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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 最后一個故事(一)

無線電子書    咸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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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候當著全體家庭成員的面宣布了。

  “咳咳咳,爺爺,各位叔叔阿姨,冷爸,媽,我有個事想要征得你們同意。”

  “那就是我今兒個跟冷霜求婚了,她呢也答應了,我希望你們能將她嫁給我…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這一句話,讓整個飯桌都熱鬧起來了。

  “哎呦喂這是好事兒啊,我第一個舉手贊同。”

  這是冷爸爸的姐姐,顧崢應該叫一聲大姨。

  “對啊,對啊,冷霜年紀也不小了吧,這翻年過去就二十六了。”

  “顧崢呢22,特別的合適,等到他們結婚了,到懷孕生孩子,那個時候了咱們家的小冷可就28了。”

  “是時候要結婚的。”

  聽得冷爺爺和冷爸爸一陣的牙疼。

  在這方面對于女人來說,是有點兒不公平啊。

  不過再瞅瞅面前這個雖然比冷大夫小了三歲,卻一點不顯幼稚的男人。

  其實是十分可靠的。

  事兒都走到這一步了,家里又怎么可能會反對呢。

  這讓一家之主,強忍著白菜被小野豬叼走的郁悶,主動的融入到眾人的話題之中,開始討論這婚禮應該怎么去辦了。

  這頓飯吃的,比顧崢指揮一個戰役還累。

  從中式到西式,從國外到國內,光是統一方案就聊了兩個點兒。

  等到顧崢跟冷霜哈欠連天,以明天還有工作為由順利的逃脫的時候,那小院之中的老人家們還湊在一處聊著呢。

  不過,好歹辦成了一件事兒。

  這操辦婚事兒的事情,全都委托給冷家的親戚們處理了。

  總不能讓大忙人一個的顧崢,委托給不算靠譜的婚慶公司吧。

  傳統的老人家,還是喜歡自己參與的。

  對于此,趕回到自家的冷霜與顧崢,只剩下會心一笑了。

  日子就這么過著,忙碌而充實。

  當秋日最后一片葉子落在了地上的時候,略有些凌冽的風就掛到了霧霾深重的都城之中。

  驅散了壓抑的空氣,也帶來了明年春開的希望。

  在這段時間里,顧崢抽空跟冷霜領了一個紅色的本本。

  這讓他成為了一個有證的人士。

  至于婚禮,則放在了明年的春天。

  冬天就應該熱乎乎的守在鍋子前面,享受一下難得的慵懶。

  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周末,只有顧崢一人的家中,迎來了笑忘書的再次回歸。

  “顧爺…”

  笑忘書的話語之中略顯激動。

  現在它高級的已經看不出任何與電腦有關的形態了。

  “我的能量就差一絲絲了。我原以為這一次可以充滿呢,誰成想,進度提示竟然是99。”

  “咱們只需要最后一個世界就可以了。”

  “可是等我再去啟動那個文件夾,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那個文件夾的卡牌竟然滿了。”

  “而這個文件夾的卡牌全部翻開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獨立的門。”

  “就在我的桌面上,一扇紅漆大門,空蕩蕩的,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所以,顧爺,咱們怎么著?推不推?”

  這不是廢話嗎?

  這情況不推也要推了。

  這就是他與笑忘書最后的一個世界了。

  真不知道到底通往哪里?

  顧崢平靜的看著笑忘書將那道大門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顧崢甚至都不用去控制鼠標,光是一道眼神加上一個意念,這屏幕之中就響起了吱呀呀的聲音。

  ‘喈呀…’

  一聲似是輕嘆,又似是哀愁的語調從中飄出。

  再一轉念,顧崢與笑忘書就呈現出了靈魂小球的狀態。

  屏幕之中延展出一個黑洞洞的通路,就在那被打開的大門之內。

  讓顧崢不再猶豫,拉著金色的笑忘書,一下子就沒入其中。

  ‘轟隆隆…’

  ‘轟隆隆…’

  這一次的穿越怎么這么的兇險。

  一直都是穩定的傳送通道,竟然在劇烈的抖動著。

  待到顧崢與笑忘書走到盡頭,才發現其中的端倪。

  因為他們面前竟然有四個截然不同的分支,代表著他們可以選擇的道路。

  “原來是這樣嗎?”

