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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90 大結局(上)

無線電子書    我家太子妃超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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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怎么會,自?自投羅網?”

  他出關后,小廝過來悄悄稟報,說神州太子妃被關押在這兒。

  他還當是天方夜譚。

  這小面癱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只身跑來這里?

  沒等喬木出聲,五公子連忙翻窗而入,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說道,“快走吧!趁著這會兒他們都在前院對付老祖,我送你出去。”

  對付老祖??

  喬木還當自己一時間聽混了,詫異地望著五公子道,“是你們家那個?天運老祖?”

  “嗯。”

  “誰對付他?”

  “二哥。”琴五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別說這么多了,我們出去后再說。”

  “你是符師,對符陣應該很清楚。我把你送到符陣中心,你尋機會破壞陣眼,趕緊先逃出去再說。”

  小面癱心里微微一暖,抬頭看了這人一眼。

  這人一開始遇到自己的時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而且雖說她數次搭救他,倒也不是啥爛好心,有一次是為了任務順手搭救,還有一次,是別人付了錢的!

  喬木想了想,“我能不能去前面看看?”

  “你要去看?”琴五公子一愣,連忙搖頭,“來不及了,我看那架勢,就算有柳堂主幫著老祖,可似乎根本不是二哥的對手…”

  窩里反了!喬木難掩小興奮地眨眨眼。

  誒喲我去,她都還沒出手呢,結果別人就先一步窩里反了,想想就覺得特別滑稽!

  喬木趕緊將琴五公子給拽了回來,“外面那些守衛呢?”

  “都被我暫時弄暈了,我先帶你出去。”

  “獨孤翎呢?”

  獨孤翎這混蛋,一直是在外守著的。

  “他也在前院。”圍剿老祖這么重大的事情,二哥怎么可能不帶上獨孤公子與歐陽公子。

  喬木一臉興致勃勃,忙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不看一眼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天運那個狗屎老祖,前世今生弄了這么多的事,如今被他的子孫后代追殺圍剿,這么酸爽的事情,不看多可惜啊!

  琴五急忙拽住她,“喬喬!”

  喬木瞟了他一眼,無奈地撇撇小嘴,“行行,那走吧。”

  不看就不看了,這符陣剛剛升空,找到陣眼也好,得先在陣中尋到墨蓮他們。

  她懷疑墨蓮一行人有可能也跟著升空了呢?

  只是如今外面陣法重重,他們之中若沒兩個有點能力的符師,倒是不太容易突破進來。

  倆人出了院子,前院驚天動地的嘶吼謾罵聲便傳了過來。

  琴五公子緊張地瞅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喬喬,你別那么好奇心重了,我們趕緊找到陣眼出口,送你出去。”

  誰好奇心重了,她不就是出了院子,聽到聲音,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朝后面連瞟幾眼么?

  琴五公子帶著她穿廊過院,最后來到一處偏僻的庭園。

  他指了指前方,“你快感受一下,此處有沒有符力流動。”

  “若隱若無,這符師…不對似乎是符咒之力。”喬木眸色微冷,“這是一位大符咒師布的陣法。”

  “柳堂主很厲害的,你小心些。”

  喬木蹙眉,“柳堂主?誰。”

  “符咒堂堂主柳浮生。”琴五公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說道。

  原來那位神秘的符咒堂堂主,叫柳浮生,喬木點點頭,瞅了五公子一眼。

  “我去去便來。你離遠些,好好保護自己。”喬木一個閃身,人便入了庭園符咒大陣。

  與此同時,正在前院蹙眉聽琴二公子說話的一名中年男子,陡然間神色匆匆一變。

  “有人入陣。”他急忙一個閃身,人已遠去。

  二公子也不曾阻攔他,反倒是丟下一句話連忙跟著一塊兒離去。

  “暫時關押起來”

  對于二公子的吩咐,獨孤翎帶著的一眾超神境修者,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凝在閉目打坐不語,身上被十七八根鎖神索給圈住的男子。

  這人面白無須,看上去大約是四旬左右的年紀。

  他閉目低垂,即便身上掛滿了鎖神索,也不曾慌張半分。

  這人便是他們琴府老祖琴黑金,黑金老祖。

  從天運的成立、發展、至如今這地步,每一步都有黑金老祖在后推動。

  琴府靠著丹藥發展起來。

  天運便靠著這些尸傀、尸毒藥液茁壯發展。

  黑金老祖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整個家族的驕傲,是整個琴府的核心。

  然而現在。

  琴二卻覺得不需要此人了…

  他要讓喬木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待她最為一心一意的。

  為了她,他可以背棄整個家族,甚至連老祖一造出來的天運這么大的勢力,他都可以為了她,說丟就丟掉!

