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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不是一個人

無線電子書    隨身帶個侏羅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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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飛和媳婦解釋,或者是說是胡鬧的時候,剛從他們家的走的那兩位,就郁悶了。

  這兩人開著車來到了直奔著城外不遠處的黃河邊上,離著大橋不遠下了路,然后按著他寫的字條找著路走。

  走著走著,前邊就沒路了。說沒路也不對,總有個小路能走人,車是開不過去的。

  兩個人下了車,繼續沿著路走,那年輕人還在糾結剛才燕飛的事兒:“王叔,我總覺得這事不對。這算不算是俠以武犯禁?他…”

  “他怎么了他?”中年人打斷了他的話。“俠以武犯禁是沒錯,但是還有個詞,叫行俠仗義。他的資料都清楚的很,你覺得這次要是那些人不先去惹他,他會這么干嗎?”

  “那惹他了他這樣…”年輕人有點語塞。“反正我就是覺得這樣挺不合適的!”

  “不合適也已經這樣了!”中年人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他現在在當地也算有點知名度的人物了,一年幾千萬收入的老板,幾百萬現金都認為是不義之財根本不取分毫。這也算是俠義精神了吧?他那些資料上,你看到過他有違法亂紀的行為嗎?”

  看到年輕人沉思,中年人等了一下才接著道:“沒有是吧?不但如此,還有不少稱得上是為民除害的事兒是不是?雖然有些手段是過激了些,但是他還是個年輕人,比你年紀還小,有點脾氣也正常。要是真能事事都把握好分寸,反而我們還得小心點了。”

  “至于說以后他會怎么樣?以后他生意會越做越大,他那生意我看了,估計是有些小秘密,沒看都引來外國人注意了嗎?那生意比搶錢都來的都快,除非他腦子真壞掉,否則以后家大業大的,肯定不會胡作非為。你想想,要是你有這么賺錢的生意,你還會干別的事兒嗎?”

  年輕人聽了若有所思,其實中年人說的想的明顯有點心口不一。很顯然,他給這年輕人話是這么說的,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年輕人又忍不住了:“那些島國人還真厲害,咱們自己人都沒察覺到什么,他們就先注意到這個燕老板了。太刁鉆了!不過王叔你說,那個莫名其妙的塌樓事件,是不是這個燕老板搞出來的?”

  “是不是又怎么了?反正死的是些居心叵測的島國人,死了也白死。”中年人無所謂的說道。“傷的那個也是漢奸,算他活該!”

  年輕人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不出來王叔你還是憤青啊?”

  王叔一直平和的表情難得的顯示出一絲不滿來:“憤青?憤青過時了嗎?這才過去多少年,當年全國各地出現了多少個萬人坑,金陵城數十萬累累尸骨,多少烈士陵園里,那些數不清的無名烈士的墓碑,現在的年輕人都給忘了嗎?”

  停頓了一下,他才一字一句地說道:“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有些事,我們不管怎么說,但是心里面,還是要記得的。”

  年輕人頓時不說話了。

  這才多少年,算算也就是兩三代人而已。現在活著的見證過那一幕的老人們回想起當時,依然是淚流滿面。可是有些人,已經就像剛才王叔說的,忘記了!

  有些事是不應該忘記的,喊友好的口號喊的太久,就會讓人真的忘記仇恨。甚至讓人忘了,其實一直到現在,還有活著的當年的微安婦。

  口號是要喊的,但是有些事,真的是還需要記著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熊孩子,總是挨打最多的。

  “到了到了,那邊應該就是了。河邊三棵柳樹,后邊一個小樹林。都是白楊樹,從這面數是一行二十三棵!”大概是覺得兩人氣氛比較沉悶,遠遠的看到那些景象時,中年人就對著年輕人提醒道。

  年輕人抬起頭來,兩眼有些迷茫:“王叔你眼神真好,我都看不太清楚,看來我真得配個眼睛了。”

  中年人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還有得走呢!”

  真是有的走,現在農田里都是什么都沒有,站在這里一眼望去,看的格外遠。

  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觀察著,走近點就更確定那就是目的地了,這時候已經走得有些累的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年輕人不忿道:“他這不是折騰人吧?怎么后面的人還不過來?”

  “估計也快了,別著急,咱們繼續走,到了地方再歇。一會兒還得搬東西,我這老胳膊老腿也得鍛煉了啊!”中年人摸出了包煙,點上一根抽著帶頭朝前走去。

  “王叔,你這身體得少抽點煙了!”跟上來的年輕人勸他道,大概也知道勸了也沒用,又接著道。“其實我剛才說的,也不是對這個燕老板有什么意見。就是覺得他太神通廣大了,弄了那么多證據,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萬一這人要干別的,那還有人能管的了他嗎?”

  “那就不是咱們操心的事兒了!”中年人一口濃煙吐出,看著大河滔滔。“我看他這次有點像是立威,要不是這樣,誰知道他們那小地方,居然還有這么個牽牛花公司?”

