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亙古未有的掃蕩
永恒虛空之內。
清風亂流涌動，氣息充溢虛空。
“方成。”
許賢望著方成，淡淡一笑：“去吧。開啟你的掃蕩之路。我已與其他無上商議完畢，我們會傾盡一切給你提供支持。”
“好。”
方成點了點頭。
方成輕輕戴上永恒神異、古奇面具。那柔和清涼的觸感，令他靈魂都是一個清明，似乎思維運轉更為流暢敏銳。
嘩。嘩。
古奇面具流淌著耀耀銀芒！
其永恒神異的磅礴威勢，悉數隱藏。乍一看去，古奇面具仿若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物質化合物，無非是散發一些光芒。
“君主。”
方成低語呢喃了一聲，右掌緩緩抓握，竟然是牽動了周圍虛空的存在能。
無色無形、無質無狀的虛空存在能，匯聚成了一個朦朧光團，雖然孱弱不堪，但卻赫然是真真切切的君主之力！
“散！”
方成低喝一聲，手掌上的虛空存在能登時散發。甚至造成周圍虛空的簸蕩不堪。
通過古奇面具，方成具備了虛空君主的特質！
雖然只是暫時具備、而且完全不能體悟，但方成也頗有些新奇興奮的情緒，忍不住繼續干涉影響周圍的虛空存在能。
須臾后。
方成朝著許師微微躬身，隨后干涉虛空存在能，朝著空涅恒域的方向，疾馳而去！
“自今日起——”
“我乃人族亙君級虛空君主、華！”
隆隆隆！
方成沿途所過之處，甚至生出一道耀銀軌跡！他周身的不朽力，也俱皆類似于耀銀顏色的虛空存在能！
掃蕩，開啟！
披著湛藍袍子的許賢，眼眸古井無波，背負雙手，遠遠眺望。
“方成，為師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你放心。只要為師還在、沒誰能夠傷害你們。”
“當年我束手旁觀，因著所謂的族群，放棄了邰澤湛。”
“我，愧為無上。”
此時此刻、此地此處。
本應無上軒昂氣概、尊崇磅礴威嚴、淡漠超然一切的許賢，卻仿若佝僂了下去，背部有些彎曲。
好似日薄西山。
仿若孤寂懺悔。
“許賢兄，你還是放不下么。當年的決定，不是你的責任原因，你何必自責如此啊。”隱藏在一旁的紀光無上，輕輕開口。
虛空靜謐。
其余三位無上也相繼顯現身形，瞥了眼消失在虛空邊際的方成，緊跟著目光齊齊落至許賢。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許賢終于開口了，淡淡道：“因為我有能力阻止的。這遠比無能為力更揪心。你知道么，假如我能逆轉時光，回到過去——”
“我一定會殺了那時候的自己！！”
轟！轟！轟！
許賢催動無上恒能，向前一個踏步，徹底離開。
其余四位無上對視了一眼，盡皆沉默無言。他們皆能感受到許賢內心的無窮痛苦。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大約是他們，是所謂智慧生靈、人族整體的責任義務。
“好了。”
“那古奇面具之上，也附加了我們的無上恒能。哪怕方成遭遇古冥羅、冥魔也無有危險。”寒代輕聲道。
紀光輕輕頷首：“那是被動秘法。僅能護御方成自己。除非必死無疑的瀕臨死亡之際，才能引發。這也可以令方成有所磨礪，且不至死亡。”
“恩。”
寒代點了點頭，冷冷瞥了眼東冥與宮皓一，其分念化神漸漸消散于永恒虛空。
“唉。”紀光無上輕嘆一聲，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此次方成的情況，將許賢心中的苦痛，全數引爆！甚至為了護住方成的自由，許賢不惜撕破和平，放棄人族、智慧生靈的命運，與同為無上的東冥、宮皓一，開啟無上之戰！
呵呵。
誰都有不可觸碰的傷痛。
紀光輕輕閉闔眼眸，嬌軀在光芒之內漸漸消散。
空涅星空、防獄殿堂。
一位耀耀銀芒的虛空君主，來到了殿堂之內，通過傳送法陣，前往生靈秘境。
“傳送目的地——下等規模秘境、替暮！”
嗡！嗡！
空間法陣開啟傳送！
“嘿，先掃蕩一番下等規模的生靈秘境！”那渾身寰繞耀銀光芒的虛空君主，微微一笑。
他臉龐覆蓋著面具。
而面具之下的一雙眼眸，熠熠生輝、炯炯有神，充斥著熱烈感動的亢奮情懷！
他，正是方成！
雖然許師滿臉風輕云淡、閑情逸致的樣子，但隱藏在其之下的凜冽決然，方成看得到！
那是無條件的信任！
那是無猶疑的鼓勵！
