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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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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營頭嚇得面無人色,一眾兵士也是看著唐奕手里的帶鉤縫針兩眼發直。

  心說,特么讓這大針扎一下,再剜出來,然后棉線在肉里行針走線,估計不比割肉舒服到哪去。

  ......

  針就是普通的衣針掰彎了,線也是普通的棉線。

  只不過,從昨晚開始,針線讓唐奕煮了一夜。出鍋之后,又泡在酒精里。

  唐奕看著曹滿江微微一笑,“您忍著點,時間太緊,只能用這個將就一下了。”

  ......

  “來人!!來人!!!”

  曹滿江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把這小子給我拿下!拿下!!”

  曹滿江瘋了,讓唐奕活活折磨瘋了。

  幾位都頭卻是不理,反而一陣哀求,“頭兒,您就忍著點吧,命要緊啊!”

  若是剛開始,他們還敢阻攔,但是一路看下來,這幾位看向唐奕的眼神都變了,甚至開始有些怕這小子。

  那是真狠啊!談笑間,就把肉從人身上割下來,那可跟砍人是兩碼事。反正讓他們這些老兵油子干,他們都得琢磨琢磨。

  不管曹滿江的喊叫,唐奕用彎針開始給他縫合傷口。只是,試了幾次都沒能穿過去,倒是在曹滿江身上,扎了幾個針眼。

  “我要殺了你!我要刮了你!”曹滿江被扎成了蜂窩,自然嘴上更不饒人。

  唐奕似完全聽不見曹滿江說什么,一頭細汗順著衣領往下流,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談笑風生都特么是裝出來的。

  一刀下去,聽著刀口劃破皮膚的聲音,眼看著鮮血飛濺而出,一片兒片兒的人肉從活人身上切下來,誰特么都受不了。

  唐奕就算兩世為人,也沒干過這么變態的事情。

  孫郎中眼尖,看出唐奕雙手已經開始發抖,猛一咬牙,上到前去。

  “讓我來,怎么縫?”

  唐奕也不矯情,讓出位置,讓孫郎中坐下,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縫一針打一個結,針腳不用太密,傷口不崩就行!”

  孫郎中按唐奕所說,縫了一針,打了個結。

  “是這樣嗎?”

  唐奕點了點頭,“別縫歪了,要不傷口長上之后難看!”

  “......”

  曹滿江心說,老子都要疼死了,還特么管什么難不難看。

  見孫郎中又開始縫了起來,唐奕長出了一口氣,轉身想找個地方歇會兒,只是剛轉身,就覺天旋地轉。

  撲通一聲,唐奕栽在地上,虛脫了。

  “哈哈哈哈哈!!!”

  曹滿江見唐奕暈了,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放聲大笑。

  “暈了!暈了!哈哈哈,他暈了!!這小子果然不及本將,果然還是本將硬氣!哈哈哈,誓死不暈!!”

  .....

  眾將滿頭的黑線,心說,頭兒啊,您都暈了好幾個來回了。

  “啊!!!”

  又是一聲慘叫。

  “老東西,你輕點!小心本將把你也剁了!!!”孫郎中又開始行針了。

  “小心點!別歪了!難看.....”

  “......”

  唐奕只清理了一條刀傷,另外一條,是孫郎中依葫蘆畫瓢之下弄下來的,免不了也被曹滿江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說這曹滿江確實硬氣,生生挺過了割肉療傷。又經過孫郎中外敷內服一頓醫治,竟然挺了下來。

  不過,孫郎中放下針線的那一刻,鐵打的曹營頭身子一軟,也暈了,而且嘴角還帶著一抹解脫的笑容。

  終于結束了。

  只是曹營頭還不知道,這種苦,還得受一次。

  唐奕不懂醫,生怕傷口長不了,過了十多天之后,才去給曹指揮拆線。

  此時,棉線都長在了肉里,那從肉里往外抽線的酸爽,恐怕曹營頭又得罵娘了。

  等唐奕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回到了唐記食鋪,而且外面已經是朗星拱月,入夜多時了。他這一暈,竟然整整睡了一天。

