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測試
數天后。
風向的轉變往往如此突然而倉促，面對巖忍的咄咄逼人，幾乎就要妥協的木葉忽然以強硬的姿態回絕巖忍可笑的要求，就此，引發戰爭的導火線又縮短了一截，也因此埋下伏筆。
火影辦公室。
猿飛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很累，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木葉高層的突然變卦跟葉梓入‘根’的消息一并送到他眼前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很多，所以這才感到疲倦。
食指習慣性地曲伸起來，卻只是靜靜抵在桌面，雙眼緩緩張開，露出冷厲的鋒芒，那眼角被歲月銘刻的皺紋也隨之舒展開來，他看著安靜無一人的辦公室沉默不語。
“事事總強求不來。”許久后，他輕聲嘆息，那天夜里，大蛇丸放棄殺掉葉梓，而他也沒有打算強留下葉梓，潛意識里，他也是希望葉梓能夠離開木葉，所以在合適的時機命令負責守衛的人不要阻攔葉梓，然而，最終葉梓還是走不了，卻也不需要作為木葉的妥協而交出去，但是卻加入了‘根’
為什么會加入根？
基于這個問題，猿飛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以后可能造成的影響，然而現今卻也只能靜靜看著，沉默等著葉梓加入根之后所會迎來的蛻變，那究竟是好是壞無法得知。
木葉34年，卡卡西、阿凱等同期人物逐個降生。
這一天，‘根’迎來一個年僅十二歲的新成員，這對于常常招收低齡成員的‘根’而言并非稀事，有天賦的人往往需要更加有利的培養環境，而‘根’作為暗部訓練部門，能為木葉任何人提供最佳的訓練環境。
進入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更新身份資料，也就是自身水平的評估。
嗒嗒…
光線黯淡的通道里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這里是暗部訓練部門的某一個不可或缺的地方，正如部門以根為名，所在位置埋在木葉底下，如根扎在木葉的土壤中，為木葉不停輸送養分。
葉梓沉默跟著前方負責領路以及測試的人員，行走在光線搖曳黯淡的通道內，墻壁上的火把發出滋滋的輕微響聲，昏黃的火光照過來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拐過一處轉角后，領頭的人在一扇鐵門前停下腳步，葉梓見狀也是停下腳步，默默看著他。
領頭之人轉身，目光冷淡看著葉梓，語氣十分冷漠：“主要測試有三項，等你完成第一項后我會告訴你第二項，現在，你進入這個房間，具體事宜我會在你進入房間后告知。”
話音一落，鐵門發出難聽的嘎吱聲緩緩打開。
葉梓一言不發的走進房間內，一道耀眼的光芒從房間上空落下，照得整個房間亮如白晝，貼緊墻壁的半空中散布著數量不菲的手里劍，像是時間停止般凝固在半空中，在光芒照耀下散發出刺眼的寒芒。
葉梓微微瞇著眼睛盯著四周的手里劍，隱隱明白第一項測試是什么，但這數量似乎有點過多，也就是說，這項測試具備一定的風險，稍有不慎極有可能一個失誤被淹沒在手里劍中，也難怪負責測試的人沒有一次性告知三項測試的主要內容，想來第一項測試若是失敗也不需要進行第二項測試了。
這時，空蕩蕩的房間內忽然響起亮堂的聲音，正是領他前來的人的聲音。
“走到中間。”
葉梓聞言默默走到房間中間，最耀眼的光束投注在他所在之位。
聲音繼續響起：“看到周圍的手里劍了嗎？這是第一項測試，主要測試你的反應能力和閃避能力，我會在倒數三秒結束后啟動開關，屆時周圍的手里劍會齊發射向你所在的地方，你可以使用苦無，也可以跳躍、下蹲、伏地、卻不能離開光束的范圍，也不能使用忍術，明白的話舉起你的右手。”
聽完敘述，葉梓眼神微微一變，低頭看了一眼光束投射在腳下的范圍，直徑大概只有一公尺，不算小，但以手里劍的數量來看，屆時恐怕能插滿整個范圍。
這真的是測試嗎？
他眉頭微皺，沒有舉起右手，而是沉默盯著光束籠罩的范圍。觀察室內的人也很耐心看著場間的葉梓，隨手關掉擴音器后，這個人看向身旁靜靜站著的中年人，問道：“沒有經過專門訓練卻在首次測試中面對這種難度的考驗，他很有可能會死，哪怕有醫療忍者在一旁待命。”
中年人是團藏，他透過一條五指寬的縫隙俯瞰房間底下低著頭沉默的葉梓，片刻后緩緩道：“你覺得他是怎樣在云忍鳩梟的快刀下活下來，又是怎樣在巖忍和灰忍的重重包圍下成功突圍？”
那個人聞言愣了愣，直至十多秒過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團藏繼續看著沉默的葉梓，慢慢道：“他不是日向家的人，也不是宇智波家的人，但是我覺得他的眼睛很好，所以他能在鳩梟的刀下活下來，也能在那種幾乎不可能突圍的險境中突圍成功，既然眼睛這么好使，這種程度的測試想來也不算什么。”
那個人聽完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眼睛很好嗎？即使有根據，似乎也難以去肯定，那么，如果這個猜測不實呢？
他望向葉梓的目光難免染上一絲憐憫，房間里的暗器發射裝置設置了最高難度，哪怕是他已經在這個房間里進行過無數次訓練，也無法保證可以安然無恙。
數量在上百個之間的手里劍齊發，在局限了范圍的條件下，左右挪移只能在最初的短短數秒內使用，因為當所有的手里劍發射完畢后，范圍內的地面會被手里劍所覆蓋，所以在左右挪移閃避掉一部分的手里劍后只能選擇騰空，隨后在空中調整身姿躲過一支支手里劍，任何一個動作的銜接都不能有絲毫遲滯，也不能有任何一個失誤，哪怕那個失誤很微不足道，除非耐痛能力十分強。
先挪移后騰空是最標準的應對方式，然而未經歷過相似訓練的葉梓能依靠所謂的好眼睛在短短一瞬間判斷出來嗎？
那個人微微搖頭，眼中的憐憫漸漸淡去，伸手虛放在開關上面，耐心等著葉梓舉起右手，不管如何，他都有理由去耐心等待著葉梓觀察完這個房間，哪怕現在的葉梓只是盯著光束的范圍沉默。
“團藏大人所重視的小鬼，希望你能通過吧。”那個人默默想著，然后，他看到葉梓終于開始打量墻壁上空遍布的手里劍所瞄準的方向，每個方向似乎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
“嗯？”那個人和團藏都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微微沉思起來，不容他們多想，卻看到葉梓僅是向著周圍看了一眼，便已然有舉起手的跡象。
團藏見狀，嘴角微微一勾，他似乎又注意到了葉梓一個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