  這大概是笑忘書曾經留下的自主調節的后遺癥。

  依照當初能量的積攢,的確還需要不少的世界來補充。

  但是現在,顧崢只需要選擇一個分支來完成就可以了。

  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是無所謂的。

  所以,顧崢隨意的選了最靠近他的一條通路,不猶豫,直接沖了進去。

  再睜眼,睜不開。

  只能感受到溫暖的襁褓,以及一男一女十分幸福的對話。

  又是一次胎穿啊。

  只是這一次,又是為了誰呢?

  “夫人,辛苦你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的好聽,卻掩蓋不了他話語之中的激動。

  而那個身為母親的夫人,回的卻是溫溫柔柔,讓顧崢覺得舒服極了。

  大概是這個幼兒的身子骨著實不錯。

  在顧崢降臨于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睜開了眼簾,用模糊的看不清輪廓卻可以辨別黑白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幸虧他的心智是成熟的,在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過程中,將世界的背景給搜羅了個大概。

  這應該是古代的背景,但是卻不是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

  小嬰兒的不便,讓顧崢直到自己會跑能爬的時候,才真正了解了自己投身在了何種的家庭。

  京中林氏家族,現任蘭臺寺大夫林如海的嫡長子。

  而他的母親,自然是書中不曾詳細的描寫,卻處處都有著影響的賈敏的親兒子。

  這就有意思了。

  這賈敏何時現有過兒子?

  要不說,自己才是這其中的變數呢。

  那自己這變數要做些什么才能從這個世界脫離呢?

  對著無字天書的契約書。

  現年兩歲的顧崢陷入到了沉思。

  這明明是紅樓夢的世界,卻因為他的到來被補充的相當的完全。

  此時的林如海尚且不是日后的巡鹽御史,他與賈敏大婚不過幾載,以前科探花郎的身份入仕不滿六載,現在尚為秩百石,正六品的微末官員。

  顧崢如此早的介入,這可是不屬于紅樓夢的世界呢。

  所以,咱們想那么多干嘛。

  好歹等到林妹妹出現了,再著急也不晚。

  不如享受一下低調卻精致的林家生活,顧崢早就想享受一把世家子弟的肆意人生了。

  “嗷!啪!”

  夢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甭管林家再如何的三代單傳,自打林如海發現了自己的兒子具有非一般的讀書能力了之后,顧崢就再也沒享受到一個正常的童年生活。

  哦,對了,現在的顧崢已經不姓顧了,他有名,名為林崢。

  至于崢這個名字,也因為他表現出來的不凡而定的。

  正如贏糧潛行,上崢山,逾深溪,如此高遠,才配得上林家子的名諱。

  至于前面的林崢為何慘叫?

  抽出時間親自為其啟蒙的林如海,發現自己這位聰明有余,努力不足的兒子,竟敢在他授課的時候…走神。

  若這還算不得可惡的話。

  那么只不過用小小的手板抽了一下手心,這小子就發出來如同死亡一般的嚎叫…

  那可真算的上是罪大惡極了。

  因為就在顧崢發出慘叫的同時,那本來掩好的門,就被人從屋外暴力的破開。

  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心肝兒肉的就朝著顧崢撲了過來。

  也不知道這臭小子,怎么就這么討女人的歡心。

  這林家上下最有話語權的兩個人,全都被他給收服了。

  至于林崢,在看到了來人之后,就眼淚汪汪的伸出了自己的小肉手,朝著最疼他的奶奶與母親申訴。

  “爹爹打我的手板,崢兒不乖了。”

  這種委屈巴巴的自我反省,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將二女的怒火點的是熊熊燃燒。

  她們先是抓住顧崢的小手一通的吹,轉而就橫眉冷對手中還握著板兒的林如海。

  “怎么?林大人,真真是長了本事了。”

  “稚子小兒,你也能下的去手?!”