  他瘋狂地想要一切從頭再來,從新開始。

  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柳浮生發現有人動了他的符咒大陣。

  除了喬木,不作第二人想。

  他一直都知道,喬木這個大符師的存在。

  能夠殺了葉大師這么多優秀的弟子,最終讓葉大師不得不犧牲駱何的一條命,用來賭命對付的女人,自然是萬分了不起的。

  原本還想晾她一陣子,卻不曾想,今日二公子的突然發難,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柳浮生心里一直想著要跟喬木斗一斗符咒。

  一個小小年紀的丫頭,居然能夠在符道上勝過葉大師,也著實是難能可貴了。

  但她也就止步于此吧!

  柳浮生的身影倏地落在偏僻的庭院中,目光如炬盯著前面空蕩蕩一片。

  現形符現形符現形符!

  柳浮生面無表情地拂袖一動,數張符箓被他甩了出去打在面前。

  然而預想中的人影并未現身,反倒是被空氣中驟然鉆出的四五張攻擊符給逼退了數步。

  柳浮生攥緊拳頭。

  好一個天賦出眾的小丫頭,竟能逼得他向后退了幾步。

  柳浮生圈起的手中,出現上中下三排符箓,倏地便朝眼前激射過去。

  符力彷如蕩進深不見底的海洋,一瞬間便被面前的空蕩,吸收得干干凈凈。

  琴二公子一行人趕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眸光陰鷙地冷了下來。

  柳浮生口中喝了一聲,猛地再度彈出上百張符。

  這一次,被他指尖彈出的,皆是神級玄陰符咒。

  符咒一出,四周便傳出陣陣鬼哭狼嚎之聲,逼得匆匆趕來的琴大公子一行人,連忙紛紛往后退去。

  喬木的身影驀地出現在玄陰符咒形成的玄陰符陣中,面無表情地盯著那人。

  這人應該就是天運神秘的符咒堂主?

  喬木望了他一眼,正待出手之際。

  忽聽破空傳來一道響聲。

  喬木心中微微一動,連忙抬手甩出一塊符箓。

  看著一把破刀像是從置物符中跳出來的,其實只有她最清楚,這破刀一直被她收在自己的內界,今天陡然間躁動。

  這刀瞬間出鞘,早已不復雪亮銀光,鈍鈍的刀口上面,甚至還缺了個細小的口子。

  柳浮生卻望著這短刀,目光竟有些癡了。

  “怎,怎么會在你那里?”柳浮生神色復雜地盯著眼前的喬木。

  喬木一愣,突然想起五公子跟她說的話。

  這位神秘符咒堂堂主,叫柳浮生。

  而這把母親留下的短刀,她看過也曾摸過,上面刻著浮生二字。

  “你的刀?”喬木的神色也復雜了幾分,上下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以不甚確定地口吻問道,“你?送給我娘的?”

  柳浮生神色激動,緊緊握著雙拳,盯著喬木的雙眸,仿佛有冰碴子在夜色下碎裂。

  “你該死。”柳浮生突然發瘋似的攻擊起來,連連甩動身上的符咒符箓,一股腦兒都朝喬木拋了過去。

  “柳浮生你發什么瘋??”琴大公子忍不住怒斥一聲,連忙甩了個眼色給弓松風幾人。

  弓松風、凡夢一些人慌忙上前阻攔。

  然而符咒大師的符咒大陣一旦開啟,外人若是想要闖入進來,倒是還需費一番手腳。

  琴二公子的面色極為冰冷,霍地轉頭瞪向站在一旁的五公子。

  “你帶她過來的?”

  他猛地出手向五公子拍出一掌,浩蕩的力量讓琴大公子不由嚇了一跳,慌忙下連忙閃身阻攔。

  “嘭”一聲過后,大公子接了琴昕一掌,面色微微一變,身體止不住搖晃了下。

  “大哥。”同樣嚇了一跳的五公子慌忙跑上前去,伸手扶住連連后退數步的琴大公子。

  “你要帶她跑?”琴二公子步步緊逼。

  大公子連忙攔在他面前,神色惱怒,“二弟,你這是要殺了自己親弟弟?”

