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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人生最后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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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茶素這邊,秋季很短。樹葉剛變紅,變金黃,想著還要妖嬈幾天,就像是一個上了歲數微微發福的美女,還想穿著連衣裙,來一段白天鵝的芭蕾舞呢。

  結果,雨夾雪之類的止不住的往下泄,分分鐘把天鵝變成蘆花雞。

  周末,一群和茶素有合作的老板們匯聚在了茶素,張凡這次不得不出來招待大家了。

  因為,閆曉玉院長聽張凡說回籠資金,她很謹慎,直接停了所有合作商的分紅。

  這一下,張凡有點坐蠟了。

  總不能給老板們解釋說是閆曉玉擅自停的吧,也不能人家一上門,就推翻閆曉玉吧。

  這不合適!

  不光老板們緊張,鳥市這邊也打來了問詢電話。

  老板們還沒來的時候,鳥市的領導就打了電話:“關鍵時刻,馬上要預防白災呢,你鬧著玩嗎?”

  語氣很是嚴肅。

  沿海人年年抗臺風,邊疆人年年抗白災。

  這玩意,很多人不知道威力。

  早幾年還宣傳過尋找牧群的牧童,其實當年和大毛關系不好的年代,修戰備公路的時候,白災對鋼鐵數字群體,都是殺傷力極其巨大的災害。

  那幾年,說實話,華國真的是把蛋都提起來的防備著啊!

  很多人可能會覺得隨著科技的發展,白災比當年應該好預防。

  其實未必,特別是現草場個人化后,預防能力說不好還不如當年呢。

  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

  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一場白災過來,說不定什么都沒有了。

  有一年,邊疆遇上特大白災,甚至有的地方,積雪厚度達到了一層樓的高度!

  幾乎一夜之間就把半個邊疆的牧群給滅了團。

  當時,很多大家都知道的一些團體,比如在國中哈士奇的、在德毛的、在斯坦的人,開始炒作。

  說邊疆人吃不上牛羊肉了。很多人對德毛有好感,這玩意其實也不咋地。

  德毛這邊所謂的華國少留學生…不說了!

  然后一些不知所以然的人也跟著炒作,當年春節和古爾邦節前后,邊疆這邊就和一些人打了一場牛羊肉的經濟戰。

  據說,當時首都附近的戰備肉庫都運到了邊疆。

  從那以后,再也沒出現過肉類霸盤的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有些惡心人,弄個什么蒜你很之類的事情,但沒人敢下手豬肉牛羊肉的霸盤生意。

  誰敢玩這個,下場的就不是生意人了!

  “領導,醫院這邊要開展新項目,資金壓力很大!”

  張凡很直接,這種時候不是耍賴皮的時候。

  “把握大嗎?”

  “目前還不確定,不過資金量很大,估計兩三年內茶素醫院所有的營收都要放在這個項目上。或許兩三年后,什么都沒有,或許華國會出現一款腫瘤方面的一線自研藥物。”

  答應的時候要猶豫,拒絕的時候要明確清晰。

  領導這邊略微沉吟了一下,“你們壓力也不要太大,特別是你當班長的,千萬千萬不要有太多的包袱,我在這里給你明確一點,我們是你強大的后盾,放心去闖吧。

  不過我在這里強調一句,這次股權要分明,咱們不能再糊里糊涂了。我可是挖東墻補西墻的支持你啊!”

  “謝謝!謝謝領導!”張凡連聲的感謝,然后打算模糊領導的這個強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虧吃多了,吃出經驗來了!人家根本不買張凡的賬。

  “你不用客氣,也用不著客氣。多少錢多少份子,咱明碼標價。別最后又是一筆糊涂賬!有來有往才是長久,一頭熱,總不是個事情吧!”

  張凡都想說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可惜這話說不出來啊!

  對于茶素醫院,鳥市這邊是真的又愛又恨啊。就好像一個幽怨的姑娘一樣,對茶素這個喜歡折騰的情郎感情很復雜啊。

  活好,質量硬,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爽的喝了尖叫一樣。

  可情郎不聽話啊,每一次總能花言巧語的讓自己心軟!但每次都是提褲子不認賬啊!

