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登臨先天宗師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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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憨龍兒，如今的應龍圖，已經孤身一人。
由趙明、景云芝帶著他，不露聲色，離開山域云兆領，返回天域天北洲，然后再秘密送往廣乘山山門。
之前與鐵元派之間的破事兒，因為燕趙歌的緣故，蒼茫山方面自然是息事寧人。
應龍圖的不凡，蒼茫山隱約間也有所覺，但現在卻不好再做追究。
或許也好奇之前應龍圖傷人的反常，卻未能掌握其他更多信息，無法準確判斷，也就犯不著為此再多生枝節。
而平安將應龍圖送回廣乘山，燕趙歌的注意力則重新放到云兆山半山腰那口陰陽云靈泉上。
對于封云笙恢復太陰之體，廣乘山現在還處于嚴格保密的狀態。
蒼茫山也有太陰之女，如果讓他們知道究竟，很難說會起什么想法。
所以當傅恩書提出借用陰陽云靈泉的時候，打得旗號，仍然是晚輩弟子練功，燕趙歌和司空晴，一起給封云笙陪跑打掩護。
傅恩書脾氣直，但人不傻，當初帶著司空晴一起過來，除了貼身隨時教學以外，便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不過她不會想到，燕趙歌得陰陽云靈泉相助，可是真有收獲的。
陰陽云靈泉，有數個泉眼，彼此獨立卻又連通，燕趙歌、封云笙、司空晴各占據一個，彼此互不影響。
周身上下浸泡在泉水中，燕趙歌默默吐納調息。
丹田氣海中，一團清氣不斷翻滾，清氣散開，一個混沌氣團出現。
燕趙歌周身穴竅開闔，白色的冰寒氣息，和赤色的熾熱氣息，仿佛一條條白龍和赤龍，在燕趙歌體內經脈中游走。
如龍一般的冰火氣息，道道交織，一同匯聚融入混沌氣團內。
混沌氣團先是膨脹壯大，然后隨著燕趙歌吐納呼吸，又重新變回原樣，仿佛不曾發生絲毫變化。
但其中無極無限，生滅容納萬物的力量意境，仿佛更加明顯。
混沌氣團內，有一枚火種，一明一暗，不停交替，閃動著點點紅光，卻是燕趙歌得自天火圣典的結晶。
而隨著燕趙歌的呼吸，這火種漸漸開始發生變化。
熾熱的力量漸漸消退，直到沒有溫度，然后開始不斷變得寒冷！
長時間的孕育之后，火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者，赫然是一枚小小的冰晶！
那冰晶雖小，卻蘊藏極致的深寒，仿佛源自荒古原始的過去，又仿佛世界走向末路的未來。
極寒之中，一切生機都不復存在，徒留寂滅。
其后，存于混沌氣團中的冰晶，溫度又開始不斷上升，嚴寒消退，暖意重生。
到了最后，溫度越來越高，仿佛比太陽更加熾熱，冰晶消失，火種再現。
如此循環往復，燕趙歌雙目閉合，但眼前仿佛漸漸有光輝亮起，并且越來越明亮。
雖然不看不聞，但周邊世界，愈發清晰。
甚至比此前，自己直接用眼睛去看，去耳朵去聽，還要更加清楚明白。
似乎，有一種看見“真實”的感覺。
燕趙歌指點封云笙之余，便這樣日復一日，專心致志的修練。
善用外物，首重自身，燕趙歌對自己的修練，從來不曾放松，甚至遠比其他人更加刻苦用功。
就這樣，接近半年時間過去。
某一日，燕趙歌頭頂，突然一道靈光若隱若現，直貫天際！
那并非真實存在的光芒，而是一種玄而又玄，人身仿佛與天地溝通一般的感覺。
丹田內，混沌氣團里，火種和冰晶的交替變化趨于停止，火種不再變化，深埋于混沌中。
清氣彌漫，將混沌掩蓋包裹，然后一道道罡氣自清氣里向外擴張，散遍燕趙歌四肢百骸。
燕趙歌周身穴竅一起震動，罡氣爆發，放諸體外。
一道道氣流靈動而又活潑，仿佛頑石被注入生命，自有靈性！
先天宗師，成了！
守在外面的阿虎心有所感，走進來。
燕趙歌睜開雙眼，神光四射，看向阿虎。
阿虎愣了愣，然后咧開大嘴，諂媚的笑道：“公子就是公子，好足的精氣神，一般先天初期宗師可沒有。”
“阿虎，你的表情太假了，還需要繼續練習。”燕趙歌自泉水中出來，舒展一下筋骨，笑道：“總算踏臨先天了。”
阿虎咧咧嘴：“公子啊，你別一副用了好長時間的表情好嗎？你從內罡后期，到先天初期，才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而已啊！”
“蒼茫山以為是捧殺你，但俺看他們的說法都還太小看你呢！”
燕趙歌笑了笑沒說話。
以前因為從未有機會接觸，所以燕趙歌自己也不知道。
上一世遍閱神宮典藏時，燕趙歌才發現，自己在這武者天地如魚得水，習武方面的悟性極高。
與其說是隱藏的才能，倒不如說自己似乎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這一世，又鋪墊積累許久，該到厚積薄發突飛猛進的時候了。
如果不是為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惹人懷疑，速度還能更快。
來到這個世界后，此前長時間的準備積累，可不是白費的。
“到了先天境界，很多事情也都可以做了。”燕趙歌微笑著，取出自己的內晶爐。
爐蓋打開，幽藍色火光閃現，正是離焰真火。
當初的離焰真火火種，經過培育，已經初見規模，除了燕趙歌自己這尊內晶爐以外，留在山門處老爹那里的內晶爐里，同樣培育有離焰真火。
燕趙歌以獨到手法催動內晶爐，內晶爐上道道靈紋亮起璀璨光輝。
“阿虎，把之前得自嚴旭的那兩件下品靈兵拿來。”燕趙歌說道，阿虎連忙照辦，將兩件下品靈兵，一件軟甲，一條腰帶取出遞給燕趙歌。
這兩件靈兵，當初都被石鐵傷了根本，近乎于全毀，多虧燕趙歌以秘法保存，這才留住他們。
但仍然元氣大傷，難復舊貌。
“能否煉制靈兵，對于內晶爐的價值來說，是巨大的分水嶺。”燕趙歌將軟甲和腰帶一起投入內晶爐中：“如今正好先拿這兩樣東西練練手。”
阿虎雙目放光：“公子，破損成這樣的靈兵，也能修復嗎？”
燕趙歌搖頭：“有幾分恢復的機會，但要重歸巔峰是難了，不過修復一下恢復些許元氣后，可以派更大的用場，煉一件我一直想煉的東西。”