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舌燦蓮花
董事會上被人砸破臉，這事讓樊立文深以為恥！更加懷恨在心！不過他恐怕沒有報仇的機會，因為馬上召開的年終董事會上，有討論總經理職務人選的議題！他兇多吉少，基本可以斷定，他要被趕出局。
本來樊立文想和董事長白礬打好關系，相互通氣，希望不要設置這樣一個議題，但是那天和白礬的談話并沒有起到作用，就在昨天，董事會的議題已經正式確定，總經理人選的議題排在第一。
所以樊立文實在等不下去了，今天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唐霜。
唐霜的一句話讓樊立文想到，這個雨相肯定做過詳細調查，不然不可能知道董事會上發生的這件事，所以從這方面想，他要30的股份不是隨口提的，他應該考慮過這事的操作性。
樊立文想了想，這個時候他沒有更多的選擇，決定先聽雨相把話說完。
唐霜：“…徒子娛樂這些年的走勢非常清晰，下滑明顯，并不是什么優良資產，近五年每年都有股權轉讓的情況發生，說明股東們對公司的前景不樂觀，而且據我了解，現在的十多名股東中多人想要轉讓股權，其中不少人已經找過董事長白礬，只不過白礬沒有接受而已，我對此的理解是，白礬也不想過多介入這灘爛泥…不知道我說的這些樊總是否認可？”
樊立文已經在擦汗了，點點頭，隨即想到雨相看不到，澀聲說道：“現在的股東里確實有人想要轉讓股權，但是關于是否找過董事長，我不確定。”
唐霜呵呵笑了兩下，繼續說道：“樊總的日子很不好過，搞不好董事會上就會被解雇，雖然難聽，但樊總應該深有體會。如果樊總還想繼續干下去，最好的辦法是把多余的股東都清出去！”
樊立文打斷問道：“怎么清出去！”
唐霜：“把他們的股權買過來就是了。”
樊立文沉默不語，要能買他早買了，哪里需要雨相來說。首先，他沒有那么多錢，其次，他心里對徒子娛樂也不自信，不敢把全部身家壓在上面。
唐霜不理他的沉默，繼續說道：“徒子娛樂今年的業績創下歷史新低，樊總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把數據做的好看一點點，到時候不僅在董事會上難過，業績發布后，想過市場對你們的反應嗎？恐怕徒子娛樂名譽大損。”
樊立文：“那你有什么辦法？”
唐霜笑道：“既然業績做不好，干脆再搞爛一點，快刀斬亂麻，讓董事會的那些人對公司徹底失去信心，這樣才能以最優惠的價格收購他們手里的股權，而且還賣了一個人情給他們，何樂而不為。”
樊立文：“不管徒子娛樂的名聲了？徒子娛樂的業績雖然在下滑，但是它的品牌價值深厚，幾乎與共和國音樂共成長，是共和國之聲。”
“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與其不斷腐爛，不如直接切除，雖然會有陣痛，但是不會再傳播感染。”唐霜說道。
“誰能保證不再傳播感染？”樊立文問。
唐霜自信地說：“我！”
樊立文沉默半晌后，說：“我承認你的音樂很好，但是光靠一兩首好的音樂是經營不起一家音樂公司的…”
唐霜打斷道：“那一兩百首呢？”
電話那頭樊立文愣住，唐霜繼續追問：“一兩百首好歌能不能振興徒子娛樂？別人做不到，我能做到，為了打消樊總的疑慮，我們可以簽訂對賭協議，劃定一個期限和業績成長期望值，如果達不到，我可以支付現金購買這30的股權。”
樊立文：“你，你來真的？”
“呵呵，樊總你當我一直在和你說笑呢？當然是真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都是我深思熟慮后的。”
樊立文想了想，說：“怎么操作，您詳細地講。”
唐霜無聲地笑，說道：“我加盟的消息不要放出任何風聲，把徒子娛樂的業績做差，然后在董事會上直接向大家發出收購股權申請，那些股東一定會愿意的，到時候不僅把他們的股權收購了，而且關于你的人事議題自然也就沒有了。”
“至于你買不下這么多股份，我們需要再找合作伙伴，最理想的人選是白礬，把他拉入伙，你們倆合力把其他股東手里的股權收購過來，這是第一步。”
樊立文說：“你加盟的消息要告訴白礬？”
“不告訴沒法操作。”
關于白礬加入，樊立文是歡迎的，一方面攤薄風險，另一方面白礬是成功的商人，有他在，可以給予許多其他方面的支持，而且，白礬對雨相提出的30股權要求肯定不會同意，到時候他可以和白礬一起向雨相施壓壓價。
“白礬如果加入，他對你提出的30股權一定不會同意，你什么都不出，卻占據30股權，這是空手套白狼。”
唐霜嘿嘿笑：“我來給樊總算算…怎么樣，30股權一點不貴，相反，這是友情價。”
樊立文無語，雨相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只是：“你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夢里花》專輯大賣的基礎上，退一步講，即便《夢里花》大賣，那么你給徒子娛樂制作的專輯還能達到這種水平嗎？我是做音樂的，對此有經驗，一張白金唱片可遇不可求…”
唐霜任他講完，然后就說了一句：“這一條可以寫進對賭協議里。”
樊立文噎住，停頓了一會兒，說道：“你真這么有信心？”
他一方面認為雨相這是蜜汁自信，另一方面又覺得說不定成真呢。
樊立文：“你對徒子娛樂的未來是怎么設想的？”
樊立文的其他方面暫且不論是好是壞，但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他對徒子娛樂的熱愛，事實上，徒子娛樂的股份是他父親的，他從他父親手里繼承過來，所以待徒子娛樂如同家族事業般。雨相如果持股，那身份就不一樣了，也是當家人，當家人對公司未來的看法非常重要，如果大家不能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將來會紛爭不斷。
唐霜對這個問題有研究，毫不猶豫地說道：“推動徒子娛樂上市，通過市場融資快速做大。”
這話正中樊立文的心坎，他的奮斗目標就是推動徒子娛樂上市，每季度公布財務數據，實際就是在樊立文手里開始的，可見他對上市的堅持。
樊立文快速整理腦中的想法，說道：“我需要時間說服白礬。”
唐霜：“理解。”
反正他不急，這事能成則成，不能成他也不損失什么，一定程度上唐霜的行為可以理解為空手套白狼。
樊立文：“最后一個事情，我需要和你當面細談。”
唐霜笑道：“應該的，正在我就在粵州，我是個閑人，樊總你定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