  而另一廂,發了瘋攻擊喬木的柳浮生,臉上兇相畢露,猙獰無比。

  尤其耳邊還傳來喬木聲聲嘲諷,“對我娘求而不得,就將你的一腔報復心,全都報在她的女兒身上?柳浮生,你還真是有出息。”

  “你閉嘴!!”柳浮生怒聲喝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我與楚云原本就是青梅竹馬,早就定下終生。”

  “若不是為了那所謂的家族聯姻,為了那場狗屁承諾婚約,楚云怎么可能會背棄我們之間這么多年的愛?”

  “噢”喬木的聲音越發冰冷無情,透著絲絲涼意,“因為愛我娘,就恨我這個女兒的存在。加入天運,助紂為虐,就是你愛我娘的方式?處處刁難她以命相護的女兒,甚至殺死她的寶貝女兒,就是你愛人的方式?哈哈哈哈哈哈!”

  喬木冷笑連連,“柳浮生,你廉價的愛,趕快別往我娘身上套了。你不配!”

  在場諸人聽到這小面癱涼沁沁的聲音,都止不住渾身一冷。

  小面癱懟人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可怕。

  喬木推出一塊強力玄陰符咒,冷眼看著那張符咒在柳浮生身上爆開,將他炸得連連往后退了數步。

  柳浮生這個符咒堂主,應該在很早之前便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身為龍楚云的女兒,喬木天下盡知。

  柳浮生卻因為嫉恨她這個身份,嫉恨她是龍楚云的女兒,隱在天運處處與她為難,處處跟他作對。

  是了,這人制出的天梯符,讓她好生困擾,也讓她對符咒堂這個神秘存在,一直心生忌憚。

  這就是柳浮生愛她娘的一種方式,對付她的女兒,最好讓她的女兒不得好死,成為天運的傀儡。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你可真惡心呢。”喬木眸光一冷,隨手扔出一張奪魂符咒。

  柳浮生眼神驚變,瞬間扯過一名弟子擋在眼前。

  然而符咒余力在他身上炸開,讓他連連退后數步,驀地噴出一大口血。

  “去死吧!”

  “我是你娘摯愛…”柳浮生眼神驚變,錯愕地看著飛撲而來的數百張追魂奪命符咒。

  是了,眼前這姑娘就是個變態,用符的變態啊!

  “我連我親爹都敢殺,別說你這個我娘前度愛人,你算個什么狗東西!你敢算計我,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自己死路一條了!給我死,死死!”喬木眸中兇光一片。

  手中符咒橫飛,厚重的符咒之力,融成一團,齊齊轟擊在柳浮生身上。

  柳浮生當場便栽倒在地,胸口破了個大洞,腸子都要出來了…

  眾人目瞪口呆地盯著小面癱。

  琴二公子卻在此時飛身直上,一劍抹過柳浮生的脖子,人已隨之飛至喬木面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柳浮生大概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會交代在這里,交代在喬木手中。

  他伸手捂著脖頸間的汩汩血流的傷口,眼神呆滯而空蕩地望著晚間突如其來的黑幕。

  好像仿佛看到一雙男女背對背坐在那布滿常青藤的廊檐下。

  “浮生,我要去神州沐家聯姻。”

  “我已經答應我娘。”

  “你往后莫要再來尋我!”

  柳浮生不太甘心地望著漫漫長空,心里說不出是寂寥還是羞愧抑或是懊惱難受。

  他的手緊緊握著那把鈍鈍的刀子。

  他有點后悔了…

  楚云離開忘川之前,他們負氣打了一架,她反手一刀砍在桌上,刀身多了個細小的缺口。

  最終,倆人一言不發,什么也沒說。

  他以為,還有機會見面的,往后總歸還是能見一面的!

