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空間扭曲
“喀啦啦！”圣殿大門口的空間再次扭曲。
放在門口兩邊臺子上的瓷器花瓶，在視覺上已經被拆解成數不清那么多的小方塊。好好的景德鎮瓷器，居然成了像素風的玩意。
卡西利亞斯的空間魔法一如既往地讓人震撼。
修仙大佬似的卡西利亞斯出現了，他那副尊榮，更讓人不敢恭維。
本來就眼眶附近一片漆黑，現在好了，臉頰以上所有露出在空氣里的部位全黑了。眼眶裂開至少二十瓣，每一瓣的三角形間隙都微微滲著殷紅的鮮血。
倘若說永恒的代價是為了必須完成多瑪姆的‘政治正確’，變成一個‘黑’暗世界‘人’，那么請恕我…
丑拒！
“卡西利亞斯？”
“梅…博士？”
即便只是簡單的問候，旁邊的莫度都能感到兩人話鋒中刀光劍影的氣息。
梅木木瞥向卡西利亞斯胸膛那個可以插入一個水壺的大空洞，看著里面被黑暗物質包裹著、貌似是縫縫補補卻依然在跳動的心臟：“你…老人家身體可好？”
這句話沒差把卡西利亞斯氣瘋掉。
他心臟變成這鬼樣子，是誰干的，心里沒點B數嗎？
“放心，很快我就會讓你變得比我還慘！”卡西利亞斯一咬牙，揮揮手，頓時十數個墮落者從他身邊沖過，殺向梅木木和莫度。
“抱歉吶！紐約圣殿拒絕任何的破壞！畢竟，賬單特么到頭來還是寄給我！”梅木木微笑著，使出了一個魔法。
他施法速度實在太快，甚至還沒說完前一句話，魔法已然生效。
“咔咔咔咔！”奇異的聲響中，墮落者們視界里一切的東西都在割裂。畫面仿佛在膨脹，然后承受不住，最終在視野的盡頭爆碎成一塊塊依舊相連的玻璃狀鏡像。
“鏡像空間！？”卡西利亞斯冷冷地道。
鏡像空間這玩意也是因人而異的，雖然每個正式法師都會用，但好像梅木木這樣能將空間擴大到整個大廳就很少了。一般法師也就十個平方頂天了。
卡西利亞斯握緊了左手，他赫然發現，自己無法正常使用懸戒。
懸戒是脫離鏡像空間的關鍵，它要起作用，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確認這個鏡像空間所在的時空夾縫的位置。
可就在此刻，卡西利亞斯驚訝地發現，這個鏡像空間的坐標居然在不停變換。
換句話說，這不是臨時打開的鏡像空間。而是一個早有準備，由數十個，甚至上百個時空夾縫所構筑而成、連綿不斷的特殊鏡像空間。
這不是梅木木一個新手能做到的，顯然這一連串空間里，有他師弟莫度和哈米爾的手筆。
沒有連續數天的提前準備，根本不可能做到。
“準備還真充分。”卡西利亞斯贊嘆著，卻還沒出手。
墮落者們沒有停下腳步。
他們要做的事始終沒變，那就是殺死鏡像空間的主人梅木木。
每一個鏡像空間的中心，乃是這個特殊空間最強的一環，但同時也是最弱的一環。
畢竟若你無法擊潰它的主人，那么它就是一個強大到你無法想象的絕望囚籠。你無論如何掙扎，都不可能逃離這個扭曲的鏡像世界。
相反，只要做掉梅木木，那么這個鏡像世界也會當場崩潰。
在守護者陣亡之后，紐約圣殿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雙方都深知這一點，所以梅木木和莫度要做的事就是…跟墮落者捉迷藏。
梅木木一按自己左邊的虛空，一堵之前仿佛并不存在的‘門’打開了。他和莫度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見過無恥，沒見過這么無恥。
上次梅木木用賽托拉克的深紅魔帶坑他一把狠的，已經夠讓他氣結了。誰知這貨一點都沒法師風范，跟他打起游擊戰來。
“追！”卡西利亞斯臉上掛不住了。
視覺里的一切，都變得不可靠，到處都是光怪迷離的場面。
貌似走出了圣殿來到外面馬路上，卻見到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出現的畫面——
有一輛悍馬車從旁邊開過來，然后到了路口，突然順著成九十度直通地底的馬路，仿佛要一路駛入地獄。
有一只飛鳥飛過來，輕易穿透了高聳建筑物的鋼筋水泥混凝土墻，從大廈的另一端飛了出去。
倘若單純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畫面絕對會讓人瘋掉。
前面，梅木木和莫度明擺著拖時間，他們發動了自我加速魔法，身體化作一道流光，跑得飛快。
放到現實當中，那大概就是七秒一百米的高速，絕對會讓任何短跑名將為之絕望。
理論上，自我加速可以達到十倍，可惜加速自身的同時，給自己身體帶來的負擔也是成倍成倍地增長。
梅木木這貨哪怕經過了這幾個月的高強度格斗訓練，加速個一倍就夠嗆了。實際上，是他拖慢了莫度的節奏。
可卡西大佬怎可能會就此跟你賽跑？
“哼！”跟隨不屑的哼聲，是空間魔法不要錢地砸出來。
視界中，整個紐約都在崩塌。
從不遠處的紐約時代廣場開始，整個紐約如同拉開了一條巨大的拉鏈。
“喀啦啦…”視野里一座座摩天大樓轟然塌陷到拉開的大地裂縫當中。
躲避不及的梅木木和莫度驚叫一聲，跟著掉進去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頭朝地，腳朝天地‘站’在天頂上的‘地面’上。
“嘶！”梅木木倒抽一口涼氣。
空間魔法——恐怖如斯！
他倆正想繼續跑路，忽然發現倒轉的天地，在近乎無規則地旋轉。
紐約無比著名的帝國大廈，看上去就是有個拙劣的美編用ps將其按時鐘十二點，每偏轉30度將其復制黏貼一次。
“不行！太被動了！”梅木木忍不住驅動懸戒，開始左手畫圓，企圖打開一個傳送門將自己和莫度帶走。
后面卡西利亞斯雙手一抬，梅木木眼前的‘大地’頓時隆起了又一座帝國大廈。
那暴起的塔尖，就差那么十來厘米就戳到梅木木的胸膛。
這場面一句話可以形容——卡西利亞斯不想跟你說話，他朝你丟了一座帝國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