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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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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波不是京城,京城的治安因為長期受到管控,京城的百姓也習慣了太孫,甚至是皇上的出行,知道自己看熱鬧該怎么做。

  但是寧波龍蛇混雜,各地的商人都有,甚至還有不少外域商人和護衛。

  所以現在道路兩邊的管控更加嚴格,即使有看熱鬧的人,也只能在制定的區域迎接太孫,而不是像京城那邊一樣,可以在道路兩邊跪迎。

  在這里,朱瞻基也不需要表現出親民的一面,他更需要維護的是皇室的威嚴,拉開與百姓的距離,神化自己的身份。

  所以當歡迎儀式結束,他登上了余先準備的豪華馬車的時候,他一直沉著臉,維持著一種不怒自威,高深莫測的形象。

  他的形象也沒有讓那些百姓和外國的商人們失望,別的不說,光是他的塊頭,就是大部分人都比不上的。

  留著短髭的他雖然今年才二十歲,但是看起來有二十五六,那修剪的整整齊齊的短須,給他增添了不少威嚴的氣息。

  所經之處,百姓心悅誠服地跪地相迎,然后激動地偷偷看著坐在車中的他。只要能看到太孫一面,所有人就覺得不虛此行了。

  到訪的人太多,碼頭距離市舶司卻很近。當朱瞻基的車駕進入市舶司的時候,后面的車駕都還沒有出發。

  看到這樣的盛況,讓那些看熱鬧的人更是覺得不虛此行。

  進入了市舶司的院子,朱瞻基才放松了自己的身體,扭頭跟自己身后的解縉說道:“寧波繁華不遜于應天,此地交通不便,能有如今繁華,完全是依托海運與江南水鄉的的水運便利。”

  解縉搖頭說道:“江南一帶,自南宋起就是華夏文明腹地。江南物產豐富,人杰地靈,只是近代以來,受商業熏陶,如今在儒學方面,已經遜色于江西。”

  解縉是江西人,這個時候當然要替江西說話。

  不過他說的也算實情,宋代的時候,江南才子層出不窮,朝廷大臣大多都是江南一帶人士。

  自南宋以后,這里就變成了商業中心,銅臭味逐漸掩蓋住了文氣。

  明代初期,包括中期,朝廷大臣都是以江西,湖廣為主,江南的大臣少之又少。

  但是朱瞻基很清楚,到了明朝中期以后,江南的經濟優勢逐漸擴大,導致了文人的數量增加。權力逐漸與金錢結合,導致了明代中期以后,朝堂幾乎都是被江南人士占據。

  那臭名昭著的東林黨,幾乎就全部都是江南人士,還有那更極端的復社,也是江南人士組成。

  朱棣遷都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政治中心北移,但是有了金錢的支撐,哪怕遷都也改變不了江南文人逐漸占據優勢的趨勢。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朱瞻基也就不再想著防范江南文人,而是要把這股力量據為己有,然后再進行分化和削弱。

  分化自然是拉攏一批,打壓一批,削弱也很簡單,那就是扶持其他的力量,比如格物和數學。

  但是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這次朱瞻基將近似賦閑的解縉安排成自己的“行政秘書”,目的就是為了來刷存在感。

  但是他不敢做的太過火,畢竟他的上面還有朱棣和朱高熾,而控制文臣這一塊,目前是朱高熾的主要勢力范圍。

  所以他不敢到江南的中心蘇杭一代來刷存在感,只是借著到寧波暫歇的時間,讓解縉來幫他在文人中闡述自己的政治理念。

  解縉雖然現在幾乎沒有了任何權力,只是皇室經籍庫的庫管,但是他依舊是大明文人的偶像,身為太孫的老師,更是無人敢輕視他。

  朱瞻基點頭說道:“解師這幾日可在寧波呼朋喚友,多與老友走動一番,那數字與符號,還要多多推廣。”

  “老臣定當不負所托…”解縉長揖行禮問道:“那殿下是否約見一下江南文人?”

  朱瞻基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就不用了,這一出海就是一兩年,待我歸來之時,再籠絡也不晚。”

  “老臣明白了。”

  打發走了解縉,朱瞻基才一撩衣擺,抬腿進入了市舶司的衙門大堂。

  這市舶司相當于是后世的工商局,稅務局,海關的綜合體,擔負著為皇室斂財的責任。

  這里面的人手主要以太監們為主,但是卻受到了提舉司,以及戶科,都察院的監督。

  不過由于分屬不同的管理系統,朝廷的監督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因為太監們只需要對皇室負責就好了。

  而太監們的身體殘缺也導致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對于金錢,美食,甚至女人有著偏執的追求,總體來說,他們一個個的都非常注重享受。

  這一點是人性,即使朱瞻基也無法改變。

  市舶司可要比一般的衙門光鮮的多了,他們自身經手各種商品和經濟大權,所以有條件給自己創造別的部門比不上的經濟條件。

  看到這奢華的衙門,朱瞻基并沒有想要搞一番廉政風暴,因為太監們也就只有這一點追求了。

  想要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哪有這樣的好事!

