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錢多多是想多了,怎么會有兩個女生為他打起來呢?
再說桃子是多么的臨場百變啊,以前對趙曉雅就多擅長逢迎的,現在簡直駕輕就熟。
只是周鈺林肯定有點咄咄((逼逼)逼)人,錢多多抱著穗穗上樓,孟桃夭趕緊跳起來接手:“來來來,要不要給你倆暫時扯個屏風?”
要說這打印餐廳的缺點,就是沒有包間隔斷,但現在孟桃夭也帶了個邊角的四人小桌,還能斜著看見以前琵琶獨奏的那個表演位呢。
不過短短一兩個月時間,以前拿時薪的演奏員就變成明星了,形勢變化就有如此讓人感嘆想說點什么。
二樓服務員都是帶著欣喜又不敢接近的表(情qíng)在附近晃悠,順帶防著其他顧客打擾明星呢。
周鈺林也跟著跳起來,一起新奇的看著孩子,還從自己兜里掏出個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塞進孩子襁褓中:“初次見面,還是要意思下的,來給阿姨抱抱?”
大學生總是在學著大人模樣的邊緣新奇試探,周師姐又肯定是走在成熟前列的。
孟桃夭噗嗤:“是姐姐!”
回頭諷刺錢多多:“你看看周師姐多明事理,你那些狐朋狗友有這么講究嗎?”
廠房那邊也去玩過,汽車組的直男們確實只會上躥下跳的逗孩子,都沒見紅包皮。
結果她剛想從錢多多那接過來轉手,張穗穗已經不滿的踢腿了,倆姑娘同時快速縮手,孟桃夭還有點訕訕:“跟他比較親密點,我都不怎么帶,全靠央金主力做保姆,真的…剛剛接手這個事(情qíng)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了。”
周鈺林點點頭用下巴示意坐回去:“很艱難?”
孟桃夭誠懇:“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之前并沒告訴我有這么個妹妹,但是就這么突然扔給我,沒有感(情qíng)基礎,沒有經濟,三分鐘的新鮮過后基本上就是折磨,小貓小狗還能丟在籠子里面不管,這可是個嬰兒,反正每時每刻都要抱著,不是喂(奶奶)就是收拾屎尿,幾天下來我基本上就崩潰掉,特別是想到這種生活還要持續多少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錢多多看著眼前a4比例的長方桌兩邊各兩張椅子,自己坐哪邊都不合適,反手抓了旁邊的椅子就坐在端頭吧。
周鈺林有點出神的看著孟桃夭,目不轉睛的那種,好像在分辨她說得是真是假。
孟桃夭肯定是有準備,還從校服西裝口袋里面摸出來份文件:“出生證明都在這里,我現在是學校的集體戶籍,未來可能真的只能把這孩子跟著我上戶籍,姐妹倆相依為命了。”
周鈺林沒看文件:“是(挺tǐng)難的,要是發生在我(身shēn)上,我肯定也會手足無措…其實真到平京這一趟,才深刻體會到父母的苦心,當然,沒有錢多多的幫助,我走出這步也不容易。”
孟桃夭苦笑下:“特別解釋下的意思,就是我真不是在裝虛弱搏同(情qíng),我確實想過別打擾他,但必須承認他幫我把事(情qíng)又處理得井井有條,我想這才有些誤會在里頭。”
周鈺林看眼前男友,單手撐了下巴搖搖頭:“不是誤會,還得感謝這孩子的事(情qíng),讓我跟多多不至于在錯誤的方向上拖得大家都精疲力盡,(挺tǐng)好,反倒是你倆為啥一直不干脆內部消化了,反而讓我誤會這么好的男生沒人要,得趕緊刨到碗里頭。”
抱著娃的錢多多和孟桃夭飛快的對視眼,異口同聲的都盡量夸張的嘁和哈哈,然后又覺得是不是太默契了,特別是看周鈺林一副看穿狗男女的冷漠表(情qíng),又都有點訕訕的:“不是…”“怎么可能…”
肯定同時住嘴,錢多多索(性性)不說話了,多說多錯,當初面對趙曉雅好像就有這種(情qíng)況。
孟桃夭也明顯頓了頓,確認錢多多不再說話才開口:“真沒有…我說了他不是我喜歡的型,沒感覺!”
