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感知力,美學
獵殺開始。
感知力完全擴散。
古凡全身肌肉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殺戮的狂暴，冰冷的理智，矛盾的互相交織，宛若在他炙熱的眼神中燃燒起極度嚴寒。
突然間。
古凡動了。
他的腳掌踏在地上，厚重的踩踏力量另地面都裂開些許縫隙。
宛若射出去的利箭，極速之下甚至都要產生殘影，百米的距離瞬息即至，一眨眼2，3秒的時間已經沖進了公寓大門。
“他來了！”
“草，這家伙真的敢沖過來？”
古凡的速度超乎想象，眾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只有守在一層的首領第一時間命令道：“開槍！！”
嘭，嘭，嘭。
各式槍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子彈射在地上彈起陣陣火星。
硝煙彌漫著，火藥的味道如此嗆鼻，許多大廈之外的腐尸都被吸引過來，足足有上千頭腐尸聽到了槍聲，渾渾噩噩的朝這里沖來。
但此時已經顧不上了！
如果能射殺掉古凡這個大敵，即使引來大批腐尸為代價也無所謂。
奇怪的事發生了。
古凡仿佛長了許多眼睛，短暫的幾秒中內，他輕盈的步伐左右閃爍，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候躲掉了那些子彈。
什么！
這怎么可能。
一個人類速度再怎么快，絕不可能快過子彈！
古凡到底是怎么躲避這些人的射擊，這根本不可能。
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第一層樓侍衛的首領狄青，更是感覺到震撼不已。
狄青是一名速度型的進化者，他深深知道凡是那些配備了槍的進化者，全都是精英人員，否則根本沒有資格。
即使說不上各個都是神槍手，但槍法也算得上準。
可他們卻沒有一個能射中古凡，仿佛他全身都是眼睛，并且能看準躲避每一顆子彈的軌跡。
感知力！
這就是古凡的感知力。
一個人的感知足夠強大，那就能察覺到危機的降臨。
舉幾個例子。
一個殺人犯，拿著槍對著你的額頭，你會感覺眉心酸酸麻麻很不舒服。
一個包含惡意之人，拿著剪刀出現在你背后，會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甚至是走在大街上的美女，能感覺到別人不懷好意的視線，一道道視線正朝著自己穿著性感絲襪的美腿，還有那胸前上下起伏的大白兔上掃來掃去。
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感覺。
古凡的感知力經過兩次極限進化，遠遠要超越常人不知道多少倍。
短暫的距離之下。
古凡能夠感覺到每一個人充滿敵意的視線。
古凡能夠感覺到那黝黑的槍口正瞄準著自己，下一刻即將扣動扳機。
即使閉上雙眼，黑暗之中那些人的視線與黝黑槍口即將射出的子彈，也宛若黑暗中的一盞盞明燈，如此的清晰耀眼。
古凡不需要躲避那些子彈。
他只需要躲避那一道道猶如明燈般的視線與槍口，就能達到提前預知的效果，每次都險而又險的與彈道擦身而過。
“嗎的！”
“所有人射向大門，我看他怎么躲！”
狄青在古凡即將穿越大門的前一秒，當即立下發出命令。
所有守在這里的侍衛，同時把槍口對準了大門，子彈也如傾盆暴雨一般鎖定古凡的必經之路。
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
古凡在360°無死角的封鎖攻擊下，選擇了放棄躲閃，直直的沖入大門。
找死！！
傾盆暴雨般的子彈絕對會在下一秒，把他打成篩子。
狄青冷笑一聲，可在下一秒笑容硬生生的僵硬在臉上。
穿過來了。
古凡穿過了公寓大門，來到了第一層。
叮叮叮叮。
一枚枚子彈打在了古凡的身上，但卻發出了清脆的鏗鏘之音，宛若打在金屬上一樣。
極寒鱗甲。
古凡覆蓋在身上的極寒鱗甲，發揮了作用。
如同無數細密蛇鱗一般的極寒鱗甲，覆蓋在古凡身體上每一個角落。
它們猶如最堅韌的貼身鱗甲，子彈打在上面力量頓時被全身冰鱗抵消，防御住了這些子彈的攻擊。
上百枚扁平的子彈掉落在地上。
古凡身上的極寒鱗甲也終于到了瀕臨破碎的程度。
他皮膚表面看上去就像是裂開了無數道細密的碎痕，如同犬牙縱橫交錯參差不齊，赫然正是冰鱗裂開的痕跡。
夠了。
極寒鱗甲能抵擋下這上百枚子彈的洗禮，已經完成了它的任務。
古凡沖進大樓，猶如虎入羊群，也代表著這些人的生命將被他這個嗜血屠夫收割。
古凡指尖縫隙出現了一枚薄如蟬翼的冰刃。
它是如此的美麗，透明稀薄肉眼難分，但又如蟬翼般布滿了一層細密的雪花。
噗！！
雪花染血。
近乎透明的冰刃被血液侵染，上面一層細密的雪花也染成紅色。
一名進化者的喉嚨就此被切開，肉眼在近距離之下已經無法鎖定古凡動作。
刀光一閃，經脈早已被完美切割，猶如最精準的數控機床，造成的傷口圓滑平整宛如鏡面。
手指一彈。
沾染著血花的冰刀一掠而過。
另一名進化者的頭顱正中央的眉心處，裂開了一道細細的切口。
緊接著白花花的腦漿與濃郁血液隨之流出，很顯然薄如蟬翼的冰刀刺入了他的大腦。
古凡手腕隨之一甩。
一根極寒能量結成的冰針隨之射出。
冰針宛如寒玉凝成的蜂刺，同時也是最犀利的暗器，纖細鋒利到肉眼不可分辨的程度。
冰針見血封喉，借著那手腕甩動的力道，一針刺入喉嚨將其斃命，直到死亡之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古凡手掌一抬。
空氣之中，凝聚成了一根根的冰刺。
冰刺寒冷徹骨，呈現不規則的圓錐狀足足延續十幾厘米的長度，隨著手掌向前一推它們也都像是利箭一般激射出去。
噗，噗，噗！！
冰刺貫穿力道極大，刺中胸膛當場把心臟戳破。
幾名進化者被冰刺貫穿，狠狠釘在身后的墻壁上，不斷的掙扎痛呼，但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
藝術。
古凡的一舉一動。
古凡每一個殺人的動作，都宛若藝術。
這是殺戮的藝術。
這是暴力的美學。
古凡手中的武器或是薄如蟬翼的冰刃，或細如蜂刺的冰針，亦或者是力道厚重的冰錐巨刺。
他舉手投足之間就已把敵人生命收割。
仿佛所有人都是提線木偶，而古凡則是拿著剪刀的死神。
咔嚓。
輕輕一剪。
提著木偶的線斷掉了，木偶再也無法動彈。
這些進化者也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映證了古凡殺戮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