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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含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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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盧悅說,要把師父也請來吃飯喝酒的蘇淡水,簡直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話了。

  師父是她的親師父,你一個當師侄的――至于嗎?

  可是看到師妹臉上忱摯的表情,她也只能默默把就要到口的話,改成其他的。

  “師父向來雷厲風行,應該已經開始煉丹了,這時候是不會理我們的。”

  盧悅嘆口氣,梅枝師伯那性子,好像是很急。

  而且一旦急起來,是什么都不顧的人。

  “師姐,你…這段時間受苦了。”

  “噗…!”

  遂不及防下,盧悅眼睜睜地看著一桌的好菜,就這么被蘇淡水給毀了,不由瞪眼,她說什么了?

  蘇淡水也在瞪她,這是同情她?她需要同情嗎?

  再說了不管師父怎么對她,打是親,罵是愛,臭師妹到底懂不懂?

  “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吃啊?你知道這一桌要多少錢嗎?”

  盧悅痛心疾首,“我磨了洛天意好長時間,他才答應給請我搓一頓的。后來…覺得…可憐,送了我三份,今天是我頭一次吃,你至于嗎?”

  “噗!不是還有兩份嗎?再拿一份出來。”

  蘇淡水忍了笑,好像回到第一次訛她六百多塊甲餐時的情形,那時盧悅沒錢,愣是賣了好些聚氣丹,才把甲餐送到她手上。

  “你別做夢了。”

  盧悅實在太心疼,太憤怒了。她因為谷正蕃,因為谷令則,這兩個多月,一直沒心情吃東西,今天才想借著發一筆小財的事,讓自己換換心情的。

  現在心情沒換到,蘇師姐居然還要打劫自己好容易打劫來的東西,“你被師伯打也好,罵也好,也不干我的事。愛咋咋的。”

  眼看師妹真的炸毛要走了。蘇淡水強忍了笑意,揮手關了門,“這么大雨,你最近運氣不好。小心被雷劈。”

  “你…”

  盧悅想說她。你才被雷劈。可是一個霹靂雷聲打下來,她愣是沒說出來。

  在磐龍寺的時候,梅枝師伯不許她用丹藥鎮痛。是這位師姐天天跟在她身邊,用回春術,幫她減輕痛苦。

  那日日夜夜的照顧,仔細非常,讓她沒辦法,真的朝她惡語相向。

  “你是想說,我會被雷劈?”蘇淡水嘻笑,“我可沒做過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老天爺再怎么也不會找上我的。”

  盧悅冷眼瞪著她。

  “為了一個你早就不認的谷正蕃,至于跟你自己過不去嗎?”蘇淡水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如煙,“前幾天夏瑜來看我說,你都快修煉成不知喜怒的木頭了。就你這樣…也想可憐我?”

  原來是某人被梅枝師伯虐得有了玻璃心。

  盧悅一時都不知說她什么好了。

  好吧,她就是嘴賤,說什么她受苦了,根本就是活該。

  呸呸!她可不是說她自己活該,是說蘇師姐活該才是。

  “還不服氣?有蠢又笨!”蘇淡水鄙視她,“我被我師父虐,我高興,我愿意,輪得到你來說話嗎?”

  盧悅投降,再讓她說下去,她就要成挑撥她們師徒關系的黑心人了,“師姐,我錯了,酒你也喝了,菜也我送到了,沒事了吧?沒事了,我要回去了。”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蘇淡水站起來,“你幫我到塌了的丹房,把里面的靈藥撿出來。…不想去?我這段時間受苦,有一半原因,是拜你所賜,讓你幫我整整靈藥怎么了?”

  盧悅郁悶,推開門,果然去丹房那,揮開石頭,進到塌了一半的丹房內室,好在這里面,沒被波及得太狠,玉架上的靈藥雖然有些碎石屑,倒是沒什么破損。

  靈草拿起來,抖落上面的石屑,活雖然輕松,卻是丹童干的。現在蘇師姐居然因為她的一句話,把她罰來干這個,實實讓她高興不起來。

  玉架一層又一層,越下面,價值越不高,為防某人還對她借題發揮,盧悅老實的一株株理好,整體收進儲物戒指,才從里面出來。

  “都送到這邊來。”蘇淡水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剛剛忘了問,飛淵怎么樣了?”

  盧悅把玉架放出來,“能怎么樣,師父因為我,把他半途叫出來,現在除了閉關,沒其他辦法。”

  臨閉關前,飛淵告訴她,他要借著鯤鵬血的后勁,再沖一沖境界,若是運氣好,再出來的時候,一定能給她驚喜。

  越說驚喜,盧悅就越是不高興。若不是她大意,被斷魘擄去,他怎么也不會被師父半途叫出來,不出來,進階也許就是順理成章吧!

