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這小娃兒不是人
“這…這…人家只是一個舞姬…”
婉兒緊張地低著頭，囁嚅細語，“如果公子非要不可…婉兒…婉兒只好盡力試試了…”
“那拜托你了小美人。品”燕離笑瞇瞇地道，“事不宜遲，你這去吧。”
婉兒站了起來，盈盈一個萬福，“公子，婉兒去了，公子可還要陪寢，婉兒順道去幫您叫一個過來。”
受過專業訓練的舞姬是不同，非但面面俱到，且讓人賓至如歸。
燕離道“不用了，你去吧。”
婉兒這才推門而去。
她走后不久，燕離正要修行，獸王一行四人魚貫走進來。
夏殷環視房一眼，古怪一笑，“這完了？我們還沒開始呢。”
燕離只作不聞，道“幾位大人緣何聚在我房間？”
“你這里耳目清凈。”獸王淡淡道，“享受之前，有些事(情qíng)還要談談。”
“可是我等離開之后，孤王又說了什么話？”燕離道。
獸王臉泛起一絲冷嘲，“他說等奪了金烏真焰，把我們通通燒死，作為他問鼎原的基石。”
“此人當真可恨！”燕離道。
“這些舞姬不可信，等到行動那一天…”
獸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交代了一通，最后拍了拍燕離的肩膀，“這次我會看著你的，好好表現。”
“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不負所望！”燕離重重點頭。
隨后又不經意地說道，“不知孤王打算用什么樣的方法奪取金烏神巢？”
“當世能收納金烏神巢的，惟有傳說的祖。”獸王道。
“祖是什么？”燕離道。
“是不落城的不傳之秘，一種讓你的生理和心里都會感到不適的蠱蟲。”萬木之根的巢略微玩味地道，“夜鴉輾轉風洞府等多個大獵場云集之地，才將祖養成，現在正是派用場的時候。通常來講，他們處心積慮已經不是一年兩年。”
燕離道“前次在風洞府鬧出那么大動靜，難道不會引起金烏神宮的警惕？”
巢淡淡地道“你以為這世有多少人知道祖的事(情qíng)。”
“您活很久了？”燕離道。
“通常來講，你的問話很不禮貌。”巢不悅地皺眉道。
丹微醉地道“看孤王準備什么時候掀開底牌了。”
眾人點頭。
“大家都有共識了吧。”獸王環視一眼，淡淡道，“那散了吧。”說畢自去。
燕離叫住最后一個走的丹，神秘地道“大人晚點來我這里一趟，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丹眨了眨眼睛，“好。”說畢自去。
夜幕降臨。
丹喝著酒，依約來到燕離房，只見桌擺著一個炭火鍋，鍋內的濃湯煮得沸了，正騰騰冒著(熱rè)氣，一股熟悉的味道撲入鼻，他眼睛一亮，“狼(肉肉)！”
“霜狼(肉肉)。”燕離笑著走過來，將一摞子青菜擺好，“大人請。”
“請，請。”丹咽了口口水，“你從哪里搞到的？”
“那個舞姬辦事(情qíng)還是很有效率的。”燕離笑著道，“孤王現在有求于我們，舞姬一定將我的訴求告訴孤王了，他們哪里敢怠慢。”
“我怎么沒想到呢，哎喲我這腦子。”丹拍了拍腦袋，“早知道次也叫他幫我弄了，害我吃個(肉肉)也要偷偷摸摸跑去黑市。”
“來來來，一起吃，我跟你講，這霜狼(肉肉)可有勁道了…”
燕離淺嘗了一口，發現果然極有嚼勁，怕跟牛筋有得一拼。不過腥味極重，看來也不是普通的方法烹煮，能好吃的。
好在丹根本不在意。
酒過三巡，眼看丹又微醺，燕離壓低了嗓音道“大人，我這一心想著加入奉天教的好處，倒從未想過其他。敢問大人，加入奉天教具體有什么職責呢？”
丹打了個酒嗝，道“我，我們啊，存在的目的，是…是為了閻浮世界…這個只要你成為正式成員，一清二楚了…”
恐怕這世再沒有這更好笑的笑話了。
燕離微微抿唇，道“大人稍微透露一些，不礙事的吧？”
丹想了想，從懷取出一個指南針似的巴掌大的圓盤，面刻畫許多陌生的符。他指著道“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不知道，您給說說？”燕離道。
“這個啊，”丹神秘兮兮地道，“喚作尋星盤，專門尋找目標的…這次的任務，是盜取金烏真焰時的意外收獲。”
“哦？”燕離道，“那么敢問大人，這個目標又作何解釋呢？”
“呃…”丹打了個長長的酒嗝，眼看醉得不輕了，“凡是尋星…盤有反應的…都是目標…都要死…”
“為什么呢？”燕離連忙追問道。
“因為他們…是閻…浮世…界的敵人…”
“難道他們的存在會導致世界毀滅不成？”
“要問圣…圣母…”
“圣母在哪？”
“在…在…”丹的腦袋耷拉下來，好像快要睡著的樣子。
燕離趕忙道“大人次說找到圣母的方法，是什么？”
“找到…龍神圖…”
丹說完最后一個字，“咚”的醉倒在桌。
“龍神圖…”燕離喃喃自語。
“大長老，芙兒到底得了什么病？”
金烏神宮一個寢(殿diàn)內，一個須發皆白的白袍老人坐在榻邊沉吟不語。
老人(身shēn)后站著唐不落，沈流云站在另一側，躺在榻的自然是芙兒。
芙兒滿臉都是疑惑的神色，這已經是他們找過的第三個人了，每個人都說她(身shēn)有病，一開始可把她給嚇壞了，但漸漸的習慣了，只剩下疑惑。
白袍老人便是大長老，世人只知他是大長老，活了很長時間，卻不知他具體名姓。
大長老沉吟許久之后，才徐徐開口道“這不是病。”
“不是病？”沈流云微喜道，“大長老可是可是知道一些什么？”
大長老撫著雪白長須，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大長老，您倒是快說呀。”唐不落忍不住催促道。
大長老瞟了一眼芙兒，然后深深地嘆了口氣。
沈流云心升起不好的預感，只聽大長老說道“這小娃兒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