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 出行
家里，單位，該處理的處理，該安撫的安撫，人生就是這樣，如同打地鼠一樣，滿地的坑，露頭就要早點打，拖延不得。
等張凡處理完相關事宜后，老陳還要趙燕芳兩個人已經和三島的皇家醫院聯系好了。
原本張凡他們要做國際航班。斯坦土豪直接把自己的私人飛機拿了出來借給張凡。
用土豪的話說，以前不方便借給你，因為以前借給你算行賄，現在我們是合作伙伴了，也就沒事了。
張凡原本想拒絕，可聽老陳說做國際航班要中轉好些個機場，想了想，也就同意。
張凡眼饞的東西很多。但好像在這方面，比如什么限量版的跑車啊，大私人飛機啊，不知道是沒見過世面，不懂土豪的高興呢，還是怎么的，反正不是太感興趣。
周一，茶素機場，茶素主管衛生的領導為首，歐陽為副的隊伍歡送了張凡他們一行人。
張凡，趙京津、陳生、趙燕芳、馬逸晨、還有手術室的護士長緩緩的等上了飛機。
茶素機場也給面子，把唯一一臺帶電梯的登機臺也拿來出來。紅地毯也鋪了上去，弄的好像像那么回事一樣。
可想想下面人的交代，原本風光的訪問，也變成了味道。
“早點回來，家里的事情不少。你不在我也沒了個主心骨，醫院現在太大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哎！”歐陽罕見的露出一副膽怯擔心的樣子拉著張凡的手說了好幾遍。
這真的，說第一遍的時候，張凡心里挺感動，覺得歐陽也老了。現在要靠自己了。
說第二遍的時候，張凡心里就多了一點要處理的事情，是啊，合作的單位里面中庸，數字醫院最省心，時不時的還能占點便宜，其次是丸子國，這家伙別看著大方，其實是假大方真小氣。
最難打交道的就是金毛，可以說吹毛求疵。
可說第三遍的時候，張凡心里就成負擔了，感覺自己上飛機，單位這邊就要出事了，說不定還要自己返航回來呢！真的，壓力山大啊，他尋思著去三島完事了趕緊回來，還要上班呢。
對于歐陽和張凡的囑咐，其他人都裝著聽不到。
特別是老陳，原本就是張凡的小尾巴，可這會子老陳躲得遠遠的，望都不望這邊一眼。
老居在送行的隊伍里瞅著老陳羨慕的喲，“你說張院他們也是，選個老陳去，他連句哈嘍都說不好，讓他去干嘛！”
任麗笑了笑，“咱們以后要努力了，外科都出過門了，咱們內科還在茶素打轉轉呢。”
“就是，等會回去，我再去趟呼吸科icu，最近他們發現了一種耐藥菌，得重視。”
邵華和盧老太太來送張凡了，盧老頭沒來。本來張凡也不想讓盧老太太來，可擋不住。
老太太的身體其實比老頭好多了，老太太現在高興了還能去跳幾個小時的廣場舞，可老頭就不行了。
不過最近，老頭工作也累，比在青鳥的時候還累。
在青鳥的時候，老頭都幾乎已經不參與一線工作了，就是在關鍵節點上指點指點。
可到了茶素，早上要上門診，下午還要給一群超級熱情的年輕人們上大課。有時候，還要被趙燕芳拉到實驗室里去幫著看看試驗進度，說實話，老頭也好像有了第二春。
情緒是好的，可身體真支持不了了。這幾天老頭坐著都能睡著，所以張凡走的時候給歐陽交代了一句，歐陽一揮手，說：“行了，我明白了，這個你不用操心交給我了！”
歐陽什么人，她知道什么是輕重緩急，該讓張凡有心理負擔的，一點都不會放過，不能讓張凡有負擔也一點不會。
歐陽說完。
邵華緊了緊張凡的西服，“出門在外的自己小心一點，又是在國外，出門什么的別一個人，聽說那邊的人都挺野蠻的。
還有我看了天氣預報，那邊也不熱，我給你帶厚衣服了，要是不頂事，你就在當地買幾件厚衣服，別生病了。
也別舍不得錢，現在家里的條件又不是以前，別讓別人笑話你。”
張凡摸了摸邵華的臉蛋，還是那么的富含膠原蛋白。
然后小聲的說：
“嗯，放心，我就去訪問幾天，過幾天就回來了，回來咱們繼續造小人，我就不信了！”
“去你的，不害臊，行了，趕緊上飛機吧。他們都等著你呢。”
原本略有點送行的哀愁，一下讓張凡說的沒有了。
張凡笑著轉身上了飛機。
土豪的私人飛機一圈皮沙發，酒柜，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一個小酒吧呢。
上了飛機，其實大家也就略微的感慨了一下后，就開始集中精力的開始商談到三島后的演講稿了。