  孰料浮生當真如若夢一場。

  忘川那一別,原來便是永別了…

  現在他躺在這冰冷的地上,抬頭望著夜空。

  無星無月,無風無雨。

  一如當初,他送她這把浮生刀時,難掩滿眼的雀躍。

  “我,我是立志要當,當煉器宗師的人,楚、楚云,送,送給你!”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呀,你這刀,打造得可真不咋滴。”

  喬木被抿唇沉默不語的二公子拽回放鶴園。

  一路上心情有些郁郁,暗含一絲緊張,跌跌撞撞倒倒歪歪。

  等回了苑子,琴二公子隨手一揮,隔空布出一層防御罩,阻攔外間的人闖入。

  喬木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潛意識里總覺得會發生點什么。

  好似,好似馬上就要接觸到什么真相似的,既興奮又有些緊張兮兮。

  不對,是…是有些異樣的情緒。

  “求而不得就很惡心么?”琴二公子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眸色泛著綠光,冷冷盯著她。

  步步緊逼,聲聲陰狠,“求而不得就很惡心么?求而不得的愛,在你看來就十分廉價是不是?”

  喬木佯裝驚恐跌坐在床榻邊,一把抱住旁邊的紗帳,顫顫縮縮跟個小動物似的瞅了他一眼。

  小樹球球卻在她識淵中吼道,“主銀,你快進來!”

  它感覺到大事不妙,好似預感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沒事球球,他不會殺我。”喬木的眼中藏著一抹妖異的情緒。

  這種情緒突如其至來得很快,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如今正在暗暗期盼著什么鬼。

  好像有什么異常奇怪的記憶,一下子便劃過她的大腦,快得讓她壓根兒就抓不住!

  什么都抓不住,抓不住呢。

  “小喬,你看著我,看著我告訴我。是不是求而不得就應該去死?”他的眸底積蓄著濃重的陰郁之氣,仿佛山洪爆發的前奏。

  他的手指緊緊握著她的左手腕,冷冷喝問,“說!”

  喬木一雙圓亮亮的杏仁大眼,睜得大大的,就這樣滿眼驚異奇光,冷冷盯著他。

  “喀嚓!”骨頭驟然斷裂的痛楚,襲上大腦。

  但奇怪的是,她的一整顆心,竟然比平時更要冷靜幾分,平靜幾分!

  “主銀!!!”

  眼看星域中的鳳長青一行人,個個都要呆不住沖出來海扁琴二公子,喬木居然還能保持非常清醒的頭腦,對球球吩咐道,“我沒事球球,不要讓他們任何一個出來。”

  “沒事球球。”

  “主銀…”球球卻心疼得都快說不出話來,她都沒哭,球球就已經哭得稀里嘩啦難以自控。

  “主銀你不疼么主銀。”

  “疼啊,當然疼,非常疼。”喬木喃喃自語,但眼睛卻比任何時候都明亮數分。

  她在識淵中對球球一字一句輕聲說道,“不是服用了鍛骨丹么?不是要鍛骨重生么?”

  她知道,星域中的這些小伙伴們,沒一個舍得對她下這樣毒手的。

  如今…

  不是正好么?

  她的腦子比平時還要清楚幾分,眼睛都跟著明亮萬分。

  她就這樣盯著琴二公子,水洗似的清澈無比的眸子內,幾乎能讓琴二看清楚自己丑陋的影子。

  “你為什么不說話!”琴二公子滿目陰鷙,狠辣地再度折斷她一根手。

  他溫熱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你不是想跑么?我猜,你如果只能躺著什么也不能干的話,肯定哪里都跑不了。”

  喬木突然呵呵一笑。

  奇怪,她自己都覺得,這會兒自己的笑聲有幾分瘆人,瘆人得慌。

  她怎么會發出這樣怪異的笑聲呢?

  她清水般的眸子就這樣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驟然間,眼前仿佛掠過那抹鮮紅嫁衣的身影。

  是了,上一世的自己,被逼與琴二成婚。

  只是大婚那一日…

  “清哥——”凄厲的叫聲猶在耳畔。

  喬木的眼前,仿佛記憶碎片重組似的。

  看到一身鮮紅衣衫的琴昕,眼里閃著淺綠光芒,手中滴血的長劍,貫穿了端木清的胸口。

  沒錯了,是這樣的。

  喬喬大人終于想起來了。

  那天就跟現在一樣,琴昕拽著她的肩,來回搖晃質問她為什么要跑,為什么要拒絕?

  對的,他說,他都已經步步退讓,步步相讓,哀求如斯了,為什么她依然不明白他的心。

  是了,是她的記憶出現偏差混亂了。

  她體內那顆鮫珠,曾經在前世的時候,修復過一次她的四肢。

  所以大婚那一日,她確實不是被人抱著進去,而是…被牽著走進去的。

  琴昕殺了端木清,十分殘忍地在大婚那天,將她的四肢再次折斷了。

  生生折斷!

