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萬物通感,意念力
霜夜說：“得知公主在練習馭物術，想操控攻城法寶，但公主的馭物之力卻不足，所以，我今夜特意來，正是為了此事。”
說著，他取出了十枚通體翠綠色的圓潤晶體，每一只都足有半個拳頭大小，放在風倚鸞面前，說：“這是從桐樹葉脈上采集到的晶果，大約在上千片葉子中才能找到一枚，是匯聚桐樹與天地之間的靈力所結成，算得上稀有之物，能幫助公主提升精神力。”
風倚鸞沒有問霜夜為何什么事都知道，因為這話問了也是多余，所以她只問：“大人所說的，是王朝桐樹山的那棵大桐樹？”
“正是。”
風倚鸞拿起一枚翠綠晶果，拿在手中好奇地左看右看：“桐樹得有多大的葉子，才能掛住這么重的靈力晶體？”
“公主以后若有機會能進桐樹山中修煉，自然有機會能看到桐樹山中的盛景。”
風倚鸞聽到這話卻心中一凜，總覺得進了桐樹山就是不歸路：“大人也進去過嗎？”
霜夜隨口說：“當然，安枕閣有此便利，能時常隨意出入。”
“哦。”風倚鸞不再問桐樹山之事。“大人為何要幫我？”
霜夜說：“助你早日攻破厭涂，我就能早一天回王朝復命了，在皇都住得舒服，這是我的私心。”
“果然如此？”風倚鸞不相信。
霜夜似笑非笑道：“否則還能為何？”
風倚鸞看著霜夜，再想不出該說什么才好，便微低了頭，繼續把玩手中的晶果。
霜夜說：“公主去年在太學中的經歷我也大約知道了，你當時偏重于煉體，在精神力方面卻大不足；從明天開始，公主每天可以吸取這桐樹晶果中的靈力能量，用以提升精神力，吸取辦法和靈石相同，多少由你自己把握，但切記莫要急于求成，若一次吸取的過多，元神會無法承受。”
“哦。”風倚鸞乖巧地點點頭。
霜夜繼續說：“馭物術的關鍵，是以意念馭物，而意念馭物的基礎正取決于精神力的強弱。”
“意念力？”風倚鸞第一次聽到這個概念。
“沒錯，意念力、馭物術，兩者之間密不可分。大多馭物術的秘籍中并沒有提到意念力這個關鍵，只是就事論事地在講馭物術。”
“嗯。”風倚鸞頓時若有所悟。
“公主修習過《格物心法》，應該更容易理解這一點，所謂格物觀悟，觀物而悟，之后才能馭物，也就是說，先得充分觀悟、感知、以及感應到你所要操控的物體，形成意念與物合一的體驗。”
風倚鸞問：“類似于人劍合一的體驗么？”
“沒錯，但若要用好馭物術，要求比人劍合一更高，是要做到人與萬物合一，人與萬物通感的體驗，即便隔著較遠的距離，但仍然能夠隔空感應到你所要操控的物體，任何物體都如同你身體的一部分，或者如同你身體的延伸。”
風倚鸞聽到這番話，心中如同豁開了一道亮光，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一番。
霜夜繼續說：“到了這樣的境界之后，再施展馭物術，就能把自身的氣力也加入其中，氣隨意動，不僅能舉重若輕、舉輕若重，甚至還能舉起超出自身氣力的巨物。比如公主目前能舉物三千斤，若把馭物術練至我所說的境界，就能輕松隔空舉起萬斤、甚至三萬斤之物。”
風倚鸞睜大了雙眼：“真能達到這種程度？”
霜夜點頭：“千年前有過這樣的人，否則公主以為移山走城之術是如何來的呢？只不過當今世上還沒有這般強大的人。”
“大人，那你呢，你能以馭物術挪動多重的物體？”風倚鸞好奇道。
霜夜微微一笑，卻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三擊之內，便能破開量雁關如今的防御，僅此而已。”
風倚鸞深吸了一口氣，對霜夜更多了幾分欽佩之意，或者說更多了幾分好感，她脫口而出道：“我什么時候也能像大人一樣強大！？”
霜夜卻說：“人外有人，人上更有仙尊，在下只不過是王朝安枕閣的一位無名走卒罷了；僅在這大陸上，就有不少比我更強的強者，公主何必要以我為參照呢？”
“但大人是我所見過的最強大的人呢。”
霜夜搖頭微笑：“公主若見過了圣上，到時候自然會收回這句話。要知道，圣上才是大陸上最強大的強者，實力不在上仙之下，甚至有顛倒乾坤、強逆天地時空的力量。”
“聽大人的意思，你們都很崇拜圣帝？”風倚鸞隨口問了這么一句。
霜夜反問道：“公主難道不是發自內心地尊崇圣上么？”
“呃…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風倚鸞緊張道：“我是說，聽大人所說的話，感覺大人很崇拜圣上啊。”
她覺得自己已經解釋不清了。
“這是自然，我等皆是發自內心地效忠于圣上，絕無半點虛言。”霜夜說到這里，忽然收起了原本溫和的表情，臉色微沉，問風倚鸞：“對了，前兩天在這關城外面的時候，鸞公主似乎對那些野修傀儡有同情之意？”
風倚鸞一愣，隨即呵呵笑道：“沒錯，是的，我同情那些野修，沒想到居然被大人看出來了呢，大人果然是目光如炬啊。”
霜夜本以為風倚鸞會否認，沒有想到她完全沒有回避。
“為何？”
風倚鸞大咧咧地說：“因為我是女子嘛，女孩子家、婦人心腸嘛，看什么都會心軟，看到一只小動物受傷尚且還要心疼呢，更何況那些人原本都是好好的人，卻被厭涂國變成了傀儡家奴，所以我當然會心生同情與憐憫之意了。”
霜夜往前走了兩步，幾乎快要貼近風倚鸞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兩尺，他緊盯著風倚鸞的雙眼，說：“公主在陣前，斬下那幾位敵將首級的時候，卻不是這般心軟。”
風倚鸞被他盯得有些心慌，輕垂下眼簾說：“大人，一碼事是一碼事吧，對那些敵將，我當然不會心軟同情。”
“那么公主緊張什么？還是心虛了？”
“大人你這樣盯著我，我當然會感到不自在啊！這是正常的緊張好不好？”
“哦。”霜夜后退了小半步：“那么公主知不知道，衛虒等人被帶到刑部之后，會被關進無修天牢中，他們在無修天牢中所受的折磨，更甚于那些野修傀儡數倍，公主會同情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