  商人這邊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雖然面對張凡,他們肯定不敢拍桌子,說話還好聽:“張院,是不是實驗室這邊出什么事情了,您說話,我能幫的,一定全力以赴。

  不過最近資金有點緊張,可您放心,您開口,我就算把股份全賣了,也會支持您的。”

  一群要砸鍋賣鐵支持張凡的人匯聚在茶素醫院。

  醫院的招待費用,其實挺高的。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張凡摳,還是大家都摳,反正茶素領導這邊能在食堂招待的,肯定不會去農家樂。

  最高標準也就農家樂了。

  至于什么星級酒店,想都別想。

  這次張凡有點虧理。所以一群在商業跺跺腳也有點聲音的大佬,被張凡邀請到了農家樂里。

  這群平日里,吃喝都是精挑細選的人,這個時候沒一個說農家樂環境不好,還能笑著說,很有特色!

  吃的是手抓肉,看著擺了一桌子的菜肴。其實大多都是涼菜。

  而且名字也高大上,比如什么翡翠白玉其實就是涼拌豆芽,什么桃園三結義其實就是皮辣紅。

  不過,手抓肉還是不錯的,肋叉子肉,肥瘦相間,拿起一根,肉都能在骨頭上顫顫巍巍的晃動。

  吃飽喝足了才談正事,這是華國的特色。

  “這是接下來我們實驗室的想法,大家看一看,也不強迫各位。有想法的具體的咱們接著談。沒有想法的,也不強求。”

  本來愉快活潑的氣氛一下略微有點安靜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讓別人說出自己的心里話,但又都不想出頭。

  很矛盾的。

  因為茶素醫院戰績是很好的,但這次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步子是不是邁出去的有點大了?

  扯到蛋這種話,最好能讓別人說出來。

  張凡現在很謹慎,他就是確定方向,剩下的什么都不說,自知之明這個玩意還是很重要的。

  大家談的很愉快,反正張凡很愉快,因為這頓羊肉沒白吃,大家初步都認可了張凡的說法。

  本來想著收縮資金,沒想到一下分紅暫時都不用分出去了。

  這尼瑪真有一種出門天上就掉金疙瘩,而且就自己撿到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撿了一個大漏一樣的爽快。

  這比耍死狗不給錢,感覺清爽了不知道多少。

  “這玩意還是要走大路,走后門或許也很爽,可尼瑪拔出來會沾著糞啊!以前費心費力的沒弄多少,可名聲都給老子敗壞的,直接都成了醫療界人人喊打的敗類了。

  可現在,哭著喊著要合作!”

  回到家的張凡心里還是有點小得意的。

  清晨,張凡剛到辦公室。王紅就開始布置今天的工作,話都還沒說完,茶素國際醫科大的高晶晶校長的電話就來了。

  “張院啊,您已經快一個學期沒來上課了。雖然霍老師講的也很好,可您總得露露面啊,學生們都說上當了。”

  張凡拿著電話略微有點尷尬。

  醫學院大三以后,基礎學科就少了,一般都是早上上課,下午進醫院見習。剛開始的時候,張凡偶爾還去一堂兩堂的。

  后來看霍辛雯講的挺不錯,張凡索性就放手了。

  現在人家提意見了,張凡也不好意思拒絕。

  讓王紅調整了一下工作行程,張凡總得去學校露露面不是。

  基礎醫學,這玩意先不說水平高下,如果光談一個講課效果,其實講的好的老師,都是段子手。

  比如你說乳腺檢查,照本宣科的講,很枯燥的。什么乳腺檢查分為彩超和鉬靶。

  什么檢查從腋窩開始最后到乳頭,幾個方向幾個點。

  說實話,第一次接觸的人,聽的很是云里霧里的。

  而張凡講的話,就比較生動有趣了。

  比如乳腺檢查,為什么要分彩超和鉬靶?

  簡單,小的做彩超,大的做鉬靶。因為大的脂肪層太厚了,超聲穿不透,穿透了也是干擾比較多。

  那么到底多大算大,多小算小?

