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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白建仁 加油站

無線電子書    隨身帶個侏羅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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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話是永不會過時的,比如說但凡是混社會的,都有一個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必須懂得趨利避害。

  特別是像白老大這種,混在省城邊緣,他如果不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那他要么早就坐穿了牢底吃了花生米,要么被改造得老老實實去干活掙錢養家糊口。

  算算白老大這年齡,他們年輕時候可是好時代,正流行搖滾和公審大會。聽著搖滾帶著金剛鐲去大會上亮個相,在萬眾矚目之下審完就直接拉到偏僻點的地方,送一顆花生米吃,嘎嘣脆美滋滋…

  近些年逐漸的這些都不流行了,年齡小點的就難以目睹這種盛況。當年公審那可是比鄉鎮趕會還熱鬧的大事兒,遠的近的都愿意來看,還有跟著車一直跑到地方,聽花生米的那聲音的呢!

  說這么多就是為了說明,白老大這家伙絕對不是笨蛋。

  不是笨蛋為什么敢于得罪方公子,那是因為方公子準備奪他產業。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現在他白老大還躺著,將來什么情況還說不準。如果這時候他不拿出來敢拼的勇氣,那今天他丟了園林基地,明天可能汽修廠也得被人收購…

  哪怕他有白老二在一旁站著都不行,因為白老二能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一世。他不趁著白老二在的時候擺出強硬姿態,以后萬一白老二調走或者出個什么事兒,他就真的全部玩完了。

  但是白老大自己衡量的也清楚,他對方公子都可以做出魚死網破的姿態,因為方公子的靠山這次被一起拉下馬,只要他成功,以后他也不怵這一家。但是遇到燕老板這種財大氣粗,特別是還不怎么講規矩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他就得考慮清楚了。

  關鍵這家伙還正在上大學,二十歲都不到的人。得罪了這種人,他要是記仇的話,還有幾十年的時間慢慢找機會報復…

  想想這家伙一連串的手段,白老大心里真是直犯嘀咕。先是砸錢,后面直接動手,這窮追猛打的勁兒,誰說他好惹那真是眼瞎耳聾缺心眼——動人的砍刀和棍兒的家人,現在都還在親戚家借住。因為沒弄清具體情況,家里房子甚至都不敢修!

  更何況,道上傳聞,那位燕老板還有點神秘叵測的本領。

  別說不講迷信,真遇到有些靈異的事兒,誰心里不發憷?

  白老大思前想后,覺得自己現在這情況,實在不適合再‘被蟲咬’了,哪怕現在都還在躺著,他就提出了要見燕飛一面。

  燕飛走進來的時候,白老大還沒反應過來,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燕飛,不是你要見我的嗎?”燕飛笑了笑。

  然后白老大愕然了一下,他想象中的燕飛應該是盛氣凌人,或者是少年得意略帶點高傲的。沒想到居然是個挺溫和的年輕人,這讓他有點意外。

  實際上燕老板一開始也許有點盛氣凌人,但是很快就改正了過來。因為他的‘盛氣’不但凌人,到了現在恐怕都快能殺人了。

  平時有徐小燕姑娘的耳提面命諄諄誘導,燕老板如今正努力做一個溫溫如玉的翩翩貴公子——雖然他眼睛一瞪兇氣四溢能嚇得一般的食肉恐龍都退避三舍。

  再說管著不少人,平時發號施令多了,這霸氣就變成了貴氣。燕老板終究還是年輕,論起社會閱歷比起平常人肯定多很多,但是比起來那些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還是差不少的。

  而年輕人的氣質還是很容易改變的,也許想從山雞改變成寧采臣不太能行,但是改變成蔣老大就沒那么難了。

  愕然之后的白老大二話不說,一使勁就掙扎著要起來。他旁邊的女人也不知做什么,不過平時估計是聽他話習慣了,盡管知道他此刻不適合大動作,還是盡力地攙扶著他起來。

  然后他一轉身,順著病床就滑了下來,順勢也掙脫了女人的攙扶跪了下去:“燕老板,我白某有眼不識泰山,誤信小人讒言得罪了您。錯已經鑄成,我白某也沒什么好說的。這事我認打認罰,只等您說句話出來。只要您大人大量能放過白某,一句話我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