周鈺林占取了主動位置,慢悠悠:“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倆不對勁,所以等我確認喜歡上錢多多,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緊迫感,((逼逼)逼)著我趕英超美的加快進度,這幾天我想清楚了,這種壓力感就是來自你,本來我可以好好的談個戀(愛ài)走下去,硬是搞得囫圇吞棗的煮了鍋夾生飯,這下只有倒了。”
一貫能言善辯的孟桃夭,也許就怕這種慢悠悠說話的風格,反而沒法拍了桌子針鋒相對的辯駁,難得把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低頭:“我只是想幫你們撮合,沒其他壞心眼…”
錢多多還是聰明的知道這時候不該自己開口。
周鈺林卻笑了:“桃子,我知道你沒其他心思,我反復想來想去,你是真的把他當最好的朋友,也在盡力撮合,可你倆也太自欺欺人了,我都懷疑過你倆是不是在玩什么捉迷藏的戀(愛ài)把戲,可錢多多不是這種人,你也不屑這么做作,到底為什么?”
這能咋說?
那又要從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說起了,怎么可能?
孟桃夭心一橫:“我這個妹妹的事(情qíng)已經處理好了,你就當這事沒發生,我再也不摻和你倆的事(情qíng),絕對保持距離不會產生誤會,錢多多幫過的朋友多了,我恰巧不過是女的,確實應該避嫌…”
周鈺林表(情qíng)更專注了:“你倆是不是有什么約定之類,肯定有問題…”用手一指,剛直起腰的錢多多就悻悻的住口。
孟桃夭還是低著頭:“信不信由你…要不待會兒我就答應跟那誰去吃飯,這能證明了吧。”
周鈺林噗嗤:“別,別介!”
可能在平京呆了幾天,她都有平京腔了:“我可沒有棒打鴛鴦,不管怎么說,我們認識做了朋友(挺tǐng)開心的,我跟多多還有段只有幾天卻印象深刻的戀人關系,更是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現在上臺表演出名的機會,我跟多多在平京已經分手,剛才從機場過來路上也談過了,所以我回來主要就是想撮合你倆,真的,你倆都這樣兒了,何必再誤導我們這過路的,要不我去約李帥哥吃個飯解釋下…”
終于得到確認分手的孟桃夭立刻抬頭,觀察下周鈺林的樣子是不是開玩笑,對她后面的話根本就不專心聽。
正說呢,曹((操cāo)cāo)就精神抖擻的從樓下上來:“過來就聽說我們的明星回來了!怎么安排的,晚上大家都聚一下?”
倆女生一起轉頭,看見他不知道為啥都噗嗤笑,估計李大少在江大的艷名遠揚和現在他的純(情qíng)反差太大了。
孟桃夭還笑得有些搖曳著起(身shēn):“好好好,還是我倆到樓下坐坐,給人明星和錢多多留點私密空間…”
李易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受寵若驚,結果歡喜不過兩秒,周鈺林已經跟著起(身shēn)摟住前閨蜜:“算了算了,還是我倆到樓下坐坐吧,待會兒就要登臺了,我可不想跟前男友抱頭痛哭得一對金魚眼去顯擺給同學們。”
然后李易銘就莫名其妙的看見倆女生笑得稀里嘩啦的相互支撐著下樓去,簡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在樓梯口看了好幾秒,才過來坐下:“她前男友是誰?”
錢多多抱著張穗穗無辜又無奈:“我。”
看來高高在上的高富帥真不知道八卦,吃驚半秒伸手拍錢多多肩膀:“唉,那還是我們兄弟倆喝一杯?”
錢多多也沒失戀男友的郁悶,反而長舒一口氣:“沒聽見說待會兒就要看秀兒樂隊的表演么,她們現在可是當紅明星了,你們汽車公司有沒有興趣請這樣的青(春chūn)少女組合打啊?”
李易銘鄙視他:“都分手了,你還上桿子的幫她聯系業務?”
錢多多哈哈哈的笑:“戀(愛ài)不成仁義在嘛,走走走,早點過去占位置。”
李易銘看眼錢多多抱著的小嬰兒,也有點納悶:“為什么小孟的妹妹要給你照料,而且你個大男人,房車研發那邊那么多事(情qíng),你在這帶孩子算什么事?”
錢多多看眼舒服(吮shǔn)著手指的小穗穗,無限溫暖:“緣分!”
所以下樓來也給服務員們提議:“今天就早點收工,七點過去體育場看秀兒表演,海鮮坊也收工,早點早點…”
孟桃夭早就陪著周師姐過去了,餐廳里從領班到廚房一片歡騰,食客都好奇發生了什么,聽聞就是在餐廳表演過的樂隊、琵琶現在可是上了各種綜藝節目的明星,也來勁的要去湊(熱rè)鬧。
大學校園里面的這種表演都是免費的嘛。
好多人都在朝著校園里面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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