  這個也簡單,正常男性一把手握不住的都算大!打籃球能一把手抓住籃球的那種手不算!

  當然了,用雙手托著的這種,一般只能在小電影里看到了。

  其實按照詢證醫學,東亞女性絕大多數都適合做彩超,買內衣的老馬就很清楚這個事情!

  一堂大課,上的張凡口干舌燥。

  這群從水木經過基礎學習的學生,水平真的很高,光講教課書上的東西,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

  張凡在學校就帶了一門局部解剖學。就這一門,大多數的時候還是霍辛雯幫著代課的。

  上完課,張凡如同春運一樣的從課堂里面擠出來了。

  現在的學生太復雜了,比張凡他們那個時代聰明多了。

  甚至有的都敢給張凡的口袋里塞寫了數字的小紙條!

  擦著汗的張凡悄悄的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怪不得有個教授說不相信十字會,要親自幫人家解決不孕不育呢,實在是對方腿太長啊!

  上完課,張凡又急急忙忙的去了手術室。

  現在好多了,手術室不會因為張凡沒來,而導致某一臺手術等待。

  轉了好大一圈,都沒張凡能做的手術。

  剛想問問巴音還有沒手術的時候,骨科這邊喊了一嗓子,加一臺手術!

  張凡一聽,立刻進了骨科手術室。

  原來是一個老太太,不過情況有點不太好。

  首先患者精神明顯異常,雙眼無神,大腿根部全是青紫色。

  “股骨頭骨折,在家保守治療了一周,最后被家屬送來了。”

  送患者進來的周國福臉上表情帶著一絲的尷尬。

  “家屬這邊是不是有問題?”

  周國福看了看周圍,然后拉著張凡走到角落里,大概給張凡說了一下。

  原來,老太太有點老年癡呆,時好時壞的這種。

  而老太太的老頭呢,人老心不老。

  經常參加公園里的老年活動社團,什么交際舞了,大合唱了,老年大學了,也是一個比較愛學習的一個人。

  結果出問題了,老頭和自己的一個舞伴超越了友誼!

  老房子著火更熱烈,老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人領進了家里。

  他覺的自己的老伴老年癡呆了,應該也沒事。

  然后,就在他們打比賽的時候,老太太清醒過來了。

  這一下,老太太不干了,拿著菜刀就要給他來個了去煩惱根!

  結果,光屁股的老頭一把推到了老太太。

  更讓人可氣的事,明明老太太疼的冒冷汗,可他就是誰都不說。

  然后把老太太扔在床上!

  疼的老太太大小便都裝進了褲子里啊,人的心狠起來,說實話真的很可怕的。

  周末子女要來家里,老頭還不讓來,他想的簡單,就是要餓死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伴。

  就這樣了,老頭天天往家里帶不同的老太太,最后還是鄰居報警以后,這才把老人送到了醫院!

  老太太進入醫院的時候,情況特別的不好。也幸虧老人有老年癡呆,如果正常人,疼都能疼死在床上。

  當時老人幾乎可以說就吊著一口氣,兒子女兒甚至都不敢大聲的哭啊,太尼瑪丟人了。

  治療了幾天后,老太太算是緩過了一口氣。

  原本這種手術,如果保守治療的話也是可以的。

  但因為一周的時間,大量的積血機化,老人出現了低燒。

  不手術都不行了。

  這才送進了手術室。周國福說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

  “哎!手術吧!你狀態不好,我來主刀。”張凡輕輕拍了拍周國福的肩膀。

  全麻,上呼吸機,等大腿吊起來的時候,這哪里是大腿,就像是一根甘蔗一樣。

  尤其是大腿根部,紫色的淤血斑塊,就像是一個沒有發育好的紫甘藍一樣。

  切開皮膚,淤血就和吃火鍋的鴨血一樣,一疙瘩一疙瘩的往外流。

  真的,張凡見過殘忍的人,沒見過這么殘忍的人,心是真的黑啊。

  什么事皮包骨頭?切開皮膚,肌肉層薄的就像是一層鞋墊,至于脂肪層看都看不到。

  切開皮膚就感覺直接到了骨頭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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