  只聽這話,絕對不相信他是個沒什么文化,以前被人稱作盲流的家伙——其實很多人都能體會,那些上學不咋樣的同學們,社會混幾年再相聚,酒桌上都是一套套的,動不動來幾句文縐縐的都不在話下。

  還有些牛人高考都不敢參加,走上社會工作上出國機會多,幾年沒見都能操著流利的鳥語泡金發碧眼的妹子,這也不是少數(俺就認識這樣的鳥人)。

  燕飛見到白老大這一出也不稀奇,小鎮上以前這樣的事兒他沒見過也聽說過。雖然格局不同,大體都是如此。

  所以他淡定的揮揮手:“還是坐床上說吧,你要再折騰個好歹出來,我想讓你干點啥你也干不了了!”

  聽見燕飛語氣緩和,白老大卻是不敢放松,依舊那么跪在地上,就這么片刻,臉上的汗珠子都滴滴答答往下落了:“燕老板您不開口,我肯定不能起來。錯是我白某人一個人做出來的,認打認罰你燕老板說了算。哪怕你讓我后半輩子去給你看門,我也是求之不得的。”

  這是被燕老板拆家的威風給嚇住了,他可不想自己還躺在床上,家沒了。燕老板出國的這一段時間,他可是一直關注著的,包括燕老板回來沒出門他也是都知道的,一直擔心到現在——家還在也見到了燕老板,總算是放下了一點點心。

  白老大這是明擺著的苦肉計,而且他現在確實也挺辛苦。畢竟傷沒好,還硬挺著,估計是把發家的那點狠勁都拿出來了。

  燕飛心知肚明,但是想想現在他們也都得到了差不多的懲罰,心里也沒了多大氣。想想正準備說這事就這么算了,又一想估計那么說,面前這家伙還不放心——他自以為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問題是別人早把他看成是那種,你瞅我一眼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的大魔頭了。

  想想自己也沒什么讓白老大干的…

  眼看白老大臉色越來越白,旁邊的女人眼淚都開始滴答滴答隨著白老大的汗水往下落,燕飛靈光一閃來了主意:“這樣吧,你好了以后去給于老師道個歉,爭取讓他原諒。還有你那天走的時候不是路上換了個車嗎?那地方上是你的不是?”

  見到白老大點頭,他才繼續說道:“我看那地方挺合適,等你好了,咱們合作弄個加油站吧!算是合伙。至于說你放心不放心我也管不著,不過你可以打聽,我要是說做生意,肯定是按生意的規矩來。具體的細節你好了咱們再談,行不行?”

  白老大早就撐不住了,這會兒聽到這個結果,也顧不上別的,當即就點點頭:“行,我聽燕老板您的。”

  這才示意女人攙扶著自己,辛苦地重新躺回床上。

  燕飛見狀就站了起來:“那就這么說,你好好養傷,早點好了去找我。”

  等燕飛一離開,他身邊的女人就小聲嘀咕:“仁哥,那可是咱們的汽修廠,一個月也掙不少錢的。你就這么白白丟了?”

  白老大嘆了口氣:“他要就給他,就一塊地的事兒。大不了等我好了,咱想辦法再在附近弄塊地繼續開汽修廠。你沒看他什么都知道,連我在那里換車都知道…”

  還有句話他都沒敢說,怕嚇著自己的女人了——燕老板連這都知道,他可是聽先醒過來的老狼說過,當初遇到車禍,還遇到了一只會搶手機的烏鴉。

  這種事都特么讓他碰上了,再想一下方公子那伙人被蟲咬,他白老大要是沒點想法,真的就白活了這么多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特別是剛才燕飛直接說他換車那地方,他更加確信自己猜測的正確了。所以既然燕老板盯上了那塊地,那就給他。只要現在不翻車,以后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自始至終,他白老大一丁點都沒相信燕飛說的合作開加油站的事兒。因為照他的想法,這事換他來做,肯定是直接占地了事。至于說合作,無非是說話的時候給他留個臺階而已。