  他要她永生永世都跑不了,生生世世都不能跑。

  然后?

  沒有然后了呢,因為她在新婚之夜,當著他的面,突然就自爆了。

  嘿嘿。

  喬木盯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咧開小嘴笑了笑。

  這一段不堪的往事,自從她重生以來,一直被她死死捂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從來不曾去想過,也從來不想去想。

  事實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么?

  前世的自己,原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悲上一萬倍啊。

  想想吧,一個四肢盡斷,終日只能像個小蟲子一樣,惶惶不可終日的小姑娘,終于有一天,神奇般地恢復了行動能力。

  可笑的是,卻在某一日某一個時點,被生生地掐斷了所有幸福。

  原來啊,前世的自己,最后是發瘋自爆的,哈哈。

  難怪會自爆呢?

  任憑誰站起來不到數日,就被再次打殘廢后,誰的心理也承受不了啊。

  喬木平靜無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再地沖他笑了笑。

  笑容詭異而平波無瀾。

  笑得自己都感覺有幾分磕磣…

  果真是宿命般的糾葛啊。

  難怪她對琴二這瘋狂的眼神感到妖異而熟識呢,原來…

  曾經經歷過這么一遍。

  ——喬喬大人的分割線——

  嘎吱!”門外傳來一聲輕輕推門的響動。

  隨著幾道光線透入,這個陰陰暗暗的廂房內,當即便有了一點點陽光。

  三個鬼祟的身影,慢騰騰地從外挪了進來。

  當真是一點一點,跟蝸牛挪步似的挪進來的。

  只是當進來后,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最前面的一個女人起先一愣,隨即便忍不住“哈哈哈哈”,尖著嗓子瘋狂大笑起來。

  身后倆人,連忙一左一右撲過來捂她嘴。

  這人一把揮開他們二人,上前幾步,尖著喉嚨,指著前方,眼里閃動著滿滿恣意陰狠的笑,“喬木,哈哈,喬木!你也有今天呢喬木。”

  “看看你這可憐的模樣,哇,看看我們的神州太子妃啊。”

  “嘖嘖嘖,你出來打我啊!你怎么不囂張了?你不是說要我不得好死么?”女子眼里滿滿惡毒之意。

  她趕緊在自己全身上下摸了摸,隨即轉身看向男人腰間的鞭子,眼睛忍不住亮了亮。

  眼看著慕蕭雪這瘋女人高高舉起鞭子,龍敏急忙上前攔住她,“你收斂點,別忘了我們是偷偷進來看看情況的。”

  昨兒個二公子將喬木拖回放鶴園,大公子上門要人,要了好幾次,兩位公子都差點動起了手。

  此事鬧得所有人盡知。

  今兒一早,慕蕭雪見喬木并沒被放出來,便跟他們提議,偷偷溜進去看看情形。

  今日這一見,連龍敏都不由地愣住了。

  小太子妃一襲白色衣衫,就被人關押在一只橙黃色的大鐵籠子里。

  她長發披散,神色看上去有幾分憔悴,更讓人有些驚悚的是…

  小太子妃的手足,似乎軟綿綿地耷拉著,看上去像是被折斷手骨與腳骨了?

  龍強亦跟著興奮了,隔著籠子看到喬木倒霉,他忍不住跟慕蕭雪一般,眉飛色舞高興地不能控制。

  慕蕭雪舉起鞭子,他哪里會阻攔,更是在一旁慫恿,“打,打,好好打她一頓。”

  若不是因為這賤人,他們龍家豈會破落至此。

  從都城直接奔逃出來,來天運這種地方,又只能做些打打雜的小事,他堂堂龍家大少爺,完全不受人重視。

  慕蕭雪眼里閃爍著惡毒的光彩,同樣抑制不住渾身的激動顫抖之意。

  太好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總算是落到她手里了。

  她不是囂張跋扈么?不是口口聲聲要讓她慕蕭雪生不如死么?

