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難題
沈冰接到高景川的電話時，不僅沒有高興，反而火大。
不論換做是誰，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吵醒，估計都會發脾氣。
誰還沒有個起床氣不是？
“你特娘的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打什么電話！”
“沈老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因為在五分鐘前我也是同樣的心情。現在看到你的反應，我心里也平衡多了。”高景川優哉游哉的說道。
沈冰差點就將電話給砸了，道：“你丫要是說不出個正當理由，小心我安排幾十個員工每天半夜給你打騷擾電話。
“你小子夠狠！不過我還真有正經事。關于你那鷹眼1型的消息，想不想聽。”
沈冰淡漠的道：“不就是上面同意我的采購方案了嘛，盡快將20億打過來，明天派人過來將合同簽了。就這樣，我要睡覺了。”說完，他還真的就將電話給掛了。
電話對面的高景川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清狀況。
特么的，這可是20億！你丫至少給點驚喜的表情好不好。
我這大半夜的給你打電話盼的是什么，不就是這點小心愿嘛。
你直接掛了我的電話算什么鬼？
不行，要是不將這事兒說明白，他今晚絕逼睡不著覺。
高景川再次撥打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you…”
高景川眼睛一突，差點抓狂，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啊！特娘的竟然敢關機。
這就好比我抓了一手好牌，結果你丫的直接將桌子給掀了，有這樣玩的嗎？
可桌子都掀了，他還能咋樣？難道還能當面真人PK？
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天早上，沈冰吃了袁薇精心準備的早餐，便讓李曉開車將自己送去公司。
袁薇上午需要去買菜，還要去醫院照顧一下自己的母親。
盡管母親在醫院請了專門的陪護人員，但袁薇只要有空，都會到醫院去。
沈冰清楚袁薇的情況，雖然沒有讓她每天在醫院陪著自己母親，但也沒有說不能有一點耽擱。只要早餐和晚餐做了，家里不至于太亂，其他時間可以任由袁薇安排。
袁薇何嘗不知道這是沈冰對自己的照顧，否則兩萬塊錢請這樣一位保姆，傻子才會做。
她將這份感激埋在心里，與之前的疊加，越發濃厚。
沈冰不知道自己隨意的安排會讓袁薇有如此多的想法，此刻他正被高景川給堵在公司電梯口。
“你說，你小子昨晚為何掛我電話？”高景川頂著個黑眼圈，臉紅脖子粗的道。
沈冰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怎么？今天是來簽合同的？”
高景川一噎，氣勢上弱了三分，道：“合同有軍委后勤部的人與你簽，簽約地點設在軍區里，我來是通知你一聲。”
“錢什么時候轉？”沈冰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現在公司的發展對沈冰來說還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場面還在后面呢。
如果有足夠的錢，沈冰購買無數枚龍虎丹，組建一支超強戰隊，什么美國隊長、蜘蛛俠，都在屁股后面吃灰吧。
好吧，這確實只是沈冰的YY，此刻別說是無數枚了，便是一枚龍虎丹都買不下來。
別看購買只需要一萬仙玉，可特娘的傳送出來還需要一萬仙玉啊！
兩百億，沈冰就呵呵了。
有這錢，老子連幻仙科技的總部都造出來了。
高景川斜眼鄙視了沈冰一番：“你丫掉錢眼了。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合同一簽訂，立馬將錢轉到你公司賬戶。”
“這還差不多，可別騙我。”沈冰說著，便繞過高景川朝公司走去。
高景川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你妹的，國家會因為二十億的錢去騙你？