  燕飛說加油站,純粹是臨時想起來的。

  這是他第一次布局和他的計劃還有他的產業都不相關的東西,因為恐龍基地里就算設計出來燒木柴發電的東西,但是車輛什么的始終還是需要油,而且隨著基地的擴張,需要的還不少。

  去島國搬油也不費事,但是人都會有犯懶的時候。再說燕老板天天晚上都不舍得離床——如果自己有個加油站,到時候直接隔三差五的弄一油罐車的油送到基地,不是也挺方便嗎?

  反正汽修廠那地方荒郊野外的,想避開人干點啥也挺方便。

  而且占白老大的汽修廠,燕飛覺得還是為廣大跑夜車的司機做了一件大好事兒——不信的話隨便去打聽,這年頭開大車的,有幾個經常跑夜路沒遇到過剛特么被扎了輪胎,前面一停車旁邊就剛好有個修車點的事兒…

  最郁悶的你還會發現,等你喊醒了修車的,遇到給面子的還假惺惺地問你啥情況,可是人家直接就提著撬棍扯著電動扳手出來,一看就是準備補胎的。就那樣還是好的,遇到直接點的干脆就問你是哪個輪胎…

  尼瑪,這遇到火爆脾氣的,當時就得氣成內傷。然而又能怎么樣,還不都得忍著,友情價十五行情價三十。別看人家工具簡陋但是業務熟練,不到十分鐘搞定,效率絕對世界一流,不服都不行。

  覺得自己做了一次活的燕飛得意洋洋地去了法學院,然后給媳婦發了個短信。

  沒一會兒徐小燕就跑了出來,還沒等燕飛匯報自己這一上午都干了什么,姑娘就火急火燎地問道:“燕小飛,海洋的事兒你到底怎么想的呀?她今天可是又問我了,你到底讓不讓她去咱們那啊?”

  “我聽你的。”燕飛干脆利索地把問題甩給了媳婦。

  “啊?”徐小燕驚訝了一下,瞪著燕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怎么了?”燕飛心里美滋滋的。“這事交給你考慮不是正合適嗎?你現在可是老板娘,等咱倆領了證,所有的東西可都有你的一半。你也不能什么都管啊!”

  “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我怎么好意思和她說呀!”姑娘為難道。

  “你覺得她去可以你就讓她去,覺得不想讓她去,你就說我不讓的不就行了!”燕飛很有擔當地說道,當老公的,不就是給媳婦背黑鍋的嘛!

  “那我考慮考慮。”姑娘現在都不反駁他的口花花了,像剛才他說結婚證,要擱以前肯定得給他來一句,誰和你領證啊!

  現在這姑娘覺得兩人都已經那啥啥…用手丈量過某人的長短了,關系更親密了點,也就沒那么害羞了。

  觀念一改變,姑娘也不扭扭捏捏的,既然燕飛說讓自己當家,那她就當一次家。

  一直到家里,徐小燕都沒考慮這個事情。不過燕飛可不管,洗菜做飯去了。

  就在他剛把飯菜做好擺上桌的時候,電話就響了。

  接起來電話燕飛就有意見:“我說常隊,我可是聽你們的去見了白建仁了,你還有什么事兒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比較嚴肅:“燕飛同志,我們剛接到消息,洛市郊區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是麻長富。經法醫鑒定,死者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傍晚,我們有些情況,需要了解一下。”

  “麻長富是誰?我也不認識啊?”燕飛愕然。

  “麻長富外號麻子,就是提供線索抓住于老師被襲擊案兩個動手兇犯的報信人…”

  “想起來了,他這家伙弄了二十萬還不趕緊躲起來花,怎么就被人做掉了?”燕飛差點都忘了這家伙,畢竟二十萬什么的,小錢,不值得在意。“需要找我了解啥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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