  “這名字,嘿!現在不少有心人肯定都知道了,估計以后那地方,有些人也該繞著走了。這樣也好,他那個合作養牛的辦法,搞好了是真能帶大家致富的,只要他一直做這事兒…”

  剩下的話中年人就沒說了,后半句只是在他心里想想:“就算偶爾出格點,也不是什么問題…”

  實際上中年人了解到的資料更多,有些就不用說出來了。

  燕飛這次做事是有點高調,開始他是沒多想,就是覺得自己被人惹上門來,自己‘報仇’要是不給‘仇人’知道,那多不爽的——有些事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是自己干的,心情才夠舒暢。

  后來才想到了這件事這么干也能立威,可以讓有些人再想對自己打歪主意的時候,多動動腦子。

  所以在回去之后,他就在那位楊同志面前,表現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度,透露他們即將要倒倒大霉這事,自己心知肚明——這樣肯定就能引起人注意,自己失蹤兩天,然后出現一些復印出來的證據材料。他還是這些人有‘仇’的,只要再調查一下他還是有‘功夫’在身的,很容易就聯想到他。

  只不過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人家一發力,根本連傳呼都不用給他打,直接卡著時間點就找上門來了。

  這樣才正常,要是不這樣的話,燕飛反而會小瞧他們——中年人如果知道他這個想法,估計得郁悶個半死。他調查到燕飛帶人出去旅游的時候,估計燕飛也該回來了。

  于是就干脆多耗費點人力物力,來了個直接上門。本意是想來向在這次事件中,表現得有點肆無忌憚的燕老板,展示一下上層的力量,讓他知道只要上面想查他,就算他小時候尿過幾回褲子都能查出來。

  結果這展示震懾力的行為,換到其他人身上估計還行,因為他們紀委平時對付的大部分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哪怕被找上門還抱有僥幸心理的。

  但是遇到從小接受五講四美長大,閱歷不深的燕老板。這人根本沒他們想象中那么復雜的想法,找上門來這種事直接被他當成了理所當然的——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怎么會連‘故事情節’都編好了呢!

  而且這廝心里還挺理直氣壯的,覺得這事情自己做的是有些出格,但是什么事要講證據。就算明知道自己胡說八道,誰也沒法自己——當然這是有基礎的,整件事他做的手段是違規,但是方向性是正確的,也算是為民除害。

  燕飛自己就是這么覺得的,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別人怎么看他管不著,反正自己也沒留把柄。

  有些事想的簡單的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這家伙現在就已經把事情拋到了腦后。正在厚顏無恥給媳婦提意見:“衣服都買回來了,你不穿上試試,怎么知道舒服不舒服,好看不好看?”

  徐小燕早看穿了這廝那一臉關切表情下,隱藏的無恥心理,直接無視了他:“好幾天不在家,家里都得擦洗擦洗,你不幫忙就站一邊去,別搗亂。那衣服我都在人家試衣間試過了才買的,肯定合適。”

  她低估了這家伙不要臉的程度,只見燕飛義正言辭地分辨:“你那試的時候就穿一下,到時候跑步最少得穿半天,長期穿和短期穿能一樣嗎?你現在穿上,試半天再說。”

  “讓開點,你不知道自己多礙事啊!”姑娘拿著抹布過來要擦椅子,驅逐這礙事的家伙。

  “我來就行了,你趕緊去穿上那衣服試試去。”燕飛殷勤的很,搶過毛巾就利索地擦了起來。

  “無事獻殷勤,哼!”姑娘飛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轉身又找條抹布出來。“我擦桌子。”

  “你…”燕飛眼看自己的小心思無法滿足,又換了種方式。“好星星,快去換去,萬一那穿時間長不好了怎么辦?快點快點,今天的活我全包了還不行?”

  “想得美。哼哼,我還不知道你。”姑娘鄙視他。“你肯定沒想好事,等我換好了你還干活嗎?趕緊干活,干完了再說!”

  “干完活就傳給我看嗎?”燕某人立刻激動了。

  “啪!”一聲脆響。

  姑娘聽到聲音,頓時不依了:“你笨死了,就不能輕點啊!”

  原來剛才聽到姑娘松口,燕某人立刻干勁十足,結果一不小心,把椅子上的雕花給掰掉了一塊。

  看著手里的木塊,再看了看那木椅上雕的沒了腦袋的鳳凰,燕飛隨手扔掉那小木塊:“沒事兒,等回頭我再做一件就行…”

  “燕小飛!”徐三小姐被氣得大吼。“這些都是房子最開始配置的家具,我都用了這么久了,你再換一件,那就不是原來的了。”

  說著一臉心疼的上去撿起那個‘鳳凰頭’,用抹布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在剛掉下來的地方:“不用換新的,就用這個吧!用習慣的東西,都有感情了,等我明天放學回來買點膠水粘一下就行。”

  燕飛納悶的很,這東西怎么算徐三小姐用了也不到兩個月,怎么就有感情了?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因為沒看清姑娘剛才低著頭擦拭木塊時那狡黠的表情,默默干了半天活,再不敢提衣服的事兒了…

  就在徐小燕耍弄鬼心思戲弄燕小飛的時候,河邊上那中年人和年輕人,還有三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辛辛苦苦地總算挖到了想要的東西。

  看著那個大坑,那中年人也直吧唧嘴:“這燕老板是閑著沒事干是吧?埋個東西有必要挖這么深嗎?”

