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名?
曾幾何時超一線也是洛尋心心念念的目標啊,如今這個稱呼真的降臨到自己的頭上,竟然變成了一個錦上添花的虛名,實在是令洛尋自己都意想不到。
很快一周過去。
電影《烈日灼心》的票房,達到了四個億出頭,雖然單日票房略有降低,但光憑一周四億這個表現,華夏導演之林以后便注定要多出洛尋這么一號人物了!
上一次。
雖然《戰狼》的表現非常好,但一來那是商業片,二來洛尋的宣傳手段確實高明,而且玩的非常大,直接把那么多的票房都給捐了出去,各種話題和愛國情懷加在一起才拿到了高票房,因此有人認為洛尋第一次的成功是運氣,再者就說他是宣傳手段高明,總之就是不承認他是憑實力拿到的票房。
而這一次。
換了個題材,走冷門路線,靠表演取勝,雖然也有一定的商業屬性,但毫無疑問電影的藝術水平是得到了兼顧的,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拿到了高票房,再也沒人會說洛尋是運氣好了!
事不過三?
不需要三次。
就這么兩次一搞,洛尋的導演能力就已經得到了公認,甚至有媒體已經把洛尋評價為最新一代華夏導演的新銳甚至領軍人物了,可見洛尋取得的成功究竟有多大!
“不得了。”
孔雙告訴洛尋:“現在找你的合作,已經從國內排到了國外,也不知道國外一些公司的消息是怎么做到這么靈通的,連法國那邊一個葡萄酒莊都想邀請你過去品酒,那是一家全球聞名的大酒莊,上一次請藝人過去好像還是島國的國民級巨星,也就是相當于咱們國內超一線地位…”
“沒空。”
洛尋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本來打算早些開拍《尋龍訣》的,前前后后已經耽誤太久,現在都八月份了,再不拍攝的話只怕今年都趕不上拍完了。”
“好吧。”
孔雙聳了聳肩。
洛尋現在說輕松也輕松,說忙碌也是非常忙碌的,說他輕松是因為項目什么時候運作,時間都由洛尋自己來定奪,就好像電影開拍的時間,他可以很任性的進行調整,劇組其他人只有配合的份兒,而說他忙碌,實在是因為他的項目太多了,這個也要簽字,那個也要費心,總有事情需要他處理才行。
“通知一下。”
洛尋道:“《尋龍訣》八月三十號開拍,把演員們的檔期都處理好,我們要進行封閉式拍攝,不然無數的記者過來打擾,煩都要煩死了,哪還有心思拍戲。”
“看來你也明白。”
孔雙揶揄道,洛尋實在是太紅了,《烈日灼心》的成功,讓他的三位一體也變成了靠譜的象征,這樣的情況下他第二部三位一體的電影必然會引發如潮的關注,封閉式拍攝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很快《尋龍訣》即將開拍的消息便傳達了出去,甚至就連記者都有所耳聞了,一時間對于洛尋各類的采訪蜂擁而至,洛尋為了確保自己新電影不被打擾,只能選擇性的接了幾個風評不錯的采訪,其中還包括一個電視訪談類的綜藝以及兩個主題不同的獨家。
綜藝叫《近距離》。
訪談上聊的,當然還是《烈日灼心》的事情,主持人問他拍戲的時候是否與外界聯系,洛尋搖頭:“拍攝期間會有人探班,除此之外我很少跟外界聯系,因為有點進入角色了。”
“什么時候走出角色的?”
“電影拍完的時候,我忽然在片場嚎啕大哭,那一刻我走出了辛小豐的角色,但我的心里面永遠有一個屬于辛小豐的房間,事實上我記得我表演的每一個角色,他們就像一個個人格,活在我的心里。”
這是真事兒。
洛尋拍完《烈日灼心》確實沒控制住在片場痛哭了一場,拍了好多年的戲,壓抑的角色也演過,比如當初的二郎神楊戩,但拍完之后痛哭,對洛尋來說卻是第一次。
主持人點頭。
他提出新的問題:“《烈日灼心》是一部讓人覺得很虐心的作品,整個拍戲的過程中如果一直處于這樣壓抑的氛圍當中,您會不會感覺特別崩潰?”
“洛尋不崩潰。”
洛尋笑著道:“崩潰的是辛小豐,他有無數個失眠的夜晚睡不著覺,就像自己在逃亡,有的時候從惡夢里醒來就像別人要準備銬你一樣,就是那種睡不踏實的感覺,你要一直躲,不敢跟人說話,怕別人看自己的臉,我拍戲的時候是辛小豐,這時候才會崩潰。”
“對了…”
主持人頓了頓,好奇道:“很多人都說這部戲里,段亦宏老師跟您飾演的角色,是有些超越友誼的感情的,對于這一點您有什么想要跟觀眾解釋的嗎?”
“哈哈。”
洛尋心情不錯的樣子,倒沒有為難小心翼翼的主持人:“感情到位了就會這樣,你家里有親人嗎,你會對他們特別好,如果不是親人這層關系,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們不一般,但如果是親人,就沒什么了,也許在老段的心里,辛小豐在他的心里也曾達到了親人的高度,這是我的理解,老段怎么理解的,就是他的事情了,我從來不會強迫演員要跟我對劇本有一模一樣的理解。”
這算是辟謠了。
最后主持人問道:“《烈日灼心》中有一場戲,就是您飾演的角色注射死刑的那場戲,觀眾都說這場戲您是演技炸裂,能分享一下當時什么心情嗎?”
“沒什么特別的。”
洛尋道:“這場戲是一次就過的,演技炸裂談不上,因為我不是在表演,我覺得辛小豐是真的死了,那幾個月我和辛小豐很接近,所以我覺得那場戲拍的很水到渠成,但你要說感受的話,渾身冒冷汗,呼吸有點上不來的感覺,反正你是不會想體驗的。”
這也是真話。
洛尋當時要求是真的靜脈注射,從拍血管綁膠帶到找血管,然后扎,回血,注射,然后從手搖到臉,再從臉搖到那三罐東西的注射器,都是模擬真實的死刑,除了注射的東西不是藥物而是葡萄糖這一點區別。
當時他感覺很疼。
因為注射的很快,洛尋還讓醫生推得更快一點,因為推得慢就感覺不到那個疼痛,那個液體過不來,但是打到靜脈里是冰涼的,很快感覺從手往心臟那走,那一刻洛尋是有得到模擬死亡的感覺,所以他覺得他的表演是很正常,很水到渠成的。
這樣聊一下也挺好。
好像回顧了一遍拍攝。
整個的回顧一遍之后,也可以跟這部電影暫時性的告別,開啟自己的下一個階段,這是洛尋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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