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壕
風倚鸞看到了霜夜施展小術法，她對霜夜嫣然一笑，隨后才對馬販子說：
“前年，本公主在出宮游玩，順便微服私訪、體察戰亂民情的時候，在一個小鎮子里遇到了你們，隨手買了一匹馬，當時你們開價好像是十五兩銀子吧，我還價還到十二兩買下來的，后來才知道這馬的確是一只靈獸，本公主今天見到你們，就覺得不能虧待了你們，更不能白占你們的便宜，得把當時欠你們的馬價補給你們。”
五人聽了，都感到挺驚訝，有這等好事，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為首的一位說：“不敢不敢，當年賣掉的馬，誰還記得呢？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由于霜夜的小術法的作用，這時他說起話來一點兒也不害怕了，想到什么便說什么，就像平常和人討價還價一樣自如。
風倚鸞堅持道：“本公主不能白占你們的靈獸，你們說個價，一只靈獸坐騎價值多少靈石？本公主照付就是。”
馬販子們卻很實誠地說：“小人并不知道小人曾販過什么靈獸馬啊，若真有的話，小人幾個早就發了，不至于現在還是小本生意呢。”
“你們當時真不知道夜無蹤是靈獸？”風倚鸞問。
為首的說：“小人們只當是普通馬，充做千里馬賣的。”
另外一個卻說：“嘿，小人略有些印象了，以前販過的馬里是有一匹頑劣不堪的黑馬，幸好走在半路就被人買走了，沒錯，是個大姑娘買的。”
風倚鸞說：“沒錯，是本公主買的，你們快說，我究竟得給你們多少靈石才合適呢？”
五個人卻皺著眉頭，哼哼唧唧扭扭捏捏地，報不出價。
元銳立便說：“依我看，夜無蹤最少值二萬到五萬靈石，考慮到公主當時買下夜無蹤的時候，它還幼小，也沒有得到合適的馴養，所以價值不會過高，但它本身的天賦不錯，所以三萬或許比較合適。”
“三萬靈石，不貴不貴，嗯，不過嘛，你們當時以為夜無蹤是一匹不好管教的普通馬，卻冒充為千里馬賣給本公主的，所以給你們三萬靈石，大家都不虧。”
說著，她伸手就要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靈石付給馬販子。
她現在雖然沒有僖王那么壕，但是手頭的靈石也不少，不久前，她在太學正式拜百里燃山大人為師，光收份子錢就收了足有一百一十多萬靈石，百里燃山還給她了一只精致的小箱子，裝著這些靈石。
想當初，她剛離開繞水鎮的時候，手中連一兩銀子都沒有，而一千塊靈石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了不得的天文大數目，如今…果然是今非昔比了呢。
五個馬販子一聽到三萬靈石這個數目都驚呆了，他們開始在心中默默地盤算，一塊靈石等于一兩黃金，三萬塊靈石就是三萬兩黃金，三萬兩…平分的話每人正好能分得六千兩黃金，他們手中有商賈令，便能在各地官集的大錢莊里把靈石兌換成等價銀票，這一點不成問題。
有了這么一大筆錢，足夠回家買好多畝地、蓋幾院大房子，再買些丫鬟仆人，然后就可以回家當個小小的土財主，再也不用風餐露宿東奔西跑地當行腳商販，可以盡管享清福去了！
這簡直是白得的一筆橫財！不會是在做夢吧！？世上豈能有這樣說來就來的好事？
風倚鸞取出了裝靈石的小箱子，僖王卻伸出手攔住了風倚鸞，說：“鸞兒等等，寡人還有話要問他們。”
五個馬販子頓時醒來，心說就是嘛，這世上的事情哪兒能那么容易？哪兒就能這么白得三萬黃金！？
意外地是，僖王下一句說：“寡人也要問他們賣馬買馬的事情，這靈石，稍后由寡人一并給他們。”
僖王便問馬販子們：“你們可有王朝頒發的商賈令？”
“有的。這個自然得有。”馬販子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極好。那你們販馬販貨，都是從何處販往何處呀？”
為首的馬販子說：“回君上的話，小人們都是什么能賺錢就做什么，什么好賣就賣什么，胡亂販些東西，南北都去，不過主要是往來于大陸西邊的諸如奉樓國、榆盧國、悍悍殤國如今已經沒有了，還有就是玥闔國這邊，做些小本買賣。”
僖王又問：“你們平時販不販靈獸之類？，難不成手中拿著商賈令，還總是販賣普通馬、低品級的材料和食材？”
馬販子難為情地說：“小人幾個實在沒有什么本錢，所以只能來回折騰小打小鬧，再加上商賈令每年要交稅，能留在手里的不多，總也聚不起大本錢，所以嘛…但是小人幾個挺知足的，這已經比普通的商販好很多了，小人幾人家里都蓋得起大院的房屋，也都已經娶妻生子，日子過得挺好，嘿嘿，所以也不敢奢望太多了。”
“哦，不錯，知足常樂。”僖王點點頭，又問：“你們是依附于哪一國的哪個家族？上面有沒有主家？”
“沒有，小人五個是自己湊的本錢合伙經營，并沒有依附著某家貴人，否則也早就發財了，不至于只做些小本生意。”
“嗯，好，這樣正好，以后你們幾人就跟在我玥闔國，呃，干脆掛名依附在元將軍名下吧，寡人現在手中靈石很多，也正好想買些零碎東西，你們跟著寡人，有你們的好處！”
僖王擺出了一副靈石多到不知道該上哪花、怎么花的表情，看起來特別招人恨。
但實際上，僖王是故意在眾人面前，借著機會做給王朝特使鄭大人和無塵翡衣他們看的。
僖王說：“你們先去四處跑一趟，幫寡人販些靈獸坐騎來，讓寡人算一算，呃…至少販兩百只來吧。”
元銳立聽了嚇一跳，脫口而出道：“兩百只？靈獸坐騎？如今這年頭，王朝的上三市中恐怕都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數量的靈獸坐騎吧！”
后面還有半句話，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君上你是瘋了么，而且當著特使鄭大人的面就這么鋪排這么作，這樣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