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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你可收了韓遂不少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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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城一役,蘇雙部為前驅,作出掩殺金城態勢,卻不碰堅城,只在金城四郊游走,不斷裹挾仆從軍的同時,迫使金城周邊叛軍本能入城,選擇籠城。

  張飛的第三“西方”團到位后,接管仆從軍。蘇雙部赤備,開始將作戰目標轉為金城外的離合之兵。

  張飛部步兵軍負責攻金城,主要是督戰仆從軍,勇猛攻城。通過實戰考驗同志,提拔仆從軍將領。

  讓與北盟站在一起的進步人士,和金城中頑抗的反動人士,在互動中結下不解之緣。讓北方軍與仆從軍,在共同的攜手戰斗中,結成鮮血凝成的同志加兄弟的友誼。

  故而,互動是必要的,死人是難免的,就是死的人多了點,李軒才不想進城,畢竟血腥味未散,刺刀下的人心未安,如秦方滅六國,正是義士易起的時候。

  秦漢多荊軻豫讓輩,不得不防。

  倒是朝廷命官蓋勛,閻忠等隨李軒一起赴金城的敵友,李軒倒是不防,反在蓋勛問起北盟對李文侯,韓遂,馬騰等人的態度時,實話實說,態度真誠無比:“北宮伯玉,李文侯是湟中胡人領袖,韓遂,邊章同樣是羌氐胡部領袖。對他們來講,羌氐漢胡不重要,領袖只能有一個。對我來講,他們可以同存,以為平衡。或者同滅,斬草除根,就是不能只留一個,那必獨大。”

  “北宮伯玉,邊章已亡于內訌。”

  對北宮伯玉,李文侯,邊章,韓遂等一干叛軍皆無好感的閻忠,反是興奮起來,“時下李文侯,韓遂雙存,仙帥之意,此二獠還要火并?即便勝者,仙帥同樣不會籠絡?”

  “對,就是這個意思。”

  李軒點頭承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輕笑,“你要相信,我作為漢人中的帶路黨,若率領幽并烏丸,匈奴諸胡騎,對大漢的殺傷,絕對遠超過烏丸,匈奴單干。”

  說著,又是哈哈一笑,“那韓遂與我是一般角色,看李韓二人何時火并吧。若勝者為胡人李文侯,待我勢大,尚有招安可能。若是韓遂勝,他勝利的一刻,就是我大兵掩殺之時。”

  “你可收了韓遂不少禮。”

  蓋勛面色古怪,搖頭輕嘆,“韓遂不介意女婿一家滅門慘禍,送重禮予你,只求安身。人女兒你殺了,禮你收了,卻要置韓文約死地?”

  當初韓遂,邊章等人圍漢陽郡冀縣,蓋勛馳援,怒斥邊章等人,勸其反正。韓遂,邊章皆言如若早救金城,尚能改過,如今已罪孽深重,無法回頭,哭泣而去。

  涼州官匪彼此之間全有交情,都認識。領著朝廷兵馬天天剿匪的董卓,就與被剿的羌氐部首領全認識。守城的蓋勛與攻城的羌氐叛軍,全有交情。

  崔烈建議棄涼,最新反對的傅燮,就是涼州北地郡人,就是英勇就義在了朋友手中。

  傅燮為人剛正,在漢胡之間皆有善譽,攻城的數千匈奴兵在城外跪地,哭勸其降。傅燮的選擇是帶少數親隨,出城沖陣而死,英勇就義。

  傅燮與馬騰都是涼州刺史耿鄙麾下,庸官耿鄙一兵敗,害死一群人。可有軍中司馬馬騰那號順勢就降了的,就有傅燮那號寧死不降的英烈。

  韓遂,邊章等人就是對老朋友北宮伯玉,李文侯等羌氐首領投降。傅燮則是面對老朋友的城外哭勸,神風敢死隊一樣,明知必死,沖陣不回。

  涼州地方豪族治地方,導致羌氐漢胡彼此皆熟,相愛相殺不是一天兩天了。

  真正的義士是傅燮,龐德那號壯烈的豪杰,蓋勛,崔烈這號的與韓遂等人實際差不多,比李軒好點也有限,都是舍不得壯烈的。

  但李軒并不介意蓋勛與反賊的老交情,反是很尊敬涼州豪杰的這種說啥就是啥的實誠,故而也不隱瞞:“韓文約之女,死于公戰。送我的禮,也是公禮,禮尚往來,我也代北盟回禮了。可這與韓遂是不是北盟的公敵,沒有關系。”

  說著,又是一笑,“韓遂態度好,我還的態度更好啊,勸其合族遷往幽州,鄙盟上下,必待為上賓。可我一表露我的態度,他就不搭理我了嘛。他非要回家,可時下他家我占著呢,他一回來,我不成賊了?那我的正義,還在不在了?”

  “你是恐羌氐諸部首領。”

  蓋勛斜了李軒一眼,輕蔑道,“愿奉韓遂為主,不服你令吧?”

