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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什么才叫專業人士

無線電子書    草根石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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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信迷信,就是要讓人迷得神叨叨的信進去,主觀上認定了這套說辭就是自己的人生哲理,拒絕聽其他的勸說。

  但只要能打破這種信任,哪怕有一絲幾不可聞的裂縫,整個迷信就會開裂崩塌。

  小到封建迷信求神拜佛,大到個人崇拜群眾運動,都是一樣的道理。

  這其中沒什么對不對的,帝王將相都愛搞這一套,現代都還有外國君王說是天授神權呢,更不用說那些宗教神鬼論了,石澗仁不在乎這個,但顯然他的不在乎,帶動的卻是紀如青的行為,進而影響到了馮大師的底線,也許作為這幾年最篤信他的紀如青,要是真的被這個看起來很親密的年輕人回頭一說動,自己辛辛苦苦建立好幾年的口碑,就全部倒塌了!

  所以這會兒的口氣很不客氣。

  紀如青終于確定自己帶來有點傻乎乎的年輕人才是今天的關鍵!

  但石澗仁終究還是那個不太一樣的年輕人,輕輕掰開紀若棠有些著急的手指,邁步朝面色鐵青站起來的大師走過去,十七歲少女不由自主的跟在他身后,也走了過去。

  石澗仁看都不看滿臉疑惑不解的齊老板紀老板,熱情的伸手一把握住了馮大師的手很用力的搖:“非常感謝,非常感謝,您對《訓子文》,《三世因果經》的研究讓我茅塞頓開!很有見地…”在對方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樣中,展開另一條手臂干脆抱住了這位道士,在對方耳邊輕聲:“齊先生是曾有牢獄之災,好了,好好幫紀總。”

  馮大師連身體都僵硬了一下,原本可能還有些魯莽的挑戰之辭。這會兒真是硬生生的吞回去,石澗仁已經和藹可親的松開手轉身,旁若無人的離去了。

  站得最近的就是紀若棠。好像聽到點什么,使勁眨巴一下笑眼。最終選擇也跟出去,穿過秘書助理之間,走過茂密的松樹林,看石澗仁放慢腳步,才蹦跳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怎么了?大師…他看著怎么有點不對勁了?”

  兩人離開的時候,隱約聽見那位馮大師終于重整風度開始談到齊定海曾經有過的牢獄之災,這會兒已經夕陽西下,夏日午間銀盤一般炙熱的太陽。這會兒變成紅彤彤的蛋黃似掛在天邊,道觀里似乎在敲鐘,有點暮鐘朝磬碧云端的味道,意境深遠。

  石澗仁順著道觀長廊樹蔭間這么多走幾步,信步悠閑體味這種感受,紀若棠就再也不問剛才的問題,并肩走在他身旁,不時抬頭看看周圍環境,有點新奇往日到這里來,怎么沒注意到這別樣的風景。

  慢悠悠的兩人一直走到停車場邊。從寶馬車司機手里接過雪花,看小白狗在山野綠地瘋跑,石澗仁卻嫻熟的在樹林邊草叢中抓到兩只蚱蜢。放在帕薩特后排中間的杯架里讓它們斗著玩兒,就逗得從未見過斗蛐蛐的少女嬉笑不已,差點連狗都不管了。

  他真的有泡妞潛質,還是大潛質。

  最多二十分鐘后,紀如青就帶著那齊定海出來,笑著先送走了齊老板,再讓自己的寶馬座駕離開,自己信步過來靠在打開的門邊,看駕駛座上抱著狗發呆的石澗仁。后面跪在座椅上樂淘淘的女兒:“要不要進去跟馮大師吃個齋飯?道觀也叫吃齋飯吧?”

  語氣和倆三小時前輕描淡寫讓小布衣好好陪女兒,已經有天壤之別。

  石澗仁聽出來她的試探。笑著回應:“本來就是道觀和清真寺才叫齋飯的,后來佛教盛行。大家才把和尚吃的飯叫齋飯,不用了,我回醫院,送您和紀小姐…”

  紀若棠在后面打斷:“叫我糖糖!”

  紀如青再看一眼女兒的新玩具:“是不是在神仙眼里,我們就跟這蛐蛐一樣渺小逗著玩?”

  石澗仁嘿嘿兩聲沒答復,這已經涉及到世界觀和哲學領域了,得長篇大論。

  紀如青卻打開副駕車門坐進來:“走吧,本來肯定要跟姓齊的再勾兌一番,結果剛才忽然提到他曾經有牢獄之災,未來如有不慎還有兇險,放下三萬塊的供奉就心神不寧的跑了,看來以后還會來,我們到山下一家餐廳吃飯。”

  石澗仁不羨慕同行收入,把雪花送到后面,打著車開始調頭下山,紀如青仿佛不在意他聽沒有:“四年多前吧,糖糖剛上初中,我也面臨很大的轉折點,偶然來這道觀上香抽簽,結果遇見他給我解簽算卦,最后一舉成功,四年來雖然頗多波折,但總體還是越做越大,我認為馮道長還是有很大幫助的,雖然現在想來有些疑點,沒那么神奇。”

  司機點點頭:“幫助非常大。”

  紀如青目光明亮的單刀直入:“所以你才放過了他?!”一直在后面支著耳朵的小姑娘安靜得很。

  石澗仁不否認不承認:“人是需要信仰的,無論是宗教、黨派還是精神,當你在彷徨猶豫的時候,需要有信仰讓情緒穩定,心態平靜,那么過去這幾年,你真信了自己是好運連連,氣勢如虹的做事,在遇見機會的時候敢拼搏一下,他主要跟你提到的東西又沒什么大錯,還能幫你冷靜判斷,自然能幫到忙,因為你真覺得自己如有神助啊。”他不知道心理暗示這詞,但表達的就這個意思。

  紀如青比洪巧云成熟老練多了:“他跟我主要提到什么?你怎么知道。”

  石澗仁笑了:“這也是個異類,他引用的字詞基本來自《訓子文》和《三世因果經》,前者是明朝賢能告誡后人為人處世的,因為里面有大段的古時候算命對話,所以聽起來很玄,是高級算命先生喜歡用的教材,后者嘛…哈哈哈…”說到這里石澗仁真忍不住笑:“這書是古時候杜撰的中國佛經,他在道觀里面講佛經,也算是跨行業挑戰了。”

  紀如青目光更明亮:“意思是說他所做所講的一切,都在你這個棒棒的了若指掌中。”

  石澗仁沒有普通人的客套:“我是專業的,他是業余的。”

  紀如青楞了一下哈哈哈:“糖糖,真的是你在街上撿到的棒棒?具體過程重新給我說一遍?最詳細的那種。”

  石澗仁聳聳肩:“沒什么可以詳細的,齊定海,我不知道他對于你的重要性是怎么樣的,首先他肯定涉及一些暴力犯罪的事情,甚至坐過牢,這點從他的習氣風格還有那個司機的穿著打扮氣質,都能看出來,如果您跟他涉及到的經濟往來數目比較大,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商人,憑什么能聚集起大筆資金,這就很值得畫上問號了,坐牢和會賺錢不一定矛盾,但是他真不是個賺錢的料。”

  紀如青亦非常人,順著山路遠眺那已經燈火闌珊的城市:“他…的確是白手套,提供資金到我這里來洗白的…”

  看似什么都懂的小布衣這會兒不恥下問:“白手套?洗白資金?這個我不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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