,越是富有的人越怕死。

  在王朝還有統治力量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嘴上反對的兇,但行動上卻不敢和朝廷正面硬抗,敢于與朝廷硬抗的士大夫只是少數,而真正敢硬抗的是庶民,庶民為了自己的生存利益的確可以不顧一切,也容易被士大夫忽悠,而被當成槍來使。

  此時。

  江南國稅局開始了征稅工作。

  南京自然是首當其沖。

  當江南國稅局的稅監來到南京城外第一家織坊時,便有數百名織工持著棍棒攔住了稅監。

  被任命應天府洪武門稅監總旗的涂進看見這一幕也一時傻了眼,只好忙喊道:“諸位鄉民,你們這是干什么,難道你們要阻撓朝廷征稅嗎?!”

  “這位大人,我們本不該阻撓朝廷政令,但新稅政欲征個人所得之稅,實乃奪民之利太甚,這些鄉民月掙銀不過一元,若再交稅,如何能養家糊口!大人,您也是朝廷之民,當應明白,民生之艱難才是!怎能助紂為虐!替權佞虐百姓!”

  這時候,一名員外站了出來,說了幾句。

  涂進見此不由得問道:“你是?”

  “學生縣學增生田淑相!同時也是這家織坊的東家”田淑相回道。

  涂進知道后沒再多問,只高聲喊道:“諸位鄉民,對于新稅政,想必你們多有誤會,對于個人所得稅,朝廷新稅政規定,月收在十銀元以上者才只需交五百取一的稅銀,你們月銀太少,自然是不用繳稅的!”

  在場織工一聽涂進這么說,皆有些驚駭,其中,一名織工更是有些不確信地問道:“是真的嗎,可我們聽田相公說,只要掙了銀元,無論多寡都得抽三成!”

  “是真的!”

  涂進點了點頭。

  織工們因此倒也安靜了下來,其中一人說道:“那這事就跟我們沒關系。”

  涂進這時候才持起槍來,冷聲問道:“那么,現在還敢阻攔朝廷征稅嗎?”

  與此同時。

  涂進麾下的稅役也都持起槍來。

  這是朱厚照特別要求的,國稅局雖然屬于中央戶部,但是從職人員皆是從軍隊里抽調的退伍官兵,且允許持有次于主戰武器的先進武器裝備。

  畢竟,朱厚照也清楚,要想從這些豪門大戶手里征稅,不是忠于朝廷的軍隊骨干,沒有硬武器,也是不行的,誰知道這些豪門大戶豢養了多少豪奴,私藏了多少火器。

  因為自己不需要繳稅,又見這些國稅局的稅丁都是荷槍實彈的,織工們也都自覺地退到了一邊。

  也就只有織坊東家田淑相和他聘請的高級掌柜和股東還站在涂進等國稅局稅丁面前。

  田淑相有些驚愕,也很納悶,心想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是這樣!朝廷的官員怎么這么賊,居然對普通工匠免稅!這,這讓我們如何號召普通織工抗稅!

  “東家,朝廷這招厲害啊,可謂釜底抽薪,這樣一來,我們沒有了依仗,僅憑幾個股東和掌柜難以抵抗朝廷征稅啊”,織坊副坊主王廷兆不由得低聲對田淑相說道。

  田淑相見此只得嘆了一口氣:“把賬簿拿來吧,你們的個人所得稅,我也替你們繳了,到時候從你們諸位的薪酬里扣,沒意見吧”。

  幾名掌柜兼股東都點了點頭,也知道自己雖然是作坊股東兼大掌柜,但沒有織工們的聯合也抵抗不了朝廷,而且,自己也舍不得失去在織坊的收益。

  接下來,涂進也順利收取了稅賦,他曾是軍校畢業,而且在軍校畢業前,在高級學堂學過算術,在軍隊里也擔任過財務工作,不然也不會被調到國稅局來,因而,確定征收多少稅額,他也能搞明白,也不會讓田淑相這些商人蒙騙了去。

  朝廷從一開始確定新稅征收方案便把低收入的普通百姓與高收入的豪強士紳區分開來,低收入者免稅甚至補貼,高收入者加稅,就直接使得兩者不能聯合,使得朝廷的征稅難度大大減少,至少不擔心因為征稅引起底層百姓起事。

  當然,這也不是說征稅也就一帆風順。

  在征稅過程中,國稅局的稅丁們也碰到了不少硬骨頭。

  京山侯崔元便是國稅局遇到的第一塊硬骨頭,在應天府魏國公徐鵬舉尚因膽小而如數繳稅的情況下,崔元依舊以自己是功臣勛貴的原因而拒絕繳納賦稅,直接關門,把國稅局的稅監馬應龍等晾在府外,整整晾了一夜。

  “侯爺,聽說連魏國公都繳稅了,我們名下的產業要是不繳稅,陛下會不會怪罪下來”,這時候,崔元妻子倫氏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問了崔元一句。

  “怕什么,徐鵬舉那個沒卵蛋的家伙,真是丟了中山王的臉,好歹也是開國功臣,他朱家皇帝也不能因為坐穩了天下,不認我們這些勛戚!我們為他們打下這如畫江山,受文官閹賊的氣不說,如今不過是賺點錢做個富家翁而已,還要找我們征稅!我要是他徐鵬舉,直接把征稅的打出門去!怕什么!”

  崔元不由得說了一句。

  “老爺慎言,眼下陛下就在南京,小心讓西廠的聽到”,倫氏忙勸了一句。

  “我知道,說來,想必這稅政改成如今這樣也非是陛下的本意,只怕又是這些文官們給陛下出的鬼主意,想從我們這些勛貴身上撈銀子,就是因為看我們這些勛貴如今沒了兵權好欺負!”

  崔元說著又道:“反正這稅,我崔元是絕對不交!吩咐下去,國稅局的人要是敢來收,你們就給我打出去!”

  崔元正說著,其管家就跑了來:“侯爺,不好了,國稅局的調了火炮來!”

  “什么!”崔元很是驚愕,他沒想到國稅局的人居然為了征稅調了火炮。

  馬應龍這里的確是調了火炮,沒辦法,畢竟是侯府,大門雖不是鐵做的,但也是很牢固,只能調了火炮。

  轟的一聲!

  馬應龍這里直接轟開了京山侯侯府!

  然后,馬應龍吩咐道:“立即抄沒京山侯侯府,一天12時辰已經過去,正式進入強制征稅模式!抗稅者,無論身份尊卑,一律開槍打死!”

  馬應龍說著就見幾個豪奴已經沖了過來,便直接一手雷丟過去,把幾個豪奴當場炸死!

  當初,朱厚照讓國稅局錄用新稅監時,聽從了王守仁的建議,不但選退伍官兵,而且是選退伍的北方官兵,這馬應龍也是北方人,因而此刻即便是來侯府征稅,炮科出身的他也敢直接調大炮來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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