  “他現在才幾歲?虛數不過三,實則剛滿二,吾兒啊,你啟蒙時已滿四周,就這樣也被林爵爺譽為難得的讀書種子。”

  “莫要太嚴苛,傷了我乖孫的根本啊。”

  我這啥都還沒說呢?

  還給不給人申辯的機會了?

  林如海垂死掙扎:“不,母親,夫人,崢兒,他授之不過二三遍,就可通熟。”

  “如此天分,卻無半點的耐性,你們看他的表現,乃是明知可為而不為啊。”

  兩人被林如海引導者轉頭就看到了顧崢臉上的訕笑。

  胖娃娃十分機敏的回到:“其實,其實孩兒只是覺得無趣。因為,父親授予的知識,我以全數學會了啊。”

  “只是想到前日母親與祖母承諾的踏青,一時走神罷了。”

  聽到兒子如此說話,林如海先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后因為林崢言辭之中的不實而惱羞成怒。

  此時的他,尚且展露了一個嚴父的姿態,大家長的作風之下,就連家中輩分最高的祖母,也不敢在此時多言。

  “林崢,我林家男兒不可隨意妄言!林家一門家風清貴,從未出現詭言擅變之人。”

  “做人清明中正,無愧于天地,無愧于君子之心,一則為一,一亦變不成二。”

  “你不可為了逃脫懲罰就隨意托詞,若以此為標,則小事起由,直至大事無矩,最終成為無誠無信之人,此乃讀書人之恥,吾輩不屑啊!”

  “不是!”這話說得太嚴重了,顧崢雖然有撒嬌耍賴的行為作風,但是他真的沒有為了逃避懲罰就撒謊啊,此時的他紅了眼圈立馬就辯解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千字文,南北朝時期梁朝散騎侍郎、給事中周興嗣編纂。

  流利誦讀不過一刻,待到顧崢掛著奶音,氣喘吁吁的誦讀完畢,場中三位長輩的眼中,都掛起了莫名的淚水。

  “好啊,吾兒聰穎。”

  “我的乖孫呦,果真是林家的子孫。”

  “真真是累著我的寶貝了,來人啊,端一杯果子蜜水,讓我兒潤潤嗓子。”

  到了這個時候,哪有人不知道他林家麒麟兒真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

  這千字文,林如海不過抽空授了三五日,通讀全文不過三遍,三歲不到的幼童就已全然背熟。

  難怪人家孩子走神呢,都學會的反復教授,這不是為難人嗎?

  這屋內一陣兵荒馬亂,圍著顧崢就是一通的心肝兒肉的叫喚。

  待到林如海誠心的反省自我,并讓氣氛再次恢復到其樂融融的時候,他的關注點就偏移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怎么,母親夫人,你們安排好了要去踏青?”

  這種遠行出門的事情,理應只會他一聲,可是大管家林忠那邊卻不曾與他反饋。

  聽到林如海的疑問,為林崢喂了一盞蜜水,并替他擦拭嘴角的賈敏就笑了:“事兒原是備下的,只不過要到月底,我們想要去京郊的皇覺寺還愿,畢竟當初就在那處許下的愿望。”

  “只不過,事有湊巧,我那二嫂嫂,前日間突然誕下麟兒,昨日母親差人遞了帖子,我必要帶上崢兒回國公府瞧瞧的。”

  聽妻子如此說,林如海這才恍然。

  事情來得突然,也甚是奇怪。

  這事兒哪怕只是前日的事兒,就連林如海這個外男都聽說了。

  這并不是從賈敏處得知的。

  而是他們蘭臺寺門中的同職屬官,當成一件趣事與其分享的。

  這夫人賈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撲在崢兒的身上,早已經不注外事多日。

  想必她還未曾得知,她的好二嫂,賈家的一等將軍府之中到底鬧出了多大的動靜。

  因為那八卦之人描述的是繪聲繪色,就如同他就站在賈家二夫人,王家的大女兒的產房之外一般。

  據說,那天明明是一個夜晚,卻是出現了霞光照漫天的異像。

  而當那幼兒出生的時候,口中竟然叼了一塊如同雀卵一般大小的寶玉。

  上邊還刻了八個字:莫失莫忘,仙壽恒昌。

  你說神奇不神奇啊,你說神奇不神奇!

