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雙重永恒祇
星獄戰區、邊緣區域。
唿唿。
蒼茫無色的風暴亂流，席卷虛空，宛若狂風驟雨一樣，若有尋常界主在此，必將當場灰飛煙滅。
然而暗銘卻錯愕無比地凝固虛空，一動也不動。
無數無窮的問號，化作永無止境的浪潮洪流，流淌充塞著暗銘的心靈深處。
“為什么？”
“方成竟然剛剛尋成永恒祇？”暗銘眼睛瞪得非常圓，仿佛試圖看透懸浮虛空的方成。
但可惜的是。
以他永恒祇巔峰的修為境界，完全看不出任何古怪。而如果換做法座、無上，也難以看清方成的力量本質。畢竟糅雜了嶄新規則的本初存在能，已經歸屬于凌駕永恒虛空之上的物事。
不可莫測。
難以理解。
隨著震撼寰宇的聲音響徹八方，懸浮當空的方成，也通過己身永恒祇的本質，尋找到了心靈力量！
“真諦！”“真諦！”“真諦！”
方成軀體一顫，通體寰繞彌蒙億萬的光彩。仿若一圈圈自下而上緩緩移動的光暈，自他腳底升騰而出，自他頭頂消散成空。如此流程持續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后，心靈力量終于演化誕生。
哐哐哐！
一股浩瀚蒼茫無比、磅礴恢弘萬分、恢弘無比的力量，以無形無質之姿，驟然憑空誕生！顯現！籠罩！覆蓋！彌滿籠罩了周圍區域，甚至輕輕推開了呆若木雞的暗銘！
方圓近百虛空流年，盡在執掌。
一切物質能量存在，悉數凝固。
乃至于流竄著風暴亂流的戰區虛空，好似都定格了一瞬間。此乃亙古未有的壯景，哪怕法座也難能做到！此乃初成永恒祇，由四維升至四維半的異象！
而另一側。
“咯咯。”暗銘上下牙敲在一起，茫然望著方成，心間閃爍著匪夷所思的震駭。
是的，是震駭！
暗銘欲哭無淚，垂首看了看自己的音符真諦：“晉級本心永恒祇的異象？方師弟明明是本心級，為何真諦之力如此恐怖？竟能推開我的軀體？”
暗銘不知再說什么，腦袋思緒很混亂，深深吸了口氣。他大概也許只是想靜一靜。
須知。
他可是心無限永恒祇，哪怕在這站著，也絕非本心級的永恒祇有能力推動的。但方成卻能！難道真諦之力也分品質高低？可全體智慧生靈永恒祇的真諦皆是同一品質！
暗銘搓了搓牙齦，靜靜看著。
白衣方成，懸浮虛空。
心靈力量被徹底挖掘。而當本心悟透，當體內涵有存在能，這些飄渺彌蒙的心靈力量，則漸漸凝成真諦之力。
真諦，即是心靈之力的凝聚物！
“本心！”
方成閉闔雙目，任由眼角淚水滴落：“我的本心不止是守護。而是近乎偏執、瀕臨固執的堅持。無論什么原因，也不管何等情況，我心中的美好不允許任何褻.瀆。”
“不論善惡黑白，不看好壞對錯，我只要美好永存。我只愿此生無悔。”
“我是方成。”
他緩緩張開雙臂，仿似擁抱前方的戰區虛空，發出宣言：“我是永恒祇。”
哐哐哐哐哐！
彌蒙色彩的真諦，登時化作綿延無際的巨量色彩，遍布八方，撼動蒼穹，惟一永恒！
而正當此時。
方成的靈魂空間也熠熠生輝，變幻無窮。時而化作一道充溢漭漭光芒的白晝世界，時而化作一處遍布幽邃黯然的深淵絕地，光怪陸離亦難以描述。
好似親身經歷重演靈魂空間。
“恩？這是什么？”方成心神登時沉浸靈魂空間內。這些感觀曾經出現過，正是回到地球之后的靈魂躍遷。
當時方成不知所措，只能任由靈魂空間變幻莫測。
但如今已經不同以往，具備真諦之力的方成，領悟本心！且體內充斥存在能，蘊涵嶄新規則！這些奠定了方成的卓絕生命層級、得以充分發揮的基礎。
正常而言，整個永恒虛空都不可能有與方成的生命層級相媲美的生命體。
因為界主晉級不朽乃是最后一次生命躍遷，再往后的虛空君主、永恒祇、法座以及無上，都不會再有生命躍遷的際遇。
換而言之。
方成的靈魂本源凌駕極限之上，超出兩個層級。軀體本源則是超出一個層級。
“真是有趣。我自己的靈魂空間，竟然隱藏著其他東西？難道是與屬性異能有關？還是與‘誕生于地球’有關？”方成饒有興趣地掌控靈魂空間，細細查探。
“當初仍是界主，生命層級再高也無可奈何。但目前不同，存在能與真諦之力全都能掌控靈魂空間。”
“嘿。”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方成暗道。
隨著靈魂空間的熠熠生輝，混亂無序的訊息流，攜著未知神秘的場景畫面，沖擊腦海！場景殘破不堪，畫面支離破碎，其內仿佛蘊涵似真似幻的曾經經歷！
如夢幻泡沫，亦如露如電。
“恩？給我融匯拘攝！”方成低喝了一聲，涵著‘絕對守護’的真諦之力與本初存在能齊齊化作虛幻鎖鏈，而后激蕩而出，瞬間掃蕩了整座靈魂空間！
混亂莫名的訊息流，被方成徹底拘禁成一團，緊跟著將其排出靈魂空間之外。
“咦？”
方成驀然一驚。他隱約察覺到，此團混雜訊息流好似是更為高等的力量形態，他也難以識別！
下一刻。
這團訊息流漸漸組構出了一片浩瀚時空區域，上下左右是空間，但在空間之內隱藏著似乎形成實質的時間。而方成也清晰感知到了時間的流動，仿佛潺潺溪流！
“時間也能被干涉？”方成眼睛瞪得溜圓。
時空區域再次演化，化作一座龐然虛影。
然后這團混雜不堪的訊息流，呈現‘時空區域’與‘龐然虛影’輪流更替顯現的狀態，如若永無止境。
“這是什么玩意？”
方成心緒一動，根本懶得推敲其真正涵義，欲要泯滅訊息。但真諦之力與存在能輪番碾壓，卻難以徹底毀滅。最后只剩下一絲混亂不堪的訊息流。
思考無數。
沉吟良久。
方成怎么也推測不出任何東西。他也只能暫時按捺疑惑，待到日后再細細斟酌。
“暫且將其放置在靈魂空間之外。就算有什么古怪，只要影響不到靈魂也就算不上嚴重問題。”方成搖了搖頭，暗暗腹誹自己：“雖然不清楚這團訊息的來源，但其本質總歸乃是訊息。能有什么問題？卻是妄想太多。”
方成心頭一笑。
他由虛空主宰成為永恒祇，且是雙重永恒祇！
規則永恒祇，再加上心靈真諦永恒祇，他自己都難以衡量自己到底有多強，但可以肯定的是——尋常法座絕非他的一合之力。
譬如剛剛的飛鳥冥魔，在他面前簡直羸弱如一草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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