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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藩王不夠用了

無線電子書    回到明朝當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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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遠的路,就是套路。

  聽到鄭芝龍的詢問,鄭芝鳳沉吟道:“先按新明島的路子來一遍,先雕刻石碑和木板,同時也找一些破爛的杯子瓷器什么的埋了。

  等到這些事情弄好之后,咱們再沿著海岸海向北向東航行回大明,把航線記錄下來,等著以后再來。”

  鄭芝龍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那佛朗機的蠻子呢?”

  鄭芝鳳道:“沒辦法,佛朗機蠻子的事情比起這么大一個島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多大的事兒,倒不如先把這里的消息回報給陛下和五軍都督府和陛下。

  只要咱們在這里扎穩了腳跟,以后再帶著艦隊向南沿著海岸線搜尋也就是了,我就不信這些佛朗機蠻子能跑出這片海去!”

  鄭芝龍無奈之下也只得點了點頭:“那就依你說的辦,先去找些壞了的杯盞什么的。

  幸好上次新明島之后老子就留了個心眼,這些壞了的破爛還都沒有扔!”

  商量了一番之后,鄭芝龍又將話題轉向了別的方面:“對了,這大島到底有多大?島上有沒有什么東西?”

  鄭芝鳳搖頭道:“誰知道這破地方有多大?反正向著三個方向派出去的兄弟們回報說都沒有看到邊際,估計比新明島還要大一些?

  只有過這島上的東西確實不少,各種各校千奇百怪的東西都多的很,獅子鱷魚都不少。”

  鄭芝龍點點頭:“那就不著急,回頭等陛下的決斷也就是了。只是便宜了那些佛朗機蠻子,讓他們逃過一劫。”

  說完之后,鄭芝龍也不禁有些擔憂了起來:“上次咱們兄弟自作主張的進攻滿者伯夷,結果是害得我被陛下打了板子,這一回放過了佛朗機蠻子,只怕討不了好兒。”

  鄭芝鳳道:“這個倒沒什么,畢竟先放過佛朗機蠻子以便于找他們的老窩是軍府那邊傳過來的指示,咱們依令行事,怪不得咱們,陛下也不至于因為這事兒怪到咱們頭上。”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一想到崇禎皇帝那堪稱是喜怒無常的性子,鄭芝龍的心里就有些發虛。

  崇禎皇帝顯然不會太在意鄭芝龍的這些破事兒。

  剛剛進入崇禎十一年的三月,大同就來了一場大雪誰敢信?陽春三月下雪?

  河南那里下場雨還是黑的?在基本上沒什么污染的年代下一場黑雨?

  當然,下場黑雨也就下了,畢竟沒有形成什么水災一類的破事兒,也不需要官府去救災,撐死了也不過是有可能會影響到明年的收成而已。

  至于影響收成這種小事情,崇禎皇帝會在意么?

  如果說是大明版圖之內全部欠收,崇禎皇帝自然會在意,甚至于會頭疼。

  但是像這種區區一地受災的小事兒,崇禎皇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手里有銀子,從各番國弄來的糧食也不在少數,自然用不著擔心。

  而且崇禎皇帝登基的這十余年時間里樹立起來的淫威不是沒有好處的。

  最起碼朝堂上的大臣們沒敢跳出來說什么陛下失德,當修己身一類的屁話。

  哪怕是向來喜歡胡說八道的南京內閣和各部官員們也是如此,就連爆出了熒惑逆行這種明顯是個大噴點的時候也沒有人敢跳出來。

  就像是南京欽天監監正對于熒惑逆行的解釋一樣——陛下派兵出征呂宋與巴達維亞之地,乃收復故土與開疆之盛事,熒惑逆行,正應我大明兵戈之盛也。

  崇禎皇帝對于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自然是滿意的,最起碼證明了大明的官員就是欠調教這一論點。

  等收到鄭芝龍的奏報之后,崇禎皇帝干脆派人跑了一趟北京,把五軍都督府的大頭子和內閣首輔溫體仁和次輔施鳳來給傳到了南京城。

  然后大明版朝廷云備份的特點就顯露了出來。

  北京的五軍都督府大頭子朱純臣跟南京軍府的大頭子徐弘基互相看著不順眼,溫體仁和施鳳來看徐鈺山也不太順眼。

  用相看兩相厭來形容都有些不恰當——最恰當的形容方式是你瞅啥?

