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沒興趣
“芙兒不是人？”沈流云的瞳孔微微收縮。品 “要不然的話，她怎么會越長越小？”大長老理直氣壯地道，“閻浮世界萬年歷史，你們聽過有誰會越長越年輕的嗎？哼，老夫倒想得一得這種病呢。”
沈流云檀口微微啟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瞧向唐不落，后者也正看過來，各自都從對方眼看到了無奈。
唐不落跺了跺腳，“大長老，您不知道說不知道，坦誠一點，害得我跟流云姐姐打了包票，現在卻又治不好人家。”
“不過…”大長老忽然嚴肅起來。
“您又有什么頭緒了？”唐不落道。
大長老負手站了起來，搖頭嘆息道“這么漂亮的女娃居然長不大了，你說說多可惜，要不然啊，老夫若年輕個二三十年…”
“年輕個二三十年，也輪不到您！”唐不落生氣地道，“人家是有主人的，您不要想了！看不了病回去歇著，這里不需要您了！”
“咳咳…那陛下，老夫回去了。”大長老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到門口，忽然又轉過(身shēn)來，用一種異的目光盯住小姑娘，“不是病，卻是命。”
“命？”沈流云道。
大長老那張皺紋叢生的臉浮起一個詭秘的笑容，但轉瞬即逝，“這是世界的意志，誰也無法改變…記住了，等她(身shēn)長出七星的時候，把她帶到我這里來，記住了…”
“長出七星的時候？”沈流云一個恍惚的時候，還待再問，大長老已經消失不見。
唐不落挽著沈流云的手，笑嘻嘻道“別管了，反正也是燕離的事，姐姐只要轉告好了。連大長老都瞧不出什么的話，姐姐再努力也是徒勞的。不過，別看大長老整天都沒個正經的樣子，卻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他老人家應該有什么辦法，姐姐不用太擔心了。”
“倒是有一件事…”她拉著沈流云走到了一邊，幽幽地說道，“姐姐知不知道誰來不落城了。”
“誰？”沈流云道。
“燕離。”唐不落道。
“小梵？”沈流云挑眉道，“來年開(春chūn)，劍庭山門大開，他不提前去仙界準備，跑來這里干什么？”
“而且是跟奉天教徒一起行動。”唐不落嫣然一笑，橫生數分媚意，“看來他對次我險些要了他命的事(情qíng)很是記仇，以為搭奉天教，能報復我了呢。”
“這里面一定有緣故。”沈流云淡淡道，“小梵雖然混賬，還不至于跟那幫傷天害理的惡徒同流合污。再說他已經取得加入劍庭的資格，難道不奉天教徒更好？”
“姐姐不用幫他說話。”唐不落冷然地撇過臉去，“他跟我一樣有仇必報，這次來得正好，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樣來。”
“小唐你告訴我他在哪。”沈流云道。
“姐姐不要管了。”唐不落淡淡道，“明天晚是巫神祭(日rì)，一切到時自見分曉。”
“巫神祭(日rì)，是每年舉辦一次的，祭奠巫神的節(日rì)。”
孤王坐在首，輕聲細語地講解道，“從白天開始，所有巫神子民，都要焚香沐浴齋戒，到了晚間，所有城民都要在家門口放一盞長明燈，為巫神意志指引明路。稍晚金烏神宮會降下來，以女王為首，我們都要去金烏神塔祭拜，神巢在神塔旁邊。”
“要我們怎么做，你直接說。”獸王淡淡道。
“長明燈照亮不落城的時候，我要你們進攻金烏神塔，只要幫我爭取到半柱香的時間即可。”孤王還是輕聲細語地說著，“諸位放心，屆時金烏神宮數萬巫衛會分散在城，他們沒有資格聆聽巫神意志。一旦發生戰斗，我手下的狼面眾，也會阻擋他們支援的腳步。”
獸王與眾人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道“可。”
孤王大喜，道“事成之后，奉送金烏真焰一朵，并(允yǔn)諾奉天教三個愿望，你們放心，只要我登王位，奉天教便不再是孤軍奮戰。”
“說得好聽。”眾人不屑地腹誹，面也懶得表露，獸王淡淡道，“稍晚我們自會行動，你們準備自己的事(情qíng)好了。”
“我們走。”他說著帶頭離(殿diàn)而去。
“這位朋友留步。”孤王忽然叫道。
燕離走在最后一個，聞此便轉(身shēn)道“還有何事？”
孤王眼見奉天教徒走了個干凈，他站起來走到燕離面前，親(熱rè)地挽住他的手，“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名字叫燕離？”
“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燕離直接不客氣地抽回了手，“告辭！”
“且慢。”孤王臉青氣微閃，仍然堆著笑容，“燕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和陛下似乎有一段難忘的過去啊。”
“你想說什么？”燕離道。
“燕兄弟一看知道是個爽利人，”孤王笑道，“那我不拐彎抹角了。燕兄弟，我非常看重你的能耐。”
“我的能耐？”燕離道。
孤王淡淡道“你初入閻浮，斬了一個奉天教徒，其后飛鵬堡以第三境斬第五鏡，據說著名的神捕孤鷹，也是折在你手里。”
“道聽途說。”燕離道。
孤王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道“燕兄弟，你知道你的這些事跡，圣朝為什么要刻意壓下來不讓人知道么？”
“哦？”燕離道。
孤王道“因為你的經歷太像當年一個人。”
“誰？”燕離道。
“李苦。”孤王道。
“李苦？”燕離道。
孤王背著手走兩步，來到窗臺，抬頭望著天空，“二十多年前，李苦也像你一樣橫空出世，短短兩年闖下了偌大的名頭。你和他唯一的區別在于，他選擇了效忠圣朝。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李苦跟圣朝決裂，二十年了，這個名字一直是圣朝最為忌諱的，因為他們不知道，李苦會在什么時候，以什么樣的方式回來，向他們舉起復仇的屠刀。”
“所以？”燕離道。
孤王回(身shēn)，目光灼灼地盯住燕離，“燕兄弟，我意在爭霸天下，手底下正缺少燕兄弟這樣的人才。若燕兄弟愿意為我效忠，不落城內，一人之下萬人之！”
“沒興趣。”燕離轉(身shēn)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