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紙老虎
飛鷹最近一直在為唐歡搜集各種情報。包括唐歡在拘留所的那幾日，他也一刻沒閑下來。
雖然很忙，很累。
但飛鷹很高興，甚至有些興奮。
他知道，頭兒即將在這座國際大都會，做他喜歡做也愿意做的大事兒了。
在燕京待久了。慢慢深入唐歡的生活之中。飛鷹知道了這座城市的復雜性，以及這些上流人士之間的密切關系。所以他更加清楚，能讓頭兒作出這樣的決定，勢必是底線被踐踏了，以及徹底被激怒。
飛鷹甚至做好決定。
他要親自拿起屠刀，斬向頭兒的敵人。哪怕因此失去這份穩定且安逸的生活，也在所不惜。
當然，獵狐和末日，和飛鷹有著同樣的打算。
“頭兒，咱們怎么辦？”飛鷹很激動的問道。
“按兵不動。”唐歡淡淡搖頭。“這場好戲，才剛剛上演。不著急。”
飛鷹欣然接受。
的確，當一切都了如指掌，盡在掌控之中。就此圍觀這場好戲，確是不錯的選擇。
但飛鷹也很清楚，頭兒遲早是要進場的。
而一旦頭兒進場，這事兒，就要有所了結的。
頭兒會怎么做？
血洗四九城？重回當年，做一個無情的劊子手。
還是有連飛鷹也完全不知情的計劃。
唐歡掛斷電話，結束了手頭的工作之后。他給秦家姑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晚上加幾個菜。我要喝酒。”
一點兒也不客氣，跟回家似的。
躺在太師椅上喝酒的秦家姑姑聞言，也是微微坐起身子。
眉宇間，有些微妙之色。
她甚至覺得，唐歡這是在吩咐自己，命令自己。
就因為他要過來吃飯，所以秦素現在就要起身做飯了。
可她并不排斥，甚至能完全接受和唐歡這樣的相處模式。
這大概才是一對男女應該擁有的健康相處方式吧？
“姑姑，又要做飯啦？”
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淘淘咧嘴笑道：“是不是我那老叔叔又要來蹭飯啦？”
秦素斜睨了淘淘一眼：“早晚把你嘴給縫上。”
淘淘忙癟嘴，似乎真怕秦素這么干。
“明明就是高興的事兒，姑姑你卻偏要板著臉欺負我。”淘淘得意洋洋道。“待會兒我就告訴唐歡，說你整天欺負我。讓他給我報仇。”
“你試試。”秦素冷冷掃視淘淘。
這對姑侄，竟是勾心斗角起來。
幾年過去，淘淘眼看著就要上中學了。
雖然臉蛋還是有些嬰兒肥，卻也略有些少女風采了。
在家里，她依舊是那個粉嘟嘟的小女孩。
可在外面，淘淘已經是風靡萬千的美少女。
別說是同學，就連老師都感慨這小丫頭不得了。天資過人，智慧過人，才華過人。還生得如此脫俗美麗。
長大了，還不是個萬人迷，小妖精？
如果再了解下淘淘那不為外人所知的家世——
說是上帝的寵兒，一點不過分。
秦素去廚房。淘淘也沒閑著，幫姑姑洗菜擦盤子，很是勤勞。
淘淘知道那個老叔叔愛吃葡萄，越酸越好，越紫越好——
所以淘淘準備的果盤除了她愛吃的櫻桃，就全是葡萄了。
不考慮姑姑嗎？
拉倒吧。
姑姑吃水果的唯一途徑，可能就是喝點果酒。
生吃水果——真有可能腸胃受不了。
晚七點。
唐歡準時來到秦家。
吃的是正宗四九城涮羊肉。不過唐歡在外面待的年頭多了。實在不適應四九城那寡淡的調料。不加點海鮮醬、牛肉醬之類的，連涮肉都吃得沒滋味。
所以秦家姑姑家里備了不少好醬料。全都是唐歡鐘愛的重口味。
但秦家姑姑和淘淘的面前，卻只有一些四九城專用的調料。比如糖醋，比如吃肉的主要醬料，芝麻醬。
“大冬天吃火鍋實在太棒了。”唐歡咧嘴一笑，將手中拎著的玩具扔給淘淘。
淘淘眼疾手快的接住，打開一看，卻是洋娃娃。雖然是國際限量版，而且價格昂貴。可完全不符合淘淘的審美和愛好。
“唐歡。下次能不能送點實在的禮物？”淘淘撇嘴道。“這洋娃娃是能吃還是能喝？”
唐歡乍舌道：“連這都不喜歡了？”
隨即回頭看了秦素一眼：“這丫頭快成精了。我十歲的時候，一直夢想有一個變形金剛的模型和四驅賽車。卻求而不得。”
瞎掰了一會。三人便聚在桌上涮羊肉。
唐歡愛吃辣，所以除了那些醬料之外，秦素還為他準備了小米椒。剛吃起來，就滿頭大汗，大呼過癮。
吃幾片肉，再抿一口燒刀子。
這才是大冬天最愜意享受的晚餐。
淘淘胃口不大。秦素更是只吃涮青菜。幾大盤子肉基本都被唐歡風卷殘云地解決了。
一瓶燒刀子也在唐歡和秦素的努力之下，輕松攻克。
吃飽喝足。
秦素看穿了唐歡的心思。催促淘淘上樓洗澡。
小丫頭有點不滿，似乎多日不見，也有些想念唐歡。挽著他的手臂道：“唐歡，咱倆關系怎么樣？”
“絕對的鐵桿。”唐歡借著酒勁樂呵道。
“姑姑老欺負我。你是不是要幫我報仇？”淘淘認真說道。
唐歡眉頭一挑。隨即擲地有聲道：“我也老被她欺負。你能幫我報仇嗎？”
淘淘一聽，差點暈厥過去。
“那我先溜了。”
待得淘淘走后。
秦素耐人尋味地掃了唐歡一眼：“開始了？”
“嗯。”唐歡放下酒杯，點點頭。“差不多開始了。”
秦素反倒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想做多大？”
“不重要。”唐歡搖搖頭，意味深長道。“看他們能承受多大。”
“你可以盡情去做。”秦素瞇眼說道。“這件事兒，你占理。外面不會說什么。”
唐歡點頭道：“我就是有一個疑惑。”
秦素挑眉道：“什么？”
“能殺人嗎？”唐歡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的確是個天大的疑惑。
哪怕是對秦素來說，也很棘手。
陳正的死，不算秦素親自出手。
可即便如此，仍然引起了極大的風波。
現在，唐歡面對的，可不是白家的一個看門狗。
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豪門繼承人。
沉凝良久之后，秦素反問道：“你想殺人？”
“我想。”唐歡面色平靜，眼中更是透出冷厲之色。“不死幾個人，都以為我唐歡是紙老虎。”
今天第一更。
如果寫完8章，我真的會崇拜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