  他們雖然貪,但是最起碼他們忠誠,在很多時候,太監們比文人們更值得信賴。

  只要不是因私廢公,朱瞻基也不介意寬容一點。

  在大堂上坐下,余先就湊了過來,輕聲問道:“殿下,是先進午膳,還是先接見外臣?”

  “先見一見地方官員吧,把接見的名單呈交給金太監,讓他再選一遍。”朱瞻基喝了一口正宗的太平猴魁問道:“浙江布政司,按察司有人過來嗎?”

  “王維新,葛成得了殿下指令,不敢前來,但是依舊派了下屬向殿下問安。不過兩浙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夏留原親自從杭州府過來了。”

  兩浙都轉運使司是明初設置,掌兩浙鹽政。下轄嘉興、松江、寧紹、溫臺四分司。

  設都轉運使一人,從三品,同知一人,從四品,副使一人,從五品,判官無定員,從六品,及經歷司經歷、知事、各鹽課司、鹽倉、批驗所大使、副使等職。

  同知、副使分司進行管理,總于都轉運使,所產鹽行銷南直隸江南諸府州及浙江全境。

  朱瞻基當初只是令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王維新,提刑按察使葛成不必前來拜見,卻疏忽了這個都轉運使夏留原。

  他既然親自到了,朱瞻基于情于理都該接見一番,畢竟這也是以為從三品的地方大員。

  不過,雖然要見,朱瞻基還是要把話說明白。“既然來了,就見上一見。不過孤尚未親政,此番不談公務。另傳令下去,孤此番是為了出海而來,在寧波只談商業,不談公務,地方官員只是見上一見,著重安排商人代表來見。”

  這話是說給朱棣和朱高熾聽的,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最起碼在態度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會逾越。

  而有了這樣的表態,下面的人來拜見他的時候,也能掌握住分寸,不會因為掌握不好對朱瞻基的巴結分寸,讓兩位長輩難堪。

  金闊這一次舊地重返,可謂是衣錦還鄉。

  永樂七年,他身為朱瞻基最重視的大太監,被委以重任,擔任了寧波市舶司的鎮守使。他原籍余姚,本來就是寧波府人,這也是他當初能夠擔任這個職位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寧波期間,他兢兢業業,很好地完成了朱瞻基讓他控制商業,拉攏商戶的任務,并且將大明與屬國之間的一系列商業運作過程都很好地掌握了住。

  但是永樂十二年的那場欺君的謀劃,他一下子跌入了人生的低谷,甚至差點被朱棣摘下了腦袋。

  雖然最后朱棣放過了他,但是這完全是因為太孫保住了他。

  他還因禍得福,晉升了十二監都知監的大太監。

  但是那整整一年,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朱棣發現他跟太孫是在欺騙他,根本沒有“麥哲倫”這個人,那個地球儀是太孫自己雕刻出來的。

  一直到石見銀山被發現,他才真正安全了下來。因為“事實”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連仿刻地球儀的工匠都沒有被處死,他就更安全了。

  再然后,他成為了宮中二十四大太監之一,還成為了興慶宮的總管,也成為了太孫最重視的手下。

  經歷了一年的低潮,他否極泰來。

  這次出海,他擔任了艦隊的商業大總管,手里控制的物資和金錢遠遠超過了任何一個人。

  他也距離偶像鄭和的地位,更近了。

  鄭和是大明每一個內侍的偶像,也是所有內侍都想成為的英雄。

  他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作戰勇敢,深受皇上的重視。要不是他對宮中權力沒有興趣,一心想要在四海揚威,根本輪不到王彥這個司禮監大太監成為宮中第一人。

  如今的大明屬國五十有三,鄭和幾乎無人不曉,據說在南洋,還有人為他立了生祠,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而殿下也對他信賴有加,不僅在東征期間封他為副帥,更是因此得以封公,從此脫離內侍行列,成為大明數得上的武將勛貴。

  如今他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公爵府,還得到陛下賜婚,令其長兄之子過繼,繼承香火。(鄭和是有老婆的,明初的太監許多都有老婆。而且他老婆陪他出海多國,另傳聞其老婆是麻將高手…)