  這種異像,也不知這賈家的人是如何想的。

  上到賈家的老太君,下到角門的守門人,那仿佛都是親身下陣的宣傳人。

  不過半日的工夫,大半個京城的人就全都聽說了這個銜玉而生的賈寶玉了。

  是了,賈老太君認為此子生而不凡,必然是個有大造化的。

  這不,在親眼看到了那塊寶玉了之后,這賈老太君大喜之下,親自為這襁褓之中的小嬰兒起了一個不隨賈家同輩的名字,賈寶玉。

  這就是傳奇故事的全部內容。

  林如海知道,蘭臺寺這個地方的人知道了,也等同于皇帝陛下知道。

  只不過這帝王家,對于異像以及天命所歸的東西尤為的敏感。

  就算賈敏是一個婦道人家,對于政治一類不算敏感。

  但是從小受到了世家教育,被父親當成男兒培養的她,還是從丈夫并不算美妙的臉色之中,看到了這個事件較為嚴重的端倪。

  “這可如何是好。我那二嫂真真是個冤家!”

  許久不做女兒態的林賈氏,竟然扯起了帕子。

  她只能將目光放在丈夫的身上,祈求這位學識頂尖,官做的更是不錯的夫君,為他們賈家想一條解決的方法。

  “有了!”

  林如海用戒尺輕拍掌心,一個算不得多大的注意就被他想了出來。

  作為賈家的女婿,這主意雖有些不正,卻可在風波過后,將較為嚴重的影響給盡量的消弭。

  “夫人,且附耳過來。你這般,這般…”

  聽得賈敏美目顫顫,一只纖手,因為過于驚訝而掩住了她櫻桃粉的小口。

  這夫君,局促!

  卻也不失是個法子。

  隨著賈敏重重的點頭,這林家的人就趕緊收拾起了東西。

  洗三入門的隨禮,必然不能輕了。

  作為家中的女婿,好歹也算是半子,必然要同去。

  待到林家的車隊浩浩湯湯的踏上京城東區的街道,在賈家的正門處停下的時候,正趕上不少受邀前來觀禮的大部隊,被一行行的車馬堵在了半途。

  多虧有機靈的小仆,負責指揮馬駕,見到林家的族徽之后,十分麻利的跑來,與馬夫低語了幾句。

  既是自家人,無需跟大部隊擁在一處。

  一旁的側門大開,等的就是賈府自家的姑娘。

  待到林家人下的車,囑咐偏院的雜役卸了貨物,幾個轎夫使得一把好力氣的人,就將一頂青,一頂紅的轎子,給林家的姑爺少爺們備上了。

  林如海在前,賈敏抱著林崢在后,四人一起,晃悠悠的朝著今日洗三宴的所設,賈家的內院而去。

  這時候,時間尚早。

  幾家親近的人就湊在王夫人所在的月子房的外間。

  一群人圍著那大紅色襁褓裹著的小嬰兒,笑盈盈的逗著。

  要說這寶玉真不愧是帶著異像出生的人,這才三天,就已經張開了一些。

  白白胖胖的如同藕節,端看五官就是一個明朗俊秀的孩子。

  他自帶的那塊寶玉,也被賈家的老太君命人打了一個金項圈,嵌在了上邊,就鋪放在了他的胸前。

  因林崢年不過三歲,還是稚子之齡。

  被史老太君好一頓稀罕,抱在懷中一通心肝肉的嚷過之后,也就被賈敏給一并帶到了內院。

  都因這林崢跟的太緊,嚷嚷著非要見見自己賈家的表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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