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宋冉以司令干女兒的身份,要求學校的教官給周晚他們班級安排了一堂柔道課,這會兒,他們正在柔道館內練習武術。
宋冉帶著云里霧里的傅太太進了柔道館,墊子上正打得激烈的正是周晚和另外一名學生。
傅太太狐疑看她:“你這丫頭,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周晚似乎心不在焉,三兩下,就被人打趴下了,宋冉趕緊抓著傅太太的手走過去,周晚看到傅太太,眼神是極其慌亂的,她剛想要逃跑,宋冉就伸手按住了她的腳踝,看到左腳腳背上的燙傷印記,宋冉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宋冉看到了,傅太太自然也看到了,她眼神有些閃爍,這孩子,腳背上怎么也有印記?
而且,從前畏畏縮縮的孩子,如今眼神怎么變得這么堅毅了,她盯著她的眼睛,這眼睛,分明很像自己啊,這嘴唇,和豫章又很像…
在一個大院里共同生活了好幾年,她怎么…從來都沒有發現呢?
她手指有些顫抖,半跪在柔道墊子上,伸手觸到了周晚的腳背,聲音很輕柔:“這傷疤,怎么來的?”
周晚一腳踢開了宋冉,宋冉委屈地看她,這丫頭,勁兒怎么那么大?
周晚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柔道服,冷冷道:“和太太您沒關系。”
說完要走,傅太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別走,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晚頭都不回,冷冷道:“我沒有話和你說。”
傅太太緊緊拉著她的手:“你是薇薇,你是我的薇薇。”
周晚冷笑:“傅太太還真是愛認女兒,認了一個干女兒,一個親女兒,還要再認一個嗎?我不是您的薇薇,我叫周晚,您高高在上,我不配做您的女兒。”
說完,用力甩開了她,匆匆跑了。
傅太太兩行清淚潸然落下,宋冉想,大約,傅太太真的傷過人家的心吧,這小姑娘,很有氣節,她倒是佩服起她來了。
傅太太渾身顫抖不止,伸出手來,低聲道:“宋冉,宋冉…”
宋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攙扶住傅太太:“嗯,干媽,我在,我在呢。”
傅太太眼淚流個不停:“她才是我的薇薇,我怎么當人家媽媽的,我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認錯。”
宋冉趕緊道:“不是您的錯,是有人用心險惡,利用自己得到的消息,蒙騙了您,您是思女心切,才會被人鉆了空子。”
傅太太甚至一步都沒法走,宋冉趕緊攙扶著她走到一旁的休息區,緩緩坐下,傅太太哭得肝腸寸斷的:“那孩子,和我,還有豫章,長得那么像,我怎么從來都沒注意到?宋冉,我太勢力了,我從骨子里就輕視一個小幫傭,我…我太該死了。”
宋冉趕緊輕拍她的背:“沒有沒有,干媽,一切都還來得及,都還來得及,我就是看她長得有幾分像您,所以才…帶您過來看看的。”
傅太太萬分悔恨,緊緊抓住她的手:“謝謝你,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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