  對于這些大佬們互相看不順眼的行為,崇禎皇帝自然是極為滿意的。

  后世的偉人都說了,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就像是溫體仁和施鳳來平時也有些互相看不順眼一樣,南京和北京的這兩套朝廷班子要是互相能看的順眼,那才是令人頭疼的大問題。

  手下之間互相看不順眼才體現了老大的存在,要不然的話還要老大干什么?弄死總是騎在大家頭頂上拉屎的老大不是更好?

  等著幾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半天之后,崇禎皇帝才命王承恩將鄭芝龍的奏報遞給了幾人:“都瞧瞧,這么一個大島,而且又是南海艦隊發現的,該怎么處理?”

  崇禎皇帝也很蛋疼。

  滿是昆侖奴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是個島?那是后世傳言人類文明起源的黑非洲啊!

  雖然鄭芝龍在奏報里說的很明白,連怎么追擊西班牙人,怎么遇上颶風,怎么意外的發現了黑叔叔又是怎么起的沖突都寫的很詳細,崇禎皇帝依然很蛋疼。

  上一次發現澳大利亞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家伙遇上了颶風,這回發現黑非洲又是因為遇上了颶風。

  莫非鄭芝龍因為名字里點了個龍字,所以連龍王爺都在幫他?所以,龍王爺的業務地盤都已經拓展到了黑非洲那邊?印度洋還是大西洋來著?或者太平洋?

  地理課上睡覺時間比聽課時間更多的崇禎皇帝根本就沒有記住這幾個大洋的名字,連非洲和大明的相對地理位置都有些搞不太清楚。

  當然,地理位置這種小事并不是關鍵,關鍵在于對鄭芝龍該怎么封賞,還有非洲大陸那塊地方該怎么處理。

  上一次發現新明島的大功讓鄭芝龍得了些封賞,但是崇禎皇帝和五軍都督府對于當時的南海艦隊依然有些提防心理。

  畢竟是海盜組織轉型為正規軍,對比起其他的水師和陸地衛所來并不是那么讓人放心。

  所以鄭芝龍得到的封賞其實是有些表面功夫的,實際上得到的好處其實很少,連鄭芝龍本人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這一回又讓這家伙發現了非洲大陸,若是再玩什么花活,衛所的士卒們怎么看崇禎皇帝?其他的將領們怎么看崇禎皇帝?天下人又怎么看崇禎皇帝?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非洲大陸啊,就像是張塘主說的,有獅子有鯨魚,有AK有狙!各種資源多的一逼,而且還盛產鉆石來著?

  朕是不是應該弄一顆什么帝國之星給皇后的鳳冠鑲上去?鉆石那玩意該怎么打磨來著?

  在線等,挺急的。

  崇禎皇帝的思維明顯開始跑偏,但是看著鄭芝龍奏報的溫體仁等人卻不敢有絲毫的跑偏。

  明眾人都看過了之后,五軍都督府的大頭子朱純臣才躬身道:“啟奏陛下,以鄭芝龍之功,已經足以封公。

  但是考慮到以后還要征戰佛朗機與諸多海外之國,倘若此時便封公,以后未免封無可封?”

  徐弘基沉吟了半晌之后,便開口道:“啟奏陛下,臣以為成國公所言未免有失偏頗。”

  見朱純臣低著頭瞪向了自己,徐弘基不慌不忙的接著開口道:“以鄭芝龍之功,封公本就是應有之意。

  至于以后的封賞,那新發現的大島面積廣闊無比,劃一塊地給他也就是了。”

  剛剛說完,徐弘基就聽到朱純臣冷哼了一聲:“劃土而治?異姓王?”

  徐弘基聞言,心中也不禁暗笑不已。

  前段時間的時候,崇禎皇帝是怎么說的來著?不要提心賞無可賞?軍功換封地?朱純臣這老糊涂是忘了吧?

  沒有理會朱純臣,徐弘基接著躬身道:“陛下之前曾有言在先,國公便可憑軍功換一塊封地,鄭芝龍封公之后如何不能換取一塊封地給后人?

  有鄭芝龍的例子在先,其他的國公和將領何人不為陛下效死?”