  金闊知道自己論打仗,外交,跟鄭和沒得比,他也從來沒有在戰場上面證明過自己。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優勢是商業能力,太孫殿下重視商業,自己只要在這方面幫他打理好,這一輩子都不怕有哪個內臣能越過自己。

  當朱瞻基在會見浙江文武百官的時候,在市舶司附近最大的酒樓三江樓,也有數百江浙商戶,還有他曾經在這里扶持的族人,等待著他的到來。

  余先畢竟還年輕,他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實際上不過是掌握了官方的硬實力。而勢力范圍,不僅包括了硬實力,還有軟實力。

  這幾年來,金闊一直沒有疏忽自己在江浙這里施加影響力,他又是本地人,在民心方面,他根本比不上自己。

  金闊率領一隊內侍抵達三江樓的時候,這里已經云集了數百江浙各地的商戶,領頭的就是他金家的幾位族親。

  仇和也站在人群的前方,他能夠跟朱瞻基合作開龍鳳銀樓,當初就是托了金闊的關系。

  雖然龍鳳銀樓仇家并沒有多少利潤,因為大頭都被朱瞻基拿走了。但是有了這張大旗,仇家在其他的行當上面都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仇家雖然不會給余先的工作增添障礙,但是最多也就是公事公辦,外加施一些小恩小惠。

  真正能夠被仇家視為盟友的,只有金闊。

  最少在余先能夠真正壓住金闊之前,這一點不會改變。

  眾人煩煩擾擾依次上前契闊一番,才將金闊迎進了三江樓。

  三江樓和這個時代的其他大酒樓一樣,有一個表演的中庭,中庭是四角形,四周有三層樓,每一層的食客都能在品嘗美食的時候,順便觀賞中庭的歌舞表演。

  在沒有擴音器的時代,幾乎所有的酒樓都是這樣的布置,因為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聽到歌聲,欣賞歌舞。

  包括朱瞻基在海軍總部修建的會議室,也是采用了這種模式。舞臺比一層略高,比二層略矮,在三層也能清楚地聽到說話的聲音。

  唯一不同的是,酒樓里面都是四面環繞,而會議大廳則是扇形,并且專門修建了回音壁,擴大聲音。

  金闊這次擔負的任務就是代表朱瞻基慰問各界商人,并且向他們推廣銀行。

  待得酒足飯飽,與眾商戶就這次內監欠款,海關調稅,銀行貸款等業務詳細解釋了一番。

  他才走上了一層的舞臺,一個小太監用銅盆端上了一盆清水,他洗了洗手,才拿出了一卷明黃的綢質卷軸。

  這卷軸與圣旨款式一樣,卻沒有圣旨的花色,顏色單調。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圣旨,也不是詔書,而是太孫令。

  秦始皇以前,凡上級對下級發的命令文告都可以稱為“詔書”。秦始皇一統天下后,定名號為皇帝,自稱為“朕”。

  他規定只有皇帝文告才能稱為“詔書”。除“詔書”外,還有“制書”,兩者區別是“命為制,令為詔”,涉及重大的制度方面的皇帝文告叫做“制書”,也叫“命”。“詔書”是皇帝所發布的對于某個具體的人和事的命令,所以說“令為詔”。

  “制曰”是有關重要制度方面的皇帝文告,“詔曰”是皇帝對具體人具體事件發布的命令。

  而圣旨不過是民間的通俗說法。

  在明代以前,皇帝的詔書,制書其實都沒有嚴格的格式。

  明太祖朱元璋登基的時候,說:見人言動皆奉天而行,非敢自專也。然后在圣旨上面正式使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說法。

  除了皇帝,太子和太孫也能發布自己的命令,但是統稱為令。

  面對眾人,金闊深吸了一口氣,大著嗓門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座下孫瞻基令…”

  此聲一出,三江樓里面的眾人不管是在吃飯的,還是在聊天的,全部起身然后跪伏了下來。

  一眾內侍見所有人都跪了下來,跟金闊點了點頭,他才又念道:自太祖立國,政局逐穩,社會太平,民間秩序重立,民戶墾田增多,糧產逐年增加。江南一帶,官營民營手工業發展快速,東西南北商業流通暢快,海外貿易往來活躍,諸商戶立下汗馬功勞。

  自去夏剿滅東瀛海寇,今朝廷意擴大海外貿易,但是太祖海禁令一日不去,各方貨物出海需經內監之手往來,各方商戶不得逾越。

  內監當秉公行事,為各商戶提供便利與服務。特此設立商業銀行,凡銀錢不足者,皆可向銀行申貸,年息不超一分二,若有逾越,諸商皆可直接向當地市舶司,轉運使,以及大明銀行申訴。凡支持內監易貨貿易商戶,優先獲得銀行貸款,并獲金銀轉運便利。