  師妹語氣中的懊惱,蘇淡水只微一思量,就知道她是想什么。

  伸手撫了撫她的眉心,“早多少年,我就告訴你了,沒事別蹙眉,要是蹙得時間長了,以后會有蹙痕,一輩子就跟著你了。

  …飛淵先前是你的靈獸,師叔把他弄出來,也是想找到你。也幸虧他出來了,若不然,憑斷魘的本事,哪怕他境界下掉,你和花曦想在謹山師兄他們找到你們前,逃脫出去,也不太可能。

  人家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把沒靈力的你再擄走。”

  這個…盧悅反駁不了。

  花曦雖然后來很厲害,可她現在,也不過是個筑基中期修士,就算有夭夭符,帶著一個不利于行的自己,確實是跑不過斷魘。

  “更何況…飛淵還因禍得福。”

  蘇淡水聲音悠悠,“他再也不是一只靈獸,而是我們的師弟。呵!師弟呢?”

  “師姐,你想說什么就說。別這么陰陽怪氣的行嗎?”

  “我有陰陽怪氣嗎?我就是…”

  就是一想到,她有一個妖族師弟,覺得哪哪都不得勁。這種不得勁,其實不是她一個人有,夏瑜他們也有點。

  以前還覺得秦天不可忍,楚家奇不可忍,盧悅讓人忍不了。可是現在…再來的飛淵,簡直刷新了他們的所有下限。

  “飛淵他很好,帶上這一次,救了我兩條命了。”盧悅知道這位師姐在同輩中的威望。努力想讓她能當先接受飛淵。“那一次,在磐龍寺,你不還一直說飛淵是好樣的,你可喜歡他了嗎?”

  蘇淡水白了她一眼。靈獸和師弟能一樣嗎?

  “以前他是我一個人的靈獸。以后他除了是我師弟。也是你的師弟,你想想,將來你需要到哪去。或是急著到哪去,偏偏要去的地方,離傳送陣又非常遠,那時候,你能干什么?”

  自然是找他啊?

  蘇淡水瞬間想到了這個。然后看看盧悅還想說服她的樣,氣沮得不行,她算是被蠢師妹搞敗了,飛淵若是她的靈獸,那個五指山陣,絕對妥妥的安到他身上。

  “你閉嘴!聽你說話,跟夏瑜的一樣拉低我智商。”

  蘇淡水怒喝,“你腦子跟我們長得不一樣,我拜托你,就別想把你的那一套歪理,安慰了你自己后,再來安慰我。”

  盧悅閉嘴不說話。

  “去,把那最下面一層的靈藥給我拿過來,我來煉秋水丹。”蘇淡水直接吩咐,最近老炸爐,運氣實在不好,還是煉煉這十來年最熟悉的丹好。

  盧悅乖乖去幫她拿靈藥,今天到丹獅峰,真是一個最錯誤的決定。要不是外面還是電閃雷鳴的,她真想馬上轉屁股走人。

  一株株靈草扔進一旁的乾坤玉箱里,盧悅再次心疼她的定神丹。

  “師姐,你說,當初歸香真人煉秋水丹的時候,會不會弄錯了哪樣靈草?”

  “你就別想那東西了,我們這么多丹師,其實也每樣都換了換。”

  “可你們丹師,對藥性都太了解了,根本不可能出錯。”盧悅把乾坤玉箱遞給她,“硯山觀里,據說那年新收了五個小丹童,你說新來的小丹童,在不識藥性下,會不會只認長得一樣的靈草?”

  這個?

  蘇淡水嘆口氣,“馬后炮放得太遲了,而且你又在侮辱我們的智商!秋水丹的每樣靈草,我們都找了相似的試了一遍。”

  那就沒辦法了,盧悅退到一邊,看她按順序,慢慢扔靈草進丹爐,看了半天,實在太悶,轉頭去看外面的大雨。

  丹獅峰的丹童大概也挺懶,好些旮旯角都長著一簇簇的含痛草。

  這些東西最討厭了,殘劍峰每年都要出近千靈石,才能把它們除盡。

  盧悅嘆口氣,突然想到當初的硯山觀,那里靈氣也好,按理說,含痛草應該長得也不錯才對。

  可是翻遍記憶,好像整個硯山觀,她與管方游師兄他們一路查過時,就是沒看到一株。

  想到這里,盧悅不由眨了眨眼,除含痛草的最佳時期,是霜降那日,秋日的最后一個節氣,代表冬日的開始。那一日,好像對它們是天生的相克,只要挺過那日,哪怕后面大雪滿天,它們也一樣長得郁郁蔥蔥。

  可是硯山觀出事在什么時候?

