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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溫和派和硬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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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朗伊爾城!”幾乎所有國家的首腦在聽到張可達的呼吁之后都下達了同一命令,這些站在人類社會頂端的人都擁有著遠超常人的眼界和遠見,大家對未來的判斷殊途同歸,也對張可達的提議持肯定態度。

  在繼“冰川行動”之后,朗伊爾城又一次成為全世界的焦點,因為人類在這里即將要迎來一項重大的變革。

  “全人類聯合起來,擯棄國家的概念,組成以地球為單位的聯合體!”

  為了攻克喪尸病毒的難關,也為了迎接三百年后來自外星文明的挑戰,人類終于歷史性地第一次決定要聯合成一個整體。

  “藍星計劃”的方案在各國首腦抵達朗伊爾城的時候就擺到了他們的面前,這項計劃旨在放棄國家的概念,將全人類重新組成一個聯合體模式的政權。政權的名稱定為藍星聯盟,政權的首腦也將從各國的政要中選出來。

  雖然已經決定要聯合成一個整體,但是競選的活動擺在面前時,各國又開始暗中較起勁來。誰都希望花落自家,特別是最有希望出現當選者的幾個大國都在摩拳擦掌,紛紛使出了自己外交方面的看家本領。

  張可達在榮云抵達朗伊爾城的時候接受了這位主席的接見,和他一同接受接見的還有秦逸院士。

  “大家辛苦了!”榮云的聲音溫和中透露著威嚴,“你們是華國的驕傲。”

  在接受接見的過程中,張可達和秦逸分別談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大家都希望榮云主席能夠拿下“藍星聯盟”首腦的位置。

  “為了全人類,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榮云點了點頭道,他沒有絲毫做作,而是坦誠地向兩人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在求學的時候我就曾立志要復興華國,走到今天的每一步我都在為之不懈地努力著。如今人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復興人類和復興華國之間并不沖突,世界需要我站到前面來,我也不會畏首畏尾。在共同的災難面前,全人類都是一個命運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主席,在競選中,我有把握可以為祖國爭得上風,”秦逸向榮云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策略。

  張可達在聽完秦逸的打算之后自己也突然有了些靈感,“我覺得可以送一個人過來,到時候再選舉大會上可能會用得著。”

  “誰?”秦逸問道,榮云也將目光轉向張可達。

  “吉普羅斯人阿列克謝•斯特拉霍夫,就是上一次我來朗伊爾城的途中,在皮拉米登港救出來的幸存者。”

  會見剛剛結束,萬里之外的長興島上,停泊在江南造船廠中的052D型驅逐艦“昆明號”開始駛離船塢,它從長興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趕赴極地。

  數日之后,“藍星計劃”的盛會在朗伊爾城的營地中拉開了帷幕,這次會議集中了全球所有幸存國家的政要以及大部分科研界的精英,堪稱人類會議規模的頂峰。

  營地內為這次會議的場地需求搭建了專門的會場,這次會議的主角分為三方,分別是華國、米國以及吉普羅斯。三方都在剩余國家里找到了支持自己的盟友,大家在競爭中展露出來的實力趨于平穩,只有米國稍稍占據上風。

  會議開幕之后,各國代表依次發言,分別闡述自己國家較為突出的實力和影響力,以及當選“藍星聯盟”首腦后的一些規劃。

  華國被安排在最后一個發言,作為壓軸者,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因為其他國家率先發言之后會主導會場中的輿論走向,提前博取他國好感,并獲得他們的支持。最后發言的國家雖然很有排面,但這個時候排面顯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輪到榮云發言了,他來到會場的中央,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華國從發展中走來,已經日益走進世界舞臺的中央,我們因開放而進步,也因包容而親和。華國從來就不是獨行,而是眾行;不是獨奏,而是合唱,不是營造自己的后花園,而是建設各國共享的百花園。華國的發展步伐大家有目共睹,華國在世界上承擔的大國責任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見證。今時今日,當共同的危險和敵人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命運安排我們要團結起來,華國愿意繼續肩負起大國應有的責任和擔當。我相信,世界會因華國而精彩!“

  榮云的發言還未結束,會場中就出現了不一樣的聲調,站出來進行質疑的是吉普羅斯聯邦安全局的局長。

  “主席先生,我本人十分尊敬您和您的國家,但您剛才提到的這些內容當中,給我個人的感覺就是,您是一位溫和派領袖。”