  那現在倒要看看,是誰第一個生不如死了哈哈。

  慕蕭雪手里的鞭子,隔著大鐵籠揮了過去。

  “啪”一聲,在鐵籠上激起一道火花。

  也不知道是她眼神不好,還是原本就是個廢材,手里壓根兒沒勁道。

  鐵籠縫隙那么大,這鞭子也就是打在籠子上,未曾接觸到籠內的喬木分毫。

  龍強一看不由急了,劈手奪過慕蕭雪手里的鞭子,口中喝道,“讓我來,你什么眼神你。”

  甩手一鞭子抽在地上,擦出一道火星子,龍強眼里閃著興奮,口中不清不楚地喝道,“小賤人,讓你嘗嘗皮開肉綻的滋味如何。”

  “啪!”

  “啊——”一聲慘叫沖破云霄。

  喬木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三個傻子,目光毫無波動。

  但見琴渲反手奪過龍強手里的鞭子,連續三鞭下去,抽得那傻貨抱頭翻滾連聲哀嚎。

  龍敏急得嘭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還請饒命。龍強他不是故意的,大公子,啊…”

  琴大公子真得是快要被氣炸了。

  那是誰?那是小面癱喬喬!

  從來都是抬著驕傲的小下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擺出一副不可一世小模樣兒的小面癱。

  如今竟是這般凄涼,連三個不知所謂的狗東西,隨隨便便都能欺到她頭上了么?

  難以置信!

  “喬喬。”紅衣綠意七朵花,凄涼地叫了她一聲,猛地撲到籠子前,嗚嗚咽咽嚶嚶哭泣。

  喬木不動如山地坐在那里,只是眉毛微不可見地輕輕抽搐了下。

  “你們哭啥。”

  “喬喬,你太慘了啊。”隔著籠子把手伸進去的紅衣,哭得難以自抑。

  可不是,就跟琴大公子眼里的喬喬大人,必須意氣風發似的。

  七朵花眼里的喬喬,一直以來都是會癱著臉無比賣萌的小家伙,是個會拉著你的手,一本正經問“春意滿樓可是酒樓?”的家伙。

  啥時見她如此凄慘過。

  四肢斷了不說,還被人鎖在籠子里凄涼度日。

  站在一側的歐陽夙,手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放,只是吶吶說道,“你,你們別,別這樣,二公子就,就快回來了,還是,快,快走吧。”

  “你們放心,小面癱她,一切、一切都好…”

  “好什么好?”琴渲忍不住怒道,“她都這樣了,你還說她一切都好??”

  平時不知道這歐陽丹師,竟是如此一位睜眼說瞎話的庸醫呢?

  歐陽夙弱弱說道,“小面…喬、喬姑娘看著好像很,很不好的樣子。其其實,我給她把脈,覺得她身體還,還不錯的。”

  “你放屁!”紅衣忍不住噴他一口,抓著小面癱的手,轉頭對琴大公子道,“公子,我們砸了這籠子,帶小面癱走。”

  “對對,砸了這籠子。”

  “嘭!”從門外射來一道疾風,迅速撞開琴渲伸出去的手掌。

  琴大公子旋身一偏,清冷的眸光落在來人身上。

  一襲紅衣,烏絲未束的琴二公子,跨步走進門來,冷冷盯視著自家兄長。

  “兄長,我勸你最好到此為止。”琴昕冷聲說道,“若你一意孤行,恐怕我們兄弟都沒法好好做下去。”

  琴大公子眼里透著幾許復雜之色,轉頭望了眼籠子里“甚是可憐”的小面癱,眉目一酸,眸中都快沁出水花了。

  小面癱這個樣子,瞅著實在讓人心疼欲碎,萬分難忍。

  “二弟,你是不是瘋了?你這算什么?你這根本不是愛她。你這種愛實在可怕,這哪里是愛,根本就是占有。”

  琴二公子卻哪里聽得進他所言,視線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大哥,請你以后不要隨便踏足我的院子,否則我的劍,大概可能會,貫穿你的身體。”

  呃…不太滿意之前寫的,大結局我又又又又大幅度改、改動了!!

  今天改的有點頭疼,內容還是比較多噠。

  為了不至于太過倉促收尾。

  明天晚上咱不更新了,后天晚上放最后一章或兩章,我再考慮考慮,你們有啥想法沒?

  大概還有個八千/萬字章吧。

  關于琴二,這人是洗不白的了,也沒想過要洗。從始至終都是個,嗯,壞人。

  要不要寫死他,我還在猶豫…

  結局章我合并了,這樣寫的比較流暢不會斷章,合在一起看吧同學們…

本章八千字合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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