在此等情況之下，就連方成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能得到自由！好比地球時期的一個普通平民，忽然擁有了延長壽命的能力。
能自由？
能隨意生活？
那簡直是在白日做夢、憑空幻想！
而他的情況甚至猶有過之！方成深深吸了口氣，眼眸湛耀著無窮無盡的光彩。
“許師，請您放心。”
“亙古未有的清掃潛藏獄族，開啟了！我的名字，是——華！！”伴隨著方成的激蕩心緒。
嗡嗡嗡！
傳送法陣徹底開啟，耀銀方成消失其內！
生靈秘境區域、下等規模的替暮秘境。
空間法陣開啟。
戴著永恒神異、古奇面具的方成，全身流繞耀銀，虛空存在能澎湃非常，飛向前方陸地形態的替暮秘境。
與此同時。
替暮秘境的四個虛空君主，皆是人族。他們正盤膝坐在秘境的天穹之幕上，焦急忐忑地等待著命運的盡頭。
在其后方——
那晶瑩剔透的屏幕上，赫然顯現著深沉血紅的數字：九十九。
那等顏色，仿若絕望漆邃黑暗寒冷的無間地獄深淵，消弭世間一切希望光芒與生息。
替暮秘境，即將徹底毀滅。
萬物希聲。
絕對死寂。
“咦？”
“有恒域搜尋者前來，而且是一位君主！”那四位人族君主登時強擠出了一絲熱烈恭謹的笑容，以卑微的姿態的迎了上去。
“替暮秘境，恭迎您的到來！”
四位君主齊齊躬身。
“恩。不需如此。”方成渾身繚繞耀銀光芒，盯著四位君主，微微笑道：“我有一個要求，你們可能答應？”
要求？
答應？
還需要問么？必須答應啊！哪怕是自殺，都得答應！
四位君主小雞啄米般地狂點腦袋，言語如同天花亂墜般，熱烈恭謹異常。
眼前的耀銀君主，很可能是他們的唯一希望。
下一刻。
方成淡淡道：“你們只需要做一件事。盯著屏幕。其他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出來。”
說罷。
方成沖進替暮秘境。
本初探查擴散極限，幅散周遭三百萬米！
“獄族，當殺！’
方成腳踏耀銀光芒，一步一步行走云端、海面、地底。每一次探出手掌、或是點出手指，盡皆擊殺一位獄族！
或是太始！
或是冥羅！
全數滅絕！
“轟隆！”
一根浩蕩龐然的耀銀巨柱，自天穹頂端而降，狂暴無限地湮滅了一片白云！
“人族！”
那偽裝白云的獄族冥羅，發出了生命中最后的嗥叫。
但絲毫無用。
方成已具恒主級戰力，隨意一根手指，也非是普通冥羅能夠抵擋抗衡的！
至此。
最后一位潛藏秘境的獄族，死！
渾身繚繞耀耀銀芒的方成，沖天而起，破出天穹之幕，疾馳向替暮秘境之外的空間法則。
時間不容耽擱。
信任不可辜負。
轟隆隆！
方成飛馳永恒虛空，遙遙望了眼呆滯佇立在屏幕之前的四位人族君主，不由長嘯道：“祝賀你們，后會有期！”
“等，等下！”
“敢問您的尊貴之名，我等可否有幸知曉！”四位君主激動的渾身發顫，高聲問道。
“我的名字是——華！”
伴隨著遠遠傳遞而來的渾厚聲音，四位人族君主深深鞠躬，腦袋幾乎磕到了腳掌水平之面的下方。
“我等君主向您拜謝！華！”
“華！”
君主之音，響徹蒼穹上下、虛空八方！
嗡！嗡！
方成回首微微一笑，在空間法陣之內消失，前往下一個秘境——下等規模的叵畝秘境。
虛空再次恢復寧靜。
雖有虛空清風亂流，流竄億萬，但在虛空君主而言，與正常的微風無有區別。
他們的心臟、靈魂、思維，幾乎炸開了。
“零！”
“是零啊啊！”
其中一位人族君主，癡癡地挪蹭軀體，整個身體皆貼靠在了晶瑩屏幕上，涕淚橫流，喃喃自語。
哧哧。
咵哧。
那屏幕上的字：零。
零的顏色是淡瑩白芒，那和熙溫暖的白芒，照耀著那一位人族君主痛哭流涕的臉龐，虛空真的安靜了。
仿佛只剩下他們四位君主的癲狂興奮心緒。
“華！”
“華！華！華！”另一位君主仰天嘶吼，似哭似笑，膝蓋一點點彎曲了下去。
第二個秘境、叵畝秘境。
方成仍是參照之前的方式，不贅言語，直接簡明扼要，隨后沖進秘境之內，斬殺一位位獄族！
尤其是——
當方成增添力量屬性、精神屬性后，感知范圍再度激增！擴散至三百四十萬米！
半日不到，方成沖出叵畝秘境，前往第三個秘境。
生靈秘境清明紀元、第一日。
一位渾身流淌耀耀銀芒的虛空君主、華，自空涅恒域傳送至替暮秘境，僅僅半日不到，掃蕩整片秘境，揪出所有潛藏獄族。
自此。
亙古未有的掃蕩，正式開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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