  去歲以來,江浙各商戶踴躍支持朝廷法令,故此,特授予一批愛國商戶將仕郎佐至承事郎之爵,有此爵位,自當從九品至七品,凡見官低于此爵不跪。

  聽到太孫令的內容,眾人一片嘩然。這個時代的商人可還沒有跟文官集團勾結起來,士農工商階級分明,即使這些大商戶有錢,但是一個小小的稅吏,一個小小的衙役,都能讓他們苦不堪言。

  現在如果得了封爵,那就是相當于七品貴族,以后見了低于七品的官員,就可以不用跪拜,哪怕是見了縣太爺,也只需要拱手禮即可。

  這可是一個巨型炸彈,一下子把眾商戶炸的魂不守舍,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要瘋了。

  即便是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怕一些小官吏,因為能在這個時代發展成為大商戶,當然是有自己的關系。

  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是以聯姻或者的花錢買來的關系,自己本身還是屬于借勢,但是現在這條太孫令卻是給了他們合法的身份。

  光是為了這個身份,在場的大多數商戶就寧愿舍棄一半家產來換。

  金闊是顯然預料到了這一點,他跟這些商戶在過去接觸眾多,當然知道他們最在乎什么。

  等到聲音略平,他才又說道:“諸位平身吧…,寧波仇和,寧波吳進文,紹興韓一郎,余杭金知元,杭州廖成賢,今日未時二刻至市舶司接受殿下親自接見,并接受殿下授勛。”

  這四人里面,除了金知元是金闊的族兄,對這個內幕消息有些耳聞,不算驚喜之外,其他三人都激動地一副要抽過去的表情。

  他們的一些好友連聲恭賀,但是大多數人都在詢問,為何這四人能得授勛。

  當聽到他們只是因為大批貨物都沒有直接要現錢,而支持內監的貨物籌集的時候,立刻有許多人就瘋了。

  一樓一位長須老者湊到舞臺前面,大聲問道:“金太監,若老朽捐銀萬兩,可否獲得勛爵?”

  金闊認出了這位老人是寧波著名姚氏家族的嫡系外支姚安年,他也是姚氏的商業總管。姚氏世代從仕,如今在朝中還有一位侍郎,一個知府,兩個縣令。

  他們在寧波一帶影響頗深,家族嫡系一般都以出仕為主,學仕不成才會統管家族商業。

  因為在官場有臂助,他們對內監系統往往只是平淡相交,不得罪,不巴結。

  但是在金闊看來,這就是一幫倨傲清高之人。他聞言說道:“滑天下之大稽,朝廷爵位豈是金銀買賣?這四位授勛,不是因為他們為內監省錢,而是因為他們有為國為民之心,乃甘愿奉獻之楷模。故此殿下才在陛下為此四人求得封賞,讓天下百姓效尤,這無關金銀之事。”

  那姚安年抱拳又問:“那如何能再得此勛,請太監指點…”

  看到以往倨傲之人現在卻低聲下氣,金闊覺得格外舒心。他原本還想賣關子,但是想起朱瞻基的吩咐,他立刻說道:“殿下曾言,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實想要獲得朝廷授勛,要么有為國為民之心,要么乃道德典范,要么有重大貢獻。這次是不行了…,但是待殿下海外歸來,會再挑選一批于大明有貢獻之人授勛,如若姚老先生時刻不忘救濟鄉民,為家鄉修橋鋪路,或支援朝廷建設,屆時都有可能獲得授勛。但…”

  金闊面色一變,大聲說道:“凡以往有欺壓百姓,掠奪百姓良田,或有命案者,不在授勛之列。”

  金闊有些想不通,既然要開給商戶授勛的先例,為何不讓他們貢獻金銀換取。一個虛銜,只是讓他們有不跪之利,也不能傳承后代,但是恐怕有無數商戶愿意傾家蕩產來換。

  只要開了這個先例,一戶只收五千兩白銀,恐怕整個大明能收入五千萬兩白銀以上。

  大明的百姓雖然窮,但是這些商戶可不窮,能拿的出五千兩白銀的商戶,恐怕還不止一萬家。

  不過,授的多了,恐怕也就不值錢了。

  (本來想寫寫這些商戶,但是跟目前的情節沒有太大的干系,即使要整改,也是出海回來以后的事情,所以先忽略這些,留到以后再寫。還在卡文,不過情節慢慢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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