  真是夠深的,這都挖了一米多,他們才剛看見東西。想把東西全部拿出來,還得繼續挖。

  如果不是找到了燕飛放在這里的‘特殊’標記,如果不是確信他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剛才挖到一半的時候,好幾次幾個年輕人都要打電話給燕飛,問問他是不是故意坑人的。

  直到東西逐漸起出來,這些年輕人才沒了抱怨。特別是那三個后來過來,沒有見識到燕老板的憊賴面目的,對這位素未謀面聞名幾天的燕老板,更是佩服的很。

  真是高人,好幾百萬的現金,都被分門別類的包著,寫著從什么地方拿出來的。不但沒有比這幾天調查出來的、以及那些人的口供出來的少,反而還多出來不少——顯然那些人要么是試圖隱瞞,要么是藏錢藏到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還有賬本,文件,藏的金飾等等,連保險柜都有一個。這些東西也是被分門別類放好的,歸類的太清楚了,涉及到的幾個主要人物,什么地方發現的,都用小紙條寫的清清楚楚。

  最后五個人誰也沒閑著,一個人抱著一包東西,順著田埂小路朝車邊走。走著走著,那個和中年人一起見燕飛的年輕人忽然說道:“王叔,這燕老板做事也不是滴水不漏啊?你看這上面寫的筆跡,回頭一對不就證明是你寫的了?”

  另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被他一提醒,也是眼睛一亮:“對啊!估計他這是大意了。你想這么多東西,他還得運到這里埋起來,挖那么深,肯定是埋的時候忘了這茬…”

  中年人笑著道:“小劉,你們倆的保險柜讓他們倆抬著。工作不認真不動腦子,就得多干點體力活。等抬到了地方,我再給你們倆分析分析。對了,小劉你們倆看出來什么了沒?”

  把鐵鍬當扁擔,抬著保險柜的兩個年輕人正在惆悵那鐵鍬壓得肩膀疼,聽到這話趕緊和另外兩個年輕人換東西,換的時候一臉沉思,換完了才回答:“沒看出來呀!這字跡看著都是一樣的,看著也不像是故意亂寫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把手里的東西也遞過去:“你們倆也多拿點東西吧!”

  真是不輕,單是那些錢就分量不小了。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用順手拿的床單被罩之類的東西包裹的,他們也不敢拆開混一起弄亂了,都是這么提著抱著抬著走。

  四個年輕人一直提到車邊上,等東西放好,中年人才揭破答案:“你們要是對字跡,肯定是對不出來結果。不信你們去試試…”

  年輕人們再追問的時候,這中年人就不吭聲了。實際上他也納悶,難道這燕老板還有幫手?

  他做出剛才的判斷也簡單,因為他級別夠高,能看到的資料也夠多,經驗更豐富。燕老板的筆跡不可能瞞得住人,他見過燕飛的筆跡,當時他還感慨這燕老板年紀輕輕,寫的一手好字。

  那筆跡和這個上面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實際上他猜想的不錯,燕老板還真不是一個人。

  如果他們想象力能突破天際,而且神通廣大,能弄到以前某個持槍綁架案中,一個綁架犯的筆跡的話。和這個一對比就知道,這筆跡,和那個綁架犯的筆跡差不多——事實上這根本不可能,那個苦力一號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寫字了,根本不可能留下筆跡。

  當然估計也不可能有人想象力這么豐富。這根本是風馬牛不想干的事兒,而且那兩個通緝犯失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能想象得到啊!

  實際上這件事上苦力一號也算立功了,論干‘壞事’的經驗,他可比燕飛經驗豐富的多。

  事情肯定不會像燕飛想的就這么結束,但是他憑著自己的‘七十二變’,加上苦力一號的查漏補缺,確實是做到了基本上滴水不漏。

  哪怕現在所有知情人士都知道是他干的這件事,可是除了時間上那兩天他的行蹤無人證明,其他的真是找不出來痕跡。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人知道是自己干的,還抓不住自己的把柄。

  這感覺想想就是一個字:爽。

  所以他現在心情比較好,在別人連夜加班整理他那些證據的時候,他又在干不要臉的事兒了:“小星星好媳婦兒,明天我就回家了,你就穿上那衣服,給我看看吧…”

  “滾,你個臭流氓,武裝部潘部長剛才不是讓你趕緊回去,說這兩天可能有部隊的人過來考察嗎?”姑娘伸手拎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不看一眼,我死不瞑目,不對,是走也不安心啊…”臭流氓如此回答道。

  “那你去死吧…”姑娘怒吼。

  “看一眼,就看一眼,趕緊穿上給我看看呀!”

  “不行…”

  “那你也要不穿什么都別穿行不行?”

  “想死你…”

  “死了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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