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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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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之力固然強大,但單憑一個仙人,真的足以對國力強盛到這般地步的大夏王朝造成這樣大的威脅嗎?況且羅墨雖然想要依附在赤霄門之下,對付執劍閣,但莫說是羅墨,就是赤霄門他有挑戰大夏江湖局勢的膽量與雄心,卻也未必有顛覆整個大夏王朝的勇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李榆林看著有那么一瞬出神的徐寒,淡淡一笑,他瞥了一眼身后的蕭蚺,身材臃腫的閣主大人很快便會意了過來,他上前一步,一只手在懷里摸索了半天,似乎想要掏出些什么東西。

  這本應是一道很嚴肅的場景,但蕭閣主進來著實又胖上了一圈,那東西似乎又放得太深了一些,這對于尋常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動作,落在蕭蚺的身上卻顯得有些艱難,也有些滑稽。直到數息之后,徐寒都有些看不下去之時,滿頭大汗的蕭蚺終于掏出了一樣事物,遞到徐寒的跟前。

  那是一枚玉佩,上面雕刻著一道山谷模樣的事物。但此刻那玉佩上滿是如蛛網一般的裂紋,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它便會徹底粉碎。

  徐寒接過那玉佩放在自己的身前細細端量了一番,他曾經見過這樣的東西,之前夫子離開他時,也曾授予過他這樣的事物,這東西喚作命牌。

  “這是?”徐寒看清了這事物,于那時抬起了頭,疑惑的問道。

  “羅墨的命牌。”李榆林輕聲言道,他端起了一旁泡好的茶水,將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一抿,似乎是很享受這茶水的味道,他臉上于那時露出了極為享受的愜意之色。

  “他怎么了?”徐寒皺了皺眉頭,命牌之上安放著一道受法者的靈魄,雖然只是星星一點,但卻與受法者心神相連。而命牌出現這么大的破損,這也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受法之人此刻已然危在旦夕。只是徐寒想不明白,分明那日逃走的羅墨雖然狼狽了些,但卻遠不至于危及性命,難不成是謝閔御嫌他辦事不利,責罰于他?

  “死了。”但徐寒還在疑惑這些的時候,李榆林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徐寒握著那命牌的手一抖,那本已破損不堪的命牌便于那時徹底化為了粉劑...

  徐寒不可思議的轉過了頭,看向神色平靜的李榆林,那男人依然還是慢悠悠的飲著徐寒泡好卻未有來得及喝的茶水,似乎方才發生的一切,于他來說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徐寒目光中的驚駭與疑惑,李榆林放下了手中的杯盞,他輕聲言道:“七日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我也很好奇,所以我派人好好的查了查。”

  “看來看去,于大夏境內唯一算得上是大事的事情,便只有那位羅掌教登臨仙境這件事情了。”

  “我想著是不是他包藏禍心?暗中做著些什么壞我大夏社稷的事情,但他畢竟是仙人,再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對他動手終究不好。”說到這里,李榆林微微頓了頓,他于瞟了徐寒一眼之后方才再次言道:“說起來還得謝謝徐公子。”

  “徐公子一身修為強悍,打得那羅墨都沒有還手之力,我見他逃出了橫皇城,索性便叫人暗中埋伏,將他抓了回來,使盡了辦法嚴刑拷打,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故而便殺了他,這命牌也是我命人小心保存的,本想留著做個憑證,卻不想這時還是碎了。”

  李榆林這話說得倒是簡單無比,但徐寒卻清楚能夠無聲無息的拿下一位仙人,哪怕是那時已經力有不逮的羅墨,這大夏朝廷真正的實力恐怕遠不止看上那般簡單。

  他壓下了此刻心底泛起的陣陣驚駭,沉聲問道:“陛下與我說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

  李榆林卻對徐寒的提問如若未聞一般,他繼續自顧自的言道:“殺了羅墨,但如你所見,我的龍氣并未得到半分的回升。”

  徐寒見他如此,有些無奈,也只能耐著性子提問道:“那這么說來,陛下龍氣散去的原因并非因為羅墨?”

  李榆林卻再次搖了搖頭,他看向徐寒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事實上龍氣的變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此之前,我背后的龍相大抵是在極赤近紫左右徘徊,大夏看似兵強馬壯,但內里山大國柱制衡皇權,又有各個宗門仙人林立,朝廷的影響力遠不是外人想象中那般強大。可就在一個多月前,我背后的龍相卻開始由赤變紫,起初我以為是出兵陳周之舉合了天時,直到羅墨登仙之事發生,我才幡然醒悟...”

  “龍相之變,是由這些日子大夏江湖上那些死因莫名的大衍境強者們造成的!”

  徐寒聽到此處,頓時心頭一凜,他沉眸問道:“何以見得?”

  “所謂龍氣,說到底便是天下的氣運。”

  “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這樣的氣運,嗯,準確的說是每個生靈,從一草一木,到一蟲一獸他們的身上都帶著這樣的氣運,氣運合集在一起便可成相,其實一城之太守、一城之州牧,甚至一門之掌教都可成此相,只是相比于帝王他們所背負的氣運著實太少了一些,故而很難形成龍相,而一旦形成了龍相,哪怕是最最低級的黃龍之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便有了威脅帝王的資本,因為龍相乃是帝王之相,一旦成了龍相朝堂之主便意味著他失去了對那龍相之地的掌控,所以不會任何帝王會放任這樣的存在。”

  “而如你所見,夏周陳三國無論強弱,都沒有可成龍相的諸侯存在,換言之三位帝王身上的龍相加在一起便是這天下氣運的總和,我強則彼弱,彼強則我弱。”

  “或有散落之時,但不到諸如大離或者大楚末年那般群雄割據之亂時,散落的龍氣決計不會太多。”

  “而你觀夏之龍相,不過赤極而紫色,大周赤極,卻遠不到紫相,陳國最為孱弱,堪堪青極近紅之相。”

  “三國匯集,龍相也不過淺紫之色。龍相之說,素有一極三淺之說。”

  “那試問剩余的兩只淺紫龍相,所在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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