  盧悅撓撓腦袋,才剛剛過秋分,離寒露還有一段時間呢。

  她這個不熟悉藥草特性的人,都知道怎么除含痛草,按理說,硯山觀以煉丹為生,不應該不知道啊?

  還是…她記憶有誤?

  一個小擒拿,扯了最近的一株含痛草,這小東西,雖叫含痛,可若不遇到鎮定藥草,哪怕把它扯個稀巴爛,人家也是一聲不啃的。

  “你好好的,拿它干什么?”

  蘇淡水正在把靈草化液,百忙中看到盧悅手上的東西,立馬戒備,“這東西你可不能拿我丹房來,若是遇到鎮定藥草,能吵死人。”

  她怕師妹因為被她修理一頓,行報復事,用這種歪點子來對付她。

  盧悅瞟了她一眼,“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幼稚?”

  “你說呢?”

  打,反正師妹是不敢跟她動手的,罵,那是一定罵不過她的,蘇淡水深覺盧悅有時傻得讓人不忍看,非常懷疑她拿含痛草的本意。

  某人看不起她的樣,叫盧悅非常不憤,說我幼稚是吧,那我要是不幼稚給你看,怎么對得起你?

  在她最后一顆靈草扔完,就要蓋爐蓋的時候,以最快速度把含痛草扔了進去。

  “喂!你干什么?”

  眼見師姐拿起掃爐的拂塵要來打她,盧悅忙躲,“我不干什么,就是試試!”

  “試試?我在煉秋水丹,你知不知道?有你這樣試的嗎?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丹師態度,這是態度你懂不懂?”

  蘇淡水要被她氣瘋了,丹師最忌這種隨意浪費靈草的事出現,因為定神丹,她已經浪費了很多很多。

  哪怕是驗證丹方,毀了的那些靈草,也讓師父和她謳得不行。

  現在盧悅這般,不好好修理一頓,師父知道了也會罵死她。

  “別打別打,”盧悅忙忙抱頭,“硯山觀大吧,當初我和管師兄前前后后都看了,那里沒含痛草。”

  沒含痛草,跟她煉秋水丹有關系嗎?

  蘇淡水的拂塵頓了一頓,盧悅忙又跑到丹爐另一面,“那時候離霜降還有小半個月,整個硯山,我都沒看到含痛草。”

  蘇淡水看看地火上緩緩旋轉的丹爐,忍了忍氣,“人家那是靠煉丹吃飯的,自然要把含痛草除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敢拿我的秋水丹,去試你的什么狗屁的靈光一現,姓盧的,你乖乖給我打幾下,要不然,今天要是饒了你,我就不姓蘇。”

  哎喲!不性蘇,能把她嚇著嗎?

  盧悅跟她繞圈,“你真是把我嚇死了,還以為你要跟我姓盧呢。”

  蘇淡水被她氣得要蹦,拂塵狠狠扔過來。

  “滾!你給我滾蛋,以后敢進我丹房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敲斷。”

  “真生氣了?”盧悅嘿嘿笑,摸出原本準備給梅枝師伯玉簡,“我這里可有一件好寶貝噢,原本是想親自獻給師伯的,你要不要看?”

  “滾蛋?”

  蘇淡水暴躁,用手撫向丹爐,想感應里面的東西,秋水丹已經被毀了,她總要看看含痛草進去后,其他藥草的反應。

  “真不要啊?這可是跟鯤鵬血一塊弄到手的古丹方。”把丹方安在那里,才能更吸引人。

  眼見臭丫頭慢不經心地拋那枚玉簡,蘇淡水忍了又忍,一把吸過來,“現在你可以滾了。”

  “你先滾給我看,我才知道怎么滾。”

  蘇淡水瞪她一眼,沒時間跟她斗嘴皮子,她現在只奇怪丹爐里面的各方靈液,居然在旋轉好像要成丹的樣子。

  這突然冒進去一個從不相屬的垃圾東西,怎么會成丹呢?

  盧悅看師姐越來越凝重的樣子,眨巴了幾下眼睛,“師姐,含痛草的古名叫什么?”

  蘇淡水懶得理她。

  “那枚玉簡中記載的一味靈藥,跟含痛草有些像,叫天嚴。”

  蘇淡水瞪過去,“不懂就別亂說,天嚴在上古時候,是圣草,是含痛草這種垃圾東西能比的嗎?”

  “可是天嚴,據說也能叫。”

  盧悅弱弱來了一句,典籍記載天嚴稀缺無比,對神魂之傷,奇效非常。也因為這,后來幾場大戰,太需要這東西了,采伐無度下,消失于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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