  這種明顯涉及到軍方的話題,溫體仁和徐鈺山等文官系統的扛把子明顯不太合適發言,當下便閉口不言。

  但是在場眾人皆是心動不已。

  封地啊,雖然說腦袋上面還有朝廷和軍府,再往上還有崇禎皇帝,地盤也小了些,但是這好處也足以動人心了。

  不來朝天子的時候,關上門跟土皇帝有什么區別?

  朱純臣聽到徐弘基的話之后,也把崇禎皇帝之前說過的這些事兒給想起來了。

  雖然看著徐弘基不順眼,但是這種對于所有人都有好處的事情,自己為什么要一定跳出來反對?

  自己也是受益的一員!

  崇禎皇帝見兩人不吵了,干脆笑道:“此事不必再爭論了,鄭芝龍的功勞已經足夠封公了,其他人應有的封賞,兩位愛卿也商量一番報與朕知。”

  說完之后,崇禎皇帝又將目光投向了溫體仁、施鳳來和徐鈺山:“對于這片新發現的大島,三位愛卿有何看法?”

  溫體仁當先便躬身道:“啟奏陛下,臣以為此地遠離我大明,倒不如依新明島之例,分封藩王而治之。”

  徐鈺山卻冷哼道:“溫閣老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我大明還有多少藩王可以移封過去?

  陛下春秋鼎盛,至今只有兩位皇子也皆未成年,如何分封?”

  聽徐鈺山提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崇禎皇帝頓時蛋疼的道:“朕早就決定封皇長子為遼王,皇次子還小,尚未定議,眾位愛卿再擇他人吧。”

  聽到崇禎皇帝的話后,底下的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皇長子出生之時就已經定議了分封遼王,這事兒天下人都知道,但是皇次子,也就是嫡皇子還沒有定議。

  陛下心中的太子之選?

  如果現在提議把陛下心中屬意的太子人選給提議分封到新發現的這個大島,后面會不會遭到陛下的記恨?

  此前無數次的事實已經證明,眼前的這位皇帝陛下絕對是個有仇不隔夜的主兒,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想了想,溫體仁干脆躬身道:“啟奏陛下,臣以為肅王、岷王、韓王及改封為安王的原遼王等可當大任。”

  賣藩王嘛,大明朝的臣子們又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了,連第七代遼王朱憲都被張居正給陰死了——這個倒霉孩子因為喝酒的時候喝死了遼王府護衛老張。

  而老張的孫子張白圭就是后來大名鼎鼎的張居正。

  到了隆慶年間,因為朝廷接到了大量舉報遼王的舉報信,所以打算派人調查一下。

  然后朱憲在人生的關鍵時刻果斷做出了一個奇葩舉動——找了一面大白旗,上書“訟冤”二個大字,然后立在自家王府門口。

  不好好學習的他以為舉個大旗喊冤就有貴人相助,但他卻忘了當年燕王朱棣就是樹了一桿寫有“靖難”的白旗,然后奪了天下。

  那些想要算計遼王的人直接將此事定性為謀反,加上此時貴為內閣次輔的張居正因爺爺醉死的深仇大恨仍然牢記在心,便施加了一點兒影響力,遼王朱憲被徹底廢掉,遼王府和家產全部被賞給了張居正的父兄——想來張居正都會感嘆一句風水輪流轉,自己爺爺的工作單位竟然會成為自家的產業。

  直到十年六年后張居正去世,萬歷皇帝打算進行清算。

  此時的第七代遼王妃趁機上奏朝廷,說遼王家產被張家無理侵占——萬歷皇帝果斷抄了張家,然后宣布家產充公,被廢的遼王爵位也得以再次復爵。

  然后又因為崇禎皇帝生的兒子在封遼王而被改封了安王。

  總之,賣藩王這種事兒對于大明朝的文官們來說簡直是沒有一點兒壓力。

  藩王嘛,除了現在的朱聿鍵那些家伙們已經手握實權而沒有人愿意拿他們刷聲望之外,剩下的哪個不是被朝廷養的豬,順便用來刷聲望的?

  崇禎皇帝想了想,覺得這幾個藩王還是太少了點兒。

  先不說非洲大陸的面積有多大——實際上崇禎皇帝也不知道非洲大陸的面積到底有多大。

  但是移封過去的藩王們多了,好處也多啊。

  然后崇禎皇帝就發現,大明的藩王還是少了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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