  這位局長頓了頓,他的話停得恰到好處,目的就是給在場的其他人留出時間進行對比。

  “我們吉普羅斯人被全世界稱為戰斗民族,這是因為我們的體內流淌著永不屈服的血液,我認為在面臨如此巨大的危機時,人類需要的不是溫和派領袖,而是一位鐵血斗士。只有意志堅如鋼鐵的“硬漢”型領袖,才能帶領全人類在接下來的危機中獲得勝利。“

  吉普羅斯聯邦安全局局長的話意有所指,因為他們國家的總統一直都是以“硬漢”的形象出現在外界的場合中,包括“我們吉普羅斯人從不跟恐怖分子談判”的口號也是出自這位總統之口。

  “溫和不代表就是軟弱。華國自古就有仁愛的思想,我們包容全世界,尊重全世界,也理解全世界。‘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殺身以成仁’更是我們華國人的民族氣節。強硬是一種姿態,它并非一種表象,我們要看到強硬姿態下,我們的人民是生活得更好還是更差。”

  吉普羅斯聯邦安全局局長臉色一滯,榮云方才風輕云淡的解釋正好踩中了他的痛腳,也道出了吉普羅斯外強中干的本質。

  “華國人一直給全世界的感覺就是不夠團結,試問你們自己都無法團結自己人的話,又如何團結其他國家的人?”這次是吉普羅斯的外交部長出來幫同僚解圍。

  西方人一直掌握著輿論,一頂“不團結”的帽子扣在華國腦袋上好多年了。

  “你的說辭純屬無稽之談,”榮云平靜地說道,“在座的各位我相信有不少人去過崇明,都說百聞不如一見,道聽途說不一定是真,但如果在親眼見過之后仍不愿改變自己的偏見,那就是自欺欺人。”

  就在榮云說完之后,臺下華國的方陣中有一名成員突然舉手要求發言。話筒被遞了過去,接過話筒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

  大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都有些吃驚,因為那名男子從樣貌上看并不是華國人。

  “我叫阿列克謝•斯特拉霍夫,來自距離朗伊爾城四十公里外的港口小鎮皮拉米登,我是那里的一名看守員,災難之前經營著一家旅館。”

  “你是吉普羅斯人?!”另一個方陣里有坐著的人問道。

  “是的,先生,我是吉普羅斯人,”阿列克謝•斯特拉霍夫點了點頭,“剛才聽到一些對榮云主席以及華國質疑的聲音,我覺得有必要講一講自己在極地的經歷。”

  沒有人去打斷他的話,因為這個男人出現在華國的會議方陣中本就是一件叫人十分意外的事,他背后的故事對于大家都有著莫大的吸引。

  “眾所周知,皮拉米登在鼎盛時期的居民超過了一千之多,然而在1998年的時候,隨著礦產資源的枯竭,居民們紛紛離開了那里,皮拉米登也成為了一座”鬼城。我是一直留在那的十幾個人之一,大家留下來不僅僅是因為熱愛那里,也因為祖國需要我們留下。“

  “如果我們都走了,這座小鎮就會因為沒有任何居民而使得祖國失去對它的所有權,為了它的名字繼續保留在我們國家的地圖上,我和我的同伴在那里一住就是十幾年。”

  “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孤獨的,直到災難爆發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我的那些伙伴,”阿列克謝•斯特拉霍夫似乎沉浸在回憶中,他的聲音有些悲涼,“祖國遺忘了我們,我在皮拉米登堅守了半年,因為缺少蔬菜和水果等物資,我患上了壞血癥,并且差一點死掉,是華國人救了我。為了救我,他們付出了直升機損毀以及數名隊員差點死亡的代價。”

  “我告訴大家這番經歷的目的就是想要說明,我們錯了,曾經的我們都錯了,我們對這個東方大國誤解太深,造成這些誤解的原因是出于政治目的也好,還是別的目的也好,這些欲加之罪已經過時了,它不應該繼續存在于今后的生活中,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們即將組成一個整體,我們需要正確且全面的了解對方。”

  阿列克謝•斯特拉霍夫的話讓先前發言的兩名吉普羅斯官員有些無地自容,兩人悻悻地坐下,如同剛喝過烈酒一般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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