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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住縣城幾天去

無線電子書    隨身帶個侏羅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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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兩天,三天…

  燕飛鍥而不舍,燕飛堅持不懈,燕飛努力為了殺翼龍而奮斗。

  效果就是翼龍越來越狂躁——任誰天天睡覺被針扎上幾個傷口也狂躁。但是翼龍的恢復力還真不是一般,受傷后最多一天兩天傷口就基本看不出大礙了。

  而且這些小傷,和翼龍身上以前身上的大傷疤比起來,根本就不起眼。倒是因為翼龍越來越狂躁,一次燕飛偷襲的時候,差點被那翼龍的翼掃到。

  當時那風吹過來,他反應快瞬間出了海島,回頭想起來都是一身冷汗。他還沒試過半空中正做空中飛人的時候,瞬間從海島回到屋里什么反應,不過這個他一時半會也沒打算嘗試一下。

  眼看就要開學了,野兔除了吃的兩只,才存了七只,雖然四天總共九只是挺不少了,可燕飛心里明白:野兔也越來越不好抓了。

  現在農田里的黃豆玉米紅薯都是最茂盛的時候,一旦野兔鉆進去就不好追了。

  考慮了一下,燕飛準備在開學前趕緊把這野兔給賣掉。

  這天到牛肉館的時候有點晚,老板五哥正叼著煙,拿著個鐵鍬鏟土,蓋殺牛流出來的血。轉頭看到燕飛的形象,頓時就嗆住了。

  燕飛自己制造的兔籠是挺結實的,可是那造型,真是有點慘不忍睹。歪歪扭扭的,有的木棍還是他臨時從海島上砍下來的,樹枝都泛著綠呢!再加上就算燕飛年齡小點,個子還沒長開,扛著個大籠子的形象,就格外有點讓人忍俊不禁。

  笑過之后,燕飛第一次來到了牛肉館的后院,才發現這后面院子挺大。靠墻放著幾個籠子,不過大多都空著,有兩個里面有幾只野兔野雞;再旁邊還有個小水池子,上面有幾尾大鯉魚,再下面池底還有黃鱔;后面房門口旁邊還拴還有一只看起來挺威猛的大狼狗。

  這大狼狗見了人也不叫,懶洋洋地趴著,看起來挺嚇人,好在燕飛都是天天和翼龍打交道的,倒也不怎么怕。

  燕飛帶來了八只野兔一只野雞,有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雞都是昨晚上的收獲。把兔子野雞都挪到院子里的籠子里,五哥就朝屋里喊了一聲,就出來了個女人。

  燕飛登時臉就紅了。

  這女人大早晨的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長什么樣燕飛都不敢看了,那大白腿太耀人眼了。

  女人一張口聲音還挺好聽:“這么小的小孩子都會來賣野味兒了?哪個村來的?以前沒見過啊?”

  “別廢話了趕緊拿錢,一只****只兔,再去屋里拿瓶飲料給小兄弟來。”女人話沒說完就被五哥打斷了,然后五哥轉頭對燕飛道:“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什么名字呢?這是你紅姐,我要是不在店里平時找她也行。”

  燕飛先對五哥說道:“我叫燕飛。”

  又轉頭對那個大白腿說:“紅姐好,我是三岔河鎮的。”

  大白腿紅姐拿出一卷錢出來,先是驚訝:“姓燕的可是不多?三岔河鎮的,那離這里可不近,你帶著這么個大籠子怎么來的?”

  說完自顧自地念念有詞:“九只,一只二十五,十只二百五,九只…”

  五哥就不耐煩道:“二百二十五塊錢,利索點,一會兒還得去買點配菜呢!”

  燕飛也不是什么臉皮薄的人,這會兒已經適應了那大白腿,開口道:“我走小路來的,不算遠。”

  紅姐驚訝:“哎呀,這么遠你帶著東西走路來?真辛苦,來這是二百三,你也真不容易,這么小就這么跑,多給五塊當你辛苦費吧!”

  燕飛也不客氣,接過錢道:“那謝謝五嫂了,我還趕著回去呢!五哥我先走了…”

  紅姐還客氣:“別呀,等等我給你帶瓶飲料…”

  燕飛扛著籠子就走:“不用了嫂子,趕緊回去了…”

  出了門就郁悶了,滿大街的都是人,找個沒人的地方都難。總不能扛著籠子去個廁所,出來籠子就沒了吧?

  于是扛著籠子慢悠悠出了城,一直走到外邊農田里,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籠子放海島上。

  甩著手從農田間的小路上走著,胡思亂想著,路上又從海島上拿一塊兒鹵肉出來邊走邊啃。一路都美滋滋地:二百多塊錢呢,就算交了學費,自己存的錢也還有將近四百塊了。

  一回家就覺得有些糟糕了:忘了今天周日,爸媽帶著弟弟回來了。

  他手里還拎著一個啃了一半的紅薯呢!路上吃肉有點膩,就從別人家田里摸來個紅薯,生的直接吃了。

  接下來的時間,對燕飛來說,用他自己總結的話就是:這一天是艱辛的一天,是艱苦的一天,是艱難的一天,是為了自由而奮斗的道路上,值得有紀念的一天。

  燕飛用了一個上午來說服爸媽讓他一個人在家上學,通過列舉大量事實,證明自己過得很好。而且通過自己“優異”的學習成績告訴爸媽,我這成績,你讓我去縣城從小學一年級開始上學嗎?

  中午的時候燕飛更是拿出了十八般武藝,主動要求自己做飯,一把菜刀飛快,表演了讓人眼花繚亂的精湛刀技,還有能讓滿院子飄香的廚藝。

  遺憾地是,當燕飛志得意滿地在小桌上擺上最后一個菜,弟弟燕超等不及要開飯的時候,燕飛媽看著滿桌的菜,給了一個燕飛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反應:她突然就哭了。

  只聽燕媽媽邊哭邊說:“這孩子一個人在家,得受多少苦啊?看這菜做的,不知道一個人在家吃多少次苦才能做出來?肯定切菜都不少切到手過,當初我都說了不要讓他一個人在家的…”

  燕爸一臉訕訕:“我這不是想讓他在家過幾天,等自己為難幾天,他就愿意去了嗎?這不也算是孩子自己鍛煉了嗎?”

  燕媽媽扭頭就是一句:“你怎么自己不鍛煉,別當我不知道,你上初中時候放學下雨,還是他爺爺去給你背回來的?”

  燕爸頓時就說不出來話了。

  以前鎮上初中出來的那個小巷子,一到夏天下雨大點,排水溝就排不掉,路上都是積水,學生們就得趟河回家,也就是這兩年才修過才好點。

  說起來燕爸完全沒有遺傳燕家鐵匠孩子的基因,燕飛這樣近乎妖怪的就不說了,他爺爺燕鐵匠五十多了還掄錘打鐵,半天都不見累。燕爸則是典型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戴一挺厚實的眼鏡。

  燕媽都比他強,怎么說也是在上林村這樣的武風彪悍的地方出來的,平時看著不起眼,扛米袋子上樓都不用燕爸幫忙的。

  燕飛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本來已經有了盼頭的“自由”忽然又變得遙遙無期。他還不太懂得:別人看一個人的時候都只看外面的光環,而父母則是在自豪的同時,總能看到背后的吃苦受罪。

  盡管燕飛樂在其中。

  所以這一天吃過飯后,哪怕燕飛百般努力,最后也只能和父母雙方妥協:開學前還有幾天,先去縣城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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