幾十年前或許可能，現在嘛，這點錢對國家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沈冰進了公司后，叫上王生、魏長家和法務部的人，便在高景川的開道下趕往容城軍區。
還是那個沒有掛牌的軍事管理區，有高景川帶隊，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這次高司令沒有在地下基地接待沈冰等人，而是選擇了一間寬敞的會議室。
這是一次正式的商務談判，盡管之前沈冰與高景川有了初步的意向，但涉及二十億的項目，絕對不是說一個價格就算成交的。
不論是交貨時間、驗收方式，甚至連后期維護保修等方面，都需要深入溝通。
這方面王生等人都是行家，軍方后勤部那些家伙同樣是老油條，雙方幾乎是在每一條每一款上都會爭辯一陣。
沈冰并不關心談判的過程，他一直與高司令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其實沈冰早已在心中將高司令鄙視了一番，你說你堂堂司令，有必要守在這里嗎？你要走了，我早就可以拿手機玩游戲…不對，是瀏覽仙界之門。
可對方不走，他也沒辦法。
這老頭兒畢竟是高景川的老爹，高景川這人不錯，雖然他一直與對方罵罵咧咧的，但實際上卻將對方當做自己真正的朋友。
就在沈冰談的都快想睡覺的時候，那邊的商務談判終于結束。
接下來沈冰在剛剛打印出來的合同上簽上大名，然后交給了后勤部的一位局長劉杰。
合同剛一簽訂，沈冰就打算拍屁股走人了，結果后勤部劉杰卻攔下了他。
“沈總，你先別急著走啊，我們還有事情要談呢。”
“還有事情？合同不是都簽了嗎？你們該不會是準備反悔，不打款吧？”
劉杰嘴角微微抖了一下，要不是這事兒是首長親自交代辦的，他估計連揍人的想法都有了。
“是這樣的，我們對你這望遠鏡的功能很感興趣。可以詳談嗎？”說著，他的目光看了看王生等人。
沈冰秒懂，嘴角微微一翹，道：“那就談談吧！王總，你們先回公司吧。”
王生幾人猜測接下來的恐怕是軍事機密了，好奇心誰都有，但他們不想聽也不敢聽，自然立刻走人。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沈冰、高司令、劉杰局長三人，連個做記錄的人都沒有。
“沈總，今天我們談的事情被首長列為絕密級，因此希望沈總在此之后不能泄露任何相關事情。”劉杰面容嚴肅。
沈冰道：“我這人口風很緊，放心吧。”
“你們這種鷹眼1型望遠鏡可以進行改造嗎？我們需要用這款望遠鏡采集30公里視距處的高清視頻數據，并回傳到指定地點。”劉杰早已想好怎么描述。
沈冰哪能不知道軍方的意圖？這還是他給對方挖的坑的。
“當然可以，不過這樣生產的非標產品成本要高不少，價格自然也會更高。”沈冰說道，“當然，如果你們自己提供加載在目鏡上的圖像傳感器，這價錢倒不會增加多少。”
劉杰和高司令對望一眼，目光中滿是尷尬。這玩意兒他們要是能夠做出來，那就用不著與沈冰坐在這里聊天打屁了。
這里面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將畫面記錄下來，也就是將光信號轉化為電信號。
一張覆蓋直徑十公里圓形區域的照片，要達到看清人臉的效果，這像素至少是千億級別。
雖然網上經常爆出什么什么照片像素高達幾千億，可那她娘的是合成照片，包括哈勃望遠鏡拍攝的照片，也都屬于合成照片。
而軍方現在要求的可不是照片，而是實時監控錄像。
目前市面上高端產品中最主流的方式是采用CCD圖像傳感器，可記錄的像素最高也就是千萬級，中間還差了四個量級呢。
不過尷尬之后，高司令和劉杰內心變得非常激動。
從沈冰的話中，他們聽出了這一擋在國家一干頂級科研院所前面的難題在幻仙科技眼里都不算事。
他們沒有懷疑沈冰話里的真偽，就技術層面而言，觀察到數十公里外的超清畫面可比將這些畫面記錄下來難多了，既然幻仙科技連鷹眼1型這樣的超級逆天的望遠鏡都能制作出來，要做出這樣的傳感器應該也不成問題。
劉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道：“價錢不是問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拿出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