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難解的因果,難測的佛果
“所以你一直避免自己進去？”玉牒弒問道。
“是的！”玉牒佛陀點頭，“尊者可以進去，菩薩可以進去，玉牒凰桐、玉牒鳳梧等施主皆可以進去！唯獨小僧不能進去！”
“你進去你就是釋迦牟尼佛了？”玉牒弒奇道，“難不成做釋迦牟尼佛如此簡單？”
“小僧進去成不成釋迦牟尼佛，小僧不知道，畢竟這是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結果！”玉牒佛陀解釋道，“可尊者說成釋迦牟尼佛簡單，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這世間多少佛子，又有哪個有如此機緣，可以憑借佛光，憑借信念踏足一個不曾成型的佛國空間？”
自然是江流兒！”玉牒弒撇嘴道，“若是旁人，他即便是來了，老子也會一個大腳丫子把他踢飛！”
說到此處，玉牒弒突然大搖其頭道：“不對，不對，江流兒這廝跟張青蕭捉對兒廝殺，他怎么就能成就釋迦牟尼佛呢？這…這佛祖豈不是比你我都要神通廣大？”
“我佛要神通作甚？”玉牒佛陀反問道。
玉牒弒囂張道：“他若是沒有神通，老子一個指頭都可以把他捏死！”
“尊者會么？尊者敢么？”玉牒佛陀似笑非笑道。
玉牒弒偷眼看看玉牒蕭華，沒有接話，他顯然知道，自己別說捏死江流兒了，就算是生出這樣的念頭，玉牒蕭華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釋迦牟尼佛不需要神通！”玉牒蕭華說道，“他需要的是信仰！是佛光！！佛國之內唯有信仰才是唯一！”
玉牒佛陀含笑，并不接話。
玉牒弒感到沒趣，幸災樂禍道：“江流兒來這里了，張青蕭那廝可就爽了，能跟蕭仙蕊雙宿雙飛了！”
“你錯了！”玉牒蕭華搖頭道，“師姐若是還在，江流兒能到這里來么？江流兒來了此處，張青蕭還能遠么？”
玉牒弒咧嘴道：“大哥給小弟打禪機么？”
“不是！”玉牒蕭華搖頭，說道，“貧道只覺得此中因果甚重！江流兒前世乃南無彌勒尊佛世尊，他跟佛主今生因果重疊！到了此時，江流兒距離釋迦牟尼佛只一步之遙，而佛主也真正歸位！南無彌勒尊佛世尊如此，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呢？”
玉牒佛陀和玉牒弒同時一愣，異口同聲道：“什么意思？”
“這個意思！”玉牒蕭華一揚手，那血色觀世音佛像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玉牒佛陀罕見的色變，失聲問道。
“乖乖…”玉牒弒倒是咧嘴了，叫道，“我魔澤幾時有觀世音菩薩了？”
不過剛剛說完，玉牒弒睜大了雙眼，奇道：“不對，不對，這血色好似不是我魔澤的魔血。可…可仔細看時，又有些相像，怪了！”
“菩薩從哪里得到的？”玉牒佛陀罕見的焦急，連忙問道。
玉牒蕭華心念一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解釋道：“那血碑在空間內，連我都看不出來由，可我也著實想不到…這血碑里面竟然藏了一個血色菩薩！”
說著，玉牒蕭華又是急忙一揚手，拿出一個佛圖！這佛圖完整，卻又有妖氣封印，是蕭華得知相清之手。玉牒蕭華將佛圖遞給玉牒佛陀道：“這佛圖貧道同樣看不出來由，可否請佛主解惑？”
玉牒佛陀凝神看了片刻，搖頭道：“菩薩看不懂的，小僧自然也看不懂，不過小僧會幫菩薩留意！至于這個血色菩薩，就跟小僧與江流兒一樣，是菩薩跟上任菩薩的因果，小僧當然更不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菩薩，這個因果只有你自己去解開了。”
“問題是！”玉牒蕭華苦笑道，“貧道根本無意什么觀世音菩薩佛果，貧道不過是為了救藏仙大陸長生鎮上的百姓罷了！”
“對呀！”玉牒佛陀笑道，“這不就是因果么？”
“罷了，罷了…”玉牒蕭華情知自己不可能從玉牒佛陀口中掏出什么佛國的辛秘，他只好擺手道，“貧道本沒打算從佛主哪里探察什么佛國隱秘，不過是想問問關于以前南無觀世音菩薩的訊息。”
“嗯，這個小僧明白！”玉牒佛陀點頭道，“小僧返回佛國后就替菩薩看看！”
一時無言，玉牒蕭華看看依舊寂滅的江流兒問道：“他要多長時間才能悟道立佛？”
“需要四十八日吧！”玉牒佛陀也拿不準了，只隨口回答一聲，連佛號都忘記說了。
玉牒蕭華不知道玉牒佛陀所說的四十八日是仙界的元日，還是空間的日，亦或者佛國的天，他略加思忖說道：“嗯！既如此，佛主在此靜候，貧道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嗯…”玉牒佛陀點頭，含笑道，“檀越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小僧隨后的事情也不少！”
“是啊！”玉牒蕭華抬頭看看虛空某處，那里是九天玄女飛走的所在，一個雖然光影淡淡，可輪廓極是明顯的太極圖若隱若現，分明是九天玄女臨走所留。
玉牒蕭華可不覺得她是因為想念自己，想憑借這個太極圖的指引自別處飛來看望自己！
“既然走了，何必再留下痕跡？”玉牒蕭華心中泛起難言的滋味，口中說著，揚手朝著太極圖抓去！
“南無彌勒尊佛…”玉牒佛陀笑道：“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仙過留影，神過留香。檀越即便把這痕跡毀了，又能毀了自己的記憶，毀了他們的感激？”
“唉…”玉牒蕭華嘆息一聲，看向仙界空間內，那九天瓊臺的所在。那里雖然人去樓空，但四周內中依舊有弟子輪值；還有弟子依照九天玄女留下的規矩，或是著修煉優異的弟子出來答疑解惑，或是數個弟子相互商議論證；甚至還有一些女子抱著嬰孩過來尋找九天玄女。
玉牒蕭華幾乎認為，這個九天玄女對弟子們的影響比自己都要深遠！
“檀越是不是有別的想法？”玉牒佛陀微微一笑，問道。
玉牒蕭華一愣，反問道：“你說的想法是什么？”
“很簡單啊！”玉牒佛陀笑道，“這里是檀越的空間，只消伸個指頭，關乎九天玄女的一切都可以抹殺的一干二凈！”
“哈哈…”玉牒蕭華大笑了，說道，“佛主這是在提醒貧道么？”
“南無彌勒尊佛…”玉牒佛陀口宣佛號道，“或許吧？”
“何須佛主提醒！”玉牒蕭華回答道，“佛主不曾記得藏仙大陸之上的忘情水么？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恨月長圓！人之感情連天地都無法阻止，貧道何須干擾？所謂的太上忘情，可不是這些弟子現在能做到的…”
隨著玉牒蕭華的笑聲，他大手之上生出古怪的波動，那波動落在太極圖上立時將太極圖封印。
“這才是畫蛇添足了！”玉牒佛陀微微一笑，對玉牒蕭華的舉止很是滿意，但他還是搖頭道。
“貧道一樣做不到太上忘情！”玉牒蕭華沒理會玉牒佛陀，淡淡的說道，“既然她走了，那就莫回來！再說了，誰知道她什么底細？你我空間都不曾完整，惹來災禍卻是麻煩！”
“任何麻煩在你眼中不過就是蠅頭小蛆，你還怕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