  “對呀,北方軍入涼州,是少兵臨大國,刀兵尚不夠鋒利,威望尚不能服眾。只是時機趕的好,趁家里沒人的時候,入屋霸門行竊。”

  李軒光棍的點頭承認,輕松而笑,“最好的競爭,就是壟斷嘛。我涼州鹽鐵專賣的好好的,干嘛放個私鹽團伙進來?都賣私鹽的時候,我當然招安,一起給官鹽搗蛋,分攤官軍剿匪兵力。可時下涼州官鹽我壟斷啊,他個私鹽團伙,有什么好與我共存的?我嫌涼州不夠亂,還是給他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的時間?”

  “你這小人,可恥到極點,卻也坦蕩。”

  蓋勛感慨一聲,神色略是復雜,似認同又不敢茍同,卻由于李軒對韓遂,李文侯的這一分際,猜測到了話中未及的馬騰等人,“依你之法,怕是占據了西京長安的馬騰欲招安,也不會被留在長安,不會被留在關中吧?”

  “那不一定,那要看關中誰做主了。”

  李軒嘻嘻一笑,“朝廷若招安,若不怕養虎為患,把關中的馬家封在關中就行,權做看門狗,擋住涼州兵馬沿三輔上洛之道。那樣的話,擋不擋的住涼州兵馬,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若如此,馬家必變關中割據大軍閥,關中再不復朝廷所有。”

  說著,又是一笑,“關中是漢中北出口,關中一失,益州,漢中,涼州,全數皆成飛地,從此實質割據,位同獨立。”

  蓋勛怒瞪了李軒一眼,擰聲道:“你才是最大的一頭老虎。”

  “我不算什么,北盟是我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視我如虎,那是還看不懂北盟。”

  李軒被人視為要造反,不止一次,早已習慣,不以為意,反笑嘻嘻的反問,“那為何在野罵我者一片,朝中上下,外戚,宦官,士族,皆言要把并州,涼州,甚或關中,全交予我這頭老虎呢?”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答話的卻是閻忠,看著李軒仿若一臉看神仙的神奇,“北盟年年賦稅全繳,月月錢糧不賴,日日糧秣源源不斷輸往洛陽,不會是早就想到這一天了吧?朝廷自己收賦稅收不上來,交予別人賦稅來源全斷,唯獨予你,賦稅全。”

  “明知北盟或反,可誰又不會反?劉焉漢室宗親,據益州且截斷漢中,粒米不繳洛陽。”

  閻忠看著一臉笑嘻嘻的李軒,搖頭苦嘆,“若論行不論心,真就北盟算是大忠臣。剿黃巾,烏丸,匈奴,羌氐,塞內外諸胡,從不要朝廷發餉,反不斷送糧予洛陽。”

  說著,又是盯著李軒,真誠道,“小仙時下身死,青史之上,必是周公。若有朝一日遽爾造反,為禍甚于王莽,必受千古罵名。”

  “兩害相較取其輕。”

  蓋勛也嘆,“明知北盟才是虎,為了扔掉涼州這個包袱,緩解關中饑饉,拿到幽并涼冀的稅賦,朝中全在飲鴆止渴啊。今日引北方軍入關中,明日北方軍上洛,誰可阻?。”

  “我若要上洛,哪還用等到明天,時下就有人請。”

  李軒哈哈大笑,“平涼州亂,我看少府統計累積靡餉240億錢有余。有北方軍愿意平涼州,總比持續靡餉,比棄涼好吧?

  我是贊同棄涼的,因為不棄涼,我幽州稅賦還要不斷填到涼州這個無底洞,我北盟治下的小民,居然要為了個天邊的涼州,擔負沉重的稅賦,什么大局為重,站著說話不腰疼,小民就該以飯局為重。

  可我不贊同放棄幽州的長城,盡管長城與涼州一樣,只花錢沒有進項。可我寧愿養著二十萬無所事事的幽州邊軍,寧愿稅賦再重,也決不放棄幽州邊防。

  因為幽州長城一失,我就完了。稅賦再重,沒北盟存亡重,沒我的命重。

  我是反對棄涼的,因為當我占據了涼州,誰讓我放棄我的財產,誰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小民就該以大局為重,皇國興廢,全系幽并涼三邊穩固,邊疆永寧。

  所以說,同樣的一件事,與我有利,我就贊同。對我不利,我就反對。朝野無論贊同棄涼,保涼。無論是贊同交予北盟,還是防患北盟的,都能從站著說話不腰疼,與利與不利中,找到根源。

  涼州若與我無利,給我我就要了?涼州刺史給我了,我要了么?我北盟據涼州,就是有利,對我北盟的發展有利,對涼州有利,對朝廷有利,對天下有利,僅此而已。

  與其隔絕關中內外,讓關中,涼州,益州,漢中等地皆位同割據,一粒糧食都不上繳洛陽,反伸手向朝廷要糧鬧餉,確實不如交予北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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