  在這一天里,不但曹滿江撿回了一條命,而且,還有另外一件大事發生。

  禁中旨意終于到了鄧州。

  范宅偏院之內,范仲淹與尹洙對坐石桌前,范純仁則侍立一旁。

  “看來,官家還是離不開父親大人的。”范純仁隱隱露出激動之色。

  官家不但升了父親的館職,從門下省給事中變成了資政殿大學士,而且遷知蘇州,這是大大的喜訊。

  范仲淹聞言,不禁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圣旨。這個結果,其實是他也沒想到了。

  他想到了不會輕易準他致仕,但萬萬沒想到,官家竟頂住了壓力,令他遷判蘇州。

  這等于明告訴那些人,他要招范仲淹回京。

  尹洙不發一言,只是陪范仲淹坐著。這位知交老友他還是很了解的,一但決定,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果然,范仲淹躊躇良久,終還是沒有動搖,大筆一揮,一紙復辭奏本隨快驛回京。

  折子一進中書省值房,吳育就又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去找賈昌朝。

  賈昌朝看過奏折,老臉都快擰成了麻花。這范希文到底所圖為何?難道真是不回中樞,誓不罷休嗎?

  “子明兄,快出個主意啊?怎么辦?”吳育一臉的苦大仇深。

  他都不敢想像,要是范希文回京,他會是什么下場。

  那位當年可是敢和劉太皇剛正面,為了扳倒閻文應敢和官家玩絕食的主兒。背后使點小手段他還行,真和范希文正面硬剛,分分鐘他就被轟成渣渣。

  賈昌朝現在也是舉棋不定,若是讓臺鑒現在就開炮,明顯太早。范希文現在可是做足了姿態要辭官,人家都不干了,你還挑什么毛病?

  但是,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官家一時沖動,把范希文放了回來,那還了得?就算不放他回來,要是讓貶黜各地的主新之臣知道他這個“黨魁”的所做所為,也必是心思活范,死灰復燃。

  咦?賈昌朝猛然一怔,心思活范......死灰復燃?

  一條妙計逐漸在賈相公的心頭浮現,嘴角不禁牽起一個陰森的冷笑,要的就是這個心思活范,死灰復燃!

  “把范希文要致仕的消息放出去!”

  “放出去?”吳育呆愣愣地反問,隨即臉色也逐漸精采...最后竟興奮束起一個大拇指。

  “賈相果然高明!”

  .....

  六月初,范仲淹不授新職,復辭的奏議再次被趙禎駁回,二發升遷之旨。

  旨意五日至鄧,范仲淹不授而三辭。

  這種臣抗君意的橋段,在大宋已經司空見慣了,沒人因此而告你欺君罔上。反而是你辭不授的次數越多,越有名聲,越會傳為佳話。

  一般君授臣職,你不抗個三五次旨,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傳旨快驛對此也是司空見慣,拿著范仲淹第三封辭呈,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只不過,這一次卻沒那么簡單。

  六月初八,大宋朝最最有名的“豬隊友”歐陽修永叔終于開炮了。

  而且,歐陽公也沒讓賈子明白費一番苦心,這貨緊跟范仲淹的腳步,上書請辭。

  其實,歐陽修自從去年被發配出中樞,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但是,做為革新重臣,文壇領袖,實在不好在這個時候出頭。現在好了,一聽范希文請辭,歐陽公立馬來了精神,幾乎是收到消息的同時,就把辭呈寫好了。

  他這一鬧不要緊,身在揚州的大宋第一高富帥韓琦韓稚圭也坐不住了。

  這時候的韓琦不到四十歲,離修煉成仙還早著呢,他哪知道范仲淹是真要辭,歐陽修這貨是跟風。他還以為,這是革新舊臣的一次對中樞施壓呢。

  那怎么能少了我?

  于是,韓琦致仕的折子也飛似的直奔開封。

  而此時此刻,賈昌朝正躲在角落里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心說,老夫略施小計,歐陽永叔這蠢貨就拉著韓稚圭往坑里跳啊!

  等的就是這一刻,大手一揮,令吳育知會臺鑒火力全開。

  給我打!

  給我沖!!

  這次不死,也得讓范希文等人扒層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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