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
阿曼達沒說錯，他的確知道阿曼達所說的‘惡性事件’是指什么，只不過叫法不同而已。
在地下世界，這個連環事件被稱之為‘黑潮’，意思是是黑暗如潮水一般洶涌襲來。
但是‘黑潮’的來源到底是什么，地下世界也沒人清楚，只知道被‘黑潮’光顧過的地方都會無比凄慘，每個人都會受盡折磨而死！
起初許多人也沒當回事，因為哥譚這地方死點人實在是太常見，哪個月沒幾件轟動北美的大案那才能叫新聞。
像這種屠殺案，雖然不是每天都會發生，但每年總有那么些，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黑潮’在最初也只被當作是某些邪教徒或是恐怖分子的狂歡，沒有引起太多的重視。
然而，隨著事態的演變，許多人開始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了。
因為‘黑潮’光顧的范圍實在太大了，整個哥譚都是它的狩獵場，沒有人知道下一個是誰。
而且，警方一籌莫展不說，就連‘天眼會’這種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半官方組織都無可奈何。
到了最后，就連一些比較有名的黑幫駐地都有被‘黑潮’選中過，同樣是無一活口，這也激怒了不少地下世界的大佬們，讓他們決定先聯手起來干掉‘黑潮’背后的幕后黑手。
企鵝人身為哥譚最頂級的黑道大佬，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不過他的性子其實偏向商人性質的，無利不起早，像這種跟他沒有直接關聯的事情他壓根就懶得摻和，所以直接就拒絕掉了。
最后，有三位大佬級別的人物決定聯手，要在下一次‘黑潮’降臨時硬剛一波！
然而最終的結果是，這三位大佬級別的人物一死一瘋一癱，手下也被屠了大半。
經過那次事件后，‘黑潮’就成了地下世界談之色變的話題。
哪怕是企鵝人這種無法無天的家伙，在意識到自己也被‘黑潮’盯上時，也無法再淡定了。
之前聯手決定要解決‘黑潮’的那三位大佬他也都認得，其中瘋掉的那個原本跟他的關系還很不錯，事后他也去醫院探望過。
不過那家伙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嘴里不停念叨的都是“惡魔、魔鬼、地獄”之類的字眼。
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也回答不了。
癱了的那個更是直接變成植物人了，醒都醒不過來，更加不可能打探出他們碰到了什么。
這件事可以說給企鵝人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從那以后幾乎對‘黑潮’是絕口不提的。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直接在老巢里被盯上了，要不是雷蒙他們提醒只怕他現在還發現不了冰山餐廳已經被盯上了。
“啊！！”
正當企鵝人思索著對策時，先前開槍那個倒霉蛋忽然發出一聲慘嚎，整個人直接被黑霧里探出的一個完全由黑霧組成的大手給抓走，拉進了黑霧之中！
剛剛的慘嚎聲，正是他驚恐下發出的！
餐廳里的其他企鵝人的手下們對著那個黑霧大手瘋狂射擊著，但卻并沒有什么卵用。
當那個被抓住的倒霉蛋徹底沒入黑霧之中后，其他人便不敢再開槍了，以免誤傷。
但那個倒霉蛋顯然也是兇多吉少了。
因為就在他被拉進黑霧后不久，黑霧中又再次傳來了一陣凄厲的嚎叫聲，聽起來也都是由那個倒霉蛋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一些讓人細思極恐的撕裂聲與摔打聲，讓人聽得渾身不自在。
像是雪曼跟餐廳里原本正在用餐的幾位女性顧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瑟瑟發抖！
“從后面撤！”
企鵝人咬著牙，立刻發出了一道命令。
只是他這個命令才剛發出去，距離后廚通道最近的一個手下就被通道里彈出的又一只黑霧大手給抓了進去，同樣發出一陣慘嚎！
“不好，后面也淪陷了！”
“退！退！退！不想死的趴下！”
“怎么辦，我不想死啊，為什么會這樣？”
這幫平時殺人都不眨眼的黑幫分子們，在面對著這完全超乎想象的恐怖黑霧時，一個個也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徹底崩潰了。
現在就算是企鵝人，也別想輕易命令他們。
企鵝人自然也看出了這點，這也使得他心中愈發的沉重！
因為他本來是準備讓這些手下充當試驗品的，看看能不能借機找到退路。
但現在看來，整個冰山餐廳都被這黑色濃霧給包圍了，根本沒有所謂的退路，除非能解決掉這黑色濃霧，否則別想活著從這里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的企鵝人，立刻看向阿曼達，略急促的道：“阿曼達女士，你們‘天眼會’應該對這些事很了解才對吧？請務必救救我們，只要能出去，科波特家族絕對會奉上最大的誠意！”