從三島發出訪問邀請函以后，張凡其實沒當回事。
因為這玩意他還有一張，當年有個一條街的土豪來茶素徒步，掉進獵人的陷阱，菊花變成了喇叭花。
當時人都要掛了，張凡給做的手術，哪個時候張凡其實不需要什么邀請函，什么推薦書，當時的張凡窮的都快吮指頭了。
結果人家給了個推薦書，張凡很是失望。
現在又來了一張，張凡覺得這玩意就和某某協會發出的邀請函差求不多，是個人都能收到。
結果，趙燕芳給科普了一下，張凡略微有點小驕傲。
還沒等張凡這邊準備呢。
bmj這邊有連續發表了幾篇茶素醫院后續的論文后，不光三島的皇家醫院，就連周邊幾個其他大型醫院都開始關注張凡了，而且還順道的建議，如果來三島，也請來我們醫院交流。
這就牌面大了。
當然了，有牌面你也要給人家亮亮招數，不然就丟人了。
原本張凡準備講一些肝包蟲的，但趙燕芳不太支持，她覺得，應該更全面廣泛一點，肝膽胰不分家，直接開大章，講外科肝膽胰。
說實話，普外科其實就圍著肝膽胰脾胃和腸打轉呢。
胃最皮實，就算有了癌，切了仍然能生存。
接下來就是肝臟，看著好像全世界肝病很多。什么甲乙丙丁戊的肝炎，其實這才表明人家厲害，這么多疾病都沒搞死人家。
而其他的膽囊胰腺，都不是好惹的。
膽囊炎啊、膽結石啊，這種疾病好像聽著沒啥嚴重的，其實這種疾病對于膽囊來說，這就是個感冒。
膽囊癌試試，這玩意直接就是要人命的。
他身邊的兄弟，更可怕，胰腺癌，疼都能把患者疼死。
所以想牛逼，就要吃苦。
辛虧人家土豪的飛機餐還是不錯的，想吃的幾乎都全乎，只要不要太奇葩，人家都準備了。
張凡要了一大盤龍蝦，趙京津要的牛排，張凡看著趙京津吃的津津有味心里鄙視，血水水都冒著，還愛吃這玩意。
趙燕芳和護士長吃著人家的蛋糕，對于男士們這樣的肉食動物，眼里帶著鄙視。
吃完喝完，就開始預演。
張凡從來沒發現，就特么做個報告，連手部動作都要設計好。張凡覺得多此一舉。
可趙京津和趙燕芳不這樣看。
趙燕芳還鄙視張凡：“你開國國際性的醫療會議嗎！沒經驗就別插嘴！”
張凡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歐陽在醫院的時候說是疼痛腳疼渾身疼，什么都不管。
送走了張凡，這老太太立馬讓司機開上張凡的大酷路澤和醫院的依維柯120，帶著醫院幾個要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們還有盧老盧老太太，說是要去草原深處義診。
說是義診，帶的都是老弱病殘，義診個蛋。
其實歐陽深怕把張凡的師父給病倒，可單獨帶著老頭老太太去，人家肯定不去。
所以，索性帶著一群要退休的人，就算是退休療養吧。
冰川山脈，這玩意高出估計有好幾萬年的永久冰川了，可山腳下不是湖泊就是溫泉，草原湖泊，真的是個好地方，而且，這地方還沒開發，據說也不準備開發。
瓦藍瓦藍的天空倒映在瓦藍瓦藍的湖泊上，偶爾飛起的一群群的南飛回來的白色大天鵝，乖乖，吸口氣都是甜的。
眺望遠處雪山、森林，草原。
偶爾出現的羊群，就如天上的云彩落到了人間一樣。
遠遠傳來牧羊女的歌聲，真的像是進入了仙境一樣。
泡著硫磺溫泉、吃著清淡的酸奶疙瘩，盧老頭原本有點青白的臉色都慢慢的變的紅潤起來。
歐陽說不讓張凡操心，就絕對不讓張凡操心。
吃喝玩樂，別看歐陽平時不講究，其實人家幾十年茶素當地一位一家綜合醫院的副院長，能不懂嗎！
盧老頭盧老太太去了草原，邵華農場里的活現在有沒有，邵華罕見的叫上王亞男賈蘇越出門逛街去了。
王亞男見到邵華，抱怨的說：“我現在要努力，我也要出國，你們現在都是我前進的絆腳石。”
賈蘇越一聽都快要抓著王亞男撓癢癢了。
女人逛街，其實就是看衣服。
張凡雖然不收紅包，可這幾年給各個土豪手術，人家過年過節還是會禮尚往來的打交道。
比如鳥市的華慶老總，直接就給了張凡萬象匯的卡，不要都不行。
“我又不求你辦事，我又不指望去你們醫院進設備，你有啥可擔心的，再說了我級別也未必比你低啊，你有啥擔心的。”
所以，這種消費卡邵華手里不老少。
看著邵華買東西都不用錢，賈蘇越哪個羨慕喲！
張凡出不出國的，她無所謂，可看著邵華手里花花綠綠的消費卡，她真的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