阿曼達沒有給他任何許諾，而是看向了雷蒙跟哈莉道：“雷蒙閣下…”
她才剛一開口，身后的黑色濃霧中再次探出一張大手，將雪曼嚇得尖叫了起來！
也就在同一時間，坐在雷蒙身上的哈莉忽然動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明黃色的光芒，手中的黃色燈戒也忽然亮了起來，瞬間凝成了一把由黃色光芒組成的巨大剪刀，并出現在了黑霧大手的側面，對著黑霧大手狠狠的剪了下去！
咔嚓！
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金鐵交擊聲響起，那黑霧大手應聲而斷，瞬間消散了起來！
黑色濃霧里傳來一聲悶哼聲！
啪嗒——
一個看起來比正常人手臂要粗數倍的半截手臂從黑霧大手之中掉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這半截手臂看起來倒是跟人的手筆差不多，只是前面的手掌只有四根手指，而且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人類的手，上面滿是青黑色鱗甲！
阿曼達立刻明白這是哈莉救了自己，因為她此前跟哈莉他們對峙的時候，也又看到過哈莉動用這種外在表現為明黃色光芒的力量。
“多謝！”阿曼達非常誠懇的道謝道。
哈莉卻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感謝，只是對著那半截手臂招了招手。
緊接著，就看見那半截手臂被先前出現的明黃色光芒給緩緩托了起來，飛向了哈莉這邊，直到來到哈莉跟雷蒙面前時，才懸停了下來。
“喏，親愛的”
哈莉看起來就像是叼回小球的寵物一樣，跟雷蒙邀功著。
雷蒙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你看起來好像很熟練啊，之前有干掉過這玩意？”
“對啊，之前為了保護佐伊，有跟它們交過幾次手，被我殺了一批之后它們才知道怕，然后才想辦法跟我談判的。”哈莉笑嘻嘻道。
哈莉的話讓阿曼達和企鵝人都是心驚不已！
阿曼達雖然早就聽哈莉說過這件事，但當時她其實是有些懷疑的，而此時卻是親眼見識到了哈莉如今的力量，以及這半截手臂的來源。
像這種神秘而又恐怖的東西，普通武器根本已經失去了意義。
就算有大批‘天眼會’的特工在這里，此時恐怕也是一籌莫展，跟企鵝人的手下沒什么區別。
企鵝人就更是驚悚了。
要知道，他剛剛才懟了哈莉一波，還用現在可不是五年前這種話挑釁過對方。
可現在看來，就算哈莉沒有認識雷蒙這個讓‘貓頭鷹法庭’都驚懼不已的神秘人，也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了，他之前的威脅簡直像個笑話。
不過好在他已經做好了要認慫的準備，一時間倒也沒太擔心哈莉會對他下手。
再者，哈莉的實力強，在這個時候對他來說反而是個好消息。
相比起‘黑潮’的不講道理，隨機虐殺，哈莉起碼還是可以溝通的。
面對‘黑潮’，就算他跪下求饒都沒用。
“姐姐好厲害！”
雪曼此時看向哈莉的目光則滿是崇拜，雙眼放光，恨不得立馬沖過去問個明白。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所有人還籠罩在黑色濃霧的陰影下，現在只能盼望姐姐的力量足以趕走這黑色濃霧了。
“竟然是你！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女人！”黑色濃霧里傳來一個充滿怒火的聲音。
顯然里面的那個家伙是從哈莉的話里回想到了什么，所以才如此的憤怒！
也是直到這時企鵝人才知曉，原來‘黑潮’不是不可溝通的，之前之所以看起來沒有任何人成功跟‘黑潮’溝通過，僅僅是因為他們不夠強！
“你認得我？”哈莉笑嘻嘻的問道。
“鏡魔明明與你達成了契約，我們也遵守了約定，并未踏入那五個街區，你這個卑鄙的女人竟敢違背契約？！”黑霧中的聲音憤怒不已。
“那又怎么樣，你來打我啊？”哈莉對著黑霧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看起來無比囂張。
“不！你根本不明白你是在跟誰作對！”黑霧中的聲音冷笑道，“等待你的，將是永無止境的沉淪與折磨，死亡并非終點，你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你無法承受的代價！”
“哈尼，他欺負我！”哈莉突然有些委屈的跟雷蒙‘訴苦’著，只是她嘴角的笑意卻是連雪曼這種小丫頭都瞞不過去，讓旁人不禁嘴角抽搐。
“那你幫它選一種死法好了。”雷蒙微笑道。
“隨便啦，哈尼你決定就行。”哈莉前一刻還布滿委屈的臉忽然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行，那就紅燒了吧。”雷蒙隨意道。
話音剛落，黑霧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餐廳的地面都隨之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